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教融合视域下职业本科人才培养研究

乔连全 许亚欣

摘  要： 职业本科作为职业教育体系中的一部分，离不开国家政策的支持。基于国家深化产教融合的背景，以国务院、省政府、地方院校出台的96份职业本科人才培养政策文本为分析对象，运用NVivo质性分析软件对政策文本进行计量分析和内容分析，通过扎根理论研究方法梳理出政策文本中存在的主要问题。提出了职业本科政策应该注重完善职业本科产教融合政策，加强政策的协同推进，激活职业本科办学的市场、要素和主体，推动职业本科成果转化机制政策的完善等建议。

关键词： 产教融合； 职业本科； 人才培养； 政策文本分析

中图分类号： G710          文献标志码： Ａ          文章编号： １６７１－２１５３（２０23）０3-0001-08

一、问题的提出

2019年初，我国职业教育制度设计发生了重大变革，《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提出一系列改革举措：探索职业本科、培育产教融合试点、开展“1+X”证书制度、推进职业教育国家“学分银行”等。其中，建设职业本科是我国提升职业教育地位，推动职业院校和行业企业形成命运共同体的重大举措。2019年10月，国家发展改革委、教育部等6部门印发了《国家产教融合建设试点实施方案》，方案指出，发挥企业重要主体作用，深度开展校企协同育人，推动产教融合走向纵深。2022年4月12日，全国职业教育大会传达习近平总书记和李克强总理的批示，坚持立德树人，加快构建职业教育培养体系，细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政策[1]。2022年4月20日，全国人大常委会修订职业教育法，一方面，提升了职业教育法律地位，另一方面，体现职业教育的特色和系统性[2]。本科层次职业高校作为培养高层次技术技能人才的场所，为我国产业基础高级化、产业链现代化和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提供高层次技术技能人才支撑[3]。

职业本科教育是本科层次的职业教育，是职业教育在本科层次的延伸，是完全按照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以工作实践领域的职业能力要求为人才培养的逻辑起点而举办的本科教育[4]。2019年5月至2022年7月，我国先后批准设立了32所职业本科大学，扩展了中等职业教育、高等职业教育向上发展的渠道。相对来说，国外职业教育发展历史比较久，体系较为完善。20世纪中后期，由于重视应用技能型人才的培养，欧美国家工业化发展质量位居世界前列，产业经济高速高质量发展。日本工业化进程中，设置五年制工科类高等专门学校，负责职业本科教育，同时，面向制造业的技术科学大学和面向服务业的专门职业大学，为日本高层次技能型人才的培养提供了重要保障[5]。

从研究主题来看，我国的职业本科教育研究主要是案例分析或宏观层面的总结，缺乏对政策文本的深入分析。从研究方法来看，在实践观察下对典型个案进行问题式剖析的定性研究或宏观视角下对职业本科理论研究比较多，结合质性分析软件对大量政策文本进行量化研究比较少。在中国知网输入“职业本科”进行期刊搜索，结果是，现有职业本科的政策研究只占1.6%。因此，需要对职业本科教育进行政策研究，解读政策文本，发现存在的问题，以完善政策文本。本文采用公共政策研究中推论式类目构建的方法，利用 NVivo 12软件将产教融合视域下职业本科高校人才培养政策作为文字数据进行编码，挖掘文本中的政策目标、政策对象、政策工具等政策学信息及政策学含义，以求描绘政策全貌。

二、研究设计

（一）研究框架

产教融合政策指职业本科将产业和教育两个维度融合，高校与企业共同合作，确定职业本科的人才培养方案、专业教学内容、教材内容、教师技能培养方案等，使人才培养与社会实践相结合，培养出符合企业岗位标准的技能型人才[6]。基于产教融合的视角，以社会主义价值观为引导，进行政策文本分析。在内容分析方面，采用NVivo 12软件进行词频分析和编码结果分析，将政策文本分为类型特征、成长策略、现存难点、政策创新、政策意义等五类进行编码。计量分析方面，在分析现有政策文本的时间、数量的同时，通过中国知网数据库对该主题进行搜索，用发文时间、数量进行验证。研究框架如图1所示。

（二）样本选取

政策文本作为政策的物理载体，因研究者介入较少而具有较好的信度，且具有良好的数据易得性、可编码性[7]。本研究以国务院、省教育厅、地方本科层次职业高校官网颁布的与产教融合视域下本科层次职业高校人才培养相关的政策文本为研究对象，时间跨度从《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颁布至2022年7月，并以“职业教育”“职业本科”“產教融合”等作为关键词，在国务院政策文件库、各个省政府官网、本科层次职业大学官网、北大法宝法律数据库等进行检索，搜集政策文本，并遵循权威性、公开性、相关性、规范性四大原则对搜集到的政策文本进行筛选。经过上述程序，共搜集到112份符合主题的政策文件，对这些政策文件进行整理、筛选，共得到96份符合要求的有效政策文本。政策文本来源广泛。在宏观层面通过国家政策文件分析我国本科层次职业高校的人才培养，在微观层面通过各个省地方实际情况，分析本科层次职业高校产教融合的举措。搜集到的96份政策文本，可以较好地反映产教融合视域下本科层次职业高校人才培养的整体面貌，为得到科学准确的分析结果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在政策文本搜索整理完成后，设置对应的政策数据库，接下来导入质性分析软件NVivo 12进行严谨的文本分析。部分样本政策如表1所示。

（三）研究方法及编码规则

本研究利用NVivo 12质性分析软件，结合扎根理论，对政策文本进行文献计量和内容分析。文献计量即对政策文本的数量、发布时间等非内容要素进行分析研究[8]。内容分析通过分析文本内在结构、重点词频等探究政策文本之间的内在关系。鉴于扎根理论可以在理论和文本之间架起桥梁，所以本研究通过三级编码对有效政策进行分析整理。首先，通过一级编码即开放式编码分析最原始状态的政策文本，选取材料，形成最初本土概念，归纳出类属，并加以命名；其次，通过二级编码即主轴编码对不同类属进行比较、分析，发现和建立各类属间的逻辑顺序，并进行主观聚类；最后，通过三级编码即选择性编码对主范畴进行分析，提炼出核心范畴，辅之可视化手段呈现编码中节点的分布及变化情况[9]，从中梳理产教融合视域下本科层次职业高校人才培养政策的基本内容。

以句子为基本编码单位，对政策文本的语义逻辑进行分层并对每层中的语句片段进行编码形成自由节点，待自由节点生成之后对自由节点进行归类[10]。首先，对96份政策文本内容进行开放式编码，生成众多子节点；其次，经过反复整理、比较，得出概括性较强的子节点编码，如发展定位、院校类型、学历制度等；最后，进行主轴编码，经过深层次概括、归纳，最终得出类型特征、成长策略、现存难点、政策创新、政策意义等五个父节点。

三、统计结果与分析

本研究结合量化描述与定性分析方式呈现统计结果，不仅能够从整体上把握产教融合视域下职业本科人才培养的政策变化趋势及路径，还能利用可视性文字揭示政策文本的“深层架构”。

（一）政策文本计量分析

政策文本计量分析显示文本数量呈上升样态，地方文本呈现以上位政策为导向的发展趋势。从文本数量变化（如图2所示）可以看出，2018年起，相关政策文本数量呈上升样态，2019年末呈缓慢上升态势，由于研究时间截至2022年7月，2022年只能搜集到上半年数据，但是把2022年和2021年上半年数据进行对比，可以发现2022年发文数量比较多，因此，2020年后增速加快，2022年以后有望继续增长。结合职业本科改革背景，可将职业本科划分为两个阶段。2020年以前为萌芽阶段，2020年以后为快速增加阶段，在中国知网以“职业本科”主题作为检索条件进行高级检索，发现知网相关主题论文数量变化也可以佐证政策样本数量发展变化，因为期刊发文相较于政策发布具有一定的滞后性，所以上升趋势会更加显著。

同时，研究发现地方政策文本增长期和国务院政策增长期一致，两者具有正相关性，这说明地方政策与中央保持一致，上位政策是地方性政策制定与修正的主要导向与依据。聚类分析96项政策文本内容，共获得1032项结果。以相似性指标皮尔逊相关系数测量文本间的相似性程度，数值越高，表明文本内容相似性越高，数值越低则相似性越低[11]。教育部政策与地方政策的皮尔逊相关系数最高值为0.975，最低值为0.609。

（二）政策文本內容分析

1. 词频分析

词语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释政策文本的基本内容，从而从中提炼出政策文本的核心内容，这是因为词语作为政策文本中的承载概念之一，属于承载概念中的最小单位[12]。词频有很多表示形式，如矩形式树状结构图、词语云、词频汇总等。词语云显示规律中，字号越大代表该词在政策文本中出现的频率越高，反之越低[13]。本研究词语云除去“职业”“教育”主题词干扰，从现有词语云来分析（如图3所示），“企业”“标准”“教师”“技术”出现频次最多，“企业”出现了426次，权重为1.25%；“标准”出现了450次，权重为1.17%；“教师”出现了394次，权重为1.15%；“技术”出现了312次，权重为0.91%。此外，“人才”“融合”等培养目标相关词，“改革”“技能”等培养方式相关词也是高频词汇，这说明产教融合视域下职业本科的人才培养目标和培养方式构成了文本的核心内容。

2. 编码结果分析

从父节点的编码情况来看（如表2所示），类型特征、成长策略、现存难点、发展路径、政策意义在96项政策文本中均有提及，无论是政策文本的平均覆盖率，还是其参考点数值都是比较高的，说明类型特征、成长策略、现存难点、发展路径、政策意义都是政策关注的重点问题。政策背景和政策创新相关内容较少，平均覆盖率与参考点数值较低。依据编码情况，产教融合视域下职业本科人才培养各要素特征分析如下。

（1）类型特征具有职业性和高等性，有利于职业本科定位更清晰

职业教育经过多年发展，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成就，目前我国已经建成世界上最大规模的职业教育体系[14]。职业本科作为我国职业教育的金字塔顶端的存在，目前正推进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工学结合、知行合一的技术型人才培养模式，因此职业本科兼具职业性与高等性（如表3所示）。办学层次的提高，不仅实现了技术型人才在职业教育的贯通性与系统性，而且使得本科职业教育重视了本科教育中被忽略的职业性，将职业性与高等性融为一体[15]。传统意义上，专科层次的学生通过“专升本”考试进入学术型本科层次高等教育学校，人才培养层次衔接出现难点。职业本科在类型上面，与普通本科截然不同，普通本科立足学科学术，而职业本科立足技术技能。职业本科构建了“普职互通”的教育体系，形成了职业教育顶端的独特性。但是政策文件赋予的职业性和高等性暂时还没有成为职业本科学校的鲜明特色，目前职业本科学校处于比较尴尬的位置，徘徊在普通本科和高职院校人才培养方案的中间地带，说明其仍处于过渡阶段，类型特征有待深度发掘。

（2）国家层面的成长策略具有统筹性，有利于促进高校与实际相结合

从国家宏观层面来看，职业教育成长策略的统筹协调成为重中之重。职业本科急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是“是什么”“谁来办”“怎么办”，整合企业与高校之间的优质资源，关切各方利益，凝聚共识，形成合力，促进职业本科深度改革发展[16]。职业本科发展策略涉及发展定位、学位制度、校企合作等方面（如表4所示），职业本科发展定位是技术知识应用与技术技能创新，强调实际生产中复杂问题的解决能力。在学位制度方面，2021年12月，教育部颁布的《关于做好本科层次职业学校学士学位授权与授予工作的意见》指出职业本科需要突出特色，系统设计学科与专业归属，同时该专业目录遵循职业体系和专业大类进行设置[17]。在校企合作方面，职业本科一方面可以提高职业教育社会地位，另一方面，促进人才涌入职业教育体系，提升职业教育人才素质，扩大行业与高校之间产教融合的深度。

（3）现存难点具有多元性，有利于提升职业本科核心竞争力

虽然我国对职业教育体系进行了部分重建，但从发展情况来看，2019年6月开始，截至2022年8月，全国试点高校仅32所。2021年普通本科教育招生规模在全国高考中占比约44.40%，而职业本科教育招生4.14万人，占比仅为0.41%，受益群体比较少[18]。从院校类型来看，32所本科层次职业高校中有公办大专院校、民办大专院校升格为职业本科，也有独立学院转设为职业本科，还有公办大专院校和独立学院合并成为职业本科[19]。从经费来源来看，大部分学校是民办职业本科学校，公办学校较少，经费来源单一，企业办学主体作用未发挥。目前高层次本科学校不参与职业本科建设，本科转设的院校主要是传统意义上的三本学校，职业本科高校专业培养方案缺乏独特性，与其他普通本科专业培养方案类似（如表5所示）。因此，职业本科由于内外部因素的限制，社会认可度较低、社会知名度不高、社会适应性不强。

（4）发展路径具有层次性，有利于建设双轨培养体系

职业本科发展路径需要全方位、多层次考量，一是打破传统教育观念束缚，促进教育公平，使职业本科高校毕业生与普通本科高校毕业生一样享有公平竞争、公平对待的机会，以“学分银行”制度推进职业本科毕业生职业性资格与普通本科毕业生学术性资格互相承认，同时促进“1+X”证书制度改革和“三教”改革，建设“双师型”教师教学团队[20]。二是消除校企合作壁垒，促进产教融合，形成互利共赢、协同育人的发展新常态。无论是课程设置、学科设置，还是实习实训、教师培养等方面，企业作为职业教育产教融合的主体，具有实践落地性、行业引领性的特点。所以职业本科产教融合要真正促进校企双主体办学，让企业参与技能型人才培养方案制定，课程教学内容编写，并参与到技能型人才的评价机制中，推进协同育人和校企融合，促进专业链与产业链深度对接。三是健全资金投入机制，合理配置资源，在测算成本的基础上，提高拨款水平与拓宽筹措渠道。四是扩大办学规模，促进职教高考与普通高考改革，一方面明确职业本科招生对象为大学专科应届毕业生和参加春季高考的职业高中应届毕业生，另一方面缩减普通本科招生数量，引导应用型本科高校向职业本科教育转型，最终建立起职业本科与研究型本科并驾齐驱的双轨培养体系。发展路径子节点编码如表6所示。

（5）政策意义具有建设性，有利于培养技能型人才

建设职业本科对完善我国职业教育体系具有重要意义，不仅是建设社会主义现代高等教育体系的现实要求，而且是我国优化高端技术人才供给的必由之路[21]。社会主义现代教育体系最关键的表现就是类型丰富完整，层次分明。我国传统职业教育最高学历层次为大专，职业本科的设立，不仅提升了职业教育领域的学历层次，也使得职业教育体系更加丰富完整（如表7所示）。一方面，我国普通本科定位不清，应用型本科盲目向“双一流”高校看齐，人才培养缺乏特色，毕业生竞争力不足。另一方面，我国技术技能型人才数量紧缺，这种人才供需失衡的局面，严重制约我国由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迈进。职业本科有利于缓解技术型人才培养缺失的紧迫局面，同时有利于我国引进和输出优质高等职业教育资源，加快国际化高层次技术技能型人才培养，扩大高等职业教育的国际影响力和话语权。

四、结论与讨论

通过对2018年以来国务院、地方政府、职业本科高校颁布的建设产教融合视域下职业本科人才培养政策文本的整理、分析，我们看到了国家对建设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政策支持，同时也看到职业本科的发展仍处于初步建设阶段，相关政策法律位阶较低。本研究认为，产教融合视域下职业本科人才培养政策引领应在以下几个方面加以完善。

（一）完善职业本科产教融合、校企合作政策内容

尽管我国多次在政策文本中强调职业本科产教融合的必要性，但主要政策文本未详细涉及职业本科高校与企业合作的具体内容，导致政策文本概念模糊。第一，要确定职业本科产教融合的合作范围，给予校企合作更多的自主权，建立企业与高校深度合作的制度保障。第二，需要明确职业本科教育政策文本的核心内容，以利于政策文本下发执行落地的科学性和严谨性。目前在现有政策文本中产教融合、校企合作政策概念区分度不大，缺乏对核心概念的明晰界定。第三，建立完善系统科学的政策群，形成职业本科产教融合高度发展的政策体系，形成政策合力。

（二）加强产教融合视域下职业本科院校人才培养政策的协同推进

产教融合视域下职业本科人才培养体系建设不仅依靠教育系统内部的协同合作，而且离不开教育系统外部的融入推进，因此这是一项复杂且严密的系统工程。总的来说，政策协同包括历时协同、部门协同、措施协同三个方面[22]。首先，应注重产教融合视域下职业本科人才培养政策的历时协同。应当妥善处理不同政策文本的关系，促进政策间的相互衔接，构建产教融合视域下职业本科人才培养的长效机制。其次，应当推进不同政策的部门协同。产教融合视域下职业本科人才培养不单是职教司的职责，也涉及国家人社部、各省教育厅等，因此横向协同和纵向协同应当同时兼顾。最后，应使各个部门政策之间的举措保持一致[23]。我國的职业本科人才培养体系建设仍处于摸索阶段，应当在补齐缺位政策举措的基础上，给予各政策举措以合理权重，保持各部门政策措施的协同，发挥最大政策效应，促进职业本科高质量发展，真正培养出符合社会发展的“大国工匠”。

（三）激活职业本科办学的市场、要素和主体

政策干预对于激活企业参与职业本科教育具有双向作用，政策适度鼓励企业参与职业本科教育，能提升企业参与动力，使企业获得更大的人力资本增值，难点在于企业如何平衡教育公益性与产业营利性，因此需要保障企业参与职业本科人才培养中利益与价值[24]。职业本科定位是培养直接服务产业经济发展的高层次技术技能人才，具有天然的“市场”属性，故产教融合下职业本科人才培养需突破政府单一主体办学的局面，引导形成校企合作、市场主导的职业本科办学形态，推进建设现代化职业教育体系，促进高层次技术技能人才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提升办学质量。

（四）推动职业本科成果转化机制政策的完善

职业本科在成果转化方面，过于重视科研项目的立项与结项而忽略将专利成果转化为商品，服务于地方经济[25]。因此，我国需要在职业本科成果转化机制的政策方面加以完善，坚持服务本区域经济发展。现有政策过于宽泛，没有将职业教育体系和普通高校区分开来，政策应立足于职业本科人才培养目标，引导职业本科特色化发展。职业本科一味盲从研究型大学、应用型大学人才培养模式，职业本科教师主要是普通高校培养出来的博士、硕士生，这与职业本科教育培养体系完全不同，造成项目专利成果与普通高校重合，应出台培养符合职业本科教育“双师型”教师发展的政策，为职业本科成果转化利用率提升奠定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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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ltivate Vocational Undergraduate Talents under the Perspective of Integration of Enterprises with Vocational Schools and Universities

——Based on the Policy Text Analysis of Integration of Enterprises with Vocational Schools and Universities for Vocational Undergraduates from 2018 to 2022

QIAO Lianquan1，2， XU Yaxin2

（1. College of Education， Quanzhou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University， Quanzhou 362000， China；

2. Institute of Education， Xiamen University， Xiamen 361005， China）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The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undergraduate education cannot be achieved without the support of national policie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deepening the integration of enterprises with vocational schools and universities， this paper selects 96 vocational undergraduate training policy texts issued by The State Council， provincial government and local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Based on the rooted theory， Nvivo qualitative analysis software is used to conduct quantitative analysis and content analysis of the policy texts. Through the grounded theory methodology， the main problems existing in the policy text are sorted out， and it is suggested to improve the policy of integration of enterprises with vocational schools and universities for vocational undergraduates， strengthen the coordinated promotion of the policy， and activate the market， elements and subjects involved in vocational undergraduates education.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 integration of enterprises with vocational schools and universities； vocational undergraduate； talent training； policy text analysis

（责任编辑：程勇）

收稿日期： 2022-11-10

基金项目：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我国高校课程与教学改革七十年：经验、问题与对策”（17YJA880058）；福建省教育科学规划2021年职业本科教育专项课题（FJZYBK21-08）

作者简介： 乔连全（1974—），男，厦门大学教育研究院副教授，泉州职业技术大学兼职研究员，研究方向：高等教育原理、高校课程与教学论。

通信作者： 许亚欣（1997—），女，厦门大学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高等教育原理、课程与教学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