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故乡的格桑花

2014-10-14 16:20朱芬
文学教育 2014年9期
关键词:格桑被窝木兰

朱芬

木兰故乡盛放的格桑花,绽放着我的憧憬与期待,迎来了我神交已久的晓苏和他的一群朋友。

我知悉晓苏的大名,是源于有一次周末在区图书馆中看书,好友向我推荐她刚看到的一篇晓苏的小说《花被窝》。《花被窝》描写了琐碎细小冗杂的婆媳关系,在伦理森严的农村,婆婆发觉儿子出门打工、独自在家的儿媳妇与人幽会,由此发生在她们间的微妙斗争、缠绕纠结。晓苏作为男性作家,这篇小说却很贴心很特别地写出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苦涩味道,婆媳俩都是农村无男人依傍的生存弱者,更同时折射出打工一族的空房婚姻、寡居女人的感情依附、空巢老人的精神抚慰等现代生活中无法回避的矛盾,人性的、伦理的、社会舆论的……小说事件很微小,结尾折射出蕴藏着人性的温情和感动,将矛盾巧妙地妥协处理,婆媳两人因为似同的境遇而举杯对饮、柳暗花明又一村。

再后来,又不经意间得知晓苏还是《语文教学与研究》的主编。这本刊物从我读师范时就是我们几乎人手一摞的课外读本,尤其是当年初分配到中学教书时,年长慈爱的语文教育组长曾多次极力推崇初登讲台的我一定要多看看《语文教学与研究》!每周一次的教研会印象深刻的是反复提到多看优秀的教辅资料,如《语文教学与研究》,称赞上面的文章,能帮助提高教学水平,尤其是新教改之后要学习新的教材教法。还说如果谁有幸能在这本教育界核心刊物上发表一篇文章,那就是不得了的大事了,年终能获得如何的奖励……

在那位瘦瘦高高的语文教导主任、慈爱的教研组长的家中,我很虚心地陆续借来翻看该刊,那时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我还试着投过稿,有时遇上好文章细细的看罢还不罢休,一度将全文抄录下来,以备还书后的不时之需。

时隔多年,当年我是初登讲台的小女孩,认认真真地做事,懵懵懂懂地看书。如今有机会能见到这本刊物的主编,我心中不禁生出一种特别的感情。

虽然房间中众人围桌而坐,笑声不绝于耳,可见到心仪已久的作家晓苏如同照片中的人儿一般模样对我微笑,盛夏时节顶烈日冒酷暑骑着电动车一路上奔波携带的雾霾尾气热浪等仿佛都统统悄然而逃,只剩下我拘谨的一笑。他的低调随和,化解了我的不安,随着谈话深入,他的幽默博识更是让我印象深刻。如同波澜壮阔的海水涌向大海,大海回报它的是划过心间处的一道涟漪。虽是初次见面,但我觉得我们早就认识了,从看他的小说的那个时候就认识了。

饭后,一行人来到木兰草原。仰望路边威武的木兰将军塑像,恣意张扬的格桑花,在偌大花海中我将自己当做偌大花山上的一朵花蕊,和旁边高扬着细长脖子的格桑花媲美,在繁花的清香当一朵娇俏的女人花,相随的友人寻得一处佳境留下美好的瞬间,细想想:也许摆姿势照相的那位美女恰似娇艳的花朵,拍照的那位摄影师就是捕捉精彩的一瞬的勤劳蜜蜂了!

路上的时光很短暂,我念念不忘的是晓苏一边诙谐幽默地为大家讲笑话,一边拿着相机为大家拍照,照完这个,又拍那个。晓苏讲笑话,让别人笑死,他自已却一丝不笑。他拍照,总能找到一些具有隐喻意味的背景,把人从生活中推到文学里去,或者说把文学照进生活。因为晓苏的笑话,因为晓苏的拍照,木兰草原上到处飘荡着我们的欢声笑语。

从景点往住宿的度假村返回时,晓苏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他说:“黄陂的假草原比呼伦贝尔的真草原还好玩!”这话引起了我们的共鸣。我们感到,晓苏说的是生活,更是文学。

和晓苏一行人匆匆离别,我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不同的是我的书桌上多出一本他签名相赠的小说集《花被窝》。

《花被窝》这部书,既有显著的感性特色,又带有理性的真知灼见。没有装腔作势的语言,没有学院派的八股。大众化和平民化的甚至是俚语的风格,让人感觉平和与务实、没有阿谀奉承,都是实话实说的农村巷社里弄,仿佛这也是他文字描写的一大特色。譬如,书中有篇《有个女人叫钱眼》是评论某个农村女性为了金钱不惜出卖一切的荒诞行径,他就毫不回避这个女人的缺点,淋漓尽致地展现在我们面前。当然更多的他的文章有着柔情的鼓励,如《花被窝》《看稀奇》,也有刚性的批评,如《陈仁投井》,他的作品是由一股刚柔并济的力量交织而成。

我爱看书,爱每天晚上手捧一本书的闲暇时光。在这条并不宽敞的写作路上能认识晓苏,我很幸运。我想坚持看书并写下自己的感受,这样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修为,悠悠岁月的沉淀后,也许我始终只是一个文学的爱好者,这样其实也很好,读书写作充实了我的生活。

认识晓苏老师这样的人真好。

(作者单位:湖北省武汉市黄陂区文体局)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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