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的冬日,真美

吴曼青

雪,撒出了个纯白的世界。我就这样被“冻”在家里。热乎乎的暖气笼罩着屋子,望着窗外苍茫一片,我不觉有些寂寞。

突然,我像遗落了一件珍宝似的想起来:“大地都被雪盖住了,那平时在地上找食的鸟儿吃什么呢?”于是,我心急火燎地冲进厨房,装了小半碗米,将它们撒在刚除过雪的阳台上。为了不让鸟儿受到惊吓,我退到门后,只在雪又积起时过去清理一下。

“扑棱棱”——有什么东西落在阳台上了。我小心翼翼地瞧去,竟是一只小麻雀!它似乎是来“探查敌情”的,先悄悄地啄去两粒米,再“巡视”一番。我乐在心头,但又不敢让它发现我,只好偷偷把嘴弯成月牙——鸟类很敏感,大部分是怕人的,这我清楚。陆续地,又有一些鸟儿飞了过来。

第二天难得现了阳光,我亦如昨天一样给鸟儿们喂食。不可思议的是,它们居然在我离开之前就飞了过来。曾听说青藏高原上有一群老婆婆,飞鸟和野兽与她们处得如同亲人一般,她们就好像人类与动物的传语者。难道我也成了这样的人?

仔细观察这群鸟,我才发现它们无一例外都是麻雀。想想它们也真可怜,就像这个城市里最底层的行者一样,在角落里寻找难咽的食物,自立谋生。看它们疲弱的躯体上棕黑的花边随呼吸上下起伏,我想它们也许真的饿坏了也累坏了。

连着几天的艳阳,雪终于彻底融化了,留下一大滩的融水嘀嘀嗒嗒地响着。我很少喂它们了,以免它们养成习惯,以后不再自己找食。我们之间就像朋友一样处着,我似乎在人类世界与大自然的世界里找到了平衡点,一切都那么自然。

“叽叽——咕咕”,我的麻雀朋友又来叫我起床啦!它们好像把我当作它们的同伴了,日复一日地在晨曦中叫醒我。我不得不开始相信这些自然的精灵也是通人性的。

下个冬季,若又百里雪飘,真想继续看它们乖乖地低头啄米,让那“叽叽”“咕咕”的声音陪我越过孤寂,伴我度过一个有声的冬季。那样的冬日,真美。(指导教师:刘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