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非过洋性渔业入渔风险评价实证分析

2022-03-07 12:25赵丽玲陈新军
海洋湖沼通报 2022年1期
关键词:塞拉利昂西非渔业

陈 晨,赵丽玲,陈新军*

(1.上海海洋大学 海洋科学学院,上海 201306;2. 农业部大洋渔业开发重点实验室,上海 201306;3.国家远洋渔业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上海 201306;4.大洋渔业资源可持续开发教育部重点实验室,上海 201306;5. 农业部大洋渔业资源环境科学观测实验站,上海 201306;6.农业部渔业渔政管理局,北京 100125)

引 言

过洋性渔业是指在他国专属经济区海域进行捕捞生产的渔业活动。过洋性渔业作为我国远洋渔业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对解决国内优质蛋白市场需求有重要作用,同时有助于实施“一带一路”战略。我国国营渔业企业于上世纪80年代赴西非,开创了我国过洋性渔业的先河[1]。西非作为我国过洋性渔业的重要合作国家,具有作业渔船多、发展历史久等特点。但是,其发展受众多因素的影响,如政策、资源和汇率等,入渔风险来自入渔国、入渔企业和其他外部因素等。当前,我国从事远洋渔业的企业中民营企业约占70%,中小企业占多,国际竞争力不强,抗风险能力差[2]。针对过洋性渔业的管理,我国已有三大基本管理制度,分别为项目审批和资格认定、项目和企业资格年审、行业自律协调机制[3],从项目和企业管理角度管理,但未涉及风险评价管理。

入渔风险评价对于我国过洋性渔业健康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我国过洋性渔业发展迅速,但也面临着诸如政局不稳定、入渔政策多变等风险,入渔风险因素的多源、多变给入渔决策和预警管理造成困难[4-6]。目前对过洋性渔业入渔风险评价实证分析的研究较少,本文通过实证分析我国西非过洋性渔业入渔风险,回顾西非15个国家近十年的入渔风险,为过洋性渔业入渔风险科学管理提供研究基础。

1 风险评价指标体系

1.1 风险评价指标体系

根据风险与预警基本理论,构建了过洋性渔业入渔风险评价理论指标体系[7-8]。在实证分析中,由于数据的可得性以及数据的持续性等问题,理论指标体系难以实现全部的量化,为此,根据评价指标体系可操作性和实践性以及可业务化运行的原则,对陈晨等[9]提出的指标体系进行了修正,一级指标没有改变,二级指标由原来16个,调整为14个,三级指标由原来16调整到14个,基本涵盖了原理论指标体系的内容。调整后指标体系如表1。

表1 入渔风险指标体系

1.2 指标权重及评价值计算

采用专家综合评价法确定指标权重。专家综合评价法,是综合被研究领域的各界专家的意见,对评价指标打分赋权,得到各级指标的权重值的综合评价方法[10]。通过设计调查问卷,选取大学教授、企业管理者、渔业管理者等多方人员,发放问卷,分别对一级指标和二级指标重要性打分评价,确定一级指标权重w1、w2、w3和二级指标权重w11、w12…w17,w21…w24,w31…w33,如表2所示。

表2 过洋性渔业入渔风险评价指标权重

入渔国家、渔业状况和渔业合作关系、外部环境一级指标权重分别为0.56、0.32和0.12,对二级指标权重进行排序,可看出政局稳定性、渔业合作类型、经济稳定性权重分别位列前三位,主权信用风险、渔业比重、作业海域安全性权重位列后三位。

综合风险评价值计算如下式:

式中,Z为综合评价值;wij为二级指标权重;yij为二级指标评价值。yij的范围为0~10,Z的范围也是0~10。

1.3 预警等级划分

预警等级是按照风险发生的紧急程度、发展势态和可能造成的危害程度,划分出不同等级级别,警示风险相对大小可辅助风险承担者进行决策[11]。风险预警等级划分为4个等级,分别为低风险、较低风险、较高风险、高风险,分别用蓝、黄、橙、红预警颜色信号表示,对应评价值域为(8,10]、(6,8]、(4,6]和(0,4],如表3。

表3 风险预警等级

2 西非国家过洋性渔业与风险概述

2.1 渔业自然条件与资源状况

西非大陆濒临大西洋,漫长海岸线和广阔海域为海洋渔业发展提供了基础条件。同时,西非海域地处几大寒、暖流交汇区,形成了诸多著名的渔场:西北非靠近大西洋沿岸,是加纳利寒流和几内亚暖流交汇处,使沿岸各国如毛里塔尼亚专属经济区海域成为鱼类资源丰富的良好渔场[12],本格拉寒流和几内亚湾暖流交汇处的西南非,形成了诸如安哥拉近海域等盛产金枪鱼的优良渔场[13]。因此,摩洛哥、毛里塔尼亚等西非国家海洋渔业资源丰富[14]。

据FAO数据统计,自1950年以来,非洲沿海各国的海洋捕捞产量呈现增长趋势,从1950年的80万t左右,增加到1968年的336万t;1969—1996年其年产量稳定在240~370万t之间波动;之后再次增长,在2017年达到651万t,为历史最高峰产量(图1)。

图1 1950—2017西非国家海域捕捞产量

尽管西非渔业资源丰富,但是由于资金和技术匮乏,非洲各沿海国渔业发展水平极度不平衡,整体渔业发展水平低下[15]。目前,很多非洲国家的渔民仍然沿用传统的捕捞方式,工业捕捞船数量较少,而且多为小马力的机动船,手工捕捞主要采用无动力的独木舟等,使用的工具主要有小型刺网、延绳钓及手抛网等[16],因此多数非洲国家一般只能局限在近海捕捞,而专属经济区大部分海域的渔业资源都要依赖与外国的合作进行开发和利用。

2.2 渔业风险概述

西非的渔业资源丰富且开发依赖合作,为入渔提供了良好条件,但同时入渔也存在着政治、经济、社会、法律等方面的风险。

在政治方面,西非多数国家政局不稳定,每逢选举或总统病逝多有政局动荡现象发生,少数国家近年仍处于内战局面,或有军事政变[17]。西非的政治风险尤为突出,是企业对外直接投资风险中影响较大的因素,会产生掠夺或国有化中资企业、项目终止、增加运营成本等影响[18]。例如,几内亚、几内亚比绍分别于2008年和2012年发生军事政变[19-20],塞拉利昂、利比里亚、科特迪瓦分别于2001年、2003年、2007年内战结束,这些政局的不稳定都影响到入渔。

在经济发展方面,西非国家大多经济体量小,整体发展不佳。西非经济发展受困于基础设施薄弱、科技创新能力滞后等自身因素,同时受气候变化、安全形势、经济危机等外部因素影响[21]。例如,2014年埃博拉疫情对塞拉利昂等国家经济造成严重影响,经济发生下滑。经济的不稳定会影响到入渔国家的社会治理、政局等方面,增加了入渔的风险。

在社会方面,西非的社会治安状况不佳,西非国家多有宗教信仰,且民众的信仰多种多样。社会风险包含文化和社会安全两方面风险:文化风险指文化差异导致生产经营受影响的风险,社会安全风险包含公共安全、公共卫生等方面风险。安全问题主要包括政治不稳定造成冲突、暴恐事件、卫生安全和自然灾害等[22],西非总体社会治安状况堪忧。例如,几内亚湾海域多有海盗威胁作业安全[23],利比里亚抢劫、偷盗为两大高发犯罪事件[24],西非多数国家常有抢劫、盗窃等事件发生。

在法律与政策方面,由于受欧洲殖民影响,多沿用原殖民国的法律体系,执行效率迥异,入渔条件逐渐严格。例如科特迪瓦长期受法国殖民,现以法国法律为基础,法律体系较健全。同时,捕捞管理日益严格,一些国家制定新的入渔政策和管理措施[25],增加了入渔成本和风险。如已入渔20多年的几内亚比绍,近年要求入渔费用提升为欧盟标准。

在外交独立程度方面,西非国家多曾被法国、葡萄牙、德国等欧洲国家殖民,独立后与原殖民依然保持密切关系,多是投资合作和贸易往来的重要伙伴。例如,英国向塞拉利昂提供埃博拉疫情经济援助,是援助金额最高的国家。

在主权信用风险方面,西非多数国家有评级等级,少数国家如西北非的毛里塔尼亚、几内亚、塞拉利昂等国家未被评级。评级为BBB-或以上,标普把其债券算作投资度,否则,标普把其债券算作不可靠债券乃至垃圾债券。而西非主权信用评级绝大多数在BBB-以下[26],即为不可靠债券。

在民众的排外情绪方面,西非多数国家民众无明显的排外情绪,少数国家如南非,在2015年爆发过大面积的排外骚乱[27],与下层民众对外来移民的不满等有关。

在与我国的外交关系方面,目前整体上,中非传统的友好合作关系发展成新型战略伙伴关系[28]。举办了七届的中非合作论坛促进了中非的战略合作关系[29],“一带一路”的实施也推进了中非战略合作。

在国内外远洋渔业企业之间的竞争关系方面,欧盟在非洲签有可持续渔业伙伴关系协议(SFPAs)[30],通过提供财政和技术支持以换取捕鱼权。协议主要包括金枪鱼协议和多鱼种的混合协议,经济支持用于入渔权和科学研究管理,这些协议无疑增加了我国企业入渔的竞争压力。目前欧盟有8个可持续渔业伙伴关系协议正在生效,其中在6个国家或地区有金枪鱼协议:科特迪瓦、塞内加尔、利比里亚、塞舌尔、库克群岛和毛里求斯;在2个国家或地区有混合协议:毛里塔尼亚和格陵兰岛。

在作业海域安全性方面,西非的几内亚湾是海盗常出没的海域[31]。尼日利亚、加纳、刚果、喀麦隆等是几内亚湾周围安全事故较多的国家。此外,几内亚湾周边的国家均受海盗影响,北至塞内加尔,南至安哥拉[32]。2013年,几内亚湾已超过索马里海域,成为非洲第一的海盗犯罪高发海域[33]。

在汇率变动方面,由于西非国家货币种类和汇率制度的不同,导致汇率变动不一。西非国家的货币多样:目前存在着以法国法郎为基础的中非货币联盟与西非货币联盟两个货币体系以及各国独有的货币[34]。中非金融合作法郎是赤道几内亚、刚果共和国、加蓬、喀麦隆等六国的官方货币,西非法郎是科特迪瓦、几内亚比绍、塞内加尔等八国的统一货币,摩洛哥的迪拉姆、毛里塔尼亚的乌吉亚等货币。西非各国货币汇率制度差异较大,可分为固定汇率制和浮动汇率制两类[35]。固定汇率制国家通过手段对本国汇率持续干预,维持稳定,按照其货币挂钩对象,可分为三类:1)与欧元挂钩:西非法郎、中非法郎等;2)与南非兰特挂钩:如纳米比亚元;3)与SDR或货币篮子挂钩:如摩洛哥拉迪姆。浮动汇率制通过市场供求决定本国汇率,政府适当干预。尼日利亚、南非、利比亚、几内亚等国家实行浮动汇率制度。

3 风险评价实证分析

摩洛哥、毛里塔尼亚、塞内加尔、几内亚比绍、几内亚、塞拉利昂、利比里亚、科特迪瓦、加纳、尼日利亚、喀麦隆、加蓬、刚果(布) 、安哥拉、纳米比亚等15个国家是我国入渔国家,通过搜集2009—2018年风险评价指标数据等,对其入渔风险进行评价,并绘制其变化趋势;同时运用Arcgis软件,绘制各国入渔风险地理分布图。

纵观15个国家的入渔风险评价,其风险评价值在3~9(图2)。其中,风险评价值最低的国家是科特迪瓦,评价值在3~6波动(图2);风险评价值较高的国家是摩洛哥、尼日利亚和刚果(布),评价值稳定在7~8。安哥拉在2017年的风险评价值为15个国家近10年最高值,为9.0。风险评价值处于上升趋势的是毛里塔尼亚、塞拉利昂、科特迪瓦、加蓬和安哥拉5个国家,除安哥拉风险值上升幅度大于3,其他4个国家上升幅度均在2以内(图2)。处于稳定或波动趋势的是摩洛哥、塞内加尔、几内亚、利比里亚等9个国家(图2)。处于下降趋势的有几内亚比绍,风险值下降幅度在1以内(图2)。

图2 西非15个国家近10年入渔风险评价值趋势变化

近10年入渔风险主要以较低风险和较高风险为主,高风险和低风险较少。从图3可看出,风险预警信号整体以黄、橙色为主,少数有一些红色和蓝色出现。科特迪瓦2009—2013年都为高风险红色预警,毛里塔尼亚、塞拉利昂和安哥拉出现过低风险蓝色预警。在几内亚湾海域附近的国家,科特迪瓦常年为较高、高风险,尼日利亚等国家常年为较低风险。西北非的摩洛哥、塞内加尔、几内亚比绍近10年风险预警信号为黄色,西南非的安哥拉风险近10年呈现预警信号由橙变蓝的趋势。

图3 2009—2018年西非过洋性渔业入渔风险评价分布图

总体上,高风险的国家数量逐渐降低,2009—2013年为1个,2014—2018年为0个;较高风险的国家数量维持稳定,2009—2018年维持在2—3个;较低风险的国家数量维持稳定,保持在10—12个;低风险的国家数量逐渐增加,2009—2011年为0个,2012—2018年为1个。

4 讨论与分析

4.1 入渔风险变化趋势分析

研究认为,入渔风险逐步降低的国家有:毛里塔尼亚、塞拉利昂、科特迪瓦、加蓬、安哥拉。毛里塔尼亚、塞拉利昂和安哥拉都具备渔业资源良好、已有渔业基地或在建中的优势,毛里塔尼亚、塞拉利昂先后和中国签有双边合作协议,合作机制稳定良好。科特迪瓦在近10年的前期风险高,后降低至较高风险,2002—2007年发生内战,2011年组建新政府,有两位总统宣誓就职,政局动荡[36]。同时,科特迪瓦与欧盟签订渔业合作协议,西班牙、葡萄牙、法国等国家在科特迪瓦捕捞金枪鱼[37],我国入渔企业受其影响、竞争压力较大。

评价认为,入渔风险保持不变或波动的国家有:摩洛哥、塞内加尔、几内亚、利比里亚、加纳、尼日利亚、喀麦隆、刚果(布)、纳米比亚。这些国家具有政局稳定、渔业合作类型不变、资源状况良好等特点。例如,摩洛哥是君主立宪制国家,政局多年一直稳定,国王享最高权力[38]。同时,摩洛哥渔业资源极为丰富,是非洲第一大产鱼国。FAO估计其渔业资源的可捕量近150万t[39],且近几十年捕捞渔获量整体呈上升趋势。

评价认为,风险增加的国家有:几内亚比绍。几内亚比绍于2012年发生军事政变,风险增加与该国政局不稳定有较强的联系。

4.2 国家政策与入渔风险有关联

风险评价值上升与我国国家战略实施和远洋渔业海外基地布局等有关。2010年后,党的十七届五中全会提出把远洋渔业作为产业,科学规划和合理开发[40],2013年我国提出“一带一路”战略,建设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这些规划和战略的实施影响着我国西非过洋性渔业的入渔风险。近几年我国对非洲外交关系等级提升、海外基地的布局与建设等,使得多数国家入渔风险降低。例如,2016年我国与摩洛哥建立战略伙伴关系,同年与塞内加尔、几内亚、塞拉利昂、刚果(布)建立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2018年与纳米比亚建立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41]。2017年发布的“十三五”全国远洋渔业海外基地布局,规划在毛里塔尼亚、塞内加尔、几内亚比绍、塞拉利昂、加纳、安哥拉建设渔业基地。其中,毛里塔尼亚、塞内加尔、几内亚比绍、已有建成基地,塞拉利昂于2017年建立鱼粉加工厂、自捕鱼仓储加工厂,加纳于2018年在建渔业基地,安哥拉的巴亚法德湾于2016年被普陀远洋渔业公司选址为远洋渔业基地。

4.3 入渔历史长短与入渔风险无明显联系

1)入渔历史久的国家风险变化趋势不同。入渔较早的国家有:摩洛哥、毛里塔尼亚、塞内加尔、几内亚、几内亚比绍、塞拉利昂等。目前,摩洛哥的风险相对较低,风险年间变化为稳定,塞拉利昂风险逐渐降低,几内亚比绍风险逐渐增加,这表明入渔历史较久的国家,风险呈现出差异化。2)新兴入渔的国家风险相对较低,如:刚果(布)、尼日利亚等。这两个国家分别在2016年、2017年入渔,风险相对较低。刚果(布)和尼日利亚自然条件优越,具有丰富的海洋渔业资源,但是目前捕捞手段还较落后,近海海域的中上层鱼类资源尚未完全开发,具有较大的开发潜力。同时,两国政局稳定,中刚关系、中尼关系分别于2016年和2005年提升为战略层面。但需注意这些国家海域安全事件发生较多,安全风险较大,2008—2018年,刚果(布)海域发生攻击的数量为25起,尼日利亚149起[42]。

5 结论

实证分析认为,对整体入渔风险影响最大的二级指标,前五项分别是政局稳定性、渔业合作类型、经济稳定性、法律政策环境、“十三五”远洋渔业海外基地布局。从实证分析结果来看,这些因素确是影响综合入渔风险的关键指标。

实证结果表明:1)风险逐步降低的国家有:毛里塔尼亚、塞拉利昂、科特迪瓦、加蓬、安哥拉;风险保持不变或波动的国家有:摩洛哥、塞内加尔、几内亚、利比里亚、加纳、尼日利亚、喀麦隆、刚果(布)、纳米比亚;风险增加的国家有:几内亚比绍;2)地理分布上,西北非、西南非国家入渔风险相对较小,几内亚湾附近的国家风险相对较大;3)入渔风险与国家战略和政策实施有关。具有政局稳定、有基地规划、外交关系为战略层面、签署双边合作协议等优势条件的国家风险相对较小;4)入渔历史时间不能反映风险大小,而新兴入渔的国家风险相对较小,但仍需注意安全性等风险因素。

对西非过洋性渔业的实证分析,验证了我国过洋性渔业指标体系模型的有效性、科学性和实用性,为后续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入渔风险实证分析提供了指导,同时对我国过洋性渔业健康稳定可持续发展奠定了研究基础。再者,实证分析为入渔风险管理打下基础,有助于渔政管理部门科学管理我国过洋性渔业。未来可根据此研究,做出过洋性渔业风险管理应急预警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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