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听器瞬态噪声抑制策略(AntiShockTM)对聆听舒适度的影响研究*

2011-01-23 05:01刘海红张华陈雪清吴燕君孔颖王硕李靖
听力学及言语疾病杂志 2011年2期
关键词:环境噪声助听器瞬态

刘海红 张华 陈雪清 吴燕君 孔颖 王硕 李靖

日常生活环境中的瞬态噪声,如汽车刹车声、关门声、玻璃器皿撞击声等常常引起助听器佩带患者的不适[1,2],而这种噪声环境下的不适往往是患者放弃助听器佩带的主要原因之一。为改善助听器佩带者在噪声环境下的聆听舒适度,近年来,一些新的噪声抑制策略相继问世[3]。针对噪声抑制策略,国外学者开展了诸多研究[4~9],多数观点认为,助听器噪声抑制策略仅对改善聆听舒适度有部分帮助,并不具备改善言语清晰度的作用。因此,本研究评估助听器瞬态噪声抑制策略(AntiShockTM)在不同聆听条件下对汉语普通话聆听舒适度的帮助作用,分析AntiShockTM对聆听舒适度的影响。

1 资料与方法

1.1受试者及评估环境 24名双侧对称性感音神经性听力损失患者参加本次研究,其中男13人,女11人, 年龄13~80岁,平均47.03±24.70岁。受试者250~8 000 Hz平均听阈分别为50.02±19.89、55.94±19.91、67.61±18.73、63.27±19.24、71.68±17.64、74.04±16.40 dB HL。全部受试者均无助听器佩带经验,且无认知及言语表达障碍,能够根据聆听情况做出明确判断。评估过程在经校准的标准隔声室内进行,背景噪声低于24 dB(A)。测试过程中电脑与GSI61型听力计连接,测试音通过与GSI61型听力计连接的GSI扬声器给出,受试者面对扬声器(方位角为0°)坐位,与扬声器距离为1米,扬声器高度与受试者耳部齐平。测试音通过频率为1 kHz、强度为80 dB SPL的纯音校准,校准显示言语声输出强度误差保持在±3 dB范围内。

1.2方法

1.2.1助听器及选配 研究中采用Unitron Next 8系列助听器,所有受试者均为双侧选配,采用National Acoustics Laboratory-nonlinear version 1(NAL-NL1) 选配公式,除方向性麦克风及AntiShockTM选项外,其它各项参数均采用默认设置,并根据受试者对声音质量的反馈情况对参数进行调节,从而保证助听器参数设置达到最佳状态。为避免瞬态噪声和环境噪声被方向性麦克风衰减而影响评估结果,将方向性麦克风设置为“全向性”模式,AntiShockTM选项开启状态时设置为“中等”级别。

1.2.2测试音及聆听条件 测试音分别为瞬态噪声、言语声和环境噪声,其中瞬态噪声包括房间关门声、汽车关门声、刀具与陶瓷器皿撞击声、玻璃水杯与木桌撞击声以及钢笔与木质桌面敲击声。言语声为55 dB SPL和70 dB SPL的日常语句,由男性播音员发出的标准汉语普通话。环境噪声包括聚会噪声和交通噪声(表1)。上述三种测试音组合形成两种聆听条件,分别为言语声混合瞬态噪声以及言语、瞬态噪声混合环境噪声。

表1 测试音类型与强度

1.2.3评估内容及评估方法 在两种聆听条件下,AntiShockTM分别设置为关闭和开启时,受试者针对AntiShockTM对聆听汉语普通话舒适度的帮助作用做出对比判断,评估人员根据受试者判断进行打分,得分包括4个级别,分别为1~4分(1-没有帮助,即AntiShockTM开启与关闭没有区别;2-有部分帮助;3-有帮助;4-非常有帮助)。

评估过程中采用“单盲”原则,即受试者不知道AntiShockTM的设置状态,AntiShockTM的关闭和开启由评估人员通过Noah Link进行转换控制。

1.2.4数据分析 采用generalized logistic regression (SAS Procedure GenMod) 的方法将受试者得分作为序数变量进行处理,分析言语输出强度、瞬态噪声对受试者选择为“有部分帮助”或更佳级别(“有帮助”或“非常有帮助”)概率的影响,即分析某种特定的聆听条件是否会使受试者选择为更接近“非常有帮助”的级别。将受试者得分合并为两类因素,即没有帮助和“有部分帮助”或更佳级别,得分机会值(50%)所对应的序数变量为1。将言语输出强度和瞬态噪声作为主要因素,同时分析二者的相互作用的影响因素。

2 结果

2.1AntiShockTM对聆听舒适度的帮助作用与言语输出强度和瞬态噪声的关系 言语输出强度、瞬态噪声以及二者相互作用对聆听舒适度的帮助作用无显著影响(言语输出强度:χ2=1.71,r=1,P=0.19;瞬态噪声:χ2=3.01,r=3,P=0.39; 相互作用:χ2=0.65,r=3,P=0.88)。受试者将AntiShockTM对聆听舒适度的帮助作用选择为“有部分帮助”或更佳级别的概率如表2所示。分析表明,在言语输出强度为55 dB SPL混合瞬态噪声的聆听条件下,受试者将AntiShockTM对聆听舒适度的帮助作用选择为“有部分帮助”或更佳级别的概率与机会值无显著区别(即序数变量95%的置信区间均包括1),然而,在言语输出强度为70 dB SPL混合瞬态噪声条件下,受试者将AntiShockTM对聆听舒适度的帮助作用选择为“有部分帮助”或更佳级别的概率显著高于机会值[房间关门声:odds=2.37,95% 置信区间=(1.02,5.49);汽车关门声:odds=2.39,95%置信区间=(1.04, 5.52);刀具与陶瓷器皿撞击声:odds=2.76,95% 置信区间=(1.13, 6.76)]。

表2 两种言语声强度时不同瞬态噪声下AntiShockTM

2.2全部聆听条件下,AntiShockTM对聆听舒适度帮助作用的总体情况(表3) 在全部聆听条件下(即不同强度言语混合瞬态噪声以及不同强度言语、瞬态噪声混合环境噪声),认为AntiShockTM开启对聆听舒适度没有帮助、有部分帮助、有帮助以及非常有帮助的受试者比例分别为35.91%、19.83%、31.47%及12.78%,总的百分比为64.08%。不同性别间AntiShockTM对聆听舒适度帮助平均得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表3 全部聆听条件下不同言语声强度时AntiShockTM

2.3言语混合瞬态噪声条件下,AntiShockTM对聆听舒适度的帮助作用(表4) 在言语混合瞬态噪声条件下,认为AntiShockTM开启对聆听舒适度没有帮助、有部分帮助、有帮助以及非常有帮助的受试者比例分别为34.42%、19.33%、33.29%及13.02%,总的百分比为65.64%。不同性别间AntiShockTM对聆听舒适度帮助作用平均得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表4 言语混合瞬态噪声条件下不同言语声强度时AntiShockTM

2.4言语、环境噪声混合瞬态噪声条件下AntiShockTM对聆听舒适度的帮助作用(表5) 在言语声、环境噪声混合瞬态噪声条件下,认为AntiShockTM开启对聆听舒适度没有帮助、有部分帮助、有帮助以及非常有帮助的受试者比例分别为37.67%、20.42%、29.30%及12.56%,总的百分比为62.28%。不同性别间AntiShockTM对聆听舒适度的帮助作用平均得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表5 言语、环境噪声混合瞬态噪声条件下不同言语声强度时

3 讨论

本研究显示,在全部聆听条件下,言语混合瞬态噪声条件,以及在言语、环境噪声混合瞬态噪声条件下,认为AntiShockTM开启对聆听舒适度有部分帮助或更佳级别的百分比达到64.08%,65.64%和62.28%。可见,AntiShockTM开启对瞬态噪声的抑制起到了积极的作用,有效的改善了患者的聆听舒适度。文中结果还表明,随着聆听条件复杂性的增加,AntiShockTM开启对聆听舒适度的改善作用呈现出减弱的趋势:言语混合瞬态噪声条件下,AntiShockTM开启对聆听舒适度有部分帮助或更佳级别的百分比为65.64%;言语、环境噪声混合瞬态噪声条件下,AntiShockTM开启对聆听舒适度有部分帮助或更佳级别的百分比下降为62.28%。

本研究表明,在言语输出强度为55 dB SPL时,受试者将AntiShockTM对聆听舒适度的帮助作用选择为“有部分帮助”或更佳级别的概率与机会值无显著差异,然而,在言语输出强度为70 dB SPL时,受试者将AntiShockTM对聆听舒适度的帮助作用选择为“有部分帮助”或更佳级别的概率显著高于机会值,说明AntishockTM对瞬态噪声的控制效果与信噪比相关。在临床助听器选配工作中,可将方向性麦克风技术与瞬态噪声抑制策略结合使用以改善患者聆听舒适度。

国外相关研究表明,噪声抑制策略对于助听器佩带患者的获益主要在于提高聆听舒适度。Mueller等采用可接受噪声级(acceptable noise level, ANL)对噪声抑制策略进行评估,结果显示,在噪声抑制策略开启条件下,ANL可改善4 dB[10,11]。然而,上述评估在实验室环境下开展,实验室评估结果与实际聆听环境(real-world)的真实效果往往存在一定差异,因此基于真实聆听环境的评估有待于继续开展。

(致谢:感谢Ruth A. Bentler教授,Henry Luo教授在本研究方案设计中所提供的帮助,感谢张绪扬在数据分析中所做的工作,并向参加研究的受试者表示感谢!)

4 参考文献

1 Hellstrom PA, Dengerink HA, Axelsson A. Noise levels from toys and recreational articles for children and teenagers[J]. Br J Audiol, 1992, 26:267.

2 Palmer CV, Bentler RA, Mueller HG. Amplification with di-gital noise reduction and the perception of annoying and aversive sound[J]. Trends Amplif, 2006, 10:95.

3 Mueller HG, Ricketts TA. Digital noise reduction[J]. Hear J, 2005, 58: 10.

4 Bentler RA. Effectiveness of directional microphones and noise reduction schemes in hearing aids: A systematic review of the evidence[J]. J Am Acad Audiol, 2005, 16: 473.

5 Bentler RA, Chiou LK. Digital noise reduction: An overview[J]. Trends Amplif, 2006, 10: 67.

6 Boymans M, Dreschler WA. Field trials using a digital hearing aid with active noise reduction and dual-microphone directionality[J]. Audiology, 2000, 39:260.

7 Cord MT, Surr RK, Walden BE, et al. Performance of directional microphone hearing aids in everyday life[J]. J Am Acad Audiol, 2002, 13:295.

8 Surr R, Walden B, Cord M, et al. Influence of environmental factors on hearing aid microphone preference[J]. J Am Acad Audiol, 2002, 13:308.

9 Ricketts T, Henry P, Gnewikow D. Full time directional versus user selectable microphone modes in hearing aids[J]. Ear Hear, 2003, 24:424.

10 Mueller HG, Weber J, Hornsby BWY. The effects of digital noise reduction on the acceptance of background noise[J].Trends Amplif,2006,10: 83.

11 Nabelek AK, Tuckler FM, Letowski TR.Toleration of background noises: relationships with patterns of hearing aid user by elderly persons[J]. J Speech Hear Res,1991,34:6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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