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党宣言》国际传播的历史经验及其当代启示

杨戏戏

（北京化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029）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中国式现代化为人类实现现代化提供了新的选择，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为解决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提供更多更好的中国智慧、中国方案、中国力量，为人类和平与发展崇高事业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1]16表明了新时代推进党的创新理论最新成果和当代中国价值观念国际传播的时代条件和历史契机。在推进新时代党的创新理论最新成果和当代中国价值观念的国际传播方面，《共产党宣言》的国际传播能够提供重要的经验借鉴。作为马克思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诞生的标志，《共产党宣言》发表至今已有170余年，是人类历史上版本数量最多、传播范围最广、影响最为深远的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在遭到资本主义围堵和封禁的情况下，《共产党宣言》仍能得到广泛传播、获得世界各国人民普遍认可，成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宣言书，其背后的历史经验值得总结和借鉴。

一、推动理论宣传与革命实践相结合

《共产党宣言》（以下简称《宣言》）在早期传播过程中十分注重与实际相结合。《宣言》发表之初，整个欧洲工人阶级处于极端贫困状态，文化素质普遍偏低。除此之外，各种打着社会主义旗号的伪理论、伪科学也不断干扰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在工人中的传播。如何将《宣言》以更加通俗易懂、易于接受的方式让普通工人接受，如何揭露各种伪社会主义理论，进一步团结工人阶级，成为摆在马克思、恩格斯面前的难题。对此，马克思、恩格斯采取了一系列宣传方式及策略手段。

革命爆发后，马克思、恩格斯积极投身革命，践行《宣言》思想。《宣言》发表不久，大规模革命在欧洲爆发。马克思、恩格斯及一些共产党人积极投身革命宣传《宣言》思想，极大地支持了法国六月起义。受《宣言》以及革命感召，旅居法国的德国工人纷纷准备回国参加革命。在此期间，马克思先是到比利时参加支持工人运动的活动，后又到法国与工人阶级并肩作战。1948年3月，革命蔓延至德国，虽然三年前马克思已经宣布脱离德国国籍而无法回国，但为了宣传《宣言》思想，支持革命，他冒着再次被驱逐出境的危险，秘密回国参加革命并向工人阶级讲解《宣言》内容。此后，为了提高工人觉悟，揭露资产阶级的虚伪面，马克思、恩格斯创办《新莱茵报》，该刊物以民主派机关报的名义出现，自1848年6月创刊起共发表400多篇文章，成为“革命年代德国最著名的报纸”[2]。马克思及其他编辑付出了极大的努力。面对普鲁士当局的诉讼，马克思无所畏惧，最终获得胜利，然而该报纸还是被迫停刊，马克思、恩格斯再次被德国驱逐出境。随后，马克思返回法国宣传《宣言》及革命思想，但两个月后又被法国驱逐出境。在早期宣传中，马克思、恩格斯呕心沥血，虽不能说《宣言》在1848年欧洲革命时期起到了极其巨大的指导作用（因为当时各国经济发展水平不一，工人文化水平有限，革命意识并未完全觉醒），但《宣言》在革命中通过实践检验，并得以口口相传，确实对唤醒工人阶级意识，推动革命进程起到了重要作用，而马克思恩格斯的身体力行更是起到了带头表率作用。

革命结束后，马克思、恩格斯结合实际情况策略性宣传《宣言》思想。随着1848年欧洲革命的失败，工人阶级革命运动被残酷镇压，“凡是继续显露出生机的独立的无产阶级运动，都遭到无情的镇压”，“欧洲工人阶级的社会的和政治的要求暂时推到后面去了”[3]11。共产主义者同盟成员受到迫害，最终同盟被迫解散。这段时期到1863年俄文版出版，《宣言》基本没有新的译本产生。正如恩格斯所说，“《宣言》似乎注定从此要被人遗忘了”[3]12。然而，马克思、恩格斯在这期间并未放弃对《宣言》思想的宣传。1864年国际工人协会成立，马克思负责起草纲领。该纲领虽然并没有引用《宣言》章节语句，却蕴含其基本原则与基本思想。国际工人协会“成立的明确目的是要把欧美正在进行战斗的整个无产阶级团结为一个整体，因此，它不能立刻宣布《宣言》中所提出的那些原则。国际必须有一个充分广泛的纲领，使英国工联，法国、比利时、意大利和西班牙的蒲鲁东派以及德国的拉萨尔派都能接受”[3]12。马克思策略性地通过理论与实践斗争、论战等方式拆穿如拉萨尔主义、蒲鲁东主义、巴枯宁主义等的谎言，赋予《宣言》生机活力。在此期间马克思应《社会民主党人报》编辑施韦泽的请求写下了《论蒲鲁东》一文，清算了蒲鲁东小资产阶级思想。在与拉萨尔主义论战中，揭露拉萨尔派的虚伪面目，“拉萨尔本人在我们面前总是自认为是马克思的学生，他作为马克思的学生是站在《宣言》的立场上的。但是他在1862—1864年期间进行的公开鼓动中，却始终没有超出靠国家贷款建立生产合作社的要求”[3]12。最终通过这种策略性的论战，《宣言》思想在工人阶级内部广为流传，越来越多的工人了解了《宣言》，对自身解放有了清醒认识。“至于说到《宣言》中所提出的那些原则的最终胜利，马克思把希望完全寄托于共同行动和讨论必然会产生的工人阶级的精神的发展。反资本斗争中的种种事件和变迁——失败更甚于胜利——不能不使进行斗争的人们明白自己一向所崇奉的那些万应灵丹都不灵，并使他们的头脑更容易透彻地了解工人解放的真正的条件”[3]20。于是“《宣言》的原则在世界各国工人中间都已传播得很广”[3]12。

当今世界形势复杂多变，各国所面临的情况各异，新时代党的创新理论最新成果国际传播也应像《宣言》一样根据当地实际情况及国际形势采取比较灵活的方式，做到因时因地制宜。因此，不断推进新时代党的创新理论最新成果思想国际传播，一方面，要全面贯彻落实新时代党的创新理论最新成果，用科学理论指导我国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用国内成功实践经验作为最有效的宣传手册。新时代党的创新理论最新成果的国际传播不是喊口号式的空洞传播，而是要言之有物，敢于向世界展示实践成果、实践成效。在宣传中，尤其要注重对全面脱贫攻坚、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生态文明建设等成功实践的宣传，用实践成果证明理论的科学性。

另一方面，宣传要具有针对性，要秉持实事求是态度，把握时代命题，推动理论宣传与现实相结合。这里以“一带一路”倡议为例。有些西方国家把“一带一路”倡议视为“新殖民主义”“马歇尔计划”，这是绝对错误的理解。这就要求我们在对外宣传上，要针对不同国家、不同情况、不同发展阶段及民众接受程度有所侧重：对发展中国家，应注重对新时代党的创新理论最新成果经济思想及当代中国价值观念的宣传，突出其与西方新自由主义与所谓“普世价值”的根本区别；对我国周边国家，应突出强调“一带一路”倡议能给合作国带来何种效益，注意对问题的主动回应；对发达国家，应着重宣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生态文明建设成果等，强调“人类命运共同体”对全人类发展的重要意义，强调文化多元性；在针对某些共性问题时，应侧重对规律性问题的把握，处理好普遍性与特殊性之间的关系，注重规律性指导。

二、加强同世界各国共产党及左翼友好往来

《宣言》从其诞生之日起就被作为共产党组织的纲领性文件。恩格斯概括地指出：“《宣言》的历史在很大程度上反映着现代工人阶级运动的历史；现在，它无疑是全部社会主义文献中传播最广和最具有国际性的著作，是从西伯利亚到加利福尼亚的千百万工人公认的共同纲领。”[3]13从《宣言》来看，《宣言》文种及版本众多，据不完全统计，《宣言》在全球范围内被翻译成200多种文字，版本更是多达300种，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真正成为“工人公认的共同纲领”。这种成绩的取得，同各国共产党人及左翼的共同努力是分不开的。

从1895年至十月革命前夕，除英法德等主要语种外，东欧一些国家语种如匈牙利文以及东方国家语种如中文、日文等在内的其他新翻译语种也不断涌现。十月革命爆发前夕，列宁、普列汉诺夫都曾对《宣言》进行翻译与传播。列宁曾为了帮助革命小组学习，主动将德文版《宣言》翻译成俄文，其手稿供小组成员传阅学习。普列汉诺夫在翻译《宣言》时，为了让读者更加清晰地理解马克思、恩格斯思想以及揭露伯恩施坦等修正主义分子的阴谋，历时一年之久专门为《宣言》作序。日本共产党人幸德秋水、利彦将《宣言》翻译成日文并在左翼刊物《平民新闻》上发表。1921年利彦在参照德文版翻译的基础上对《宣言》日文翻译进行了修订。二战期间，《宣言》被列为禁书，日本共产党甘冒被逮捕风险，私下秘密传阅、印刷《宣言》[4]。此外，二战期间各国共产党人都面临着《宣言》被法西斯等反动势力的围堵、扼杀。在这种困难情况下，各国共产党人通过各种方法仍坚持传播《宣言》，如德国共产党在1935年印制了带有伪装封面的伪装版本。二战后，随着苏联在二战中的突出表现以及战后国民经济迅速恢复，一些社会主义国家纷纷建立，世界社会主义运动进入高潮。资本主义国家一些左翼分子纷纷翻译、研读《宣言》。此外对《宣言》的解读书籍也大量出版，体现了学者以及民众对《宣言》的高度认可。

就《宣言》在中国的传播历程来看，中文版本《宣言》在当时被军阀及国民党当局视为反动书籍，凡是传播、阅读此书者皆被当作反动分子。在如此严峻的情况下，中国共产党人一直坚持学习《宣言》，毛泽东、邓小平等老一辈革命家接触的第一本共产主义书籍就是《宣言》。他们自己进行过多次阅读，并要求党员干部进行阅读学习，为此还召开了讲习班。毛泽东鼓励党员干部学习《宣言》，并要求大家精读马列经典。邓小平多次向党员干部及青年推荐《宣言》，“大学生还可以读一读《共产党宣言》《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国家与革命》《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等等”[5]。除此之外，他们还善于运用《宣言》基本思想、基本原则解决现实问题，如在对《宣言》的充分理解下，毛泽东理清了中国阶级状况及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国情，找到了中国革命对象、方向与团结力量。也是在《宣言》科学指导下，邓小平理清了社会主义本质等问题，解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怎么建设社会主义等关涉我国发展道路方向性问题。

《宣言》的传播经验对新时代党的创新理论最新成果国际传播具有重要启示。我们需要积极走出去，加强与各国尤其是共产党及左翼的交流与合作。中国共产党与各国共产党在历史上曾并肩作战，是亲密的战友，无论客观还是主观都有着天然的联系。在理论上，大多数都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在信仰上，多数坚持共产主义的伟大信仰；在目标上，都致力于人民幸福、人类解放。因而，中国共产党要加强与世界各国政党尤其是共产党的交流与合作，求同存异，达成基本共识，增进彼此友谊。对此，召开国际性政党论坛，对当前世界问题进行讨论，以积极主动态度发出中国声音。2018年5月，在中国深圳举办的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是个很好的尝试。来自全球100多个国家、200多个政党的数百位代表齐聚一堂，彼此分享治党治国经验，开展文明交流对话，增进政治互信。因此，要多召开国际政党大会，尤其是与左翼及共产党的会议，并形成长效机制，着重提高与西方左翼与共产党的深层次交流，以良性互动增进互信。同时，要加强国内期刊、报纸、出版社与世界各国共产党及左翼机关报或其他刊物的长期交流与联系，建立长期合作机制。通过合作，一方面可以让国内更加了解西方理论动态及西方政党发展现状，另一方面，有利于拓宽宣传口径，提高世界各国人民对中国的认识，进一步消除西方媒体有色偏见，为中国发展赢得更多世界支持。

三、利用新兴媒体丰富传播手段与途径

《宣言》的广泛传播还得益于当时发达的新闻报业。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西方报业迅速发展，并由最初的官报时期，发展到商业报纸时期。马克思、恩格斯所处时代，由于商业报纸的发展，个人办报成为可能，社会大小报纸行业如火如荼发展，为马克思主义思想传播提供了有利的社会条件。

早在1942年马克思任职《莱茵报》时期，他就意识到新闻媒体的重要性，“正是由于报刊把物质斗争变成思想斗争，把血肉斗争变成精神斗争，把需要、欲望和经验的斗争变成理论、理智和形式的斗争，所以，报刊才成为文化和人民的精神教育的极其强大的杠杆”[6]，1949年12月15日马克思、恩格斯发表在《伯尔尼日报》上的评论中指出：“报纸最大的好处，就是它每日都能干预运动，能够成为运动的喉舌，能够报道丰富多彩的每日事件，能够使人民和人民的日刊发生不断的、生动活泼的联系。”[7]因而，在《宣言》诞生后不久，马克思、恩格斯及其他共产党人通过创办或参与编辑报刊传播《宣言》思想，如马克思、恩格斯创办的第一份马克思主义刊物《新莱茵报》。《新莱茵报》是无产阶级争取言论自由的努力成果，通过《新莱茵报》共产主义思想得以更加迅速的传播开来。数据统计显示，这一时期，马克思和恩格斯为报纸写了400多篇文章，近80万字，报纸订户最多达6000份左右。正是依托该刊物，1848年欧洲革命期间，《宣言》思想得以迅速传播。直到晚年，马克思和恩格斯还共同指导欧美国家的一些工人政党报刊，如德国社会民主党机关报《人民国家报》《社会民主党人报》等工人政党报刊，进而提出了一系列影响深远的意见及观点，而这些社会民主党及共产党机关报为《宣言》思想在本国传播立下了汗马功劳。1852年至1861年，马克思为美国《纽约每日论坛报》撰写文章，给《新闻报》《论坛报》等报刊写通讯或评论性文章，因为这些报纸有些会受到“数不清的美国的德文报纸转载”，同时“因为时期不同了，我认为现在极其重要的是使我们的党在一切可能的地方占领阵地”[8]。

新闻媒体有着传播知识、引导舆论、提供娱乐等社会功能，对塑造人思维、思想、态度与观点具有重要作用。“新闻不仅告诉我们该想些什么，而且告诉我们该怎么想”[9]。新时代党的创新理论最新成果国际传播也必须借助于新闻媒体，充分重视其作用。与马克思、恩格斯所处时代不同，信息化时代使新闻媒体更加发达的同时也出现了新闻舆论话语权阵地转变的问题。新兴媒体的发展极大地改变了社会话语传播方式，传统的新闻舆论传播方式逐渐丧失市场，媒体传播话语权的掌控方逐渐由纸质、实体媒体转为网络新兴媒体。因此，新兴媒体传播阵地是我们所需要掌控的主阵地。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开幕式指出，“互联网是传播人类优秀文化、弘扬正能量的重要载体”，“发挥互联网传播平台优势，让各国人民了解中华优秀文化，让中国人民了解各国优秀文化”[10]。

与此同时，对新兴媒体阵地的占领上，不应仅仅着眼于国内，对国外媒体平台也应该积极占领，多在国外新兴媒体上发声，积极向国外民众阐释中国方案，对一些恶意歪曲的声音积极予以有力回击与澄清。除了官方媒体走出国门、下场发声外，应该邀请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新闻评论家，打造新闻传播专家团队，提高传播质量，拓展影响力。同时，要注重民间媒体力量，推动“参与式新闻”发展，避免官方媒体“因身份特殊、口径单一导致传播内容的真实性受到质疑等问题”[11]。多鼓励中国民间媒体力量发展，鼓励那些能够且愿意传播中国历史传统文化、中国新气象等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个人或团体在国内外媒体平台发声，而这种方式也更容易消除国外民众对中国的误解，更加了解中国，接受中国。此外，还应增强媒体国际合作意识，搭建国际化媒体合作平台，引导国际媒体发出各自的声音，主动参与到新时代党的创新理论最新成果国际传播中来，消解西方话语垄断。

四、“以人民为中心”的使命担当推动国际传播

《宣言》将消灭剥削，实现人类解放与自由人联合体作为最终目标，强调无产阶级革命事业致力于为绝大多数人谋福利，“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3]42。这阐明了占人口绝大多数的无产阶级与人民群众是社会主义事业的主体，维护其利益是无产阶级政党奋斗的目标。《宣言》这一思想切合饱受资本主义压迫的全世界无产阶级的实际需求，喊出了无产阶级的心声，获得了无产阶级的认同，一时之间，《宣言》成为各国共产党领导人的案头书、革命的宣言书。

《宣言》最核心的思想便是推翻资本主义剥削无产阶级的统治，解放无产阶级，维护绝大多数人的利益。《宣言》站在无产阶级立场，对资产阶级如何剥削压迫无产阶级进行了无情揭露与批判。同时，《宣言》指出作为无产阶级代表的“共产党人不是同其他工人政党相对立的特殊政党。他们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3]44，强调共产党人是无产阶级最忠实的代表，是实现无产阶级解放的中坚力量。与此同时，他们强调“共产党人的理论原理，决不是以这个或那个世界改革家所发明或发现的思想、原则为根据的”[3]44，而是以人民利益为依据，符合社会历史发展规律的理论原则。

《宣言》写作之前，马克思、恩格斯在经过与贫困的无产者接触后，对无产阶级所遭受的空前压迫感到同情，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期内发表相关文章为无产者辩护，抨击当政者。虽然当时，他们思想受到革命民主主义与唯心主义的影响而不能找到无产阶级悲惨命运的真正根源，但从那时起他们就自觉站在维护无产阶级立场上，勇于为无产阶级发声。在《宣言》写作筹备中，恩格斯曾起草过两个文件《共产主义信条（草案）》与《共产主义原理》，在这两个文件中，恩格斯强调共产主义者的使命就是捍卫无产者事业，“几乎所有文明国家的无产阶级的发展都受到暴力压制，因而是共产主义者的敌人用尽一切力量引起革命。如果被压迫的无产阶级因此最终被推向革命，那时，我们共产主义者将用行动来捍卫无产者的事业，正像现在用语言来捍卫它一样”[12]。《宣言》发表后不久，欧洲革命爆发，马克思、恩格斯坚持《宣言》基本原则，以各种方式支援无产阶级斗争。革命后，他们更是写出一系列总结革命经验教训的著作，以便更好地指导无产阶级开展革命，例如，《1848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德国的革命和反革命》《关于共产主义者同盟的历史》等。此后，虽然现实情况不断发生变化，马克思、恩格斯对《宣言》中一些过时表述也有所修正，但马克思、恩格斯始终强调要维护无产阶级利益，解放无产阶级。

坚持维护无产阶级利益正是《宣言》所彰显的真理。中国共产党历来重视人民利益，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为绝大多数人民谋幸福。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再次强调，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维护人民根本利益，增进民生福祉，不断实现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让现代化建设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1]27。中国切实为人民服务的态度赢得了世界的掌声。英国共产党总书记罗伯特·格里菲思认为“中国政府帮助数亿民众摆脱绝对贫困是人类历史上一个无与伦比的成就”，“中国取得的成就都深深植根于马克思关于如何改变社会、如何实现绝大多数人利益的理论”[13]。当然，我们不能陶醉于已有的成就中，还要继续加强民生建设，切实解决人民所急、所想，让改革开放成果真正惠及全体人民。一个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政党，没有理由不受到世界的赞扬。

进入新时代，随着中国综合实力的增强，中国更应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并积极承担世界责任，为全世界人民贡献力量，这也是实现共产主义最终目标的必然要求。共产主义最终目标是解放全人类，促进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因而共产主义不是某一国、某一地区小范围的共产主义，而是全世界人民的共产主义。当今世界仍处于金融危机的余波中，世界经济普遍低迷，失业、难民潮、贸易保护抬头等问题仍困扰着各国，而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更为各国经济社会稳定发展带来不稳定因素。我们要对本国人民负责，坚持走中国式现代化道路，进一步围绕人民群众需求开展各项工作，切实维护人民利益，让发展成果惠及全体人民，不断增强人民的获得感和幸福感，并以国内发展带动国际发展，积极承担世界责任，发出正义声音，努力为世界贡献中国智慧、中国方案，惠及全世界人民，让世界人民看到中国共产党“以人民为中心”的坚强决心与发展成效，以此吸引世界人民关注，推动新时代党的创新理论最新成果国际传播。

五、结语

《共产党宣言》的广泛传播推动了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发展，为当前推动新时代党的创新理论最新成果国际传播，提供了丰富的历史经验。为此，我们要始终坚持为绝大多数人服务的目标，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根据形势变化做出相应传播策略调整，坚持理论宣传与实际相结合，团结世界各国工人阶级政党，加强同世界各国共产党及左翼友好往来，并注重运用新兴媒体丰富传播手段与途径扩大宣传影响力，持续有效地推动新时代党的创新理论最新成果国际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