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马尔库塞美学思想研究的阶段性考量

2014-03-25 11:27朱春艳马会端
关键词:马尔库塞美学哲学

朱春艳,张 丽,马会端

(1.东北大学文法学院,辽宁沈阳 110189;2.辽宁大学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辽宁沈阳 110036)

国内马尔库塞美学思想研究的阶段性考量

朱春艳1,张 丽2,马会端1

(1.东北大学文法学院,辽宁沈阳 110189;2.辽宁大学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辽宁沈阳 110036)

改革开放以来国内马尔库塞美学思想研究的发展历程分为三个阶段:1980年代为第一个阶段,关注的是其美学思想,但多数忽视这一理论的政治意含;1990年代以后为第二阶段,这个时期的马尔库塞美学研究主要是在文化研究的背景下展开的,突出的是这一理论的政治效应;进入2000年以来,技术哲学的发展使马尔库塞社会批判理论中关注技术的内容得以彰显,在对马尔库塞美学的解读中也加入技术的元素,认为马尔库塞晚年向美学的回归是要解决工业社会中技术发展对个体造成的压抑以及相应所带来的社会问题,人的全面解放的实现也最终寄托于技术和艺术的结合,这成为马尔库塞美学思想研究的新趋势。

马尔库塞;技术美学;审美政治;解放美学

赫伯特·马尔库塞(HerbertMarcuse,1898-1979)是早期法兰克福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他始终关注生存个体的幸福和解放,想通过革命建构一个合理的社会。马尔库塞的美学思想不仅是其社会批判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在马克思主义美学发展史上也具有特殊的地位。改革开放以来,国内对马尔库塞美学思想关注较多,在对这一思想的理论渊源、相关范畴、社会影响等方面取得丰硕成果。笔者通过对这些成果的分析,将国内改革开放以来国内马尔库塞美学思想研究分为三个阶段,藉此把握这一领域的研究状况,并对其发展趋势做出预测。

一、1980年代:美学热中的“去政治化”情绪

国内对马尔库塞美学思想的关注始于1980年代初期。时值文革结束、改革开放伊始,思想长期受到压抑的国人,在美学那里寻找思想解放的突破口,更要极力摆脱文革过激的左倾影响,从而最初的美学研究多是突出审美的无利害和“为艺术而艺术”的思想,马尔库塞美学也正是以这种方式参与到中国新时期美学热的进程[1](P229)。由此,否定马尔库塞美学理论的政治意含,封存其政治维度,将之等同于席勒或阿多诺的美学理论,是当时美学热中马尔库塞美学研究出现的现象之一。

这一时期,尽管马尔库塞论述感性革命和新感性的著作如《反革命与造反》一书中的大部分内容和他就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发表而写的论文《历史唯物主义的基础》已先后于1982、1983年译成中文(这两篇译文分别见任立编译《工业社会和新左派》、《西方学者论〈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对法兰克福学派开始有了整体性引介,如徐崇温的《法兰克福学派述评》(上海三联书店,1980)和江天骥的《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的社会理论》(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这些著作也都提及了马尔库塞思想中的美学内容,但对马尔库塞著述的翻译工作尚待展开,鲜见对马尔库塞理论的全面把握,也尚未对马尔库塞美学进行专门的分析,基本上是在阐述美学理论是涉及这一内容。李泽厚、王元化、刘小枫等在研究德国浪漫美学时均涉及到马尔库美学的部分内容,他们基本上是忽视马尔库塞美学思想中的政治倾向,表现出一种马尔库塞美学研究中的“去政治化”情绪[1](P227)。其中李泽厚在他的《美学四讲》中论述“美感”问题时提到马尔库塞的“新感性”概念,认为它是指一种“由人类自己历史地建构起来的心理本体。它仍然是动物生理的感性,但已区别于动物心理,它是人类将自己的血肉自然即生理的感性存在加以‘人化’的结果。这也就是我所谓的‘内在的自然的人化’。”在他看来,马尔库塞的“新感性”似乎是对马克思《手稿》的一种误解,因为马尔库塞“把‘新感性’作为一种纯自然性的东西,所以他讲的性爱、性解放,实际是主张性即爱,性的快乐本身就是爱……从整个文化历史看,人类在社会生活中总是陶冶性情——使‘性’变成‘爱’,这才是真正的‘新感性’,这里边充满了丰富的、社会的、历史的内容。”[1](P228)刘小枫在《诗化哲学》中将马尔库塞视为德国浪漫美学传统的当代表达之一(其他有阿多诺、本雅明、布洛赫等)。他在该书的最后一章“人和现实社会的审美解放”中认为马尔库塞一方面确立了感性及现实社会的本体论地位,一方面又以“本体论的诗”作为其美学的基本出发点,并以此为核心论述了马尔库塞的美学策略[1](P228)。

值得提及的是,与《诗化哲学》在一批出版的“文化哲学丛书”之一、欧阳谦的《人的主体性和人的解放》(1986)较全面地介绍了马尔库塞的社会批判理论,指出资本主义大众文化是导致人的主体性缺失的重要因素,进而将文化革命作为实现人类解放主体性的路径之一。本书的副标题是“西方马克思主义文化哲学初探”,它既没有专门从美学的角度展开阐发,也没有提及马尔库塞使用较多的“政治”概念,但揭示出马尔库塞的“社会批判”实质上是一种“文化批判”,突出美学在新文化建构中的作用,是国内较早从文化哲学的视角对马尔库塞美学的研究。

二、1990年代以后:文化热中对“政治诗学”的关注

1980年代后期,马尔库塞的多部著作如《现代美学析疑》(绿原译,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87)、《爱欲与文明》(黄勇、薛民译,上海译文出版社, 1987)、《单向度的人》(刘继译,上海译文出版社, 1989)、《审美之维》(李小兵译,上海三联书店,1989)和《现代文明与人的困境》(李小兵译,上海三联书店,1989)译成中文。这些译著为国内了解和把握马尔库塞思想提供了难得的材料,也推动了国内马尔库塞美学研究的进展。同时,1990年代中期以后国内文化热逐渐取代了美学热,西方马克思主义文化研究和文艺批评成为热点,对马尔库塞相关理论的研究从评介阶段进入到反思借鉴阶段,研究视角开始多元化,研究内容更加具体化、系统化,马尔库塞美学开始逐渐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研究领域,其所内含的政治性及革命实践意义也逐渐得以凸显。

这一时期基本上是在法兰克福学派美学思想的框架内研究马尔库塞美学,成果主要有王才勇的《现代审美哲学新探索—法兰克福学派美学评述》(1990)、朱立元的《法兰克福学派美学思想论稿》(1997)、杨小滨的《否定的美学—法兰克福学派的文艺理论和文化批评》(1999)等。王才勇提出,马尔库塞的美学思想因其文化传统的复杂性而兼具思辨性和“注重现实以及理论的实际意义”[2](P4)。他以马尔库塞的几部讨论美学问题较多的为文本,以评述的形式阐述了马尔库塞不同时期的美学思想。在他看来,《文化的肯定性质》、《爱欲与文明》、《论解放》中的审美哲学思想是从社会哲学或文化哲学的问题出发的,书中“对审美哲学问题的探讨都只是从某个问题或问题的某个侧面进行的”[2](P166),从而这些著作都是马尔库塞社会哲学和文化哲学的组成部分,都不具有独立意义,马尔库塞的审美哲学直到《反革命与造反》才初步成形,这一哲学体现出超越性、异在性和革命性三大原则,此即艺术对现实的超越性、艺术展现异于现实的另一个世界、艺术使人从既存现实中获得解放的思想。朱立元提出马尔库塞的美学思想是社会批判的美学,“美学形式”是马尔库塞美学的逻辑起点,由此出发,马尔库塞探讨了艺术和革命的对立统一关系,对1968年爆发的文化革命进行了全面的分析,反驳了“新左派”的反艺术论,批判了所谓“正统的马克思主义”的反艺术论,强调了在艺术自主性的前提下发挥艺术的独特功能。杨小滨提出,法兰克福学派同其他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流派一样,其美学思想强调艺术的社会潜能和政治作用,体现了艺术之自律性和社会性的辩证法。与阿多诺相比,马尔库塞对人类解放的信念要乐观得多,从而能够积极参与激进的社会实践并以自己的美学作为这种实践的武器。因此,不能从思维哲学的角度,而应从社会哲学的角度来阐述马尔库塞的美学思想。这三本书的共同点是在法兰克福学派或者西方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框架内、通过人头式的梳理来把握各主要代表人物的主要著作中所含的美学思想,尚未出现对马尔库塞本人的美学思想的专题研究,没有达到对马尔库塞美学思想的系统研究。

在对马尔库塞美学理论的专题研究中,研究者充分肯定马尔库塞美学的政治意义以及变革的实践作用。比如,王雨辰强调了马尔库塞美学作为政治学的作用,提出“审美政治学”这一范畴,指出了艺术对反抗当前社会,解放社会内在压抑机制,变革革命意识等方面的作用[3];朱士群肯定了艺术所具有的革命作用,提出“艺术天然是批判,批判天然是艺术”[4],明确地将马尔库塞走向美学道路归因于为艺术作品本身所具有的批判力量,并对马尔库塞早期作品中追寻马尔库塞美学的发展轨迹,企图在马尔库塞整个理论体系中建立美学系统,并从一定意义上肯定了马尔库塞美学对于人类解放的意义;傅永军突出了马尔库塞美学的政治性,将其称为“政治诗学”[5],指出了艺术对于技术的变革作用,美学成为实现新感性、新理性统一,实现人类自由解放的途径;张之沧则明确将马尔库塞的美学称为“解放美学”,认为马尔库塞的美学思想使“审美艺术成为了解放人的爱欲、恢复人的感性、促使人走向自由王国的重要途径;并将美学变成拯救世界、推动历史前进的决定力量;通过艺术革命和重建新感性建立一个‘审美王国’,使人们在其中能够按照美的规律生存。”[6]黄文杰总结马尔库塞艺术哲学思想时提出“艺术自律的内在生命,担当着对既存现实特别是当下人性进行全面修正的历史责任。艺术正是凭借着对既在的绝对张力颠覆和解构既存的社会形态和异化的人性结构,从而以对人性的改造为中介实现生存方式向更高层次的无穷跃迁。”[7]

这些研究成果在一定程度上肯定了马尔库塞美学思想的历史地位,确证了审美变革社会的实践价值,但毋庸置疑,马尔库塞的美学思想是对高度发达的工业社会技术异化现象的反思和批判,只有将美学研究与技术批判结合起来才能达到对这一理论的深层把握。

三、新千年后:哲学的“技术转向”与美学和政治学的再融合

虽然国内历经20年对马尔库塞美学思想的研究,在这一理论的政治意含上已达成共识,但就相关成果看,无论承认马尔库塞美学思想的政治意义与否,基本上认为其将社会革命寄托于审美是典型的乌托邦。尽管关于“乌托邦”的三层含义[8]均可适用于马尔库塞对这一概念的解释,但毕竟多数人对这一概念的理解还是停留在“空想”的层面而领悟不到其实践价值。究其根源,就在于未充分认识到马尔库塞的美学思想起因于发达工业社会的意识形态批判,在这里,技术高度发达的工业社会成为这一理论难以为人所察觉的社会语境。

实际上,国内对马尔库塞技术观的研究开始于1990年代中期,高亮华的《西方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技术观》、《人文主义视野中的技术》和朱士群的《马尔库塞的新技术观与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是本领域较早的研究成果。2000年以后,国内哲学界对技术的关注引发了哲学的“技术转向”,带动了对各流派的科学技术观的研究,对马尔库塞技术批判理论的研究成果也如雨后春笋般显现。但是,已有成果对马尔库塞关于技术、美学、政治学之间关系的思想关注较少,从而只能达到对马尔库塞思想的分阶段理解,如程巍在《否定性思维—马尔库塞思想研究》(2001)中不仅以细腻的文笔阐述了马尔库塞思想发展的历史分期,将马尔库塞的思想历程分为存在主义的马克思主义、黑格尔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发达工业社会批判、美学等几个阶段(程巍)[9],还阐述了马尔库塞的文艺理论,并对学界尚知甚少的马尔库塞的部分手稿如1941年写成的《现代技术的一些社会意义》作了较为详实的解读,也有学者认为马尔库塞经历了从技术政治学到审美政治学的过渡[10],甚至有学者提出《审美之维》是马尔库塞社会批判理论的终结[11]。这些研究思路难以将马尔库塞不同时期的思想联接成一个整体。割裂马尔库塞的技术思想和美学思想之间的关联,使美学思想缺少实践的有力支撑,同样不可避免成为缺乏逻辑推敲的美学乌托邦。

近年来,一些学者开始从研究马尔库塞审美理论所具有的现实意义这一新的路径出发,注重其审美思想较之社会批判理论、社会革命理论所具有的全面性、建构性,加强通过审美救赎思想的技术美学化路径研究的趋势,从而改变了对马尔库塞审美救赎思想研究的单纯视角,注重其审美思想中的对于理性感性重建的和谐思想,如范晓丽在《马尔库塞的理性与新感性思维研究》[12](2007)一书中,着重从历史总体性以及历史合理性的角度,以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出发,指出了马克思主义学说和革命在当代所面临的诸多困境,并且指出了科技理性及工具理性的异化在现代化过程中的必要性,并最终得出了审美艺术和生态理性才是人类解放的最终路径的结论。刘晓玉在《论马尔库塞的人道化技术世界》(北京科技大学学报,2009年2期)、《从马尔库塞的人道化的技术世界看他的技术生态思想》(自然辩证法研究,2011年1期)中从马尔库塞人道化技术世界和生态学入手,对马尔库塞哲学中技术、文化、人、自然的关系进行了全面探索,并且将这种生态化技术的实践意义延伸至我国的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构建之中。陈俊在《技术与自由——论马尔库塞的技术审美化思想》(自然辩证法,2010年3月)中提出了“技术审美化”概念,并将其作为马尔库塞关于人的自由解放的新道路。笔者近年来致力于马尔库塞技术美学思想及其当代价值的研究,相继发表了《STS视阈下马尔库塞社会批判理论解读》(东北大学学报,2010年2期),以及《论马尔库塞审美救赎之路》(东北大学学报,2011年6期)等论文,指出马尔库塞将单向度社会的形成归结为社会制度出了问题而导致的技术理性的片面化,技术理性成了统治理性并进而压抑着人的心理状况;认为要改变社会的不正常状态,需要通过审美对单一的技术理性进行改造,形成新理性,将包含了有助于人的全面发展因素的价值成分运用到对现有技术的改造之中,以新技术为基础建构能够使人全面发展的新社会,实现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和解,走向一个健全的社会,同时还提出这一和解的途径是通过使技术美学化而发挥技术和美学的双重解放潜能。

四、结论

1.国内马尔库塞美学思想研究经过了“去政治化”、“政治诗学”、“技术美学”的不同阶段,这三个阶段之间的更替不是简单地一个取代另一个,而是在吸收、借鉴基础上的提升,是后者包含前者的扬弃过程,是包含了肯定的否定、最后达到否定之否定。研究呈现出的否定之否定的发展轨迹,和社会发展、技术发展和其他学科的发展相关联:一是文化的社会作用受到关注;二是技术化时代到来,对技术之于人的影响和作用给予更为深刻的反思,马尔库塞是在对发达工业社会反思基础上的结论,值得借鉴。

2.已有研究的不足主要有:一是在马尔库塞美学思想的学术渊源上,过多关注海德格尔、马克思、黑格尔、弗洛伊德等人的影响,较少提及席勒美学的作用。应该说,这和国内如何理解美学在马尔库塞整个理论体系中的地位相关联。马尔库塞一直都有着深切的美学情怀,他的美学思想有着浓重的席勒情结,在他的理论创作初期如博士论文《德国艺术家小说》中就显现出席勒美学的影响,等到他写作《爱欲与文明》、《单向度的人》、《反革命与造反》、《审美之维》等著作时,这些影响一再显现着,时间跨度近60年之久,高建平先生也曾提及这一点[13]。二是尽管国内马尔库塞美学思想研究已经积累了不少成果并逐渐体系化,但这些研究成果在美学和马克思主义理论两大领域都仍然只占有较小的分量,国内美学教科书很少把马尔库塞的美学思想纳入其中,而在讲授马尔库塞的社会批判理论时,往往也只是把他作为弗洛伊德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结合物,表现出国内社会批判理论和美学研究对马尔库塞的美学思想上存在着双重的忽视,也说明马尔库塞美学研究要进一步深入,需要实现研究视角上的转换。

3.国内对马尔库塞美学研究的已有成果表明,把马尔库塞的美学理论和技术理性理论相结合,并将这二者统摄于批判的社会理论之中,着重研究其美学思想如何改造技术这一应用型的课题,已经逐渐成为国内外马尔库塞美学研究的新视角。这一新的视角不仅有助于更加完整的理解马尔库塞社会批判理论的内涵,拓展马尔库塞思想研究的视阈,进而推动马尔库塞美学研究的深入,还可促进对法兰克福学派代际之间理论视阈转换的研究,因而技术、美学和政治学的结合将是近期国内马尔库塞美学思想研究的发展趋势。

[1]赵勇.去政治化:马尔库塞美学理论的一种接受[J].社会科学辑刊,2007(3):227-233.

[2]王才勇.现代审美哲学新探索——法兰克福学派美学评述[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0.

[3]王雨辰.马尔库塞的单向度理论及其美学救世主义[J].社会科学家,1993(3):45-51.

[4]朱士群,程中业.马尔库塞的解放美学[J].社会科学辑刊,1995 (4):135-139.

[5]傅永军.新感性、新理性与解放之途——马尔库塞“政治诗学”思想解析[J].当代世界社会主义问题,2005(3):23-31.

[6]张之沧.论马尔库塞的解放美学[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7 (5):34-40.

[7]黄文杰.论艺术对既在的绝对张力—马尔库塞的艺术哲学解析[J].南京社会科学,2009(2):28-31.

[8]高海艳,吴宁.乌托邦的终结还是开始?——论赫伯特·马尔库塞思想的乌托邦意蕴[J].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11(2):59-62.

[9]程巍.否定性思维——马尔库塞思想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

[10]王雨辰.从技术政治学到审美政治学[J].国外社会科学,2009 (1):12-19.

[11]王彦章.审美之维:社会批判理论的终结——马尔库塞美学思想浅论[J].时代文学,2006(2):96-98.

[12]范晓丽.马尔库塞的理性与新感性思维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

[13]丁国旗.马尔库塞美学思想研究[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

ConsiderationoftheStagesofDomesticResearchonHerbertMarcuse'sTheoryofAestheticThought

ZHUChun-yan1,ZHANGLi2,MAHui-duan1
(1.SchoolofHumanities&Law,NortheasternUniversity,Shenyang,Liaoning110189,China; 2.SchoolofPhilosophy&PublicAdministration,LiaoningUniversity,Shenyang,Liaoning110036,China)

Sincereformandopeningup,domesticMarcuseaestheticsthoughtresearchofdevelopmentcourseisdividedintothreestages:thefirststagein1980s,concerningaestheticsthought,butwithneglectionofitsimpliedpoliticalmeaning;thesecondstagein 1990s,thesperiodofMarcuseaestheticsresearchinthebackgroundofculturalstudieswithhighlightofofpoliticaleffect;since2000, technologyphilosophyofdevelopmentshowingthetechnologycontentofMarcusesocialcriticismtheory,startingforacombinationof technicalandaestheticapproachtointerpretationofMarcuse'saestheticsasbeingaroundtechnicalissues,andultimately,itshopeson peoplethroughacombinationoftechnologyandartoffullliberation,whichbecomesthenewtrendofstudyonMarcuse'saesthetics.

HerbertMarcuse;Technicalaesthetics;Aestheticpolitics;Liberationofaesthetics

B83-0

A

1672-934X(2014)05-0005-05

2014-08-13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12AZD020);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10YJA720045);辽宁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L11BZX003);辽宁省教育厅科学研究项目(wt2013005);东北大学“陈昌曙技术哲学发展基金”研究项目(00000047103117/002);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N110714001)

朱春艳(1969-),女,山东临沂人,东北大学教授,主要从事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张丽(1987-),女,山东淄博人,辽宁大学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马会端(1974-),男,河南禹州人,东北大学副教授,主要从事科学技术哲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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