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与中国国际主义战略的转型

2009-02-25 09:59张殿军
中共天津市委党校学报 2009年1期
关键词:改革开放

张殿军

摘 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国际主义是社会主义国家的一项基本原则。国际主义是时代的产物,结合时代主题的变化,中国的国际主义战略发生了重大变化:在对待国际关系体系问题上,实现了从推行“世界革命”到构建“和谐世界”的转变;在处理主权国家间关系问题上,完成了从“零和”博弈到互利共赢的转型;在与联合国等国际组织的关系问题上,实现了从不介入到积极参与的战略转轨。这一重大变化的动因之一是中国改革开放基本国策的确立和实行。

关键词:国际主义;世界革命;和谐世界;改革开放

中图分类号:D8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410X(2009)01-0010-05

长期以来,马克思主义的国际主义构成了中国国际战略的重要内容和行动指南。但国际主义毕竟是一个历史范畴,贯彻国际主义要继承马克思主义国际主义思想的精髓,同时也要结合国际形势的发展变化,与时俱进地推进国际主义。改革开放以后,中国的国际主义战略也随着时代主题由革命与战争向和平与发展的转变而出现了重大的转型。

一、从推行“世界革命”到构建“和谐世界”

自资产阶级开拓世界市场,民族历史转化为世界历史之后,作为整体世界历史重要“细胞”的主权国家就与国际社会中的其他行为体以国家利益的表现形式发生着多元的、复杂的联系。而这种由主权国家行为体之间不断的社会互动而建构起来的国际关系体系格局,既构成了一个国家生存发展的外在背景,同时也作为一个独立的、客观的政治变量而对主权国家的政策偏好和战略选择产生一定的因果性影响。换言之,国家对国际社会是采取冲突型的战略,还是合作型的关系,既取决于国家对自身利益的认识,同时也决定于国家与国际之间的互动关系。由于国际政治经济环境是变动不居的,国家与国际体系始终处于一种不断的互动作用中,因而国家的对外战略行为取向也依据所处环境的变化而处于不断的调整和建构过程中。“规范的语境(context)影响着决策者和大众的行为,……规范的语境也随时间变化,当国际上公认的规范和价值变化时,它们就引起体系层面上的国家利益和行为的相应转变。”[1]

新中国成立伊始,便被抛置于美苏两大阵营的严重对立中,国家利益面临着严峻的外部挑战。20世纪50年代~60年代,出于维护国家安全的战略考虑,中国与苏联结为盟友,与敌视新中国的美国相对抗,美国被看成是中国的最大敌人。60年代末,由于中苏国家利益的不同和意识形态的分歧,中苏关系由昔日的“盟友”变为敌人,苏联成为中国国家安全的主要威胁力量。这两大先后与中国为敌的世界超级大国在战略上不仅孤立、封锁、围堵中国,还分别联合各自的盟国在中国的周边地区组建了针对中国的军事集团和安全组织。面对美苏两个不同的战略对手,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初,毛泽东等中共领导人对战争危险曾估计得过分严重,认为新的世界大战的危险依然存在,当前世界的主要倾向是革命。1963年中共通过的《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建议》中就明确指出,要“逐步实现无产阶级世界革命的完全胜利,建立一个没有帝国主义、资本主义、剥削制度的新世界”。70年代初期,中共中央进一步指出:“当前世界的主要倾向是革命,不是革命制止战争,就是战争制止革命。”基于这种观点,中国曾一度把支援世界无产阶级和输出社会主义思想,不断推进“世界革命”作为中国国际战略工作的基本指导方针来实施和推行。其结果是当我们周边许多国家借助世界第三次科技革命实现经济腾飞之际,中国却在为应对世界战争而“备战、备荒、为人民”,不仅因之丧失了发展经济、提高国家综合国力的大好机遇,还恶化了我们同世界的关系,损害了中国的国家形象,给世人留下了“好战”的印象。

20世纪80年代,国际形势发生重大转折。和平与发展成为时代的主题,我们党放弃了“以阶级斗争为纲”,开始将国家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国家工作重心的确立,客观上要求中国必须把创造和平、和谐的国际环境和争取广泛的国际合作作为国际主义战略的目标和任务。为此,中国政府在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基础上,采用多种方式和方法,利用各种途径维护世界和平。一方面,与以往世界大国为寻求崛起采用战争方式不同,中国政府以维护世界和平为己任,向世人庄重承诺中国坚决走和平发展之路。另一方面,中国政府还从促进世界共同发展繁荣的战略高度出发,以全人类的共同利益为旨归,向全世界提出了构建“和谐世界”的国际战略理念。2005年9月,胡锦涛在联合国成立60周年首脑会议上发表了《努力建设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的演讲,提出了以平等开放的精神,维护文明的多样性,促进国际关系民主化、协力构建各种文明兼容并蓄的和谐世界思想。中国不仅仅是构建和谐世界的倡导者,还是和谐世界的积极推动者和践行者。譬如,为解决国家间的领土纷争,中国政府本着“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原则,通过和平协商的方式解决了困扰中国和邻国多年的边界纠纷和海上划界问题。中国与东盟各国签署的《南海各方行动宣言》就是这一精神的生动体现。

总之,由推行“世界革命”到构建“和谐世界”,表明中国的国际主义已由理想主义、浪漫主义转变到日趋理性、务实的战略轨道上来,充分彰显了中国政府驾御复杂国际局势能力的提高和外交技巧的成熟。

二、从二元博弈到互利共赢

在建国后的很长一段时期内,中国奉行的是马克思主义的国际主义战略思想。根据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理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世界性扩张必然造成对全世界人民的国际剥削和压迫。要推翻资本主义非人道的世界统治,全世界的无产者唯有联合起来,开展共同斗争,方能获胜。“真正的国际主义只有一种,就是进行忘我的工作来发展本国的革命运动和革命斗争,支持(用宣传、声援和物质来支持)无一例外的所有国家的同样的斗争”[2]

如上所述,新中国成立后,就面对着尖锐的冷战格局。冷战虽然是以美苏对抗的形式出现的,但其背后交织着的却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大社会制度的生死较量。中国革命的成功和加入苏联社会主义阵营的“一边倒”国际战略的实施,无疑会动摇、损害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的国际秩序,从而遭致它们的遏制和孤立。而这反过来在给新中国国家安全造成重大威胁的同时,也促使中国政府进一步从意识形态的视野更加坚定不移地奉行同世界资本主义做不调和斗争的决心和信心。中国在理论宣传上,利用多种国际场合揭露、批判世界资本主义政治制度的虚伪性和好战本性的同时,在行动上也把坚持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国际主义思想,联合苏联,联合各人民民主国家作为自己国际主义战略和政策的出发点和落脚点。

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亚非拉民族解放运动蓬勃发展,第三世界日渐成为国际政治舞台上反帝、反殖、反霸的一支重要力量。由于中国与这些国家有相似的历史经历、共同的命运,所以中国把坚决同第三世界其他国家一起为反对帝国主义、霸权主义、殖民主义而斗争看作是自己神圣的国际主义义务。1960年和1964年毛泽东先后发表讲话,提出要联合亚、非、拉各国人民,结成最广泛的统一战线,反对帝国主义的战争政策和侵略政策,打倒帝修反。中国不但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在政治上、物质上支持抗美援朝,抗法、抗美援越斗争,也给了广大第三世界受剥削、受压迫的国家大量无私真诚的帮助,甚至一度超出自己国力的承受限度。这是因为,在我们党看来,“任何国家的真正的人民革命,如果没有国际革命力量在各种不同方式上的援助,要取得自己的胜利是不可能的。胜利了,要巩固,也是不可能的。”[3]以中国对非洲援助为例,1956年~1977年,中国向36个非洲国家提供了超过24.76亿美元的经济援助,占中国对外援助总额(42.7676亿美元)的58%。20世纪70年代,苏联虽是非洲的第一大军火商,但对非洲的援助却远远落后于中国。当时中国对非洲援助达18亿美元,相当于苏联援助的2倍[4]

显然,这种以马克思主义国际主义思想为指导的中国国际主义战略在实践中表现出了强烈的意识形态色彩,由之也造成了中国政府以二元对立的政治思维模式来处理与资本主义国家的关系。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我们党坚决拨乱反正,确立了改革开放的基本国策。与之相对应,中国政府也不再以意识形态上的异同论亲疏、远近,而是从国家利益的战略高度出发,对一切国际事务都根据其本身的是非曲直,独立自主地决定自己的态度和立场,并把反对霸权主义同发展国家间的正常关系严格区分开来。中国政府认识到,无视国际政治的现实和国家利益的需要,一味地以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划线,搞国际阶级斗争,既不符合中国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战略要求,也有违和平与发展的时代潮流。故而,中国放弃了你死我活的二元对立的思维方式,开始以建设性、合作型的多边主义方式处理与世界其他主权国家间的相互关系问题。这表现在,在继续发展和社会主义、第三世界各国关系的基础上,积极同资本主义发达国家加强战略对话,深化合作,妥善处理分歧,并在增进互信合作的基础上建立了各种内容各异、形式多样的伙伴关系,如,中美建设性合作关系、中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等。不仅如此,中国还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以双边和多边的方式积极主动地发起、参与全球公共产品的提供和保障,推动建立合理的有利于世界人民共同利益的全球治理框架。一是积极构建国际反恐联盟。到目前为止,中国已加入了现有12项国际反恐公约中的10项,签署了1项。二是主动创设、参与地区国际机制。如同中亚五国共同发起成立了《上海合作组织》;2003年正式加入了《东南亚友好合作条约》,另外还参加了东盟10+3、10+1等地区合作组织。

中国超越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以互利共赢而非“零和”博弈的政治思维来处理和发展同世界各国之间的关系,极大地拓展了中国的国际战略空间,增大了中国的战略回旋余地。

三、从不介入到积极参与

以维护世界和平与安全为宗旨的联合国是当今世界最具权威性的政府间国际组织。在长达六十余年的历史岁月里,联合国不仅建立了以《联合国宪章》为基础的处理国家间关系的国际政治关系准则和原则,而且还在国际社会的经济文化等领域建立或形成了一系列处理国际关系各问题领域的国际组织。如世界贸易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应该说,联合国在向全球提供国际安全和维护世界和平等方面发挥了独特的建设性作用。

中国与联合国的关系经历了一个艰难曲折的发展过程。中国是联合国的创始国之一,但长期以来,却被

国民党政权所占据。新中国建立伊始,中国政府就致力于恢复在联合国被非法占有的常任理事国席位,但却屡屡遭到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以“问题重要”等借口的阻遏和反对而夭折。不仅如此,联合国还在美国的操纵下多次通过了不利于新中国的决议。如在朝鲜战争中,美国就利用苏联因抗议台湾当局占据中国在联合国席位而退出安理会之际,挟持安理会连续通过包括成立由美国主导的“联合国军司令部”等三个决议,和诬蔑中国出兵朝鲜为侵略者的决议。这使得中国对联合国的世界作用产生了极大的不满和怀疑。在努力恢复联合国的席位失败之后,中国进一步强调国际制度的局限性,宣称联合国是政治交易的肮脏舞台,呼吁建立一个“革命的联合国”[5](P383)。虽然经22年的努力在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强力支持下,中国于1971年恢复了联合国合法席位,但是,过去的历史遭遇,使“中国对联合国和其他国际组织的怀疑并没有立即消除”[5](P105)。因此,中国在实际行动上也是以消极的态度参与联合国。如塞缪尔指出的,“尽管1971年中国重返联合国,但中国与世界的联系网络直到20世纪80年代才建立起来。”[6]

冷战结束后,摆脱美苏控制的联合国开始逐步独立发挥建设性作用。以改革开放为发展动力的中国也一改以往观望、消极对待联合国的心态,积极加强与联合国的全面合作关系,主动参与由联合国主导的各项国际事务。一方面,中国政府和国家领导人利用多种国际场合,发表一系列支持加强联合国作用和弘扬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的政策主张,另一方面以更积极的姿态参与联合国的政治、安全、经济和文化事务,共创一个持久和平与普遍繁荣的世界。第一,积极参加联合国国际维和行动。派遣国际维和部队,是联合国为解决国际争端和防止地区战乱蔓延和化解冲突双方斗争加剧而进行的一大创举。自2000年1月,中国首次派遣民事警察参与联合国维和行动始,中国政府在过去的6年里,向世界各地派出了13项3362人次的维持和平部队,中国已经成为联合国维持和平行动机制的积极参加者和推动者。第二,积极参与联合国系统的许多重要国际机制。1被极参与联合国的有关国际人权公约并对严重违反人权公约的行为予以强烈谴责。据有关资料显示,到目前为止,中国政府已正式批准和加入了19份国际人权保障方面的公约。如1997年签署的《经济、社会与文化权利公约》、1998年签署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公约》,等等。2敝С帧⒉斡肓合国为实现人类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而倡导、制定的各项国际条约。如1992年中国政府签署了《保护生物多样性公约》,2002年中国政府宣布批准《(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京都议定书》等。第三,积极参与以联合国为中心的世界多边活动。1996年中国参与各种类型(全球和地区性)的政府间国际组织的数量是美国的70%、印度的80%、世界平均值的180%。就全球性政府间国际组织来说,中国参加了总共37个组织中的30个,美国参加了其中的33个,中国的参与程度是美国的90%。20世纪60年代中期,中国加入的政府间国际组织数量近于零,到90年代中期,该数量上升到接近发达国家的数字[7]

中国与联合国关系的改善,“无疑将使联合国在处理我们所面临的重大国际问题时能有更大的权威”[8],同时,也为中国利用国际机制寻求和平发展空间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四、改革开放:中国国际主义战略转型的催化剂

中国国际主义战略发生的以上变化,是中国实行改革开放,参与经济全球化的内在要求。从一定意义上讲,改革开放是中国国际主义战略转型的动力和催化剂。

从国内层面讲,改革开放拓展了中国的国家利益。中国改革开放国策的确立,从根本意义上说,既是中国参与经济全球化,扩展国家利益的必然要求,也是振兴中华民族的不二选择。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是在“积贫积弱”的落后的农业社会的基础上蹒跚起步的。尽管几十年辉煌的社会主义建设成就奠定了中国在当今世界上的大国地位,但与世界发达国家存在的巨大经济“落差”和身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严酷”现实,决定了中国在坚持自力更生的基础上还需辅之于全方位、多层次的对外开放。而全方位的开放战略要求中国必须摈弃狭隘的民族主义意识,加强同世界不同文明之间的交流,推动不同地区、不同国家之间的对话,这样才能从日趋发展的经济全球化进程中博采众长,获取经济社会发展所需要的人类先进文明成果。其二,全球化是一把“双刃剑”。中国积极参与世界,在分享经济全球化收益的同时,也面临着一系列不确定性因素和风险的冲击。随着中国融入国际社会步伐的加快,与中国的国际战略空间和国家利益的扩展相伴随的是中国遭受外部冲击——尤其是恐怖主义、跨国犯罪、金融震荡、高危传染性疾病、信息冲击等非传统安全因素威胁——的脆弱性在增加。非传统安全问题往往根植于各国的社会、经济、文化的深层土壤中,具有相当强的惯性,短期内难以化解,也非靠少数国家的努力能够解决,国际合作的必要性因而凸现[9]。中国作为国际社会重要的一员,要实现中国乃至世界文明的可持续发展,就必须从人类社会的整体利益出发,本着对人类社会未来负责任的态度和精神,超越国家主义的理念,以与国际社会同舟共济、通力合作的多边主义方式,共同应对人类发展面临的这些全球性的非传统安全问题。

从国际视野看,改革开放也使中国接受国际社会的规范和制约日益增多。当今国际社会尽管由于缺少如国内那样的政府权威组织而处于现实主义所言的无政府状态中,但这并不表明国际社会处于一种社会达尔文主义式的“国与国之间是狼”的生存境况中。国际社会通过多年实践互动而建立的一些国际组织和在经济、政治等领域形成的一系列国际规制则为这一秩序的正常运行提供了充分的制度保证。世界任何国家参与经济全球化都要面对既存的国际政治经济环境,受到现有国际组织和国际制度网络体系的规范和制约。这种制约和规范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规范国家认同,二是制约国家行为。就后者而言,任何国家要融入国际“集体”社会,减少与其他成员的冲突和摩擦,就必须要接受世界各问题领域的价值评判和监督指导,按照国际制度和规则的原则行事。否则,违背机制规范不仅损害了双方获益的一系列安排,也破坏了违反者的名声,从而损害了它未来制定协议的能力[10]。就前者来说,它要求各国在国与国的社会互动实践中必须了解、熟悉相关的国际制度和规则,并通过不断的社会学习,将其内化于自己已有的文化观念和选择中。也就是说,国际制度客观上要求主权国家建立与其规则要求相适应的认知结构和行为预期。唯此,才能逐步增强自身在国际体系中的集体认同,积极地改变身份,重新界定国家利益的内涵,把自我福祉延伸至包含着他者福祉的程度,形成与国际社会发展要求相符合的政策偏好和战略抉择,更好地适应世界各国相互依存、共同命运、同质性和自我约束日益增加的国际政治现实。这个道理同样亦适用于中国。其实,中国国际主义战略理念发生的一些重大变化,某种程度上就是中国参与国际组织,接受现存国际机制作用的结果。易言之,国际机制的客观存在是造成中国国际主义转型的强大外驱力之一。

中国通过改革开放,不断学习世界,改变自己,在国际关系实践活动中确立起来的“合作、和谐、共荣”的新的国际战略观念不仅极大地提升了中国的国家“软”实力(soft power),拓宽了国家利益的国际发展空间,同时也为和平发展进程中的中国赢得了良好的国际声誉和国家威望。

参考文献:

[1][美]玛莎•费丽莫.国际社会中的国家利益[M].浙江:浙江人民出版社,2001:3.

[2]列宁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54.

[3]毛泽东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473-1474.

[4]李安山.论中国对非洲政策的调适与转变[J].西亚非洲,2006,(8).

[5]门洪华.构建中国大战略的框架:国家实力、战略观念、国际制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6]SAMUEL S KIM盋hinas International Behavior[M]// Thomas W Robinson and David Shambaugh,eds,China Foreign Policy:Theory and Practice,Oxford:Clarendon Press,1994:405.

[7][美]江忆恩.中国参与国际体制的思考[J].世界经济与政治,1999,(7).

[8]李铁城.联合国的历程[M].北京: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1993:273.

[9]徐 坚.非传统安全问题与国际安全合作[J].当代亚太,2003,(3).

[10][美]亚历山大•温特.国际政治的社会理论[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287.责任编辑:陈文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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