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广仁与中国女学堂研究

2015-03-17 21:31刘方玮
关键词:女学章程学堂

刘方玮

(暨南大学 文学院, 广东 广州 510632)



康广仁与中国女学堂研究

刘方玮

(暨南大学 文学院, 广东 广州 510632)

中国女学堂的成立为近代女学的兴起、女子教育的发展提供了基础。戊戌六君子之一康广仁在其成立过程中占有较重要位置,却为后人所忽略。康广仁不仅提倡女学,且在女学堂筹办过程中有着具体筹划作用,并积极利用社会媒体进行宣传,提高其声望,从而促进了女学的发展、加速了近代女子解放过程。

康广仁;中国女学堂

19世纪中期以后,西方列强的坚船利炮轰开了中国的大门。仁人志士们接触西学,认识到女子教育的重要性,女学也随之兴盛。甲午战争后,维新派希望能够创办属于中国人自己的女学校。1898年6月(光绪二十四年四月),近代中国第一所自办女校——中国女学堂(亦称为“中国女学塾”或“上海女学堂”,下简称“女学堂”)在上海城南桂墅里成立。女学堂在创办过程中得到了社会各界人士的支持,其创办董事有经元善、康广仁、梁启超、汪康年、谭嗣同及其妻子、朋友等。

女学堂的成立毋庸置疑是众人扶持的结果,不是某一人之功。以往的研究将女学堂成立的着墨点更多地放在了经元善(1840-1903,字莲珊,号居易居士,著有《居易初集》等,热心教育,曾创办经正女学,是近代知名的教育家,维新运动中,与康、梁结交积极推动教育变革)、梁启超等人身上,对康广仁的注意不够。在筹办女学堂过程中,康广仁及其妻黄谨娱为女学堂奔波、努力,成为一时佳话。女学堂从创办到被迫关闭,时间虽然短暂,影响却较为深远,且为日后女子教育的发展奠定了基础,成为日后女学校的模板。本文拟从康广仁对女学态度、为女学堂的筹划及对女学堂的社会宣传方面入手,探讨康广仁在女学堂筹办过程中所发挥的作用。

一、康广仁创办女学的发端

康广仁(1867—1898),名有溥,字广仁,号幼博。广东南海人,康有为胞弟。曾在浙江任小吏,因不满官场腐败而弃职。后协助康有为从事变法维新活动。1897年2月在澳门主持《知新报》。不久又在上海办大同译书局,印行康有为《孔子改制考》、《俄皇大彼得变政考》等书;并与梁启超等发起不缠足会,创办女学堂。戊戌变法期间,在北京协助康有为草拟相关文件,并担任联络工作。1898年9月21日政变发生后,被捕下狱,与谭嗣同等同时被害,为戊戌六君子之一。有《康幼博茂材遗稿》。

康广仁对“办女学”、“兴人才”抱有强烈的热忱,故在维新运动中积极推动女学堂的成立。康广仁曾与经元善一起为创办女学堂策划、协商、经营。可以说女学堂的成立与发展,皆有康广仁从中谋划之功。康广仁如此热心于女学,与其对女学的态度及对人才的看法是分不开的。

康广仁曾在博济医学校习医3年,并受其兄康有为的影响,吸收西学,看到西方国家中男女皆享有平等的教育权,且政府在教育的投入较多。这些启发,使他认识到清国与西方国家之间的差距,在于人才不兴。中日甲午战争后,大清战败,宣告了洋务运动在中国的失败,同时也进一步刺激了康广仁。康广仁认为中国之所以战败不是因为铁舰、枪炮等不如人,而是在于驾驭和使用这些器材的人。先进装备的功能发挥在于人才的跟进,人才若没有与时俱进,那么再好的技术也无法发挥其应有效用,政策亦是如此。所以康广仁将“兴人才”、“启民智”当作其首要目的,也作为其在维新运动中的奋斗目标。在“兴人才”的举措中,提倡女学成为了康广仁试图改变“人才锢塞”状况的方法之一。

康广仁认为女子哺育了下一代人,并承担着启蒙者的作用,对下一代人产生重要的影响。因此,女学的发展关乎到下一代人的培养,故从此立场来看,康广仁坚定地支持“兴办女学、以启民智”。康广仁对兴办女学的态度,在与经元善的通信中可以看到:“且有以为不然,况聚女子集于一堂乎,将来骂者必有其人,欲止谤,惟勿办耳,既有公命,当拟稿两日间送上……”[1]605另在与其他人谈话期间,亦有所表露:“今早见蔡和翁,和翁乃说男子许多,未能读书,不办,而办女学堂,诸公以有用精神置之无用之事云云。殊可骇人,其余不必问矣。”[1]613可以看到康广仁兴办女学的决心以及对社会传统礼教的不屑。对此,梁启超亦赞赏道:“(君)又与同志创女学堂以教妇女之患,行太平之义”[2]。

为响应女学堂的创办,康同薇(康有为之女)在1898年5月(光绪二十四年闰三月)的《知新报》上发表了《女学利弊说》一文。在该文中,康同薇谈到:“夫女学者所以端本也,本端则万事理,故太姙胎教厥产圣子,孟母三迁乃成大贤,此又人才之关系也。……二万里之地,二百兆之女,曾未有一女学,以教育父女,此何故耶?且西人在我通商之地,分割之境,皆设学校、教堂以教我女子,我有民焉,而俟教于人……”[3]康同薇和康广仁一样,都将兴女学看作是启蒙、培养下一代成长的关键所在,关系到人才兴盛的问题。

正是看到了人才与国家兴衰的重要联系,康广仁才如此热心于女学堂的创办。在《康幼博茂才遗文》中,载录了康广仁与经元善的27封书信往来,而其中的大部分内容都与创办女学堂有关,这为我们更好地了解康广仁在筹办女学堂中的作用及其角色提供了一个参考。在女学堂草创过程中,内有规划之忧、外有舆论攻讦,面对此情此境,康广仁与经元善、梁启超等人详加探讨。

二、康广仁在筹办女学堂中的作为

19世纪末期,上海成为中国与西方交流的窗口之一,取得了巨大的发展。但是,传统士大夫在思想上并没有从传统礼教的规范和束缚中解放出来。女学堂从开始提议到兴办过程中,一直遭受到来自守旧势力的攻击。如:“此事无论如何,亦惟有稍将就之,以为女学堂根基而已,女学堂事,天下有心人所共许,惟守旧太过者不以为然耳”[1]616-617。面对内有学堂创设之事烦扰、外有守旧人士攻讦之情形,康广仁、经元善等人并没有畏惧不前,相反,认为女学堂的兴办是“开风气之举”,并一以贯之。女学堂的创办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经过了大量的准备工作,这些准备工作,涉及到学堂章程、学堂选址、办理资金、学堂经营等等问题,都需要得到妥善解决。

从康广仁与经元善着手创办女学堂以来,关于女学堂章程的问题成为二者书信往来中的重要问话题。章程涉及到女学堂创办宗旨、运作等问题,是女学堂的核心。康广仁与经元善为此作了较为深入的探讨。康广仁就曾致信给经元善:“桂君阅女学堂文件,少有斟酌,已一一细心校勘,既毕缴来今谨奉上,或俟积之到再为覆”[1]608,“君与弟同经手女学堂事,亦同来女学堂,章程、捐款等事弟与其共之”[1]611。在与经元善的书信往来中,关于章程的讨论比比皆是。康广仁不仅将女学堂看作是女子教育的发端,更在章程中规定“女学堂只吸收放足女子”,这样就将女子教育与放足结合在一起,成为解放女性的重要推力。而女学堂章程就是这样在康广仁、经元善、梁启超、汪康年等人的书信往来中逐渐成型,并最后获得通过。这些章程条例的背后,体现了康广仁、经元善等对女学堂的期待。故此,上海女学堂章程亦成为日后女学校兴办的章程模板,而并没有随着戊戌变法的失败和康广仁的殉难而消亡。

另外关于女学堂选址的问题,则能体现出康广仁遇事思虑周全、为女学堂煞费苦心的一面。女学堂的选址牵涉到多方利益问题,康广仁就此提到:“此事细思,似无不可成,然能与张经甫一商,尤为省事,盖金陵试馆既已绝望,清丈局行文永不准卖故也,既不准卖,则事必不行,今对说不必,云凌已允,当谓此地,如果欲议请建试馆之人,允拨归女学堂,则学堂遇科致送三二百金义塾董,若不允有此间另设法,如此措辞,似可得朱隽、经甫之允矣,梁造俱允,则无可争,从容入道县各禀,亦无不可,究亦两造允,方洽心也。”[1]609-610从中可以看出,女学堂遭受到守旧人士的抵制,并对此有所行动。选址问题看似简单,实际上牵涉到政界、商界及士绅等方面。而康广仁在与经元善书信中,对此三界中的看法及可能采取的行动一一衡量,最终谋求较为稳妥的方式,力劝经元善出面利用自己的声望及人脉关系去解决女学堂选址问题,透露出康广仁冷静、周全、审慎的性格特征。

此外,筹办女学堂还牵涉到资金问题。在这一方面,康广仁详细记载每一笔捐金的数目,并装订成册。康广仁将所收捐赠“抽印件亦收捐,册十本送上此稿,抄二分谨送复”[1]607。梁启超在致信汪康年时亦提到:“女学堂捐册如保管未有,则请向幼博丈询取可也。(君勉文上有在幼博处者,弟闻亦小有在彼处者。”[4]另外,康广仁与经元善一同去“开源”,向上求得两江总督刘坤一的支持:“中国自强,莫亚于广兴学城交,而学校本原之本原,尤莫亟于兴女学,并请求在备账存款中每年拨三千两白银”[5],刘坤一对此也予以赞赏:“绅等苦心孤诣,创设女学堂以为自强之图,具见关心时局,深堪嘉许”[5]。女学堂谋求资金的过程极其艰辛,康广仁还宽慰经元善,让其暂且忍耐:“公今日又苦了一天,且有认五百之捐,二十日之期良可虑也,然为办女学计,只可如此应酬。”[1]607女学堂所遇到的阻力相当大,但康广仁与经元善二人相互勉励、支持,最终为女学堂的创办闯出一条道路。

同时,在商讨过程中,也出现了一些问题:康广仁、经元善、梁启超等董事皆为男子,而女学堂招收的都是女生,鉴于男女有别,多有不便,康广仁等人在章程中详细规定了董事有内外之别:“凡堂中执事,上自教习提调,下至服役人等,一切皆用妇人,严别内外。自堂门以内,永远不准男子闯入。其司事人所居,在门外别辟一院,不得与堂内昆连。其外董事等或有商榷,亦只得在外院集议。”[6]康广仁、梁启超等人为男子主外,为外董事;各位董事的夫人及有名望的太太则主内,是为内董事。康广仁的夫人黄谨娱、梁启超的夫人李蕙仙亦参与其中。

女学堂的创办一方面要接受来自守旧势力的质疑,另一方面要详细考略女学堂的各个事项,不可有失偏颇。在这两方面的压力下,康广仁愈加发愤。他积极利用社会媒体和社会舆论进行反击,并创造有利于学堂创办的环境。

三、康广仁对媒体的积极利用

维新运动期间,民间办报逐渐兴盛,为进一步传播西学创造了有利条件,社会舆论得到进一步发展。维新派在维新运动中创办了一系列报刊,如《时务报》、《知新报》、《湘报》等,这些报刊反过来又进一步促进了维新运动的发展。康广仁早在创设《知新报》时期,就提出该报的宗旨在于“开启民智”,维新运动期间的《知新报》利用得天独厚的自由政治环境,成为维新派宣扬维新的重要阵地之一。在筹办女学堂过程中,《知新报》积极刊载梁启超、康同薇等人的文章宣传女学,扩大女学堂的影响力。

虽然经元善在1888年就开始创办学堂,对此操作流程较为熟悉,但在涉及到与媒体打交道、处理社交关系等方面,主要是由康广仁来处理。康广仁较为重视报刊等媒体在社会宣传方面的作用,再加上其自身又是《知新报》的经理,所以对于报刊的作用及操作是较为熟悉的。此时的上海已经成为中国开眼看世界的窗口之一,大众传媒发展均在全国前列,如《申报》在清末已然成为当时的主流媒体。有鉴于此,康广仁将目标瞄向了上海的《申报》、《时务报》等报刊,利用这些报纸对守旧势力进行回击,并用以扩大女学堂的影响和提高其知名度。通过康广仁与经元善的书信,可以对康广仁如何利用社会媒体宣传女学堂了解一二。

首先,康广仁利用公众媒体积极回应守旧人士的攻击。经元善在收到有关女学堂的攻击后,致信康广仁问询解决之道,康广仁当即回信:“函当转交沪报函,与之辩论无甚益处,拟衍一论,交新闻报刊否,听之,此等日报下流无识,实不足与较,以为然者,虽日报言不可亦然之以为不然无论矣……顷间当过访,希珍重”[1]606。这里表明守旧势力与康广仁、经元善已经开始利用社会媒体进行博弈。面对攻击,康广仁将“此等下流无识报刊”对女学堂的攻击另作一论,并交由新闻报刊方面处理,公开回击,让经元善对此不要太在意。另一方面,经过守旧势力与维新派的相互攻讦,关于女学堂的舆论态势已发展到:“现事既已发扬,似不可久待,久恐变生。”[1]608唯此,应“乞速之新闻申报馆有复信否,可置之不闻,盖维新之人,不能为彼等一论所动,守旧之党报馆,虽极恭维,彼亦不然之,故可置之”[1]608。康广仁在这其中表明自己势要兴办女学的立场,且认为“事既已发扬”,就更没有什么退路,惟有坚持到底。同时,康广仁并没有认为所有的守旧势力都是反对的、顽固不化的,相反,应该通过《申报》等报刊宣传女学,尽量去吸收有所转变的士绅:“惟与其多一异己,诚不如多一相助至人,试陶镕之若彼不归服,则维有听之而已”。[1]608因此,在面对守旧派的攻讦,康广仁利用社会媒体积极回应,并希望能够分化守旧势力,寻找志同道合者一同努力。

其次,在扩大女学堂社会影响方面,康广仁一方面利用报刊等公众媒体积极宣传女学。维新运动期间,维新派人物在《万国公报》、《湘报》、《时务报》、《知新报》等报刊上积极宣传女学,刊发了一系列文章。康广仁利用报刊的优势,连续几期刊登有关女学堂的告白、女学大会等重要事务。在社会媒体的广泛宣传下,女学堂的声势日益扩大。除此之外,康广仁还联结西方开明人士,邀请李提摩太等人一同参与中国女学堂章程的商议、中国女学会的召开等活动,积极利用社会关系,联络西方开明人士宣传女学。在中国女学堂正式开办之前,康广仁与经元善商量,先召开女学会。在召开中国女学会前,康广仁与经元善曾就入会名单进行商量:“弟匆匆不能无糊涂耳,究此客单之来,顷张君又谓陈敬如负重开来,刚陈敬翁到谈,允西国各夫人欲拜往,或欲回请,到彼处索客单,正在内,人以不知,故属来请教,此单并不晓得,并再三数将各女客住址及名字开示,弟亦刚飞函公清史……”[1]612从中可以窥见二人对女学会的重视和各国领事及其夫人对此事的支持。与此相应,在《申报》报刊上连续两期为女学堂刊登《中国女学堂大会中西女客启》[7],力邀社会各界名流及其夫人小姐参加大会,同样亦不乏各国使馆领事太太。在女学大会后,就有《新闻报》随后报道:“昨日中国女学会,……中西女客到者有一百二十二人,先将学堂章程翻译洋文,遍送西国诸女客阅看,即有西班牙领事太太、瑞典国领事太太、江海关税务司太太皆愿乐助捐款,……就学堂内办章程七条,分呈中西诸女客太太公鉴,并将建造堂宇图样亦请公同观看。……直至掌灯以后始各席散,中西女客皆兴辞而归”[6]548。由此可见,女学大会的成功举办,不仅加速了女学堂的成立,更重要的是女学堂的成立得到了中西人士的支持,扩大了影响力。

最后,康广仁与经元善决定创办女学堂自己的刊物作为宣传工具。此举得到了各报刊的支持,如在《湘报》上,连续两期刊登《中国女学拟增设报馆告白》[8]。光绪二十四年六月初六,《女学报》在中国女学堂里创刊,该报刊不仅是女学堂的校刊,亦成为我国最早的妇女刊物。《女学报》为宣扬女学、西方新思想而创立,“为提倡女学,并不牟利”,由康有为女儿康同薇和李蕙仙、裘毓芳等人主编。[9]《女学报》的创办使得女学堂声名进一步传播,女学的影响也越来越大。远近学子皆来求学,江苏、澳门、广东、新加坡皆有所闻,一时间大为提倡。

可以看出,通过社会媒体的广泛宣传,为女学堂的发展营造了一个较为有利的舆论环境,促进了女子教育的发展。

四、结 语

中国女学堂的成立,开创了自办女学的风气,促进了女子教育的发展。而女学堂的成功创办是维新派人士共同协作的成果。在这其中,康广仁为女学堂的创办出谋划策、积极出力,其作用不可忽视。但是,随着戊戌政变的发生,康广仁等人喋血菜市口,女学堂亦受到连累,被迫关闭。康广仁逝世多年,关于康广仁在女学堂筹办过程中的角色与作用一直少有人研究,不得不说是一件憾事。中国女学堂在康广仁、经元善等人的殷切希望下成立,虽然随着维新运动的失败而关闭,却开化了社会风气;同时,女学堂与“不缠足”运动相互配合,使得女性解放事业向前进一步发展。

[1]康广仁.与经莲珊太守书[M]// 张元济.戊戌六君子遗集.台北:文海出版社,1989.

[2]纪宝成,等.清代诗文集汇编[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74-76.

[3]知新报[M].影印本.澳门:澳门基金会,1996:669.

[4]上海图书馆. 汪康年师友书札[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1848.

[5] 罗苏文.中国第一所自办女学校[J].社会科学,1981(02):144-146.

[6] 梁启超,等. 上海女学会书塾章程[M]//李又宁,张玉法.中国女权运动史资料(1842-1911).台湾:龙文出版社,1995:999-1000.

[7] 申报[M] .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1983:103.

[8] 湘报[M] .北京:中华书局,2006:384.

[9] 史和,姚福申,叶翠娣. 中国近代报刊名录[M] .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1: 57(附录).

[责任编辑 李夕菲]

2015-01-08

刘方玮(1992-),女,江西九江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近代思想文化研究。

K827

A

1009-1513(2015)02-003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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