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语习得中回避现象研究述评*

2012-08-15 00:54黎娜
湖北科技学院学报 2012年5期
关键词:二语母语短语

黎娜

(湖北科技学院外国语学院,湖北咸宁437005)

二语习得中回避现象研究述评*

黎娜

(湖北科技学院外国语学院,湖北咸宁437005)

本文对二语习得领域的回避现象,从其被发现至今的国内外研究现状进行了综述,并进行了简单评述。综述的内容包括:二语习得领域对回避现象的不同定义、回避现象研究包括的范围、回避现象研究中主要采用的方法及其不足,并重点关注了对母语为汉语的英语学习者回避现象的研究。以期通过本述评为将来的研究提供方法上的帮助和方向上的指引。

二语习得;回避现象;述评

一、引言

在对语言学习者的中介语研究中,错误分析为一个重要方面。根据对比分析理论中“母语和目标语差异=二语习得的难度=输出中的错误”这一理论基础[1],从学习者所犯错误可以推断其习得状态。但是,进一步的研究发现,并不是所有的习得困难都是表现为语言输出中的错误。schachter(1974)发现:“如果学生发现目标语中的某个结构不好理解的话,很有可能会尽量避免去使用它”[2],因此,习得难度并不全部表现为输出中的错误,从而发现了错误分析在二语习得领域鞭长莫及的空白地带。学界通常认为,Schachter(1974)的研究首次对回避现象进行了专门具体的研究,对回避这个概念的内涵有了具体的阐述,从而将回避这个现象作为一个研究主题,使之进入广大语言研究者和语言教育者的视野。因此,后来的教材提到二语习得过程中的回避现象,通常都指认Schachter为此研究的先驱。在Schachter之前也有研究者已经注意到回避现象。Lado早在1961年在谈到对学习者的评价形式时指出,用作文作为一个考察形式的弱点是,受试会在作文中使用有把握的语言形式,而回避使用那些会暴露其弱点的语言形式[3]。Corder也在其研究中提到这种情况:“在实验中,学习者限制自己使用的语言,根据自己的已有知识,从中挑选那些他认为最有把握的知识。”[4]

在Schachter之后,有许多研究以此为起点,二语习得领域里回避现象的研究逐渐深入和广泛,从研究方法上、研究对象上呈现出多样化的局面,而且,对于其根本性问题,回避现象的定义,各研究者也从各自角度进行质疑,希望能规范其使用。

本文将从对回避现象的定义、对此现象的研究方法以及研究对象这些方面对回避现象的研究进行综述,并特别关注以汉语为母语的英语学习者的回避现象研究,以期通过对此领域的总结和归纳,对将来的研究提供方法上的参考和方向上的指引。

二、定义

Schachter(1974)在其研究中考察了母语为汉语、日语、阿拉伯语和波斯语为母语的英语学习者对英语中关系从句(relative clause)的习得情况。观察她在研究中对回避这个词的使用,回避现象的成立有以下几个条件:(1)学习者知道这个结构的存在;(2)对这个结构的使用没有把握;(3)学习者意识到了在这个特定语境下有使用这个结构的需要;(4)没有使用这个结构而采用了一个替代的结构[5]。之后的教材、课本基本都采用了Schachter的思想,如Dulay et al[6];Ellis[7];Larsen-freeman&Long[8]等。Schachter的定义没有区分学习者在避用这个结构而采用替代结构时是否是有意识的。这里面有三种情况存在:(1)二语使用者意识到了在某个领域其二语的知识中有某重要知识点的完全缺失,使用者也许对其功能有一些意识;(2)二语使用者意识到自己具有某方面的局部知识,未掌握其全部;(3)知识是完整的,但是,也许是在对话的现场压力之下,造句过程中组合的努力需要得太多,不值得。Kleinmann和Seliger把这里所说的第一种归为一类,而第二和第三种情况归为另一类,他们认为,第一类不属于回避现象,因为缺乏相关的知识那就根本无所避,使用者不是去回避,而仅仅是“无知(ignorance)”而已[3,9]。“能够回避就意味着能够选择不回避。”[9]Seliger说:“从逻辑上讲,很难将对没有使用不确定的知识命名为‘回避’。如果这样,那就等于在说英语为二语的初学者都在避用大部分的英语。”[3]也就是说,学习者对其避免使用的语言形式所已经具有的知识量是判断其是否回避现象的一个重要指标。

但是,认定回避现象的这个知识量指标是多少呢?Schachter(1974)认为是知道其存在;Kleinmann认为是对其具有的消极知识(passive knowledge)[9],后来的许多研究基本都采用Kleinmann的这一范围;而Seliger认为是全部知识[3]。可是全部知识又包括多大范围?是指关于形式结构的知识?是否包括分布规则(distribution rules)、语用规则?Seliger(1989)的研究的结论称,是学习者因为对分布规则的无知而导致回避,这也就是暗示:分布规则不属于语言知识[3]。很明显,这个和一些语言学家的理解有抵触。比如Lado(1957)早在1957年就将语言形式、意义和分布都纳入了语言知识[1]。Marzouk根据语言学理论,将语言知识归纳为:语言学知识(linguistic knowledge)和语用知识(pragmatic knowledge),语言学知识包括结构知识(structural knowledge)和词汇知识(lexical knowledge)[10],语用知识就包括了分布规则。抛开回避现象不谈,在语言学领域,Marzouk这个概括是认同度非常广的定义了。如果学习者要具有该结构的全部知识,那么,Seliger自己研究里面所称的回避现象那就不是真正的回避了。

Marzouk(1995)从心理学角度,特别是行为主义的角度,区分了“逃避(escape)”和“回避(avoidance)”,补充了回避之外的情况[10]。在后来,他从心理学角度来定义回避现象,认为它“是一个真实的现象,由于生物体对某一特定输入的语料形式的避免而产生的(在客观的展现层面和/或者抽象的思想层面),原因是这些形式在输出时重建或者重组太困难,于是采用替代的策略来填补其空缺。但是,个体对替代策略的采用不是因为他对所避免的形式的知识的缺乏。”[11]这一定义大大缩小了回避现象的范围,如果学习者存在这一语言形式任何方面知识的缺乏,那么都将不属于回避现象。

通常,在不同学科用同一个词汇表明不同内涵的情况是广泛存在的,但是,语言习得和心理学毕竟紧密相连,Marzouk的研究将两个领域连接起来,如果能在两个领域将说法统一,那将是非常积极的结果。

也有研究者在使用避用现象这个词的时候表达的是更为宽泛的意思。比如Faech and Dasper(1980)将其表述为学习者目标语能力不足的情况下用以解决交流问题的一个衰减策略(reduction strategy)[12]。那么学习者对目标语掌握了解多少,在这个里面就没有给予考虑。

除了从对语言结构的知识量角度来规范回避现象外,有学者从另外一个维度:学习者的主观意识,的角度来区分和定义。Odlin创造性地采用了“使用不足(underproduction)”这个概念,描述二语学习者对语言的使用上与目标语标准相比较,数量上偏少的现象。如果这种使用不足是因为学习者感觉到母语和目标语的差异很大而产生的,这种情况下的使用不足就是回避现象[13]。在此基础上,Li进一步将其明确为:有意识的避用(Conscious avoidance),下意识的使用不足(subconscious underproduction),将避用现象的界定立足于使用者的主观上是否意识到自己在进行选择[14]。

三、研究方法

自回避现象进入研究者的视野至今,各语言背景的学习者在学习英语的过程中对语言形式的避用受到了广泛的研究。其内容包括:对英语关系从句(relative clause)的回避现象研究,如Schachter[2],Bley-Vroman&Houng[15],Kamimoto,Shimura&Kellerman,[16]Chiang[17],Zhao[18],Li[14]等人的研究;对现在进行时态(present progressive)的回避现象研究,如Kleinmann(9)的研究;对不定式补语(infinitive complement)的研究[9];直接宾语代词(direct-object pronoun)的研究[9];英语被动表达(passive)的研究[3,9,10];英语短语动词(phrasalverbs)的研究[5,14,19,20,21,22];对英语成语(idiom)的研究[23];对英语词汇(lexical)的研究[24],其中有对英语介词(preposition)的回避现象[25]和对英语冠词(article)的回避现象研究[25];还有对二语习得过程中的行为研究——交流回避(communication avoidance)。

在研究方法上,如果研究者对避用现象的概念有特定的意义限定,那么就涉及到需要对二语学习者和母语使用者,对某种语言形式使用数量的比较。其方法,一种是采用静态的对比文本的方法[15,16,18],采用两种语言的原文、相互的译文等文本,通过对某一语言形式的使用在数量上的比较来进行判定。虽然使用的方法都类似,但不同的研究由于使用的文本(比如,有的使用两种语言的原文,而有的使用一种语言的原文,另一种语言的译文)和不同语言中某一语言形式的判定标准不同(如日语中关系从句的判定标准),也导致了研究结果的迥异。另外一种是动态研究学习者的输出。而对学习者进行动态研究中,涉及到一个问题,也就是与回避现象的定义相关的。大部分研究都采纳了本文前一个维度,即考虑学习者对所考查语言形式的知识量的角度。这样的话,就涉及到在研究中需要检测学习者(即受试)已有的知识量(前测)。前测的方法,归纳起来有两类:一类是估计和推测的方法;一类是通过测验来检验。Schachter(1974)在其研究中没有采用专门的测试形式来检验其受试所具有的语言知识和语言程度,受其影响,后来的Dagut&Laufer和Hulstijn&Marchena也都没有采用测试,而是因为实验中用到的短语动词来自学习者的教材[19],由研究者根据印象和教学经验选择短语动词。当受试在被问到是否认识这些短语动词时,他们没有表示不认识,从而推断受试具有了这些短语动词的相关知识[20]。这类方法明显有其逻辑上的缺陷:如果学习者说他没有困难就证明没有困难,那么学校里还要考试做什么[16]?有的研究(如Liao&Fukuya,2004)根据学习者的学习经历(如留学英语国家)或者参考学习者的其它测试成绩(如托福考试成绩或者国内CET-6)用以证明[5]。第二类则采用了测试的方法进行前测,包括有阅读理解(如Kleinmann[9]和Laufer&Eliasson[21]的研究)、不同语言形式转换任务(transformation task)(如Seliger的研究[3])等。

在确定了受试对测试内容的掌握后,检测受试对测试对象(如关系从句、短语动词、被动等等)的使用情况,经常用到的方法包括:(1)作文,通过对比母语使用者和学习者在作文中对某一语言形式的使用数量进行比较(如Schachter[2]和Laufer&Eliasson[21])。不过,作文的形式各研究者对其控制上有差异。Schachter在研究中对作文的长度、主题等都没有交代,而有的研究则对作文的时间、主题、字数等有规范;(2)多项选择。给出句子作为语境,并给出多个选择项,受试从选择项中选取认为最恰当的一个(如Hulstijin&Marchena[20],Laufer&Aliasson[21],Liao&Fukuya[5]);(3)记忆测试。将语言结构先期以某种形式呈现给受试,然后请受试根据记忆进行复述或再呈现(如Hulstijin&Marchena[20]);(4)翻译测试。用受试的母语给出句子,请受试翻译成目标语,其中可以用到所考查的语言形式(如Irujo[23];Kamimoto et al[16]);(5)提问。对受试提问,问题的设置会诱导受试给出期待的语言结构(如Chiang[17]);(6)调查(口头询问或者书面问卷),用以了解受试的心理因素,比如,焦虑、成功的愿望、避免失败的心理等(如Kleinmann[9])。特别是对避用的定义采用本文第二个角度:使用者是否自觉(有意识还是下意识)其过程的这类研究,采用这个调查的方法,通过询问的途径了解受试在语言使用当时的心理活动,了解是否是有意识做出选择(如Li[14])。

有一些研究同时采用多种实验方法,其原因是研究者认为,不同的测试方法应该会对结果有不同的影响。Hulstijn&Marchena对其研究中采用的三种测试方法:多项选择、记忆测试、翻译测试和对实验结果的关系做了猜测,认为,记忆测试,因为之前受试已经见过了实验的语言形式,所以最容易引发受试给出实验者所期待的语言形式,而翻译测试在引发效果上最弱[20];Liao&Fukuya在对短语动词的使用研究中,通过实验证明,只有在翻译测试中受试显示出对比喻意义的短语动词使用的避用大于字面意义的短语动词。在其它情况下,实验方式和结果的关系并不是如猜想的那么直接和简单[5]。

四、针对中国的英语学习者的回避现象研究

在国内外的对回避现象的研究中,有不少研究涉及到了母语为汉语的中国的英语学习者在学习英语过程中,对各种英语语言形式的学习和回避现象。

1.对英语关系从句的回避现象

Schachter(1974)的经典研究中,包含了来自中国、日本、阿拉伯和波斯的四组受试和1组本土美国人作为对照组,考察了这四个组的英语学习者对英语关系从句的使用情况。从作文中看,中国和日本的英语学习者对英语关系从句的使用在数量上(中国76句,日本63句)明显少于英语为母语的美国人(173句),使用的错误率中国人和日本人(中国12%,日本8%)明显低于阿拉伯人和波斯人(分别为25%,20%)。对此结果,Schachter解释为:“他们(中国和日本的英语学习者)使用更少的英语关系从句是因为他们尽量避用它们,只有在他们相对比较肯定是正确的情况下才会使用,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们的错误率非常低。这个解释是合理的,我也认为是正确的。”[2]

Bley-Vroman&Houng(1988)对Schachter(1974)的解释提出不同意见。通过将《了不起的盖兹比(The Great Gatsby)》的汉译版、日译版和英文版的1-5章进行对比,发现英语版中的关系从句的数量(93处)大大高于对应的汉译版的关系从句的数量(32处)和日译版的数量,认为是汉语和日语中较少使用关系从句,因此,认为,这种使用数量上的偏少,其原因更应该解释为是中国和日本学生对母语中关系从句分布规则的迁移,而不是避用。[15]

在Schachter(1974)和Bley-Vroman&Houng(1988)的研究中,汉语和日本被看作同一类,其结果也显示为较为相近,但是,换一个角度来看,似乎汉语和日语的情况又有差别。Schachter是以英语为本位的角度来比较的,观察的是英语中关系从句翻译为其它语言时是否同样表达为关系从句。但是,因为有的英语中的关系从句用日语表达时不表现为关系从句,而英语中不是关系从句的句子表达为日语时,却用的关系从句。如果不是比较译本中对英文关系从句的翻译数量,而是直接计算译本中的关系从句数量,日语译本(以及其它日语原版材料)中使用的关系从句数量反而还要远远多于英语[16];汉语的情况则和日语不同。通过对英汉双语使用者写作的英语、汉语的文本进行比较,发现汉语确实是比英语更少使用关系从句[18]。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Schachter(1974)的关于避用现象的著名论断对日语来说是适用的,却不适用于汉语:中国的英语学习者较少使用关系从句,也许是因为母语迁移的原因。

2.对英语的短语动词的回避现象

短语动词是日耳曼语言所特有的语言形式[19],汉语没有其相对应的形式。因此,也成为了研究者的关注热点。母语为汉语的英语学习者对英语短语动词的使用因其语言程度不同而有差异。高级的英语学习者(即英语水平较高的)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回避现象,而中级的学习者则表现出了对各类短语动词的使用频率都较母语为英语的使用者要少,尤其是对比喻意义的短语动词(figurative phrasal verbs,如turn up,let down等不能从字面意义相加得到短语意义的这一类短语动词)的避用更为明显[5]。其原因应该是因为比喻意义的短语动词语义上的难度[5,19~22]。

除此之外,对中国的英语学习者学习英语中其它具体语言形式的回避现象,如对介词、对被动语态,或者对回避现象的宏观思考都有一些研究和成果。

五、结语

在针对回避现象的研究中,研究者对不同人群的外语学习者(受作者本人语言的限制,本文主要是针对英语的学习者)、对英语各种语言形式、运用不同的研究方法进行了观察。也往往因为实验方法的不同和观察角度的不同,结论也是不完全一致的。但是,其研究都在一定程度上,从不同方面揭示了二语习得的规律和学习者的特点。对这些研究的综述将有助于理清其规律,从前人研究中获取经验,并看到存在的不足和空白,为进一步的研究奠定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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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0-06

A

1006-5342(2012)05-0041-04

2011-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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