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音希声 大象无形
——中国大学乱象透视

2012-12-22 22:52许圣道许圣义许昌浩
民主与科学 2012年3期
关键词:校门办学大学

■许圣道 许圣义 许昌浩

大音希声 大象无形
——中国大学乱象透视

■许圣道 许圣义 许昌浩

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口号在国内已经很正式地喊了十来年,但是并不理想。中国大学的“面子秀”相当普遍,特别是近两年中国的“大学病”颇受舆论争议,尤其是中国大学奢华现象备受社会各界关注。

中国:大学的超衙门风格

大学像衙门,相信身在其中的人,只要不怀有一颗特别的偏心,都会承认这个事实。但是,向衙门看齐的大学,学衙门风格学久了,也有可能赶超过去,比衙门还衙门。比如说,大学里开会发言,即使是学术性的会议,也得官大的先说,然后才轮到教授,至于真正有研究做实际实验的小讲师,就得排到最后。分配办公室,不是按照实际需要,也不按学术贡献,官阶大,房间就大,一个院长,办公室能比一个资深教授大上一倍不止,至于校长副校长,房间大得像篮球场,进去空荡荡的。不用说,这样的事情,官场也是如此,一点也不新鲜。但是,如果一栋大楼,中下部都是教室和教师办公室,最上面是学校领导的办公区,居然大楼正面的两部电梯,一部直达上面,中间一律不停,成为领导的专用电梯,这样的事情,好像即使是官场也没有。但是,在人民大学,明德主楼的正面,就是存在这样一部电梯,不,官梯。

在中国这个地方,大学应该是什么样子,其实早就不好说了。学术自由、思想自由的招牌,原本也没挂在门上。向衙门方向一滑,当然就会像官场。而且,现在大量的事实表明,现在已经滑过了头,比官场还像官场了。今后即使矫正,也得先矫正到官场的样子。中学物理,有一个概念,叫做重力加速度,凡是物体下坠,都受这个加速度的支配,越坠,速度越快。大学再不改革,再过几年,会变成什么样子,鬼才知道。

国外:朴素自然的人文风气

近两年来,因为学术交流,笔者走马观花地游览了普林斯顿大学、耶鲁大学、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这样浮光掠影的参观自然无法领略到世界一流名校的神蕴,但即便如此,所见所闻还是让笔者感叹不已。

这里只说校门。笔者还是习惯像参观国内高校一样,希望游览从校门开始,至少要站在那些大名鼎鼎的校名前留个影。结果,这个简单的想法一直没有机会得以实现。笔者置身名校之中,茫然四顾不知校门在哪儿,一刹那间,竟然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大学漫游的旅程。好在这些学校大都设有访客中心,可以去那里拿份校园地图,地图上一个箭头指向访客中心的位置,赫然写着:游览从这里开始。

在耶鲁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笔者最终还是没能找到校门,校园向四面八方敞开,和周围的社区几乎融为一体,难分彼此。如果说哈佛大学有校门的话,那就是一道黑乎乎的铁门,没有刻校名,很像中国大学校园学生宿舍楼前的大门,基本不会让人想起应该在这里拍照留念。普林斯顿大学的校门看起来要明亮些,但也还是显得很“寒碜”。

这促使笔者重新审视校门的意义和地位。很显然,这几所大学并没有要借校门来彰显身份与地位的想法。在这些没有围墙的大学里,校门就是一个普通的过道,却不是人们进出的唯一通道,既看不到校名,也没有神情严肃的保安站在那里盘查和登记来客的身份。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地从各个方向进出。

但是,那里却没有一点儿乱象,相反,站在那些有着上百年历史的建筑当中,笔者只后悔自己生性愚钝,未能有机会来此学习。何谓世界一流大学?至此,笔者似乎有了一点感性认识:置身其中,会不可遏止地产生一种渴望来这里求学的强烈冲动。

普林斯顿大学、耶鲁大学、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等大学,可谓声震寰宇,但校园姿态却低调得出人意料。笔者希望能在印有大学校名的建筑物前留影,却也不易找到。笔者曾在普林斯顿大学逛了两个小时,极少见到显眼的校名。结果花了大约20多分钟,才在一栋古老的图书馆前的小牌子上看到“耶鲁大学”几个很小的英文。笔者去寻觅声名显赫的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发现它那黑色的铁皮招牌粗陋得如同小公司门牌,因过于矮小靠近地面,上面还沾着不少碎碎的泥土。

这些大学不用把校名刻得到处都是,但每一栋建筑,每一个雕像背后都连着与学校有关的故事,都曾经走出过无数影响这个国家和世界的人物。这些历史烟尘弥漫于建筑之间,无法不让人心向往之。

回想国内大学的校门,规模争相攀比,似乎这样一来,学校的地位和影响就能得以提升。校方不在乎把数百万元纳税人的钱投向一扇门。

毫无疑问,这是国人好大喜功的面子传统使然。中国人素来讲究“门面”,以为没有像样的门,便没有像样的面子。但在很多时候,这恰恰又是底气不足的体现——我们很遗憾地看到,本应成为精神家园的很多高校选择了与庸俗同流。

我们提倡向世界一流大学学习,当然不是主张全部推倒围墙,拆除校门,而是反对把大学当衙门来建,反对把紧张的办学经费过度投向区区校门的建设,上百万元已然太奢侈,十来万元足矣。校门可以千姿百态,风格各异,勿需趾高气扬、富丽堂皇。

若论学术地位和财政实力,哈佛大学完全有实力有资格(到2011年,该校已拥有捐助资金578亿美元)把校门建成世界第一,但它却以最不起眼的姿态出现。在这些世界一流大学的办学者看来,校门也许是最不值得重视的元素。“大学的荣誉,不在它的校舍和人数,而在于它一代一代人的质量。”哈佛大学老校长科南特的这句箴言,可以用来检视我们与世界一流大学的差距。

乱象:高校大楼高一高,腐败校官涨一涨

仅去年一年,安徽省芜湖市检察机关就查处了当地4所高校工程建设环节贿赂犯罪案件38件,查处副处级以上大学干部13人。他们中,有的是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专家,有的是大学教授,有的是高级管理员,但却纷纷因校园工程的“上马”而“下马”。

腐败对中国来说,是一种惯性,在社会各界是无孔不入,每年我们都在高喊着反腐倡廉。然而,只要人性有贪婪之心,腐败之现象就不能完全杜绝。高校,原本是人们眼中神圣之地,然而自从改革开放之后,现如今已沦为腐败的新阵地。在两年前,湖北美术学院原副院长李泽霖、三峡大学原党委书记陈少岚、湖北大学原副校长李金和、武汉大学原网络教育学院院长郭学理、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协和医院原副院长刘其泰。他们的腐败曾在社会上引起一番热潮,当时人们感到很惊奇,这些平日里站在舞台上喊着一切以教育为目标的高大人物,怎么也会成为腐败大军中的一员呢?不过对很多见识广的人来说,面对这种现象,早已见惯不惯,我们的神圣高校内,不是一样由有血肉之躯的人类把持的吗?只不过,平日里人们把高校“神圣”化了而已。

如今我们的高校大楼越盖越豪华,然而里面滋生的腐败却屡见不鲜,教育的质量是一代不如一代,人们对高校的崇高也逐渐在消退。对一个国家和民族,不知是万幸还是不幸!要知道,教育是一个国家的根本,如果,当这个国家的人们厌弃教育的时候,这个国家便会变得毫无生气,毫无前途,而今面对高校腐败的频频发生,我们又拿什么来教育下一代呢?

高校的腐败对社会产生的影响绝对是深远的,前不久跟某大学里的一位大学生闲聊,从他的观点中,笔者知道他是一位理想主义者,他想生存在一个无瑕的世界,然而面对高校种种不尽人意的现象,笔者分明感受到他的悲观,厌世,甚至是绝望。他说,现今高校的教授以钱为目的。有一回,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先生出了一本书,先是建议学生抽空看看,拐弯抹角,绕了一圈子,说得唾沫横飞,最后就是让学生掏腰包买他的书。笔者分明感觉得到,现如今高校的学风确实堪忧。如今的学生在高校里还能找到那一片蔚蓝的天吗?还能呼吸到人文气息吗?

有人总结如今一些大学乱象:“高校大楼高一高,有钱学生招一招,腐败校官涨一涨”。真不知道,这是符合高校的人文规律,符合改革开放的步伐,是具有时代的意义?还是对人文的践踏,对知识的亵渎?

诘问:中国高校追求奢华为哪般

这些年来,高校早已不是十多年前的清水衙门了,似乎缺些什么,但似乎又不缺少什么,如果看看那些既大又“酷”的大学校门,似乎大学最不缺少的,就是钱。客观上,近些年来,国家财政拨款多了,各种专项资金多了,尤其是过去对学生的巨额补贴转为高额收费。因此楼堂馆所一座比一座气派。各种式样与国际接轨,豪华程度却是世界罕见,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校门在中华大地上争奇斗“酷”。大学的支柱是人们的智慧追求,是人们的内在涵养,是弥漫在校园里的文化氛围,因此大学人的自信无需外表与门面的支撑。然而,中国的大学却最需要门面与排场的支撑,近年来大楼之气派,装饰之豪华,广场之空旷,场面之嚣张,令十年前毕业出去的学生目瞪口呆,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大学的内在文化是空洞的、虚无的。多少高校动辄几千万、上亿元的工程,有多少真正浇灌到了大学精神的根基上,落实在教师们的学术研究上,落实到大学生心智的成长过程中?大学里那些真正有内容的事情却往往是缺钱的。

既然缺钱办正事,何以舍本逐末搞面子工程呢?大凡中国人都喜欢讲究体面。所谓体,指的衣冠打扮,所谓面,指的洁脸修须。总之,就是面子工程。面子工程原本不错,乃是追求文明的一种体现。但这种面子一旦夸大、延伸,就成了一种与文明背道而驰的东西——成了“面子秀”。

“面子秀”的毒害,让中国人几千年来特别讲究形式主义,因而与科学的本质越离越远。到了当代,更是制造了诸如豆腐渣工程,大而不当的宏伟广场,毫无意义的各种达标。这种“面子秀”也深入到各级政府与老百姓的骨髓,典型的当是政府豪华办公楼和大学奢华校门。

辛亥革命之后,彻底废除了科举制度,许多落魄文人,虽然受过教育,却无法以之谋生,许多人因而沦为赤贫,可是他们仍然要保住“文化人”的脸面(尊严)。比如,鲁迅先生笔下的落魄文人孔乙己,(旧社会在社区村庄识文断字的皆可称之为文人,何况孔乙己参加过秀才考试,只不过屡试不中),每每在咸亨酒店吃酒时,明明寒酸异常,却故做斯文,总是从身上摸出几个铜板往柜台上一字排开,慢条斯理地对掌柜说:“温碗酒来!”而且孔乙己满嘴之乎者也,还煞有介事地郑重纠正酒馆伙计茴香豆的“茴”字的写法。其实,这种死要面子、装腔作势的典故还有许多。而在当代中国死要面子爱慕虚荣的人仍然不在少数。在刚刚解决温饱问题的中国,近些年来,各地大兴土木,修建豪华办公楼,修建奢华校门,校长副校长的办公室大得像篮球场,诸如此类,屡禁不止,早已为社会诟病。而豪华建设的背后往往是举债进行,债台高筑,甚至有媒体舆论不时冒出“大学破产”的话题。

也许那些主张大学大兴土木修建豪华校门和楼堂的主持人以为,“官修衙门客修店”。尽管今日中国的大学仍然缺钱,但也不像孔乙己那般落魄,况且许多地方政府为了树立富裕形象而建豪华衙门,大学怎么就不可以呢?可是,因为处于上升期和发展中的中国,国家财力毕竟有限,能提供的教育经费与欧美发达国家不可比拟,来自社会的教育捐款屈指可数,因此,如何正确合理使用有限的教育经费的确是个大学问。何况一些地方政府举债修建豪华楼堂馆所本身就是违法乱纪的行为,高校管理者原本就不该去仿效。况且从根本上来讲,大学办得好坏,并不在于校门是否豪华,是否“酷毙”,而在于大学的人文气息和学术建树。

不可否认,目前,中国高校追求奢华且积习难改,早已成为“大学病”的特征之一。而导致“一边缺钱花,一边乱花钱”的困境,原因大致有三:

其一,大学没有理事会治理结构。在发达国家的世界一流大学里,公立大学的治理是这样的:学校的重大战略由理事会决策,理事会对学校的发展进行全面评价。理事会由立法机构成员、政府官员、学校领导、教师代表、学生代表、社会贤达人士、校友代表组成,分别代表社会公众、举办者、办学者、教育者、受教育者、雇主对学校办学的意见。在这样的治理机构中,学校的办学战略,必须符合整个社会对大学办学的要求,同时也符合学校自身的办学定位。很显然,如果有这样的治理结构,当社会舆论对大学的问题议论纷纷,对大学的办学指责不断,学校是不可能不为所动的,而是会立即通过理事会治理机制,反应在办学战略的调整上。与发达国家世界一流大学对比,我国公立高校,实行的并不是理事会治理。学校的决策机构是党委常委会、校长办公会或者党政联席会。这种决策,就把大学的公开治理,变为仅仅是内部治理。其结果,就可能变为是学校闭门办学,自说自话。近年来,我国高校一直在抱怨办学自主权有限,相对于政府部门对学校的行政要求来说,这是实情,可是,在支配已经拨到学校的资金、使用属于学校的人事权方面,学校行政班子的权力是基本上不受任何制约的。这就出现了“一边缺钱花、一边乱花钱”,以及“自主权不够,同时行政权独大”的办学景象。

其二,大学领导非公开遴选。与理事会治理结构对应,世界一流大学的校长,通常是通过校长遴选委员会,按照学校办学的要求,设定校长的任职标准,进行公开遴选的。通过这种遴选机制选拔的校长,首先要符合学校办学的个性,其次必须对师生负责。而我国高校的校长,并不是通过这一机制选拔产生,而是由上级教育主管部门单向任命,任命的标准,首要的一条是是否达到相应的行政级别(对于副部级高校,要求正厅级以上;对于正厅级高校,要求副厅级以上),如此一来,校长的第一身份是官员,而非教育管理者。实际情况也是如此,被任命到高校担任校领导的干部,有不少根本就没有教育管理的经历,甚至从地方党政部门移职而来,这怎么可能出现温总理所期待的“教育家办学”的局面呢?另外,由于是由上级任命,所以大学领导普遍对上不对下,所以他们的主要工作,是怎样做出令上级满意的政绩,而不是对学校的教育、学术发展负责。这种办学政绩观,直接催生了办学的政绩工程、形象工程。具体表现为,在校园建设方面,好大喜功,建豪华校门,铺景观大道;在教师评价方面,对教师们实行数量考核体系,重论文数量,不重学术质量,重项目争取,不重资金流向和用途,所谓数字出官员,官员出数字;在接受评估考察中,弄虚作假,编造数据;在治理学术不端中,不讲是非,只问利弊,只讲关系,甚至沦为官场庸俗关系学的践行者,积极充当学术不端的保护伞。

其三,师生没有表达权利的渠道。同样在世界一流大学,普遍有两个基本组织——教授委员会、学生自治委员会。这是保障教育者与受教育者基本权益的组织。教授委员会负责学校的教育事务与学术事务,运行学校的教育权与学术权,维护教师的教育自主权与学术自治权;学生自治委员会,则参与学校有关学生权益的决策,保障学生权益不受学校办学决策的伤害。观察我国高校,在名义上,也有类似的组织,比如学术委员会、学位委员会、学生会,但功能与职责却大相径庭,学术委员会只是摆设和工具,学生会干部也有官僚化的趋势。由于没有伸张教育权、学术权与受教育权的权力组织,最终,教师们的教育自主权一再受到伤害,学生的受教育权也一再被冷落——今天,我们所谈论的高等教育质量低下问题,本质上就是大学为学生提供劣质教育,然而,学生们除了接受这种局面外,能做什么呢?事实上,为了让大学办学者不得不重视教育者和受教育者的权益,在世界一流大学,还有两项基本制度——教授终身制度与学生自由转学制度。所谓教授终身制度,是为保障学术自治而推行的,即教授的教职,不受政治、经济、文化因素影响,大学没有正当理由,不得解聘教授,这就给教授教学与研究提供了更大的自由空间,事实上也增加了教授弹劾校长的砝码。学生自由转学制度,是赋予学生“用脚投票”的权利,即如果对某所大学的教育质量不满意,可申请自由转学,所以,在美国高校,新生留校率(入校的新生求学一年之后还有多少选择留下),还是评价学校办学质量的一项重要指标。在这些基本办学制度下,还有办学者敢不重视教育者和受教育者的权益吗?办学者还敢随意支配和挪用、浪费宝贵的科研经费来修建豪华校门和楼堂等面子工程吗?

因此,笔者以为,要解决中国诸如“大学奢华”、“大学腐败”以及“乱花钱”等问题,迫切需要制度创新,确立一套世界一流大学的办学制度,这也是我国《教育规划纲要》的一个重要目标。《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指出,“到 2020年,高等教育结构更加合理,特色更加鲜明,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整体水平全面提升,建成一批国际知名、有特色高水平高等学校,若干所大学达到或接近世界一流大学水平,高等教育国际竞争力显著增强。”所以,无论从解决当前的大学问题,还是从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出发,都有必要从基本的制度改革着手。

建议:净化校园环境加强制度反腐

笔者以为,大学奢华滋生大学腐败,要纠正高校奢侈之风,还要注意反腐败的制度建设。毋庸赘述,高校发生的腐败案件,严重败坏了校园风气。“学高为师,身正为范,必须在高校进一步加强廉政教育、教师职业道德教育和法制教育,努力营造风清气正的校园环境。”国家监察部部长、国家反腐败局局长马駇在谈到高校反腐败问题时如是说。

马駇建议,要进一步严厉打击高校职务犯罪,形成高压态势,对职务违法犯罪行为做到发现一起查处一起,从而让高校干部“不敢贪”,在相对封闭的大学校园掀起廉政风暴,还“象牙塔”一片净土。

“预防高校职务犯罪,关键还是要加强制度建设,加强对一把手权力的制约,让他们不能贪。”马駇说。马駇建议,要加强对高校招投标工作的监督和管理,全面推行校务公开,特别是要加强制度建设,使招生、基建、采购等易生腐败环节,有章可循,处于外部力量的监督之下。同时,要大力惩处行贿犯罪,全面推行行贿犯罪档案查询和建筑市场准入制度,从源头上遏制和预防受贿犯罪。

最后,笔者以为,中国大学的办学境界理应做到“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出自《老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是一种艺术和美的最高境界。它揭示出,最完美的文艺作品都必须进入道的境界,进入自然朴素而没有任何人为痕迹的本真境界。意思就是有水平的人都是默默无闻的,宝贵的形象都不是说出来的,最振聋发聩的内容都是很少发声的。正如在大学校园,一个人有没有学问,是不是大师级人物,并非口若悬河、夸夸其谈使然,而是默默治学、学有建树使然一样,一所大学是否有影响力和知名度,并非校门豪华使然,而是独具一流的人文气息、治学风气和学术成果使然。如果舍本逐末,一门心思用在校门和办公楼的奢华上面,或招生数量与论文堆砌上面,只不过显摆而已,因为从根本上来讲,未来的中国并不需要“空壳大学”。

(作者单位:郑州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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