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什 风情可解可沉醉

2014-08-26 22:45黄小仙
旅游世界 2014年8期
关键词:刀郎喀什

黄小仙

如果你对喀什没有向往之心,那么一定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如果你对喀什不疯狂迷恋,那么一定是因为你们还不曾相见。这是我从喀什归来后发在微信朋友圈的话,朋友调笑:“喀什什么样的风情把你迷恋成这样子啊?”

其实,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但又觉得喀什的风情不太可解,或许很多人都觉得可以看透乌鲁木齐或者伊犁的五脏六腑,但却似乎看不透喀什噶尔那双隐藏在面纱后的眼睛。

其实,那是因为喀什的风情太过丰富,太过神秘,这里有原汁原味的伊斯兰建筑、有满街行走的维吾尔人,有穿越而过的古丝绸之路,有高高耸立的圣洁雪山,有苍凉悲壮的高原、戈壁,有数不清的飘香瓜果,有听不完的刀郎木卡姆,有捡不尽的玉石宝藏……但是喀什的风情,是多元而又融合、异域而又亲切的。她的街道毛驴车与悍马并行,她的歌声维语汉语一样优美,她的美丽传统与时尚同在……

梅艳芳说:“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但是,若你到过喀什,就会明了这里的风情可解可沉醉。

安全出行篇

去喀什旅游 安全吗

特警在这里,就像每个路口都会有交警一样。马路上、商场内、酒店里、广场上,人们气定神闲,吃饭、购物、谈笑,平静而满足。

当我告知朋友,七月中旬要去南疆喀什的时候,没心没肺惯了的人都一脸严肃,要我注意安全。

有位朋友,是某旅行社的老总,出差是家常便饭,家人也早已习以为常,唯独这次出门前母亲特意叫他回家吃了顿饺子……

试想在这样的气氛下,我得有一颗多坚强的心脏才能波澜不惊啊!于是,求救般打电话给一位好友,他在喀什生活多年。听说我的不安后哈哈大笑,“赶紧出发吧,安全绝对没问题,但是我这么说你可能不信,还是自己感受一下。”

到底是我们以讹传讹,做了惊弓之鸟还是朋友身在其中已浑身不觉呢。刚抵达时,我还是有点小紧张,因为大街上三五步就有实枪荷弹的特警、警察执勤,高档些的酒店都会在门口设置安检,连熙熙攘攘的大巴扎门口也是安检、特警齐全,管制刀具等等违禁物品禁止入内。

但朋友告诉我,安保措施的齐全是为了防患未然,万一有突发事件处置起来更加迅速,因为有特警、武警的存在,即便喀什街头有醉汉闹事都能得到快速的处理,更别提什么小偷小摸或者暴恐分子了,我们当地人都早已习以为常,你千万别被这些吓着。

当地人确实习以为常了,特警平常到就像在每个路口都会有交警一样。马路上、商场内、酒店里、广场上,人们气定神闲,吃饭、购物、谈笑,平静而满足。

就在写稿子的此时,笔者还收听到了喀什公安民警击毙莎车数十名暴恐分子新闻,最近新疆正处在一年中的严打暴恐期,外界听到的新闻多是关于打击暴恐的,但是我们都知道媒体是个“放大器”,而人们的注意力也会本能的被负面焦点吸引,但是实际上恐怖案发生在旅游者身上的几率,比驾车发生车祸的概率小得多的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如果你来喀什,你就会发现这里的安居乐业。

喀什很多人信仰伊斯兰教,而在伊斯兰教义中偷盗是为人所不齿的行为,所以这里基本上不会有小偷出没,至于名声在外的“某某偷盗团伙”则是因为有很多维族孩子很小时就被人贩子拐卖到内地被迫从事非法活动。类似的报道看多了,大家容易形成以偏概全的错误认知,对新疆人生出偏见,其实这是不公平的。

在喀什,我没有遇到任何强买强卖的事情,倒是被喀拉库勒湖卖玉石的商人强着送了一串石榴石的漂亮手链,尽管我没有买他的任何东西。不管是在市区还是山里我所看到的维族生意人,热情爽朗,买卖过程中你可以随意讨价还价,他们都始终都笑眯眯的。如果价钱谈不拢他们也只是用浓郁新疆味的普通话告诉你:“朋友,遗憾是你的,宝贝是我的”。但如果你谈妥了价格又反悔不要,那么任何地方的摊主都会生气,这是毋庸置疑的吧,不同的是,还好价不买,在维族人的观念里相当于侮辱,如果我们可以了解这个文化差异,就不会发生那么多误会。

维吾尔族的宗教信仰主流是世俗文化的伊斯兰教,主张和平慈悲的普世精神。绝大部分的喀什人,尤其维吾尔族人淳朴直爽、热情开朗、可信任,他们对旅客热情而友善。

误解源于陌生,我想世人对喀什甚至于整个新疆的神秘感,源于人们的不了解。回到文章开头的那个问题。我想告诉你,无论你宅在家里、走在街上、乘坐飞机还是出国旅游,人身和财产安全都需要注意,这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你去喀什也是一样。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安全是你要去喀什首先要考虑的问题,更不是阻碍你去那里的拦路虎。

摄影篇

图说喀什

正在制作土陶的维吾尔族手艺人,被称为“泥巴艺术”的喀什土陶,远在新石器时代就已经出现,可是现在掌握这项手艺的年轻人越来越少。

民族风情篇

喀什 美人多财又多艺

对大多数外地人来说,喀什是陌生而遥远的,但因为维族美女、玉石、刀郎、达瓦孜、英吉沙土陶、木雕、乐器等这些炫目的名词,喀什又显得亲切而光芒四射。

人们常用多才多艺形容一个人,但是在中国广袤的大地上也有不少多艺又多财的城市,喀什绝对要算一个,她的刀郎木卡姆、达瓦孜技艺、那些我基本都不认识的乐器、精湛的土陶还有木雕艺术让这里的艺术之空熠熠生辉,至于财富,我想任谁都不会错过这里多样的玉石,喀什在维吾尔语义里本就为“宝玉石集中的地方”。这称谓名实相符,因为喀什宝玉石属昆仑玉、与和田玉同一脉系,其品质和种类亦蜚声四海。今儿,先跟各位分享下美人和她的多艺。

刀郎木卡姆

2002年的时候,有个叫刀郎的歌手异军突起,那个时候以为刀郎是个人名,后来才知道那是一种历史悠久,魅力十足的文化。

刀郎是古代居住在塔里木盆地边缘、叶尔羌河流域个别地区人的自称,他们勇敢慓悍,勤劳朴实。直到现在,在阿瓦提、巴楚、麦盖提等地,有许多人仍自称为刀郎人,并把他们居住的地方也称为刀郎。刀郎人喜欢音乐和舞蹈,他们对此的痴迷程度让外人难以理解。有时一阵音乐声传来,田野里的农民立即放下手中的工具、路上的行人脱掉外衣扔下褡裢,便如醉如痴地跳起舞来。

刀郎麦西来甫热烈、奔放,在音乐声中,任谁都不会放过畅快跳一曲的机会。在麦盖提县的文化广场上,我们亲眼见识了刀郎舞和木卡姆。当音乐响起,广场上的人翩翩起舞,靓丽的姑娘、帅气的小伙、稚嫩的孩童,但更多的是刚刚结束了一天生意的小贩,刚交班了的出租车司机、刚从田地里归来的农民,刚从工地下班的工人……他们的步履中可能还带有辛苦工作后的疲惫,衣服上可能还沾有劳作时不小心蹭上的尘土,但是这一切都无法阻止他们音乐中的热舞。

其实刀郎木卡姆歌舞的意义都单纯简单:要生活得快乐,那就唱歌跳舞吧。原汁原味的刀郎歌词,多是满含深情的内心道白:“我被情火烧死也无妨,和你见面是一生的心愿,不见你是我永世的遗憾,愿望破灭心极伤”这种毫无顾忌,直陈心扉,爱得热烈至极的情感。让你仿佛能看到叶尔羌河滔滔奔涌,看到班超率军西征,看到西域狼烟四起,看到大漠飞沙走石。

面纱下的女人

那年盛夏,张承志来到喀什一家院落。这家只有女人和孩子,她丈夫做买卖出远门了。不妨摘录作家记下的两段文字:“有生以来,这是第一次,我和一个蒙着褐色纱巾的维吾尔族女人,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她穿一袭长袍,细细的手加强着语气,轻快地做着手势。”

我问道:如果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能让我的女人和孩子看看维吾尔族的女人——您愿意戴着盖头,和我照一张相吗?

“她答允了。”

不久,张承志的家人和北京的同事们看到了合影的照片,也同时看到了中国最西部的神秘。

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当第一眼见到戴着深棕色面纱的维族女子对面走来时,我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那面纱让我感到一种神秘莫测的气息,悠远又古旧。她们说着我们听不懂的维语,步履轻松的走过,像电影里女主角的惊鸿一瞥,让我觉得惊艳而神秘。

其实, 在喀什噶尔的每一个古城小巷,仿佛时间凝固在遥远的地平线之间,在每一个鲜活的故事背后,都这样一个关于戴着面纱女字的古老传说。那些披着纱丽的女人站在各自门口,孩子们骑着自行车从身边掠过,午后阳光的影子洒在小巷的地面上,洒在旧黄色的砖墙上,斑斓皎皎,猛一抬头,是一座又一座蓝青相间、星月塔尖的清真寺,悠长深远,古老而宁静,透着历史的尘埃。

千百年来,就是这些藏在面纱后的女人们担负着家庭的重任,传承着悠久的民族文化,哺育着一代又一代的穆斯林,她们的虔诚、执著、坚韧让人感动。

旅游体验篇

迷情·喀什

抵达喀什后,起初她给我的感觉是遥远的,遥远的存在于茫茫的沙漠戈壁边缘,遥远的似乎在荒古天边;但喀什又是现代的,高楼大厦拔地起、街上的汽车穿梭不息;同样,喀什又是独特的,她是中西亚文化的交融之地,独特的让你似乎身处在异域他乡而又说不出像哪个国度,独特的能够代表新疆的缩影而又不是完全的新疆;不管怎么样,无疑喀什是会让人沉迷的地方,沉迷在她那神秘多样的风情里。

老城小巷 跟着六角砖走

喀什的全称为喀什噶尔,不是我真那么矫情,非要用喀什噶尔这个全名来称呼她,而是当站在老城阳光肆意的小巷里,除了喊一声喀什噶尔外,我再也不知该如何来表达对这座老城里的老城的感情。

当你置身这里,仿佛置身维吾尔族民俗风情的生动画卷里,而且波斯古国的余韵浓浓。火热的阳光照着狭窄的街巷,两边的院落悠然地睡在那里。我们穿行在街巷里,仿佛行走于悠远的时空隧道:年长的老者,羞涩的妇人,热情的孩子……虽然交谈有些困难,但那温暖的眼神无疑都传达着友好与热情。

老城大部分的建筑依然是土坯垒制的黄墙,每一堵斑驳的墙,都诉说着她曾经的辉煌。也不知谁的发明,凡是能够走通的长巷,都是用六角砖铺道;而凡是死胡同都以方砖铺地,暗示着走不远就会到尽头。老城里无数条相通的古巷,巷巷相连,盘延曲折:一会儿伸向左,一会儿又扭头向右,使人像身处迷宫一样,但你不用担心,有了六角砖,总能让你走出去。

老城是神秘的,神秘地仿佛是蒙着面纱的维族少女;老城又是深遂的,深遂的像她那幽深的古巷;老城是优美的,优美的每一步都是一场流光溢彩的盛宴。

达瓦昆沙漠 又怪又可爱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但沙漠在人们眼里就是一个捉摸不透的“怪物”,她神秘、喜怒无常;又似顽皮的孩童,磨练着人们的脾性,增长着诡谲。虽然如此,人们对沙漠的喜爱也一直没有停止过。

在达瓦昆,你会感受到湖水、沙漠与众不同的诱人魅力。不论在什么季节和时光,它都安静到了极致,也都妖艳到了极点。刚刚还在凉气袭人的湖泊里荡舟,感受着湖水的气息;转眼间又在热风扑面的沙漠里苦苦挣扎,没有过渡,没有铺垫,反差之大,转换之快,让人真实地体验到“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奇妙之旅。

在岳普湖,正是这种特殊的地域环境造就了许多自然奇观、生命奇迹。达瓦昆沙漠中有一个长年不干涸的自然湖泊,是被称为“戈壁死海”的圣湖,人浮在上面不下沉,有着能治百病的奇特疗效。柳树王、胡杨王都有两千多年的树龄,它们在这常年无雨的赤地得以存活,是一种奇迹。而生活在岳普湖县的各族群众也有胡杨、柳树一样旺盛的生命力,在2008年中国十大寿星评选中,生活在岳普湖农村的118岁买合甫孜汗老人摘得“年龄最长女寿星”桂冠。现在全县有20多位100岁以上的老人,80岁以上达100多位。自然奇观、生命奇迹,独领风骚,使达瓦昆成为一张耀眼的名片。

帕米尔高原 你飘雪我流泪

都说南疆看人文,但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在帕米尔高原,连人影难看到几个,但景色却是一等一的棒。同行的朋友中有位音乐狂人,碰巧他小小的播放器飘出一首首的歌曲竟然都是我爱的。小而温暖的车辆载着你驰骋在大而苍茫的高原戈壁间,耳边是我最爱的歌曲,窗外是我向往过的圣洁雪山、白沙蓝水、褐与红的山,还有我向往过的那种大西北的苍凉与悲壮,此情此景,我除了眼泪,什么话语也不能表达那种心情。

帕米尔古称不周山,就是那个流传着共工怒触不周山的神话发生地,而此刻,我探险的脚,已经踏进了她的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她高贵的心跳,能感觉她最尊贵的荣耀,享受着她冷凝而高傲背后的全部柔与真。

帕米尔的高傲与尊贵,在慕士塔格峰的身上发挥到了极致,她特有的优柔与宽容,宁静与理智,让每一个到达的人都感受到慰藉。慕士塔格峰是新疆的第二高峰,但他“冰川之父”的称谓并不是因为其高和险,而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探险家斯文赫定第一次看到这座帕米尔高原上最壮观美丽的山峰时候,便问人它的名字,驮夫说“muztayatadur”,柯尔克孜语意为“这是冰山,父亲!”,“dur”是指“父亲”,是驼夫们对他的尊称,但是赫定却听成了“这是冰山之父”。于是慕士塔格峰才有了这个有诗情画意的名字。

塔什库尔干 这里的监狱是空的

“世外桃源”,已经是个被用烂的词,但是当我漫步在塔什库尔干的金草滩上,却除了这个词再也想不出别的。远处的雪山、近处的草原还有那摇曳着的紫色小花,潺潺的溪流、遍地的牛羊、还有那闲散的牧羊人……景色美得无可挑剔,但是说实话,天下美景数不胜数,若只因为景色,这里还称不上天堂。我如此迷恋这个地方,还因为这里淳朴到不能再淳朴的人们。

塔什库尔干,古时候被称为葱岭,这里是祖国的最西面,连接中亚大门的红其拉普口岸距此不过100多公里。1963年的经典电影《冰山上的来客》拍的就是塔什库尔干。世世代代生活于此的是塔吉克族人,他们是欧罗巴人种,与俄罗斯族一样同属我国仅有的两个白种人,他们身材高挑,天庭宽阔而饱满,长长的睫毛盖过眼睛,矜持而美丽。

导游告诉我们,这里的犯罪率极低,监狱常年都是空的,没有什么用处。当地人若发现遗失在路上的东西,会找几块碎石围起来方便失主寻找。

与酒店服务员闲聊时,一位MM不好意思地说晚上不敢独住,服务生一脸真诚:“你没必要害怕,我们这里晚上睡觉时候不关门都可以,安全的很。”MM歉意的解释她是因为怕黑,怕鬼才不敢一个人独自。大家哄堂大笑。

笑完之后,我感觉心里暖暖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本是圣人期待的理想国王里才会出现的景象,而在塔什库尔干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拥有了,这里不是世外桃源,人间天堂是什么。如此美丽的地方,长眠于此又有什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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