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调气机法在胃息肉治疗中的临床运用探讨

梁智蓉　张成绩　李治良　刘建丽　郭利华

摘要：人体内环境平衡依赖于气的正常升降出入，上下相济，动静相召，气机运行正常，五脏可达藏精气而不泻，六腑可及传化物而不藏，如若气机升降出入不利，精血津液运行失常，则见病理物质痰、瘀、浊停滞于胃发为胃息肉。国医大师张震老认为气机的顺畅需以疏肝为主体，同时临床上需要兼顾精血阴阳之变，虚则补之，做到重视气机升降出入的同时，不忘脾肾精血阴阳的不足，采用攻补兼施的方式解决疾病的困扰。通过“一体两翼，疏调气机”学术思想为指导，探讨疏调气机法在胃息肉治疗中的临床运用，为其提供一种新的诊疗思路。

关键词：胃息肉；一体两翼；疏调气机；临床价值；张震

中图分类号：R256.3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7-2349（2023）05-0051-04

胃息肉（GP）是起源于胃上皮的病变，一般无明显的临床表现，但也有部分病例出现严重的临床症状，如腹痛、消化道出血、梗阻癥状等［1］。随着胃镜检查的普及，胃息肉的检出率逐年升高并且趋于年轻化，GP病史被认为是导致胃癌发生的第二大病因［2］。临床治疗的主要方法常为内镜下息肉摘除术，然而胃息肉易复发，若反复行胃息肉摘除术，患者易产生焦虑、抵抗等情绪加速疾病的进展。中医药作为祖国的瑰宝，在治疗胃息肉上有着独特的力量。胃息肉患者多由于气机升降出入不利，精血津液运行失常停滞于胃所致，故治疗应以从人体气机出发，以疏理肝气为主，同时要顾护仓廪之官脾以及作强之官肾，先后天同调而使病愈。现就其学说思想论治胃息肉，以期为本病提供一种可行的方案。

1一体两翼，疏调气机学术思想

1.1气令调而万物生张震老认为体内气机失常会导致体内环境协调平衡失稳及精血津液循行失常，从而百病始生。因此，在治疗疾病时应重视疏调气机。中医概念中的“气”类似于构成世间万物的“元素”，是独立于人的意志外，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但它是能为人脑所反映并为感官所感知的客观存在。“气”与人体紧密相连，如庄周云：“人之气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内经》道：“人以天地之气生”，“天地合气，命之为人”。

张震老认为人体之气由“天气、地气、人气”构成的思想，认为“人气”是为父母授予之先天精气，“地气”是脾胃运化而来的水谷精气及悍气的总称，“天气”特指肺从自然界吸入之清气。“天气、地气、人气”各有职司，其相互联系与运行称为“气机”。“气机”来源于明代学者王廷相在《慎言·乾》篇中记载：“万物不越乎气机聚散而已”。气的正常升降出入，上下相济，动静相召来维持人体内环境之平衡。气机运行正常，五脏可达“藏精气而不泻”，六腑可及“传

化物而不藏”，最终“气令调而万物生”。若气机运行失常则会导致气滞、气逆、气陷、气脱等。若气机运行正常，则人体生命活动正常。正如《素问·至真要大论》说：“故非出人，则无以生长壮老已；非升降，则无以生长化收藏。是以升降出入，无器不有。”

1.2疏调之主且看肝肝处于腹腔之中，右胁之内，横膈之下，体阴用阳，调肝具有调畅全身气机之效。张老认为快节奏的生活，激烈的竞争环境，不断追求更好的物质生活，大部分人长因夙愿难偿而情志不舒，气机郁滞，使得人类健康遭受危害。《格致余论·阳有余阴不足论》中就提到：“司疏泄者肝也。”《灵枢·本神》也道：“肝气虚则恐，实则怒”。疏调之主且看肝，其一，肝失于疏泻，则精神失畅，而致闷闷不乐，抑郁之状，悲难自制，肝气郁结；如肝疏泻太过，则急躁易怒，胸胁窜痛。其二，肝具有推动津液、血液正常运行之效，若肝气郁结，则见血液运行失常停滞于某一部位形成瘀血，日久而成癥瘕。其三，肝的疏泄功能正常才能保证脾胃正常运化。《素问·五运行大论》道：“气有余则制己所胜”。肝失疏泻，肝气过旺，过于制约脾土，脾胃运化失常，可见脘腹胀满，泄泻等症状。《景岳全书·痞满》提到：“怒气暴伤，肝气未平而痞”。肝气失于疏泄，则情志不畅，精血津液之运行与脾胃运化皆为之影响。因此，疏调之主且看肝，肝气调达，郁结者散之，瘀、痰、湿化之、祛之、渗利之，紊乱者归顺之，则“脏腑元真通畅，人即安和”。

1.3疏调之翼须健脾中焦为脾之居处，位正中连与四脏，《素问·太阴阳明论》提到：“脾者土也，治中央”。“五藏者皆禀于胃，胃者五藏之本也”。（《素问·太阴阳明论》）脾胃主运化水谷精微，乃气血生化之源，脏腑功能正常活动的根本。因此，在疏调气机的同时勿忘固先后天之本。脾肾功能正常，先后天之本相互滋助，为肝疏调气机提供保障，提供能量。脾为阴土，胃为阳土，《临证指南医案·卷二》中云：“纳食主胃，运化主脾，脾宜升为健，胃宜降为和”，脾胃为气机升降之枢纽，二者相互为用且相反相成，因此，脾胃为气机升降之枢纽。水谷精微随脾胃之气而化气生血，营养全身。脾胃气健，升降相因，诸脏气机随脾气而升，随胃气而降，则见气机之调和。

1.4疏调之翼需固肾对于肾之定性，《素问·灵兰秘典论》提到：“肾为作强之官，技巧出焉”。肾为先天之本，内寄命门之火，为气机升降的动力与根本。元气为人体领军之气，关系到生命存亡，正如《难经·六十六难》中言：“脐下肾间动气者，人之生命也”。元气对于各脏腑功能活动的正常运行，营卫之气的有序循环及三焦气化的作用有重要意义。肾为脏腑阴阳之根本，《景岳全书》中就有提到：“命门为元气之根，为水火之宅。五脏之阴气，非此不能滋，五脏之阳气，非此不能发”。肾阴能滋润充养肝阴，以防止肝阳过亢，肾阳能够温煦肝脉而使肝脉不至于凝滞，以防肝气不疏。《素问·六节脏象论》道：“肾者主蛰，封藏之本”，肾主蛰守位。肾中相火涵于肾中，潜藏不露，为阳气之根、神明之基，心阳气是为君火，居于上，为一身之主宰。《推求师意》道：“心以肾为主，阳为用；肾以志为主阴为用”。肾水上济于心以滋心阴而使心火不亢，心火下潜于肾以助肾水不寒，心肾交媾，水火即济，肾水升而心火降，一升一降为气机升降之根本［3］。心肾相交，君相安位，则精力充沛，思维敏捷。

由此可知，“一体两翼，疏调气机”学说认为人体气机的调畅，须以有谋虑之将军挂帅为主体，负责给养的仓廪之官为供应，还须有作强之官来其谋略。疏肝调气而不忘顾护先后天之本。

2疏调气机以散胃息肉

2.1胃息肉与疏调之体肝叶天士云：“肝为起病之源，胃为发病之所”，肝与胃密切相关。目前，由于生活在现代快节奏里，压力与竞争成倍增长，长期精神焦虑、紧张导致肝气失于疏泄，《素问·六微旨大论篇》曰：“亢则害，承乃制，制则生化。”肝亢则损害脾胃功能，肝能调畅情志，若功能失常而致情志不畅，消化道疾病发生率将增加，王佳丽［4］将154组胃息肉患者与152例健康者对比后发现，胃息肉患者焦虑抑郁患者比率明显高于健康者。人体津液输布与肝的疏泄功能密切相关，《素问·经脉别论》曰：“饮入于胃，游溢精气，……水精四布，五经并行”。津液运行离不开肺脾肾，而肝主疏泻，调畅气机，协助各脏腑功能保持正常运行，气行津布，气疏津疏。《金匮要略心典》中提到：“肝喜冲逆而主疏泄，水液随之上下也。”津液输布失常，内生湿、生痰，长期停滞于胃，而致胃息肉产生。《寿元》中提到“盖气为血之帅，气行则血行，气止则血止。”血属阴，需依赖于气的推动、固摄而滋润濡养全身，若肝疏泄失常，气机郁结，日久可见血液运行障碍，凝聚成瘀血，同时气郁可化火導致血热，凝炼为瘀血，气郁津液运行失施，化为痰，痰阻血行亦导致瘀血，瘀血长时间停滞于胃则发胃息肉。

2.2胃息肉与疏调之翼脾《诸病源候论》道：“脾者脏也，胃者腑也，脾胃二气相为表里，胃受谷而脾磨之，二气平调则谷化而能食”，《景岳全书》云：“胃司受纳，脾主运化，一运一纳，华盛精气”，脾胃同居于中焦，互为表里，经脉相通，脾胃生理病理皆密切相关。脾胃虚弱为胃息肉发病机理之一，张景岳就提出过：“壮人无积，虚人则有之”，李东垣也认为“脾胃内伤，百病始生”，体内正气存否，疾病发生与否与脾胃息息相关。《证治汇补》曰：“脾虚不运清浊，停留津液而痰生。”脾居于中焦，枢转水液，降浊升清，水液升降输布之纽，脾胃虚弱，脾升清胃降浊功能失常，饮食物则不能依责转化为水谷精微而化生气血，津液输布失常而酿成病理产物痰、湿、瘀，久成有形之邪，发为胃息肉。

2.3胃息肉与疏调之翼肾《素问·水热穴论》道：“肾者，胃之关也”，《素问·逆调论》云：“肾者水脏，主津液”，可见在水液代谢的全过程中，胃为水液生成之“上源”，肾则为“下源”，为胃之“关闸”［5］。若肾之蒸化、肾阴肾阳资助与温煦功能失常，胃中水饮输布失常，停滞于体内某处而生病理性痰浊，久而为胃息肉。肾经与脾胃两经共行与胸腹，通过冲脉、带脉、任脉加强其沟通与联系，《考订经脉篇》曰：“盖胃为肾之关，又为心包之用，得气于二经”，胃经得气于肾经。肾藏先天之精，人体生命本源，可达滋养后天之本脾胃之效，肾精可化为肾气，肾气又分阴阳，其相互资助，促进全身脏腑之阴阳，为阴阳之本，脾胃运化功能同样依赖于肾阳之推动温煦，《医门棒喝》云：“脾胃之能生化者，实由肾中元阳之鼓舞，而元阳以固密为贵，其所以能固者，又赖脾胃生化阴精，以涵育耳”［6］。无论经络，生理病理肾与脾胃密切相关，因此，在治疗胃息肉同时，应当顾护于肾。

综上所述，胃息肉的产生离不开肝气的疏调，情志的畅达，与先后天之本的相互资助，因此，治疗胃息肉时，疏肝健脾补肾不失为一种可行之策。

3典型病案

张某，女，64岁，2020年9月28日初诊。主诉：胃脘胀痛1月余。现病史：患者1月前因胃脘胀痛至当地医院就诊，予完善胃镜检查后诊断为：（1）贲门口息肉（山田I型 已切除）。（2）胃体多发息肉。（3）慢性非萎缩性胃炎；病理诊断为：（贲门黏膜）增生性息肉；此后患者精神紧张，焦虑不安。2020年9月28日为求中医治疗至云南省中医医院肿瘤科就诊。刻下症见：胃脘胀痛，情绪低落，善太息，怕冷，四肢不温，乏力，纳眠可，二便调。舌红有瘀点苔薄白，脉弦细。西医诊断：（1）胃多发息肉。（2）慢性非萎缩性胃炎；中医诊断：胃疣；证型：肝郁气滞血瘀、脾肾阳虚；治法：疏肝理气，温补脾肾，活血化瘀。处方：疏调气机汤加减，具体用药如下：柴胡15 g，炒枳实20 g，炙香附15 g，炒白芍30 g，川芎30 g，郁金15 g，茯苓20 g，淫羊藿30 g，丹参15 g，薄荷15 g（后下），白术20 g，女贞子15 g，枸杞子20 g，炒菟丝子15 g，炙黄芪60 g，炙黄精20 g，高良姜15 g，桂枝20 g。干姜20 g，炒小茴香15 g，荜菝15 g，败酱草30 g，山土瓜15 g，大血藤15 g，炒槐花30 g，佛手15 g，玫瑰花20 g，炒鸡内金20 g，炒九香虫15 g，炙甘草10 g。上方水煎服，共7剂，1剂2日，每日3次。

二诊：2021年10月19日，胃脘胀痛、怕冷减轻，纳眠可，二便调。上方减去女贞子，炒菟丝子，枸杞子，山土瓜，炒槐花，佛手，玫瑰花加炒莱菔子30 g，炒川楝子15 g，槟榔15 g，木香15 g，法半夏15 g，炒黄芩15 g，炒黄连10 g，水煎服，共7剂，1剂2日，每日3次。

三诊：2021年11月16日，患者脐以下受冷后腹胀痛，纳眠可，二便调。上方去炒莱菔子、槟榔加芡实15 g，公丁香10 g，水煎服，共7剂，1剂2日，每日3次。

四诊：2021年12月14日，患者诉较三诊症状明显减轻，无特殊不适，纳眠可，二便调，四诊维持原方，予7剂，水煎服，一剂2日，每日3次。2021年1月11日五诊，患者无特殊不适，纳眠可，二便调，较四诊减去芡实、公丁香、高良姜、干姜、炒小茴香、荜菝加炙延胡索60 g，炒栀子15 g，夏枯草30 g，南方红豆杉9 g（先煎）、白花蛇舌草（15 g）、重楼15 g，7剂，水煎服，1剂2日，每日3次。

2021年2月24日于昆明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复查胃镜示：（1）食管炎A级。（2）慢性非萎缩性胃炎。

按：患者老年女性，就诊时可见明显精神紧张，焦虑，面色晦暗，多次叹息，舌质淡可见瘀点，脉沉细，四诊合参，为肝郁气滞血瘀之症，患者平素怕冷，四肢不温，脉沉细符合脾肾阳虚之症，故辨证为肝郁气滞血瘀，脾肾阳虚，治应以疏肝理气，活血化瘀，温补脾肾为法，方选疏调气机汤加减。此方以四逆散为基础，增强疏肝理气、缓肝、柔肝之效。郁金为血中之气药，川芎为气中之血药，丹参入肝经血分，三药同用，破瘀蓄，通血脉，解结气，共作理气活血之效。张老指出疏理肝气虽为重点，但顾护脾肾仍为其原则，方中淫羊藿为温补脾肾、益精填髓之品，山药补脾养肝、益肾固精，白术、茯苓为健脾之要药，共用可同起到顾护先后天之效。本方在疏调汤基础上加以女贞子、菟丝子、枸杞子达到补益肝肾之效，予以黄芪黄精加强补气之效，患者四肢不温，怕冷，结合舌脉象，予以高良姜、桂枝、干姜、小茴香、荜菝以期温中散寒，患者肠镜结果示结肠黑便病，予以归予大肠经之败酱草、大血藤、槐花同时起到清热解毒，以防胃息肉癌变，予以山土瓜健脾消积，佛手、玫瑰花、九香虫则能加强疏肝理气之效，同时予归予脾胃经之鸡内金固护脾胃，健脾消食，全方共奏疏肝理气，温补脾肾，活血化瘀之效。二诊患者仍肝胃脘胀痛，予莱菔子、川楝子、槟榔、木香加强理气之效，予半夏、黄连、黄芩辛开散结，消痞。三诊患者脐以下受冷后腹胀痛，予芡实健脾益肾顾固精，予公丁香温中降逆，温肾助阳。四诊症状明显减轻，维持原方不变。五诊患者无特殊不适，于红豆杉、白花蛇舌草、重楼、栀子等加强清热解毒散结之效，防止胃息肉病变。

4小结

精气神为生命的三大元素，中医称为“人身三宝”。其中精为构成维持生命的基本物质，神为生命活动的主宰，而气为生命的基本物质，亦为生命动力。古代医家多认为精气神中，气为其本，无气不能生精，更不能化神，李东垣在《脾胃论》说：“气乃神之祖，精为气之子，气者精神之根蒂也”。《庄子·知北游》道：“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人体气之升降出入称为气机，气机出入调和则人体能与自然界物质进行正常交换，新陈代谢正常，气机升降平衡，则人体阴阳维持平衡。气机失调，则发生气虚、气陷、气滞等异常。

国医大师张震提出了“欲求临床疗效的提高，勿忘对病体气机之疏调”的观点［7］。“一体两翼，疏调气机”学说理论核心在于以肝为主体，疏调肝气，调整、激活、恢复其正常的疏泄功能，同时注意顾护先后天之本脾肾，为气机升降供能。疏调气机之法可以使体内失调之气机拨乱反正、矫枉纠偏，使其恢复生理的常态，气机运行通畅无阻，气之升降出入能保持动态平衡协调。根据临床观察，发现大多数胃息肉患者多长期存在紧张、急躁等情况，情志因素为胃息肉形成的重要因素之一。長期情志不畅，气机运行失常，津液、血液不能正常运行，停滞于胃，日久成痰、湿、瘀而致胃息肉的发生。肝木克脾土，肝气郁结，横逆犯脾胃，脾胃功能受其抑制而致脾胃虚弱，脾胃虚弱，饮食物无能化生为水谷精微生成气血，反而停滞于胃，加之气机升降无权，其清浊不分，瘀滞而成胃息肉。肾为先天之本，为气机运行提供能量，若肾气不充，元阴匮乏，水不涵木，肝失濡养，则不能正常疏调气机，且肾主水，调节全身水液运行，气机失常，水液长期停聚于胃，则发胃息肉。因此，在治疗胃息肉时应疏调肝气且顾护脾肾，在临症之时在此基础上加减。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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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Wu Yanmin，Fan Yaofu，et al.Analysis of risk factors associated with precancerous lesion of gastric cancer in patients from eastern China：A comparative study［J］.Journal of Cancer Research and Therapeutics，2013，9（2）：205-209.

［3］朱光海，李元浩，高娅雪，等.基于“一体两翼，疏调气机”学说论治恶性肿瘤［J］.中华中医药杂志，2020，35（10）：5046-5049.

［4］王佳丽.胃息肉与焦虑、抑郁状态的相关性研究［D］.乌鲁木齐：新疆医科大学，2021.

［5］梁媛，王小平.“肾为胃之关”探析［J］.山东中医药大学学报，2019，43（4）：350-353.

［6］章楠.医门棒喝［M］.北京：中医医药科技出版社，2011：70.

［7］田春洪，田原，张莹洁，等.“疏调气机”学术思想和临床经验整理与研究［J］.云南中医中药杂志，2013，34（12）：3-5.

（收稿日期：2022-0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