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币国际化

文|邹有超

人民币国际化

文|邹有超

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人民币的国际化问题越来越受到各方的关注。本文从经济角度对人民币国际化的含义和条件进行了分析。认为,随着中国经济30年来的快速发展的发展,人民币国际化已经具备了基本的条件，发展金融市场,完善金融体系，是人民币实现国际化的关键。

中国在现行国际货币体系下金融地位的极度脆弱，这种脆弱性与美元作为国际储备货币的统治地位有直接的关系。针对这个问题，中国主要采取了三种措施：一是积极支持改革国际金融结构，但不可能对现行国际货币和金融体系做出根本性的变革，也需要较长的时间；二是加强区域金融合作，但是区域金融合作在过去10年中进展十分缓慢，清迈倡议的参与国都有各自不同的时间表；第三就是人民币国际化，较之创建区域金融构架和改革国际金融体系，人民币国际化是保障中国金融利益和金融稳定的一个更为容易的解决方案，为中国采取积极的措施提供了更多的空间。

人民币国际化的含义和条件

人民币国际化的含义。Kenen对货币的国际使用按货币功能划分提供了较早的理论探讨，根据他的定义，货币国际化是指一种货币的使用超出国界，在发行国境外可以同时被本国居民或非本国居民使用和持有。我们认为人民币国际化的含义主要包含三个方面：人民币在境外享有一定的流通度；以人民币计价的金融产品成为国际各主要机构包括中央银行的投资工具，以人民币计价的金融市场规模不断上升；以人民币结算的贸易在国际贸易中占有一定的比例。其中最主要的是后两个方面。

人民币国际化的条件。影响一国货币能否成为国际货币的经济因素包括该国的经济实力,其在国际贸易及国际投资中的影响力,货币稳定程度以及金融市场发达程度等。我国在经济规模、货币的稳定性方面已经具备货币国际化的基本条件,这也是人民币当今在周边国家、中国人旅游集中地以及边境贸易中被广泛使用的根本原因。但是,在资本管制以及金融市场发展方面,我国与发达国家相比仍存在很大差距。人民币国际化相当长的时间内只是一定范围和一定程度的国际化。

人民币国际化的成本和收益

人民币国际化收益。人民币国际化的收益是显而易见的。降低中国企业所面临的汇率风险；中国金融机构能够容易地获取人民币资产，将提高金融机构的融资效率，从而大大提高其国际竞争力，竞争力的提高将进一步推动中国金融服务行业的扩张；可以推动跨境交易；有助于中国货币当局向外部世界收取铸币税；人民币国际化可以帮助中国维持其外汇储备的价值。

人民币国际化成本。资本项目自由化和本币一定程度的可自由兑换是一种货币国际化的前提条件。中国政府目前仍不愿放弃资本管制，这是人民币在可预见的未来实现大规模国际化最主要的阻碍因素。中国之所以需要维持对跨境资本流动的管制，主要原因如下：中国金融体系依然十分脆弱；中国正经受过度货币化。如果取消资本管制，资本外流的规模可能十分巨大；中国资本市场规模仍然有限，跨境资本流动可能导致中国资产价格大幅波动；中国经济结构仍然缺乏弹性，企业应对汇率和利率变化的调整十分缓慢；中国金融机构缺乏竞争力，仍然需要一定程度的保护。

进行改革为推进人民币国际化助力

一种货币的国际化需要货币发行具有低通货膨胀信誉、合理的利率和汇率水平，以及资本交易完全可兑换性的支持。人民币能够成为国际货币，其首要的决定因素是中国对世界经济的重要性不断增加，此外，我国的金融市场仍处于初级阶段，发展金融市场,完善金融体系,这不仅是实现人民币国际化的必要条件,也是保证资本账户平稳开放的前提条件。

利率市场化改革。2014年以来，利率市场化改革继续推进，在放松利率管制、加强机制建设和推进产品创新等多方面都取得了重要进展。

一是金融机构利率管制有序放开，自主定价空间进一步扩大，分层有序、差异化竞争的存款利率定价格局基本形成；二是市场利率定价自律机制不断健全，对促进金融机构完善法人治理、强化财务硬约束、提高自主定价能力并维护公平有序的市场定价秩序都发挥了重要的激励约束作用；三是同业存单发行和交易稳步推进。不仅有效提升了银行主动管理负债和自主定价的能力，为提高中长端Shibor的基准性奠定了较好基础，也为推出面向企业和个人发行大额存单积累了宝贵经验。

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2014年，人民银行继续按主动性、可控性和渐进性原则，进一步完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保持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稳定。市场供求在汇率形成中发挥更大作用，人民币汇率弹性增强，汇率预期分化，中央银行基本退出常态外汇干预。

人民银行应该进一步推进人民币汇率市场化改革，增强人民币汇率双向浮动弹性，保持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稳定，建立以市场供求为基础、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

推动人民币加入特别提款权（SDR）货币篮子。截至2015年4月末,境外中央银行或货币当局在境内外持有债券、股票和存款等人民币资产余额约6667亿元，规模很小。积极支持境外央行类机构将人民币资产纳入其外汇储备。研究取消境外央行类机构投资境内银行间债券市场的额度限制，允许境外央行类机构自主选择人民银行或银行间市场结算代理人代理其投资银行间债券市场,能有离推到人民币国际化。

资本项目可兑换。进一步推动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改革：一是打通个人跨境投资的渠道，考虑推出合格境内个人投资者（QDII2）境外投资试点。二是完善“沪港通”和推出“深港通”，允许非居民在境内发行除衍生品外的金融产品。三是修订外汇管理条例，取消大部分事前审批，建立有效的事后监测和宏观审慎管理制度。四是提高境外机构投资者投资我国资本市场便利性。五是继续便利人民币国际化，消除不必要的政策壁垒和提供必要的基础设施。六是做好风险防范。

大力发展债券市场。截至2014年末，以人民币标价的国际债券余额5351.18亿元，其中境外机构在离岸市场上发行的人民币债券余额5304.8亿元，在中国境内发行的人民币债券（熊猫债）余额46.3亿元,交易活跃度稳步回升。但相比发达国家的国际债券市场规模和效益还相距甚远。

国家应采取有效措施促进债券市场扩大发行主体与债券品种,加强债券评级、担保、清算等基础设施建设,大力发展国债市场；支持境外机构境内发行人民币债券，稳妥扩大境内企业境外借用人民币试点范围，简化管理程序，逐步丰富境外机构投资境内银行间债券市场主体类型，稳步扩大投资规模。逐步放宽境内机构境外发行人民币债券限制。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