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的主要路径

宛洁茹 胡继晔 吴优

摘  要：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融合发展已成为中国式现代化新征程中至关重要的战略举措。为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研究尝试从宏观、产业以及微观视角提炼主要路径。首先，从数字经济推动国家治理体系转变和优化的角度提炼宏观路径，包括顶层设计和体制机制构建、数字治理体系、政策协同支持以及国际交流与合作等。其次，从数字经济推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的角度提炼产业路径，主要围绕农业、工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的数字化转型和升级展开。最后，从数字经济影响微观主体行为的角度提炼微观路径，围绕企业数字化创新、消费者数字化素养以及关键核心技术攻关和应用，为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的研究提供一定借鉴和参考。

关键词：数字经济；实体经济；融合发展；治理数字化；产业数字化转型

中图分类号：F49；F124 文献标识码：A DOI：10.19881/j.cnki.1006-3676.2024.01.04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加快建设数字中国，构建以数据为关键要素的数字经济，推动实体经济和数字经济融合发展”。[1]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亦要求“加快发展数字经济，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2]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融合发展正成为“十四五”时期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任务。[3]

一般来说，数字经济是一种全新的经济形态，是指以数字技术为核心支柱、以数据资源为关键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为重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融合应用和全要素数字化转型为重要推动力的一系列经济活动。[4-5]而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形式则主要包括：其一，提高数字产业发展水平；其二，数字经济赋能实体经济；其三，以数字化改造传统产业。[6]其本质是通过应用新一代数字技术，进行价值释放和数据赋能，从而实现对传统产业的全流程和全链条改造。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主要作用体现在：其一，可以促进实体经济的做优做强。在激发企业主体创新活力的同时，实现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的延伸和拓展[7]，畅通国内外经济循环，从而推动实体经济的转型和升级，朝着高端化、智能化的目标前进；其二，可以促进国内经济增长和国际竞争力提升。依托人工智能、区块链技术、大数据和物联网等技术，不断发掘新产品、新业态、新模式，实现国内消费水平和规模的扩大，并培育经济新增长点，创造新的就业机会和新的贸易方式；其三，可以促进资源优化配置和环境可持续发展。通過数字技术和数据要素的应用，可以实现资源的精细管理和高效利用，以减少农业、工业和服务业生产或服务过程中的资源浪费和环境污染，从而促进“碳达峰、碳中和”目标的实现。

鉴于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融合发展已成为国内经济发展新格局的题中之义，因此有必要深入讨论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关键路径，以便为研究人员、政策制定者等提供思考和借鉴。为妥善解决此问题，本文从宏观、产业和微观视角来全面阐述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主要路径。从宏观视角考虑，可以关注整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政策和宏观环境，它们为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提供着政策支撑。[7]中层视角可以建立在产业层面上—因为产业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中承担着促进宏观政策与微观实践有效衔接的角色。更重要的是，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本质是对现代产业体系的重构。[8]而在微观层面，可以聚焦于企业、消费者和技术等，关注它们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中的具体实践和策略。[9-10]总的来说，宏观政策对产业发展及其结构具有引导作用，产业发展又依赖于企业和消费者，而宏观政策的制定则要考虑到企业和消费者的实际情况，同时也要关注产业特点和整体发展趋势。[10-11]综合这三个视角，可以全面系统地提炼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主要路径，从而有效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

一、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宏观路径

本部分将从数字经济推动国家治理体系转变和优化的角度来提炼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宏观路径，主要围绕顶层设计和体制机制构建、数字治理体系、政策协同支持以及国际交流与合作来展开。

（一）合理规划顶层设计和体制机制

一方面，需要围绕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制定一系列的政策规划。目前，中共中央和国务院等已经推出《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十四五”智能制造发展规划》等顶层设计，明确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战略定位、总体布局、发展目标、政策导向和实施路径，为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提供政策支撑和规划引领。另一方面，需要围绕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构建完善的体制机制，包括设立专门负责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中央领导小组，统筹协调、谋篇布局，努力做到全国一盘棋、上下一条心；以新组建的国家数据局为契机，建设数据要素的基础制度，做好全国性的数据资源整合共享和开发利用；推动建设跨部门的交流和合作机制，确保相关行政部门的政策协调和整合的扎实推进；在确保数据与信息安全的前提下，加强国际交流与合作等。

（二）建设推动融合发展的数字治理体系

建设数字治理体系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中起着关键作用，同时也是提高政府基层治理能力的重要途径和手段。做好这一点，需要采取以下几条措施：首先，完善数字经济法律法规体系。鉴于数据和信息安全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过程中的重要性，在现有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数据安全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网络安全法》的基础上，未来还应根据具体实践进程，适时推出更多的法律法规来为数据隐私保护、数据跨境流转安全、网络信息安全保驾护航。其次，创造和维护公平的营商环境。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的发展过程牵涉到诸多市场主体，而公平的营商环境可在市场准入、行政监管和审批、退出机制等方面有效杜绝市场失灵现象，保障公平竞争。再次，构建系统性的监管体系和风险预警体系。在公共数据资源、知识产权保护、平台企业算法合谋以及跨境合作等方面加强监管，同时有效应对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中可能出现的网络风险、信息风险和金融风险等。最后，加强数字政府建设，做好提供数字化基础设施、提升数字化履职能力、完善数字化公共服务、构建数字化安全保障体系等工作[12]，以便推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的良好发展。

（三）搭建融合发展的政策协同平台

在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时，可考虑构建协同有效的财政政策、货币政策和产业政策体系。一方面，在财政政策领域，可考虑从税收优惠和专项资金支持等方面给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融合发展提供支持。具体而言：其一，对于在实体经济中开展数字技术应用和创新的企业，适当减免其税收负担，包括企业所得税、增值税等税款[13]；其二，设立财政专项资金，主要用于支持新“基建”、中小企业的数字化转型、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下的新产业和新业态以及相应的人才引进和培养。另一方面，在货币政策领域，可考虑从货币供应与投放、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构建、数字人民币应用等方面给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融合发展提供支持。具体而言：其一，通过降息和定向降准等手段鼓励商业银行向具备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特征的相关企业提供融资便利，同时使用区块链和智能合约等技术加强金融监管，以保障有效的货币投放和良好的金融环境；其二，不断建设和拓展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合理引导市场预期，为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的企业提供更多的融资便利，从而保障其对数字创新技术的大力投入；其三，通过推动数字人民币在国内零售领域和跨境支付领域的多场景深层次应用，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互联互通。[14]此外，在产业政策领域，可考虑从产业结构优化、产业标准和规范、政策协同配套等方面给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融合发展提供支持。具体而言：其一，调整产业结构，优化产业政策導向，鼓励传统产业向数字化转型升级，并提高产业的信息化、智能化和数字化水平；其二，推动制定数字经济领域的统一技术标准、数据安全和隐私保护标准，提高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融合程度；其三，通过开展实施新“基建”、建设数字产业园区、设立专门的人才培养体系、强化行政部门协同合作、引导社会资本设立市场化运作的专项基金等措施来完善产业政策配套。

（四）积极参与国际交流合作

首先，依托“一带一路”倡议，在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数字产业、数字贸易等方面，加强与沿线周边国家和地区的经济合作。[15]其次，建立国际交流与合作平台，支持国际科技创新合作。一方面，通过《数字经济伙伴关系协定》《金砖国家数字经济伙伴关系框架》以及中国国际服务贸易交易会等平台，加强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国际交流合作，并及时提出中国方案、发出中国声音；另一方面，通过国际科技合作项目，推动数字经济在技术、产业和组织等方面的创新成果应用于实体经济。最后，支持跨境数字经济合作。一方面，通过设立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完善跨境电商发展支持政策，推动跨境电商合作，形成数字品牌生态集群[16]；另一方面，引入跨境数字支付合作，设立数字货币试验区，促进数字支付的便捷和安全，推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在跨境支付领域的融合。

二、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产业路径

本部分将从数字经济推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的角度来提炼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产业路径，主要围绕农业、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的数字化转型和升级来展开。

（一）推动制造业领域的数字化转型和升级

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和升级是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重要内容，也是我国近年来大力推进的工作之一。工作方向主要包括以下几点：首先，推动数字化技术和数据要素在制造业生产环节的深度应用。通过区块链、云计算、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等数字化技术，实现数字化与制造业的深度融合，推动传统工业向数字化、智能化升级，提高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并降低资源消耗和环境污染程度。[17]其次，推动数字化技术和数据要素在制造业销售环节的深度应用。通过大数据信息精准描绘客户画像，摸清不同客户的需求特征，制定有针对性的销售策略，同时根据客户反馈，多举措改善产品质量和服务体验，以提升客户黏性，实现企业与客户的共同成长。再次，推动数字化技术和数据要素在制造业管理环节的深度应用。[18]依托数字化的技术创新和管理创新，优化组织管理、运营管理、物流管理等流程，提升管理效率和质量，实现制造业生产企业管理的智慧化和精细化。最后，在特定地区或制造业领域打造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的产业集群，形成数字化示范区。通过政策扶持、技术支持、资金引导等方式，形成数字化生产、销售和管理的先导示范效应，为其他地区提供经验和借鉴。

（二）推动生产性服务业领域的数字化转型和升级

生产性服务业的数字化可以降本增效、提高服务质量、扩大市场份额，并为工业数字化转型升级提供有力支撑。具体来说：其一，应用数字技术改进生产或服务流程，包括利用数字化设计、虚拟现实、增强现实等技术提高产品设计和生产过程的智能化水平，通过数据分析和人工智能技术优化生产计划和资源配置。[19]其二，应用数字技术和互联网思维，不断开拓新模式和新业态，包括在线教育、互联网医疗、数字支付、智能制造等新业态，以及共享经济、云服务、智慧城市、数字服务贸易等新模式，满足消费需求的新变化。其三，加强产业链的数字化协同合作，通过信息共享、资源整合、技术支持、产业联盟、风险共担等机制来有效连接服务业上下游的各环节，推动产业链的技术创新和升级，实现产业链的协同决策，同时进一步增强服务业和制造业的深层次连接互动。其四，加强数字化技术人才和管理人才的培养与引进，提高全体从业人员的数字化素养和技能，推动生产性服务业数字化转型和升级的顺利实施。此外，还可考虑与高校、科研机构等单位深度合作，依托产学研平台，推动数字化科技创新和技术成果在生产性服务业领域的转化。[20]

（三）推动农业领域的数字化转型和升级

农业数字化可以提高农业生产效率、降低农业生产成本、改善农产品品质，并为农业可持续发展创造新机遇。具体表现在：其一，应用农业物联网、传感器设备和大数据分析技术等，实现农田资源的精细化管理以及对农业生产全过程中的数据，包括土壤温度和湿度、气候信息、作物生长状态、化肥和农药用量以及废弃物集约管理等信息进行采集、传输和处理，从而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和产量。[21]其二，发展多层次的农产品电商平台，为特色优势农产品的销售和流通开拓新渠道，实现农产品和消费者的直接对接，融合线下生产、流通和线上消费的流程。[22]还可借助数字金融发展和跨境电商平台，实现优势农产品的出口和贸易。其三，建立农产品供应链数字化机制，应用区块链等技术，实现农产品信息的透明化，保障产品流通的可追溯性以及交易的可信度。其四，培养具有数字化思维和技能的专门人才，增强农业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此外，还可使用机器学习和深度学习，帮助农业生产者和涉农企业实现对农产品价格和需求规律的精准预测，从而做出合理的生产、销售和决策行为。

三、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微观路径

本部分将从数字经济影响微观主体行为的角度来提炼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微观路径，主要围绕企业数字化创新、消费者数字化素养以及关键核心技术攻关和应用来展开。

（一）增强企业的数字化创新

作为市场主体，企业是实现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关键组成部分。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融合，对企业来说则意味着更多的市场机会、更高的生产效率和更强的创新能力。为迎合这一发展趋势，企业应做到：其一，制定数字化战略，并不断迭代和持续改进。通过将数字化融入企业长期战略规划中，包括数字技术应用、数字化产品和服务的开发、数字化营销和客户关系管理等，明确未来发展目标。同时，通过丰富企业文化、调整优化组织结构等手段来加强企业组织数字化创新的能力。其二，开展数字技术应用创新。通过引入数字技术，实现原材料采购、生产管理、订单销售、物流运输到客户反馈的全流程数字化管理。[23]同时，企业还可借助数字技术应用创新开发数字化产品和服务以及新的数字化业务模式，满足消费者日益增长的数字化需求，并提升市场竞争力。此外，企业还应积极与产业链上下游的其他企业、科研机构、高校、政府等市场主体建立合作关系，共同推进数字化创新，形成数字化生态系统，实现资源共享、优势互补、合作共赢。其三，加强数据资产管理，并防范数字化风险。企业可通过建立健全数据采集、存储、处理和应用体系，保护数据安全和客户隐私，开展数据挖掘和分析，从而为企业决策提供支撑。同时，还需要做好数字风险评估、防范和应急预案，确保数字化创新的合规性。其四，提高员工的数字化思维和素养，以推动数字化创新的顺利实施。此外，还要持续优化用户体验，并根据用户反馈不断改进完善，以提升企业数字化产品和服务的竞争力。

（二）提升消费者的数字化素养

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融合发展过程中，消费者可以说是最不可或缺的一个组成部分。脱离消费者的融合发展，就是无本之木，终将被市场所淘汰。只有在把握消费者需求变化的基础上，有效运用数字化技术和数据要素，才能推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融合发展。具体而言：其一，提高消费者的数字化素养，包括对数字技术的认知应用以及数据安全意识等。通过数字化教育和培训、数字化体验和互动以及数字化创新和创造，使消费者在保证数字信息安全的前提下，更好地参与数字经济活动并享受数字化产品和服务带来的便利。其二，缩小消费者之间的数字鸿沟现象。通过普及数字技术知识、提高数字化产品的普惠性和可访问性、丰富数字化服务的覆盖面，减少消费者之间在获取和利用数字资源时的差距，即在地区、年龄、教育和经济水平等方面的差异。[24]其三，保护消费者的信息和隐私。数字经济时代，消费者的所有信息均可数据化，存在被泄露和滥用等风险。[25]因此，应通过政府立法、企业自律、增强消费者安全意识以及明确技术和规范标准等措施保障消费者的隐私和合法权益。

（三）加强关键核心技术攻关和应用

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融合发展，离不开关键核心技术的攻关和应用。为做好这一点，可考虑从以下几点着手：其一，不断推进数字基础设施的建造，包括5G、人工智能、云计算、物联网、区块链等关键技术以及由此衍生的生产和服务数字平台。同时，进一步完善数字支付系统，为经济活动的支付交易提供便利和保障。此外，还需要在关键软件上取得重点突破，提升关键软件技术的自主创新和供给能力。其二，制定统一的技术标准和规范，实现数字经济和实体經济之间的互联互通与协同发展。例如：建立统一的数据交换和共享标准，促进不同企业、行业和地区之间的数据共享和合作；建立统一的人工智能标准、物联网标准、区块链标准以及电子商务和电子政务标准，实现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的健康发展。其三，增强数据安全和隐私保护的技术保障。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过程中，数据的大量交流和共享对数据安全提出了更高要求。可通过数据加密、身份认证、数据脱密、权限管理、区块链等手段，来确保数据的合法采集、安全存储和传输、准确分析和使用，从而保障各参与主体的合法权益。[26]其四，鼓励企业与科研单位合作，共同推进关键核心技术的攻关和应用。

四、结论

为有效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本文从宏观、产业和微观视角提炼主要路径。首先，围绕国家治理体系的转变和优化，提炼实现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宏观路径。其次，围绕农业、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的数字化转型升级和发展，提炼实现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产业路径。最后，围绕企业、消费者的数字化创新和实践，提炼实现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微观路径。

未来，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可以考虑依据上述路径和措施开展，但仍需妥善解决诸如信息不对称、数字安全、数据隐私、人才短缺、数字鸿沟以及数据生产要素垄断[27]等问题。因此，我们要不断总结实践经验、提炼理论思考，持续推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融合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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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ain Path for Integration of the Digital Economy and the Real Economy

Wan  Jieru1    Hu  Jiye1    Wu  You2

（1.Business School，China University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Law，Beijing，100088；

2.School of Economics，Beijing Technology and Business University，Beijing，100048）

Abstract：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the digital economy and the real economy have become a crucial strategic initiative in the new journey of the Chinese path to modernization.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the digital economy and the real economy，efforts are being made to extract main paths from macro，industrial，and micro perspectives. Firstly，the macro path is deriv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digital economy promoting the transformation and optimization of the national governance system. This includes top-level design and institutional mechanism construction，digital governance systems，policy coordination support，as well as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and cooperation. Secondly，the industrial path is refin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digital economy driving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traditional industries，mainly focusing on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agriculture，industry，and productive service industries. Lastly，the micro path is deriv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digital economy influencing the behaviors of micro subjects，focusing on enterprise digital innovation，consumer digital literacy，as well as key core technology research and application，and providing certain reference and consult for the research on the integration of the digital economy and the real economy.

Key words：Digital economy；Real economy；Integrated development；Governance digitization；Industrial digital transform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