英国高等技术教育改革新动态

摘 要：为顺应时代对高等技术教育的现实需要，解决当前技能人才发展的多重难题，英国开始对高等技术教育进行改革，通过建构雇主主导体系、制定高技能人才培养体系、完善管理与指导体系、规范质量标准体系，旨在建立一个系统的高等技术教育体系，以期为英国未来的高等技术教育提供方向。这对我国的职业教育改革提供了参考和借鉴意义：作好顶层设计，构建以需求为导向的领导机制;加强行业企业的多方协作，发挥其整体效能;立足学生就业能力，着眼学生终身发展;增强监督和管理，推进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

关键词：英国;高等技术教育;资格证书;教育改革

作者简介：黄旭，女，辽宁师范大学教育学院2020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高等教育基本理论、高等教育管理。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7747（2022）01-0098-07

在当前科技革命和数字化产业变革的背景下，为应对时代发展带来的挑战，各个国家开始探求新的发展战略，试图通过构建新的技术教育体系开发适应现代科技的高级技能，抢占国际人才市场，为国家全方位的发展奠定基础。英国也采取了相应措施，2017年，英国教育部（Department of Education， DE）启动了对高等技术教育（Higher Technical Education，HTE）的审查，在2019年7月8日和 2020年7月14日分别发布了《高等技术教育：当前的制度和变革的理由》（Higher Technical Education： The Current System And The Case for Change）、《高等技术教育咨询分析》（Higher Technical Education Consultation Analysis），这两份文件为英国高等技术教育的改革提供了前期准备以及具体的改革建议，通过对该系列文件的研究分析，本文尝试通过介绍英国改革高等技术教育的新举措，为我国的高等技术教育提供有效参考。

一、英国高等技术教育改革的背景

目前，英国正处在国家发展的关键节点，在脱欧之际，又面临新冠疫情的冲击，英国急需培养高技能人才以提高国际影响力和核心竞争力。英国颁布的上述两份文件不仅顺应了21世纪的国际教育发展趋势，也有效解决了该国高技术人才短缺的现实问题。通过分析英国高等技术教育的改革背景，有利于全面了解英国高等技术教育体系。

（一）顺应时代对高等技术教育的现实需要

进入21世纪以来，各个国家开始意识到技术技能人才的培养与国际地位密不可分，纷纷制定相关的人才培养战略，为提升其国际实力而做准备。2009年，美国颁布了《技能战略：确保美国工人和行业形成具有竞争力的技能》，一年后又启动了“为了美国未来的技能”行动计划，旨在培养高水平技能的劳动力[1]。2010年，澳大利亚议会发布了整体性的人才资源发展战略——《澳大利亚未来劳动力：国家劳动力开发战略》，该战略旨在提高劳动力的技能水平，增强人才市场竞争力，推动人才的可持续发展;次年，澳大利亚技能署（Skills Australia）发布了《为了繁荣的技能——澳大利亚职业教育与培训路线图》，对澳大利亚职业教育与培训的发展、组织和经费资助方式提出了全面的改革建议[2]。2016年，德国联邦政府颁布《面向数字化知识社会的教育行动》战略，该战略将教育改革的重点聚焦在数字化和人工智能这两大领域，提出了德国“职业教育4.0”數字化建设，强调数字化技术引领世界[3]。21世纪以来，国际上出台的相关政策和战略不胜枚举，愈加突显了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的重要性，英国也顺应时代的潮流，改革旧制度，制定新战略，培养高技能的技术人才，促进技劳动市场的可持续发展。

（二）解决当前技能发展的多重难题

世界银行公布的数据表明，英国经济自 2015 年以来增速缓慢，GDP 年均增速从 2015 年的 1.55%降至 2019 年的 0.89%。同时，英国高等技术教育的接受率很低，在所有18—65岁的成年人中，持有四级和五级职业资格证书的人仅有10%，而在德国，这一比例约为20%，在加拿大，这一比例高达34% [4]。英国劳动力市场分析报告显示，从 2014 年到2024年，辅助专业和技术职业将出现10%以上的增长[5]，这说明劳动市场对高技术技能人才的需求正在急速增长。但英国的实际情况是，在25岁以下的年轻人中，只有4%的年轻人取得了高等技术教育水平（相当于职业技能证书的四级和五级）的资格，且在国际上学习和完成四级和五级资格证书的新人数量排名也较低。此外，在《2017 年雇主技能调查》（Employer Skills Survey 2017：UK Findings）中发现，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等STEM 领域的技术人才严重短缺[6]。根据盖茨比慈善基金会统计的数据显示，在2014 年到2024年的十年内，英国将需要额外的70万STEM 技术人员来满足雇主的需求，而学徒制的规模和增长率不太可能培养出如此多的技术技能人才[7]。总的来说，英国存在技能人才与劳动力市场需求不匹配、技能人才短缺等问题。随着欧洲数字化技术一体化进程不断的推进，如何提高英国本土技能水平，满足劳动力市场对更高技术技能人才的需要已经成为英国高等职业教育改革的重要议题。

（三）推进人才培养的客观要求

随着生产力的不断发展，英国劳动力市场领域中人才供需关系已经发生重大变化，对劳动力技能的需求层次正逐步提升且趋于多元化，高技能人才已经成为劳动力市场普遍的追求，这也开始反推高等技术教育人才培养体系的变革。在英国，尽管拥有本科学位的劳动力数量持续增长，但企业报告显示，与之匹配的技术技能的人才缺口较大。数据表明，在 2015—2016 年间，6%的工程技术毕业生在毕业后6个月内既没有从事工程职业，也没有在工程部门工作，毕业生在毕业之后很难找到与本专业相关的工作[8]，持续存在的技能不匹配的社会现象也反映出了人才培养方面出现的问题。在《高等技术教育咨询分析》（Higher Technical Education Consultation Analysis）中，咨询者们也提出行业内部需及时更新人才技能体系，进行实时培训，以确保提供的服务不仅符合当地和国家目前的技能要求，而且能够反映未来劳动力市场所需的技能。总之，高技能人才的培养会对整个劳动市场的有序发展产生巨大的影响，英国高等技术教育改革能够加快实现优质资源整合与人才培养质量“共生共长”，是培养高素质高技能人才的主要途径。

二、英国高等技术教育改革的内容

（一）建构雇主主导体系，打造权威的资格证书

从2022年9月起，英国将颁布新的高等技术教育资格证书相当于职业技能证书的第四级和第五级资格。一级和二级资格证书表示持有者具备基础的知识和技能，并且能够在正确的指导和监督下进行学习。第四和第五级资格介于三级和六级（如学士学位证书）之间，表示持有者较好地掌握了特定工作和研究领域内的知识，在面对复杂的问题和环境时能够提出具体的解决方法，具有丰富的实践经验和管理能力。例如，高级技术人员、核技术人员、网络安全分析师、设施经理、护理助理和销售主管等。

英国目前的教育系统中有一些高质量且备受推崇的资格证书，但种类繁多，第四级和第五级就有4 000 多个资格证书，雇主以及求职者都很难厘清和选择适合的资格证书。为了解决这一问题，雇主与学徒技术教育研究所（Institute for Apprenticeships and Technical Education）（以下简称“研究所”）合作，创建了一个由雇主主导的国家体系标准，从2022年9月起，通过数字化路线，推出一批高质量、国家认可的高等技术教育资格证书。主要有以下三种主要做法，第一，实行新的国家批准制度，根据雇主主导的职业标准进行批准，由资格等级授予机构（Awarding Bodies）制定资格规范，通过招标和评估认证确定证书颁授组织[9]。在批准过程中，研究所与15个行业的100多家行业代表合作，充分尊重雇主的意见和要求，制定和公布相关职业标准，并明确胜任某一职业所需要的知识、技能和行为。第二，制定多元主体共商协作制度。利益相关者要参与其中，包括学习者、课程提供者、教师、雇主、授予机构等，职业资格证书的提交和审批要多方机构的共同商榷，精简审批流程，确保资格证书的质量和审批效率。第三，实施战略合作伙伴计划。英国教育部积极与专业媒体机构合作，为高等技术教育和已获批的高等技术教育资格证书制定品牌战略和全面宣传计划，在地方上设立旗舰技术学院，支持区域特色活动。此外，研究所积极与企业之间建立合作伙伴关系并与技能咨询小组合作，共同构建当地技能框架。例如，与盖茨比基金会合作，寻找和开发在更高技术职业中工作和学习的案例研究;与世界技能大赛组织（World Skills UK）、技工学院（Institutes of Technology）合作，为雇主提供尖端设备和更高水平的技术技能人才等。雇主参与是整个计划中的关键一环，英国政府部门通过与社会各界建立协作伙伴关系，结合本土的地方特色，打造符合劳动力市场需要的资格证书，一方面利于雇主对劳动力的精确选择，另一方面也有利于市场对人才培养机制的制定。

（二）制定高技能人才培养体系，引领技能发展方向

英国高等技术教育主要通过学徒制来培养人才，二级到七级是英国学徒制的主要等级，其中，二级属于中级，三级属于高级，四级到七级属于高等，高等学徒中的四级和五级属于高等技术教育，六级和七级级属于学位学徒制[1]。当前，英国高等技术教育院校在人才培养上面临三个挑战，一是缺乏资金支持来满足四级和五级教育要求的基础设施和能力;二是新旧技能存在需求差距;三是难以调动潜在学生对该级别资格证书的兴趣[10]。针对这一现象，英国教育部从三个方面提出了解决措施，一是挖掘高质量的课程提供者，这些课程提供者将包括技术教育方面的领导者，如技术学院（Institutes of Technology）、国家学院（National Colleges）和T级（T-Level）的主要负责人以及课程提供商，利用已注册的监督机制来保证这些课程提供者的质量，加大资金投入，支持和激励课程提供者开发高质量课程。例如，投资15 亿英镑用于升级现有的继续教育产业，投资2.9 亿英镑用于支持 20 个技术学院，1.33 亿英镑用于改善 2020年和 2021 年 T 级供应商的设施，2 400 万英镑用于发展继续教育队伍等[11]。二是分析新的技能需要和现存的技能差距。在国家一级层面，英国教育部正在设立技能和生产力委员会（Skills and Productivity Board），召集专家分析技能差距，确定新的和正在出现的技能需求。在地区一级层面，英国教育部与市长联合当局（Mayoral Combined Authorities）、当地企业伙伴（Local Enterprise Partnerships）合作，在英格蘭各地建立了 36 个技能咨询小组（Skills Advisory Panels，SAPs），旨在解决人才技能供给和雇主需求之间的不匹配问题[10]。三是给学习者授权。为确保获得批准的资格证书的质量，当学员对自己的课程不满意时，他们有权向独立机构投诉。这些都是英国在脱欧之际完善人才培养系统的重要举措，为提升英国高等技术人才质量提供了制度保障。

（三）完善管理与指导体系，发挥最大治理效能

在英国18—65岁的成年人中，只有 10%的人拥有四级或五级资格证书，这意味着现有的劳动力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没有更高级别的资格证书[12]。针对这一现象，教育部将与职业企业公司（Careers&Enterprise Company，CEC）、国家职业服务中心（National Careers Service）等组织合作，对各年龄段人群提供不同的建议和指导，保证学习者和雇主能够在教育和工作生活中作出明智的选择。对于年轻人来说，英国教育部主要通过职业企业公司的三大核心工作，提高自身对高等技术教育和已批准的高等技术资格证书的认识。比如建立相关网站、实行职业领袖培训、支持盖茨比基金等，这种灵活的伙伴合作关系的建立给年轻人提供了多种信息渠道。对于希望提高技能和再培训的成年人而言，教育部将与国家职业服务机构合作，确保他们在网站、公告和课程目录里及时获得有关高等技术教育的最新信息以及有关高等技术工作的案例研究。同时，为了应对新冠疫情，英国教育部还推出了在线平台，帮助个人获得技能培训的信息，对已完成三级资格的学生，持续实施T-level课程，为学生提供清晰的升学路线信息[13]。从2020年9月起，第一批T级考试将开始实施，其余的将在2024年9月前推出，T级考试为学生提供了更高水平的技术教育和更好的就业平台。

（四）规范质量标准体系，加强监督与引导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2017—2018全球教育质量监测报告《教育的责任：我们的承诺》中强调，教育必须遵循公平、包容和优质的原则，各国政府均有责任普及优质教育[14]。可见，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把教育的质量问题放在了关键位置。英国此次改革也践行了质量优先的目标原则，建立起从“资格证书的开发、颁证机构的审批以及管理机构的监督”全过程的质量标准体系。第一，在资格证书的开发方面，继续教育学院与高等教育机构、奖励机构、雇主以及其他机构合作，英国教育部不仅对高等技术教育进行全面审查，包括调查影响资格证书设计和开发的因素及障碍，还对社会各界人士发起了在线咨询，收集了对技术教育和技能培训感兴趣的相关人员建议，为开发资格证书打下坚实的基础。第二，颁发机构是资格证书认证和颁发的具体操作机构，对于颁发机构来说，这是一个自愿选择的过程，政府部门有明确的奖励机制，鼓励颁发机构提交颁发资格的相关材料。此外，颁发机构需要由国家资格证书与考试中心或学生办公处监管，以使其颁发资格得到批准。第三，为了确保机构的工作质量以及改革顺利进行，研究所与国家资格证书考试中心等相关管理机构联合起来，共同制定监管计划，特别添加了循环监督和调查的环节，持续监督颁证机构的工作质量。同时，为了确保监管任务的及时性和有效性，管理机构还要就其认证后期的监管结果，定期向社会公开发布。

三、英国改革高等技术教育对我国的启示

英国此次改革的重点在于高技术技能人才的培养，并以提高未来十年的技术教育水平为目标，体现了英国技能培养战略的高瞻远瞩。我国在加快构建中国特色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道路上，可以借鉴英国的相关策略，做到以下四个方面。

（一）做好顶层设计，构建以需求为导向的领导机制

高等技术教育主要目标是培养高素质的技术技能人才，它是与劳动力市场联系最紧密的一种教育形态[15]，在实践和理论的发展中，已发展为一种不可替代的教育类型，成为我国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英国此次改革所提出的人才培养战略，主要是以雇主的需求为导向，以促进行业间的交流互通为途径，以协调相关利益方为主要方式，强调雇主参与到高等技术教育的标准制定、资格审批等过程中。同时，政府在改革过程中发挥顶层设计的作用，协调各方力量，对整个流程进行监督和指导。反观我国的高职院校，其课程体系存在单一性和滞后性，部分学校虽然已经意识到各方合作制定课程体系的重要性，但是缺乏相关的实施措施。为此，我国可以借鉴英国在高等职业教育改革中的多方主体的参与和监督机制，对于高等职业院校的其他办学行为，如课程安排、专业设定、实习策略、评价体制等实行宏观调控。此外，高等职业远院校应立足本国国情，发挥地方特色，结合区域产业发展对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的需求，将社会发展需求与学生的需求相结合，高度重视企业需求对职业教育的导向作用，积极与企业共同开发相关的课程体系和人才培养方案。同时，高职院校还要对学生进行职业生涯规划，为学生提供多样的就业信息和指导，促使企业的需求与学生需求双向互补发展。总之，综合考虑社会、雇主以及学生的需求，提高个体的知识劳动技能、促进劳动市场的供需平衡为目标定位，有利于我国构建高等职业教育体系。

（二）加强行业企业的多方协作，发挥其整体效能

产教融合、校企合作是现代职业教育的基本办学模式，是职业教育发展的重要一环。2011年6月，我国教育部发布了《关于充分发挥行业指导作用推进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的意见》，提出推进产教结合与校企一体办学，实现专业与产业、企业、岗位对接[16]。2018年，教育部制定了《职业学校校企合作促进办法》，以法规的形式确保校企合作的开展。但大量的调研表明，校企合作仍存在“表层合作”现象，在课程设置、师资培训、人才培养计划等方面仍与企业行业的需求脱节。英国高等技术教育倡导利益相关者建立合作伙伴关系，强调产业和企业参与课程的培养设计、实施以及相关标准的制定，并充分发挥不同层级政府部门的协调作用。此外，行业企业将通过与本地的商会和大学院校合作，根据当地习俗以及行业发展状况，通过开设特色课程来满足当地的市场对技能人才的需求。为此，我国可借鉴英国在高等技术教育改革方面的措施，一方面，在综合考虑当前劳動市场技能供求关系的基础上，鼓励企业行业参与到课程标准的制定过程中，促进技术发展与课程内容的融合，提供多样化的实习机会引导学生将理论应用于实践。另一方面，支持高职院校的教师与企业技术人员的交流学习，教师可以到企业参与实践工作，企业技术人员可到学校参与教学工作，促进校企合作的深度融合。同时，政府应积极完善相应的法律法规，为校企合作良好发展奠定制度保障，通过宏观上的制度安排和政策供给，微观上社会各方力量的融合交流，形成政府主导的“一主多元”的办学格局。

（三）立足学生就业能力，着眼学生终身发展

2021年，我国的高校毕业生约900多万人，创历史新高，但在新冠疫情影响下，我国就业市场面临多重挑战，“就业形势”也发生了重大变化：一是在择业和就业的方式上，以线上为主要渠道;二是在就业趋势上，大学生就业从主要劳动力市场向次要劳动力市场渗透;三是吸纳大学生就业并深度参与全球价值链的行业企业岗位不断流失;四是国内外的留学生受疫情影响冲击加大[17]。在这一趋势下，如何提高学生的就业能力成为了关键问题。英国高等技术教育改革对我国建设职业教育的启示有以下三点，首先，我国应该建立官方就业信息服务平台，针对不同年龄段的求职者，提供不同的就业渠道，满足不同人群的就业需求。其次，应重视学生就业能力的培养，为大学生和成年人提供就业指导和培训机会，加快学生养成终身职业技能。劳动者技术技能的提高是产业发展的重要环节，与我国未来产业的发展方向联系紧密，在职业教育中坚持把产教融合、工学结合作为基本的办学模式，让学生在职业教育的理论和实践的学习中开拓眼界，提升能力，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而努力。最后，帮助学生树立终身学习的观念，着眼于学生的终身学习发展，积极响应国家提倡的工匠精神，锲而不舍，精益求精，为形成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而奋斗。

（四）增強监督和管理，推进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

在高新技术不断变革的背景之下，世界各国越来越重视技术教育的高质量发展。澳大利亚提出了以资格认证框架（Australian Qualification Framework，AQF）、质量培训框架（Australia Quality Training Framework，AQTF）和培训包（Training Package，TP）为核心的全国统一的质量保障体系[18]。英国此次改革旨在建立一个系统的高等技术教育体系，目的是将高质量的技术教育提上日程，扭转高等技术教育每况愈下的局面，创建一个更公平、更繁荣和更具生产力的国家。在改革的过程中，英国教育部门提出了系统的管理框架，对技术教育的审查、资格证书的开发、课程标准的设置、技术资格的审批、以及管理机构的监管等作出了清晰的安排，形成了资格标准制定、证书颁发实施、机构质量监督完整的保障体系。对此，我国可借鉴英国在高等技术教育建设中的质量保障体系：第一，在国家资格标准的制定上，综合考量企业以及高职院校的意见，增加关于质量评价的内容，鼓励社会各行业参与资格的标准制定，为完善国家职业教育质量框架、推进职业教育体系奠定基础。第二，对我国职业资格证书进行审查，厘清不同类型的资格证书的市场价值、专业匹配、考评标准，进一步对证书的颁发以及实施进行考核。第三，完善对职业教育管理机构的监督评价，采用多样的评价方式，在考评前、考评中、考评后不定期抽查，并将监督结果向社会公开，提高管理机构的透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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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王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