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跳出历史周期率“两个答案”的逻辑关系及实践要求

赵乐　韦湘燕

［提 要］中国共产党在百年探索历程中不断深化对执政规律的认识，找到了跳出历史周期率的“两个答案”：人民民主和自我革命。它们理论同源、目标统一，贯穿于走好“赶考”之路的伟大征程中，在内外部因素的良性互动中不断深化。新时代党的建设需要在实现“两个答案”协同共促的过程中始终坚持党的领导、持续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不断推动党内监督和人民监督贯通协同，为党的长期执政地位筑牢坚实根基。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人民民主；自我革命；实践路径

［作者简介］赵乐，桂林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

韦湘燕，桂林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

历史周期率指的是1945年黄炎培到访延安时向毛泽东提出的执政难题。如何跳出“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历史周期率，是中国共产党人百年探索的一个重大历史和现实课题。在延安的窑洞里，毛泽东给出了“人民民主”的第一个答案。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立足新的历史方位，对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如何跳出历史周期率这一重大课题进行了深入系统的探索。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经过不懈努力，党找到了自我革命这一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1］这一答案既是对百年革命观的继承发展，又是对时代课题的有力回应，蕴含着中国共产党百年风华正茂的基因密码。

一、中国共产党的不懈探索：从人民民主到自我革命

中国共产党在百年探索中始终坚持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追求，时刻保持清醒头脑，以强烈的忧患意识推进党的建设伟大工程，坚持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不断探索跳出历史周期率的答案。

（一）人民民主：中国共产党跳出历史周期率的第一个答案

1945年7月，由时任国民党政府国民参政员黄炎培、章伯钧等6人组成的考察团应邀到访延安。在这次考察中，黄炎培讲道：“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总之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2］毛泽东自信地答道：“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3］毛泽东的这一回答，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当时同国民党斗争的现实需要。随着战争形势的发展，国共两党的关系日趋紧张，争取中间阶层的支持就显得尤为重要。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中国共产党颁布了一系列方针政策，汲取民意、保障民生、争取民心。这一措施和行动使大部分的社会人士都认识到了南京国民政府的真实面目，了解到中国共产党是一个始终高举人民民主旗帜的政党，从而逐渐向中国共产党靠近。二是陕甘宁边区和各抗日根据地的民主政治建设成果，增强了回答这一“历史之问”的底气和自信。1936年，中华苏维埃共和国设立工农监察局，陕甘宁边区政府也随之设立起人民监察委员会，从而方便各地区的人民群众对干部的工作行为和成果进行民主监督。此外，陕甘宁边区政府还制定了《陕甘宁边区选举条例》，保证人民群众的各项民主权利落到实处。边区的民主政治建设极大地调动了民众参与政治生活的积极性，打破传统任命制中上下级可能存在的利益关系，减少腐败案件的产生，建立起廉洁高效的人民政府。

（二）自我革命：中国共产党对历史周期率的最新回应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的发展站在了一个新的历史方位。面对“建设什么样的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怎么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4］这一重大时代课题，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指出：“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自我革命精神是党永葆青春活力的强大支撑。”［5］作为一个用马克思主义武装起来的政党，中国共产党始终走在時代前列，以坚定的理想信念纠正党内一切不正之风，不断在自我革命中进行淬炼。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以正视问题的自觉和刀刃向内的勇气进行自我革命，正是因为中国共产党自诞生之日起就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镌刻在旗帜上，始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顺应人民的意愿，代表人民的根本利益，直面问题，纠正一切不正之风。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不断进行理论创新、制度创新，开创性地将全面从严治党纳入“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以中央八项规定为抓手，深入持续纠治“四风”，不断完善党和国家监督体系，以前所未有的决心和勇气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伟大工程，在新征程上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取得了历史性、开创性成就。

二、人民民主和自我革命：两个答案相互联系，协同共进

“两个答案”凝结了中国共产党人在复杂变局中始终引领时代潮头的政治智慧，从不同方面共同回答了新的时代课题。从理论、现实和实践三个层面分析两者间的逻辑关系，有利于更加深刻地理解这一课题，从而凝聚起跳出历史周期率的强大合力。

（一）理论逻辑：内容同根同源，目标内在统一

在理论根基上，人民民主和自我革命都体现了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立场和方法，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第一个答案”坚持群众史观，将人民群众看作是历史发展过程中的主体。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认为，无产阶级通过革命掌握国家政权后，要始终代表人民群众的利益，要以新的真正的民主国家代替资产阶级旧的国家机器，要“防止国家和国家机关由社会公仆变为社会主人”［6］。“第二个答案”全面贯彻辩证唯物主义的精神，将内因看作是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认为执政党的自身因素是其能否长期执政的决定性条件。列宁指出：“一个政党对自己的错误所抱的态度，是衡量这个党是否郑重，是否真正履行它对本阶级和劳动群众所负义务的一个最重要最可靠的尺度。”［7］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在世界多种政治力量的角逐中始终走在时代前列，根本原因就是从不讳疾忌医，坚持以坚决的自我革命发现问题，从而解决党内的毒瘤，确保党的先进纯洁。

历史周期率的核心问题是维护党的执政地位和执政安全。中国共产党跳出历史周期率的“两个答案”，体现了党在不同时期对巩固党的执政地位的战略思考，为维护党的执政安全指明方向。“人民民主”以党群关系作为出发点，提出一条有利于党多方位、全角度认识自己、反思问题的新路，构建起一套行之有效的防错纠错机制，为解决长期执政条件下可能会出现的“人心向背”问题提供了制度保障。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充分证明，如果一个政党不同人民群众保持密切关系，那么，它往往会因为对自身问题的忽视，而与人民站在对立面。自我革命则以党的自身建设为重点，提高对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要求，不断反思、不断淬炼，在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过程中不断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增强党的执政本领以巩固党的执政地位，确保党始终成为引领社会伟大革命的领导核心。在党的长期执政过程中，始终存在着各种对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造成威胁的危险。只有始终以高度清醒的头脑正视自身的不足、始终以坚决的自我革命精神，革除自身的顽疾，才能激浊扬清，永葆党的生机活力。

（二）现实逻辑：把握历史大势，回应时代要求

从局部执政，到全国执政再到长期执政，随着所处历史方位和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变，党在不同时期对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思考，回应着不同的时代课题，不断与时俱进和丰富发展。

1945年，黄炎培提出了著名的“历史之问”。毛泽东凭借高度的政治敏锐性创造性提出了“人民民主”这一新路，构建出一幅为人民执政的基本蓝图。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同志多次强调加强党内监督和人民监督，指出：“我们一定要警惕，不要滋长官僚主义作风，不要形成一个脱离人民的贵族阶层。”［8］邓小平同志在党的八大会议上讲道：“我们需要实行党的内部的监督，也需要来自人民群众和党外人士对于我们党的组织和党员的监督。”［9］以江泽民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和以胡锦涛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也分别就“人民民主”这一问题进行过深入思考。江泽民同志指出，“让群众参与讨论和决定基层公共事务和公益事业，对干部实行民主监督”［10］，胡锦涛同志提出“权力在阳光下运行”的理念，指出，“增强决策透明度和公众参与度，制定与群众利益密切相关的法律法规和公共政策原则上要公开听取意见”。［11］中国共产党始终牢记“人民民主”的答案，不忘为人民谋幸福的初心，毫不动摇地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发扬人民民主，用实践证明中国共产党是一个始终高举人民民主旗帜的政党。

进入新时代，国际体系和秩序面临深度调整，不稳定不确定因素明显增多，贸易保护主义和民粹主义等思潮不断抬头；国内改革进入深水区，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各种矛盾交织，发展不平衡、不协调的问题比较突出，时代课题也从“如何执政？”转向“如何长期执政？”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刮骨疗毒、壮士断腕的勇气，清醒地面对“四大考验”和“四个危险”，以强烈的忧患意识和自我反省意识，对党的建设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强调打铁必须自身硬，从全面从严治党的实践中，探索出自我革命这一破除历史周期率的成功之路。在新的“赶考”之路上，我们更需要保持清醒头脑，补足精神之“钙”，不断坚定理想信念，坚定不移地走好自我革命之路，发挥全面从严治党的引领保障作用，团结带领广大人民群众，为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而奋斗。

（三）实践逻辑：外靠人民监督，内需自我革命

从封建王朝的兴衰更替来看，政权衰亡既有外部因素的作用，也有内部因素的作用。“两个答案”从内因和外因的角度出发，通过人民群众和党内部的双重作用构成一个权力监督的闭环，是跳出历史周期率的“一体两翼”，彼此相辅相成，互相促进。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对党内的一些突出问题，人民群众往往看得很清楚”［12］。毛泽东提出人民监督政府，其重要目的便是将政府的权力运作置于人民监督之下，使政府工作人员免于懈怠，从而保证政府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在迈上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后，“四大考验”和“四大风险”仍然存在，且花样不断翻新。权力是一把双刃剑，执政为公能造福于民，一旦失去约束就会滋生腐败，贻害无穷。人民监督作为党的自我革命的外生动力，在党的建设中起着重要作用。不断强化人民监督、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可以促使党不断检视自我，自觉寻找确保党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的有效路径。

自我革命是黨实现长期执政的关键路径。随着社会主要矛盾和时代课题的变化，对党的革命性锻造的要求也会随之提高，必然会从“外因倒逼”转向“内因驱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进一步深化对党执政规律的认识，不断丰富发展跳出历史周期率的实践方案，以主动的历史担当深入推进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实现思想建党和制度建党双向发力，不断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执政水平。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并全面巩固，消除了党、国家、军队内部存在的严重隐患，确保党和人民赋予的权力始终用来为人民谋幸福。经过不懈努力，党找到了自我革命这一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13］新时代以来，党的自我革命伟大实践成效显著，为党和国家事业发展提供了坚强的政治保障。自我革命作为中国共产党在应对各种艰难挫折时磨练出来的鲜明政治品格，既是无产阶级政党先进性特征的必然要求，又是中国共产党成功引领社会革命的应有之义。

三、新时代党的建设新要求：实现“两个答案”的协同共促

从人民民主新路的破题，到以党的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这不仅是中国共产党在百年历程中不断进行理论创新的宝贵成果，更是党立足新时代以清醒的历史自觉和强烈的历史主动把握历史大势的鲜明体现。实现“两个答案”协同作用，要求我们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不断发展人民民主，营造党内监督和群众监督双向发力的局面。

（一）坚持加强中国共产党的领导

“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是党和国家前途命运所系，是全国各族人民根本利益所在”［14］。党的领导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纵观世界历史，一个国家的覆灭往往是从执政党放弃领导权开始的。人民群众的政治参与和党的自我革命必须要在党中央的集体领导下进行。统筹把握跳出历史周期率的“两个答案”，必须始终坚持和加强党的领导，这是我们党不断总结历史经验教训得出的科学结论。党的十八大以来，世情、党情、国情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中国共产党面临“四大考验”和“四个危险”，只有在党中央的集中统一领导下，加强巩固党的执政地位，不断完善人民民主和自我革命的制度，才能实现长久有效的发展。因此，要在全党上下加强思想建设和理想信念教育，深刻理解“两个确立”的决定性意义，自觉做到“两个维护”，把坚持党的领导和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推进，以“钉钉子”精神持续纠正“四风”，以党的政治建设统领党的建设各项工作。同时，要进一步完善党中央集中领导的体制，健全党中央对重大工作事项的领导机制，全面贯彻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严明政治纪律，以党的自我革命保障人民民主的效果落到实处，确保在平稳安定的环境下推进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伟大实践。

（二）持续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在新时代对跳出历史周期率第一个答案的灵活运用和创新发展，为解决长期执政条件下“人心向背”的问题，提供了有效途径。民心是最大的政治，密切联系群众、充分发展民主，是中国共产党永葆初心的重要条件。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在不同场合提到“窑洞对”，指出全党必须高度坚定发展人民民主，以自我革命的高度自觉来应对长期执政带来的考验。党的二十大报告系统阐明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理念，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最好体现。全过程人民民主具有鲜明的中国品格，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能够真正体现人民意愿、实现人民期望。一方面，要坚定不移地贯彻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战略规划，将党的主张、国家意志和人民自身的利益紧密相连，从而得到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拥护，使全体人民以强烈的主人翁意识，积极主动自觉地投入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大业中去，实现民主发展、政治稳定和社会发展的良性互动。另一方面，要充分发挥人民群众在社会历史中的主体作用，通过理论创新、制度创新和实践创新，使人民广泛参与到民主协商、民主管理、民主评议和民主监督过程中，构建多重维度、相互贯通的全方位监督体系。同时，将制度优势转换为治理效能，不断拓宽监督渠道，构建党的自我革命监督网，把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不断推进，在自我革命中把党淬炼成更加强大的政党，实现执政能力整体性提升的良性循环。

（三）不断推动党内监督和人民监督贯通协同

“我们党全面领导、长期执政，面临的最大挑战是对权力的监督”［15］。不断创新监督方式手段，构建起党内监督和人民监督同向发力的监督方略，彰显了中国共产党走好新时代长征路的历史自信。社会政治生活的复杂性，决定了任何一个监督体系都需要不同的监督主体，以各自擅长的方式，通过不同的监督体系，对与自己联系较为密切的客体进行监督。人民是社会历史的主体，人民监督是社会主义权力监督体系中最基础的部分，是支撑整个监督系统的基石，是其他监督系统得以顺利运行的前提条件。而在党和国家整个监督体系中，党内监督是第一位的，党内监督一旦失位，其他监督必然失灵。新形势下，将党内监督和人民监督相统一，对于促进党和国家事业健康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一方面，人民监督可以为党内监督系统的有序运转提供强大的动力支撑。人民群众天然地处于权力监督的“最后一公里”，他们对自己的情况最清楚、最有发言权，对基层权力监督的范围广、信息准，可以通过直接监督、社会舆论监督等形式向党提出建议，从而提升全面从严治党的针对性。另一方面，党的执政地位决定了党内监督在党和国家监督体系中是最根本的、第一位的、最管用的监督。通过强化党内监督，畅通信访举报渠道，及时回应人民群众关切，对涉嫌违纪违法的相关人员按照有关规定进行处理，可以推动人民监督落到实处、见到实效。因此，必须贯通党内监督和人民监督渠道，将坚持党内监督和人民监督相结合的要求落到实处，不断扩大人民监督以促进党内监督，保证党组织充分履行职能、发挥核心作用，保证党的领导干部忠诚干净，确保党始终做到立党为公、执政为民。

习近平总书记在第十九届中央纪委六次全会上明确指出：“一百年来，党外靠发展人民民主、接受人民监督，内靠全面从严治党、推进自我革命，勇于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勇于刀刃向内、刮骨疗毒，保证了党长盛不衰、不断发展壮大。”［16］在革命战争年代，中国共产党追求民主、发展民主、实践民主，赢得了人民的信任和支持，从而团结带领各族人民建立了新中国，凝聚起强大的社会主义建设活力。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面对新的时代课题，以勇立时代潮头的精神不断进行理论创新，创造性地提出了“自我革命”这一战略思想，深刻阐述了新时代管党治党的重大现实问题。在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征途上，必须坚定不移地激发人民民主和自我革命的协同作用，内外兼修、双向发力，以党的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推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号巨轮长风破浪，奋勇前进。

［参考文献］

［1］［13］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

［2］［3］黄炎培.八十年来［M］.北京：文史资料出版社，1982.

［4］中国共产党第十九届中央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公报［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

［5］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N］.人民日报，2021-11-17（01）.

［6］列宁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列宁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8］中共中央党校.马列著作毛泽东著作选读（哲学部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8.

［9］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建国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9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4.

［10］江泽民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11］胡锦涛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12］習近平谈治国理政：第3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

［14］中央纪委国家监委新闻传播中心.全面从严治党职责与实践探索（专论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0.

［15］中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十九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9.

［16］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4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2.

［责任编辑：李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