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PK半是缘 半是相亲半是玩
——《非诚勿扰》节目看点分析

2012-08-15 00:45王向辉
关键词:非诚勿扰交友

王向辉

(太原师范学院 文学院, 山西 太原 030012)

【艺术学】

半是PK半是缘 半是相亲半是玩
——《非诚勿扰》节目看点分析

王向辉

(太原师范学院 文学院, 山西 太原 030012)

《非诚勿扰》以大型生活服务类节目定位,却借用了娱乐节目的外壳,各种婚恋观的交锋碰撞出观赏点的火花,主持人、点评嘉宾配合默契相得益彰,通过游戏规则的巧妙设计,成功地进行了品牌的营销。另外,节目应当在服务性上拾遗补缺。

《非诚勿扰》;娱乐性;服务性;男女嘉宾;主持人

在新近的一期《非诚勿扰》节目的开篇,主持人玩笑地说到,由于栏目组将录影棚临时搭在北京某地,许多旅行社就在一日游项目里增加了该地为景点。为此,引出了点评人乐嘉一段“祝贺孟非将成为优秀木乃伊”的笑话。玩笑归玩笑,江苏电视台《非诚勿扰》开播两年以来人气一路飙升并持久不衰却是不争的事实。2011年岁末,各省电视媒体群雄逐鹿,圈地割据,纷纷拿出重点频道、重点栏目为2012年度广告招商。据报道,《非诚勿扰》因其品牌的知名度和影响力一举揽得18亿元的广告收入,加上冠名广告超过了20亿,这个数字几乎等于不发达地区两三个省台所有频道收入加起来的总和。每周播两次的栏目>N个省级广播电视台?这符号两端人财物悬殊的对比让电视业内的人们不得不反思,为什么广告商对于一档号称生活服务类的节目情有独钟?为什么一个南方省区的电视栏目能走出地域覆盖全国?笔者认为,《非诚勿扰》看点有三:一是虽为生活服务类节目,实质却嵌入了相当多的娱乐元素,从节目包装到VCR拍摄,从游戏规则到音乐动效无不如此。二是与其说是看相亲,不如说是看PK,看各种观念的交锋。节目虽然是相亲,实质仅仅是一次相识相知的见面,“速配”是否成功不重要,重要的是相识的过程。它以80后90后男女嘉宾婚恋观的相互PK,折射出社会文化的变迁,展示了他们对社会现象的认知,而且还让其他年龄段的人们了解了时下年轻人的心态。三是看《非诚勿扰》主持人和点评嘉宾巧妙配合,他们或幽默诙谐,或坦率犀利,使得观赏节目过程笑声不断。正是有了以上三个原因,在编导用心的预设和掌控下,观众和出场的嘉宾形成了良好的互动,节目成功地进行了品牌营销,从而获得了较为厚重的意义价值和传播影响力。

一、在生活服务节目的大纛下化用娱乐节目的元素

衡量每一期的《非诚勿扰》是否成功,不在于有几名男女嘉宾成功牵手,而在于节目的收视指标是否上升。尽管每次节目开始,主持人都要强调《非诚勿扰》属于大型生活服务类,但研究其节目构成发现,所有的环节设计都化用了娱乐节目的元素,其宗旨是紧紧抓住观众的眼球,提升节目的关注度,延长节目的收视期待。

首先是节目的规则类似于娱乐游戏的冲关。主持人承诺说每一个男嘉宾如果开始获得不少于22盏灯,且最终牵手一位女嘉宾,他们将获得某企业提供的国外游快乐之旅,这就像大奖赛一样吊起参与者的胃口。接着,由男嘉宾悄悄选定自己心仪的“心动女生”,通过手中的显示器显示出来。观众是全知视角,场上的女嘉宾却不知道选的是谁。冲关开始,第一个层面与观众接触的是24位女嘉宾,她们个个衣着光鲜、谈吐时尚,靓丽的容貌加上不俗的学识和职业足令观众们艳羡不已。第二个层面吸引人们注意的是上场的男嘉宾以及24位佳丽PK他的过程。随着男嘉宾自我介绍、感情经历、朋友评价VCR小片子的播放,他要应对场上女嘉宾的各种提问,如果女嘉宾灯全灭完就被淘汰。在你来我往的问答之间,观众不自觉地置身其中,或选择或被选,一起体验心跳的感觉。第三个层面呈现在男嘉宾进入最后环节的时候。当留灯的女嘉宾超出两人以上时,男嘉宾就获得绝地重生的机会,他把自从上场以来被拷问的角色一举扭转,进入反选。根据规则,他可以凭自己的眼缘喜好,留下想再看看的,把其余的灭掉,并且将先前选定的“心动女生”请出来,一块儿继续提问。在上述精心设计的规则和环节中,整个交友、相亲的过程充满悬念,24∶1的PK就像跷跷板一样,并不是一头沉,谁也不知道结果怎样。有帅气的小伙子被集体灭灯;有熟知中国文化的外籍男士放弃反选;有开场获得满堂彩24盏灯,到后来却一败涂地的;有出师不利遭遇大面积灭灯,最后唯有一盏灯留下而终于牵手的。在这里,没有评委,24位女孩就是评委。没有主动或被动,一切角色都可能互换。随着台上做出亮灯灭灯选择,观众也在判断和审看,并把自己的交友观、恋爱观加入到对一个个男女嘉宾的认同与排斥中。结果怎样并不重要,看点在于选择的过程和戏剧性的变化。在24位女性或表示好感但仅仅是同情,或表示亲近但并不抉择的人生百态中,受众的心理被牢牢牵扯,波澜起伏的变化始终吸引着观众的眼球。

其次是节目的包装博采众长,且具有自己的特色。从天蓝色的LED屏幕到偌大演播厅的扇形造型,从每一位美女化妆到男嘉宾的行头,编导的良苦用心无处不在,他们深谙观众心理,知道人们想看什么。譬如女嘉宾的头饰和服装,既讲究和她的身份搭配又要突出个性,以方便观众辨认。而两个点评嘉宾,服饰则力求典雅庄重、朴素大方,取信于人。再譬如玻璃钢T型台的设计就很独到,一方面突出了男嘉宾和主持人站位,另一方面到反选环节邀请女嘉宾出来时,能在不算长的台上像模特般走秀,偶尔还能当作个别男嘉宾“Show”一下武术或是舞蹈的场地。在较高层面上,艺术往往被人推崇备至,但艺术的本质仍然是精神的自由与解放,沉湎于娱乐和陶醉于艺术都意味着精神的松弛。《非诚勿扰》正是借用了娱乐节目的范式,让观众把收看节目的过程当作了一次精神享受。传统美学认为,审美是以“灿烂的感性”呈现给人的感官的,理性的因素融合于其中。电视的电子技术能将这种灿烂的感性发挥到极致,画面和声音的有机融合能使动人的情节通过直观呈现得以放大,从而无需细细品味就能产生强烈的美感。[1]26《非诚勿扰》以这种灿烂的感性,作用于观众的感官,并在节目进行中不断强化。

贯穿全场的音乐和律动与绚丽多彩的屏幕图像相呼应,形成了《非诚勿扰》作用于观众听觉器官的强大气场。尽管节目前有冗长的广告,但是,每每听到那充满生命力的悠长呼唤《Can you feel it》,男嘉宾出场了!和着24位美女以及全体观众鼓掌的节拍,人们不由自主地就会坐在电视机前。当看到男女嘉宾成功牵手,耳边《梁山伯与朱丽叶》旋律响起,心里分享他们的幸福,为他们默默祝福。当看到喜欢的男嘉宾惜败下场,听到《可惜不是你》的吟唱,忍不住就替他扼腕叹息。《非诚勿扰》创作、借用了适合80后90后的时尚旋律,组成多首或歌或曲或节拍的律动,嵌入节目的各个环节,准确诠释了不同的气氛,对屏幕形象起到了引领、穿插、过渡、补充的作用,有效地烘托放大了节目的情感点,取得了一咏三叹的效果。

值得注意的是,男嘉宾的身份职业以及感情经历是通过现场播放的VCR来呈现的,《非诚勿扰》在小片子的拍摄、编辑、制作上使尽了浑身解数。追求不均衡构图、使用斯坦尼康、个性化同期声,整体风格充满动感和现代气息。尤其在最后一组亲友同事采访中,相当宽泛的评价团体大大拓展了它的收视人群。观众看到的不再是男嘉宾一个人的自我介绍、顾影自怜,而是亲友、同事、同学们热情洋溢的游说,一个人辐射了一个观众团队,一个人的征婚变成大家帮你征婚,人情味十足。

二、在主流意识引导下追求多元观念的碰撞

在开明的民主化的社会里,总会有一种明智的态度,为各种文化艺术、各种创新的表达提供尽可能宽容的氛围。作为大众传媒的电视更为各个社会群体提供着表达思想的平台,《非诚勿扰》交友婚恋的内容,是社会人际交往中重要的阶段,尽管在传媒关注之外,它多以个别的方式进行,但其中蕴含的诚信做人、真心交友的道德观念,却有着普世的价值。由于社会的急剧发展,人与人之间封闭戒备心理日益增强,很容易造成大众情感的断裂与饥渴。80后90后习惯于“宅”在家中,用网络、MSN、QQ寻姻征友,真正人与人面对面相识相知的圈子日渐逼仄。虽然社会上有许多婚姻介绍机构,但其诚信度因为个别人的招摇撞骗大打折扣。《非诚勿扰》看中的正是这个契机,它首先是呈现,为婚恋交友提供平台,一方面满足了恋爱阶段年轻人的情感渴望,另一方面又与时下年轻人张扬个性、勇于表现自我的心理需求相契合。它有时像谈话,就为人处世的话题友善交流,有时又像辩论会,各种婚恋观念在唇枪舌剑中激烈碰撞,这无疑增加了节目的可视性。对于观众来说,与其说是在看相亲,不如说是在阅读年轻人的思想。她们为什么不选择他?他为什么放弃她?一连串为什么的背后引发的是反思和自省,呈现的是不同价值观投射下的社会的人生百态。

第二是引导,现如今,“媒体传播的文化消费性特征日益明显,打开电视,画面上更多的是人们在怎样生活着、消费着,而不是在怎样生产着。这些形象主要意义的负载也从承载价值过渡到了娱乐消遣或生活示范。”[2]28《非诚勿扰》出场的大部分是都市时尚青年,他们不同身份、不同经历背后杂糅着被当代消费主义文化浸染的价值观念。他们有的是来交友,有的是来相亲,还有的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展示自我走一圈。他们大多拥有平民立场,对现实保留着看法,往往想用一点态度的叛逆、一点精神上的不轨来表现自己的卓尔不群。《非诚勿扰》对于无论哪种心态来报名的年轻人,以真实表现为原则,一律纳入自己的“议程设置”,在看似游戏化的过程中造成情感体验。一个渴望走入婚姻殿堂牵手一生的人,在第一次相亲交友时,可能因为对方的一句话、一个动作而给对方定性,也可能因为对方的衣着打扮和举止产生欣羡和厌恶,进而影响到后来相互接触时做出选择和决定。《非诚勿扰》把这种现实中的或然移植到舞台上成为必然,继而引发男女嘉宾的观点冲突。但是,不能回避的是,“中国电视尽管有了多元的功能,但有一点是不便改动的:电视的一切都总体地属于国家意志。娱乐、胡闹甚至狂欢都在一个特定的尺度下进行,娱乐随时可以被放逐,也可以被征用”[3]8。在台上价值观多元碰撞,节目中出现积极和消极两种取向时,并没有单纯停留在节目好看的层面。不像有的情感娱乐节目那样,比谁话题更低俗,比谁言语更出位,甚至比谁更敢解构传统嬉笑婚姻,而是通过主持人的把控,通过嘉宾的点评,引导现场的男女嘉宾和观众正确看待交友和婚姻中的现实危机。它通过灭灯留灯的选择与放弃,告诫人们应当树立怎样的价值观,应当如何遵守中华民族真善美的传统道德。

有了呈现和引导,就有了观众由被动参与到主动介入节目的情感投入,他们随着男女嘉宾的情绪互动,现场热议,场外报名,网上评论,掀起一波又一波的《非诚勿扰》热。在现场,交友的真诚和交心的感动不断出现,我们看到一贯强势直率的高个女李娜,终于碰到了一个征服欲极强的男嘉宾,在现场女嘉宾可劲儿撮合之下,他们终于牵手,人们为他们祝福。那个14岁就到上海打拼,为弟弟妹妹婚事和学业承担那么多责任的尹小艳,当他吟诵普希金的诗句时,我们为他流泪。那个参与过许多灾害救援一身戎装的王松,听着他关于事业和感情的讲述,我们为之扼腕。佐藤爱有了中意的男嘉宾,为了给她一个机会,一向公主般高傲的谷慧子坚持留灯到最后,我们为之感动。剔除说教,在愉悦和欢笑中整合各种价值观,这正是《非诚勿扰》寓教于乐,提升节目内在品质的谋略。

三、在遴选出镜人时创新长远的收视期待机制

出镜人包括了男女嘉宾、点评嘉宾和主持人。为了建立长远的收视期待机制,《非诚勿扰》进行了创新。首先是遴选出场的单身女性,从每一次节目来看,她们有的聪慧内敛、贤淑端庄,有的言语泼辣、机敏灵动。从年龄形象到气质装束,相互参差,错落有致,在天蓝色大屏幕映衬下,这种先声夺人的外场秀给一向充斥着男性话语的荧屏带来了亮色。除了外形上的不同之外,令观众印象深刻的是她们不俗的个性。出场的男嘉宾,同样充满了差异性,他们的外形、个性、口齿表达是启动全场的楔子,随着问答环节的递进和VCR播放,幕起幕落之间演绎着成功与失败的话剧,结果的难以预料让人感叹生活的复杂,同时激起更强的观赏欲望。

在业内人士看来,看《非诚勿扰》更多的是看主持人,看主持人如何把控现场,嘉宾如何点评,以此引导话题,评判是非。作为新闻主持人的孟非曾在《南京零距离》名噪一时,他的主持扎实、稳健又不乏机智和幽默。从民生新闻到《非诚勿扰》,孟非来了个华丽转身,他并没有用沉甸甸的思想搏击电视观众对于娱乐休闲的欲望,而是亦庄亦谐,举重若轻地驾驭气氛,引领全场。他的调侃大多是自我的,间或戏谑乐嘉;他的提醒总是针对男嘉宾的失态和女嘉宾的尖刻;他有促成交友成功的渴望,总在提问心动女生以暗示男嘉宾,或戛然而止进入反选环节,给男嘉宾留下更多的机会。如果比较同类相亲节目,观赏《非诚勿扰》不啻是一次愉快的精神之旅,因为有了孟非的诙谐使得我们笑点很低。有媒体作出了评价:“他可能是中国电视荧屏上最世故又最真诚,最能言又最节制的光头佬,设定出既有悬念又不矫情,既多姿多彩又风格清新的尺度感,可模仿,难超越,示范了主持人久违的存在价值”。[4]如果说,《非诚勿扰》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孟非的出色表现,那么,设置点评嘉宾就是其有效的补充。乐嘉、黄菡一个出语犀利,一个言辞婉转;一个态度冷峻,一个面目可亲,一张一弛,相反相成,造成了强烈的戏剧效果。尤其是以分析性格色彩见长的乐嘉,忽而像先知先觉的长者,忽而像混沌未开的稚子,举手投足,旁敲侧击。他点拨场上男女嘉宾时的洒脱与自信,批评出位观点的一针见血,参与模拟“西式婚礼”的热情,都极大地感染着场内场外的观众,拓展着节目点评人的深层含义。

《非诚勿扰》还建立了一个像连续剧似的较为长远的对人物的认知、认同以及命运期待的运作机制,在一段时间内利用提问及镜头切换有意突出某位女嘉宾,比如,被网友们质疑“嘴太厉害”、“太聪明”的罗霭轩;多次因为方言笑翻全场,被戏称为“太幼儿”的小广东许秀琴;数次被选为心动女生而不就范的蒋雨,当她们历尽场上“磨难”最终成功牵手离开时,由累积效应铺设的情感潮水倾泻而下。观众们和着动人的乐曲,和她们一样流下了幸福的泪水,获得了超越个体情感的共鸣,那些曾经对她们出场“作秀”的批评随之消解。

大众传播的特性之一就是媒体之间的相互征引,在网络逐渐成为时尚策源地的今天,《非诚勿扰》善于和网络平台联欢,唱搭手戏。它利用网络推荐节目的参与者,用QQ短信和观众互动,实际上是利用自身品牌跟观众建立培养关系,有了培养关系就有了观众的收视期待,有了观众的忠诚度,也就最大限度地扩大了收视半径。

大众娱乐是每个时代艺术的蹚地雷者,它总会大张旗鼓地铺开,以受伤甚至失败为代价,踏出最有价值的区域,为后来者树立路标。不可否认,《非诚勿扰》存在一些瑕疵:节目虽然以相亲交友定位,但整体设计仍偏重见面式的速配,对于配对成功的男女嘉宾以后的发展缺乏追踪介绍;对于未被选中的女嘉宾每期连续出镜容易引起观众审美疲劳;男女嘉宾的选拔过程不够透明,选拔条件秘而不宣容易被人诟病;还有一些女嘉宾不说原因就不知去向,需要从规则上解释完善。尽管存在这样那样的不足,《非诚勿扰》在电视艺术、娱乐文化、传播学方面毕竟做出了有益的探索。在看电视已经成为国民最重要的休闲娱乐方式的今天,手拿遥控器轮流换台挑着看是人们主要的收看习惯。如何重视媒体社会责任的担当,通过对审美品格的坚持,一方面有意识地引领观众的收视趋向,另一方面还能保持住轮看的观众锁定频道,应该是《非诚勿扰》继续努力的方向。因为“道德的高度似乎上不封顶,遥不可及,但是人人心中要有道德的底线”。[5]22

[1] 米盖尔·杜夫海纳.美学与哲学[M].孙非,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

[2] 秦志希.媒介文化新视点[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10.

[3] 吴冰沁.新兴贵族:中国电视[M].济南:山东文艺出版社,2004.

[4] 俞虹.电视平民化与平民电视化之辨析[J].新周刊,2011(3).

[5] 武元初.电视节目的生命周期与时代变动节律[J].中国广播影视,2010(7).

1672-2035(2012)01-0112-04

J905

A

2011-10-20

王向辉(1955-),女,北京人,太原师范学院文学院副教授。

【责任编辑 冯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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