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芦花荡》老英雄的“过于自信和自尊”

马朝霞

《芦花荡》是以战争为主题的一篇小说。这篇小说成功地塑造了一个典型的人物形象——“老头子”。“老头子”是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抗日英雄，他虽然年近六十，但是爱国抗日的热情却非常高涨，在敌人的严密封锁下，他却能自由地出入苇塘，运输粮草，护送干部，为民族抗战尽心尽力。他勇敢得出奇，具有藐视敌人、无所畏惧的英雄气概；他爱憎分明，对乡土、对同胞、对抗日队伍充满热情，对日本鬼子满腔仇恨。“老头子”的英雄性格还表现在他的智勇双全上，他设好圈套，把鬼子引进芦花荡的木桩圈，最后痛打日寇，表现出了他的大智大勇。

作者在塑造“老头子”的英雄形象时，突出了他“过于自信和自尊”的性格。

“过于自信和自尊”这句话点出了老英雄性格的核心。这句话既有非常自信自尊的意思，又有自信过分、自尊过分的意思。全文情节、老英雄的全部功过，都是由这一点生发出来的。

通过敌人的封锁线，原本是非常危险的，而“老头子”撑着一只小船，竟“像一个没事人”，在白洋淀里无数次地穿过了敌人的夜间封锁，为游击队运输粮草、护送干部。他不带一支枪，只靠那只灵巧的篙和水鸭子似的游水本领，在万亩苇塘里穿梭，靠了他，游击队才维系了淀里淀外的交通联络。这表现出他的“过于自信和自尊”中的“非常自信和自尊”的一面。

但有一次他护送两个女孩子在夜间穿越封锁线时，撞上了敌人的小火轮，使其中一个女孩子——大菱，负了伤。小菱洗脸，大菱还警惕一些，老头子却说“不怕，洗一洗吧”；鬼子的小火轮探照灯射来，他还是“不怕”，以为“照不见我们”；鬼子扫射机枪，他还是“不怕”，以为“他打不着我们”，结果是大菱受了伤；这一次任务没有完成，他觉得丢人现眼，没脸见人，不好意思去见部队——这表现出他的“过于自信和自尊”中的“过头”了的一面。

这个打击差一点使他失去了继续前进的力量，他发誓要为大菱复仇。第二天，他单身智斗敌人，一个个地收拾了他们，为大菱报了仇，讨回了血债，讨回了自尊——这场行为也表明他始终是非常自信、非常自尊的。

作者对“老头子”这一性格特点的塑造，使人物形象不仅富于传奇色彩，也更真实、鲜明。

这一形象的塑造，也使我们更进一步想到：人不能没有自尊、自信，但也不能过于自信、自尊。过于自信、自尊的人，不能把自己摆在正确的位置，容易低估别人，高估自己，听不进别人善意的批评、忠告，其结果只能导致失败。

（作者地址：河南叶县龙泉乡第一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