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词翻译补偿原则
——《在水一方》英译个案分析

2015-03-18 08:28施冰芸
湖南科技学院学报 2015年4期
关键词:原词补偿原则

施冰芸

(广东东软学院 英语系,广东 佛山 528225)

歌词翻译补偿原则
——《在水一方》英译个案分析

施冰芸

(广东东软学院 英语系,广东 佛山 528225)

歌词翻译以保留原词音美为第一要义,需遵循语里意义优先,审美要素次之,语表形式第三的翻译补偿原则。通过对琼瑶歌词《在水一方》两例英译文本的对比分析,可知:词汇、语法和语篇层面的有效补偿保证了原词语义得以完整传达;头韵和尾韵的适当运用有助于修复翻译中审美要素的功能损失;语义和审美要素的补偿则制约着译词语表形式的选择。

歌词;翻译补偿;在水一方;原则

引 言

翻译难,诗歌翻译尤难。正因其难,“诗歌不可译”的论调不绝于耳,如美国大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Robert Frost)就曾断言,“poetry is what gets lost in translation”。诚 然,诗歌难译,这是一个基本的事实。而另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是,诗歌的同源文体——歌词的翻译同样难度高企。纵观译界,诗歌翻译研究硕果累累,歌词翻译却是无人涉足的处女地,反差发人深思。

毋庸置疑,诗歌是文学艺术的瑰宝。拜翻译之功,荷马不再仅仅属于希腊,莎士比亚也不再仅仅属于英国(Bassnett S,2001:59)。而带着翅膀的诗——歌词在文明长河中同样璀璨夺目。歌词是歌唱的灵魂。较之诗歌的深邃和凝练,歌词追求显豁、明朗,更为普罗大众所接受。如是,歌词翻译大有可为,但问题是:译者应如何作为?有鉴于此,本文尝试以琼瑶《在水一方》歌词英译为例,从翻译损失和翻译补偿维度构建歌词翻译补偿原则,以期为该领域理论建设和实践指导提供借鉴。

一 翻译损失与翻译补偿

言及补偿,必有损失在先。翻译过程中信息、意义、语用功能、文化因素、审美形式及其功能的丧失,谓之“翻译损失”;以目的语手段为主,辅之以符合目的语规约或规范的其他语言手段,根据文本类型和翻译目的,对翻译过程中潜在的或发生的损失进行的修复或弥补,谓之“翻译补偿”(夏延德,2006:3,68)。补偿涵盖交际、功能、语义、文化等层面,其终极目标是实现原文与译文之间的“等值”(对等)。补偿不求局部对位,但求篇章整体效果或功能相同或相似(Nida, 1993:124; Wilss, 2001:39; Baker, 1992:78;Hartim, et al., 1990:202)。

借用钱钟书先生的妙喻,翻译有如文字的长途跋涉,“从一种文字出发,积寸累尺地度越那许多距离,安稳到达另一种文字里,这是很艰辛的历程”(钱钟书,1984:267)。由是观之,历程愈艰辛,则翻译损失愈多,而翻译损失愈多,翻译补偿自然也随之愈多。美国语言学家萨丕尔(Sapir Edward)对于翻译损失和翻译补偿也有过精辟的论述:“不论一种语言的声音、重音和形式如何……总有一种暗中的补偿规律给艺术家保留用武之地”(董史良,1997:1092)。诚哉斯言。只是规律是何,应用如何,补偿为何,这些尚待我们不遗余力地去探索。

二 歌词翻译补偿原则

译事有规矩,往来成方圆。翻译原则规约、支配着翻译实践,使翻译有理可依,有据可循,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有关翻译原则的问题,中西方译界至今似乎尚无定论。1957年,英国翻译理论家西奥多·萨瓦里(Theodore H. Savory)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总结出12条措辞矛盾的翻译原则(Savory,1968:54)。在翻译补偿原则研究方面,可圈可点的当属夏延德先生提出的需求原则、相关原则、重点原则、就近原则、等功能原则、一致原则等六大原则(夏延德,2006:190-200)。

我们认为,歌词翻译作为翻译整体的组成部分,除了恪守译界普遍的翻译规范、准则之外,还应遵循该领域特有的原则。那么,在歌词翻译中,应如何规约好翻译损失和翻译补偿,最大限度地传达原词的美学特征和艺术感染力呢?首先,必须认识到,译诗以传达境界为主,移植形式次之(许渊冲,1996:57),而歌词的最终目的是通过缔结一场文字和音乐的姻缘,完成感情的抒发或形象的塑造。歌词虽然不乏诗化的意境,但为了符合谱曲和歌唱的要求,歌词在结构、节奏和遣词炼字更要突出听觉艺术的特点。入乐歌唱是歌词区别于诗歌的最显著的标志。故我们认为,歌词翻译的第一要义是还原原词的音美。无音美则无歌词,无音美则无以成歌词翻译。有鉴于此,我们认为歌词翻译补偿原则有三,即语内意义优先、审美要素次之,语表形式第三。

三 琼瑶《在水一方》歌词及其英译

《在水一方》是台湾著名作家琼瑶为改编自其同名言情小说的电视剧创作的主题歌歌词,取意于《诗经》中被近代学者王国维誉为“最得风人深致”的《秦风·蒹葭》①篇。其词曰:

《在水一方》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

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

我愿逆流而上,与她轻言细语。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无已。

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足迹。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中伫立。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歌词缠绵殷切,抒发了歌者对梦寐思求的意中人瞻之在此,忽焉在彼,宛如镜花水月般可望不可即的无限惆怅之情。目前有证可考的完整英译版本有如下一例:

Being with the Water②

The green grass is wider, and the white mist is heavier.

There is a nice girl being with the water.

The green grass is blurry, and the white mist is hazy.

There is a nice girl living near the water.

I’ll go upstream and lean close to her

But there are rapids ahead, and the way is far and long.

I’ll go downstream to look for her,

But I see as though she is on the water.

I’ll go upstream to talk softly with her.

But there are rapids ahead, and the way is twisty.

I’ll go downstream to look for her,

But I see as though she is on the center of the water.

The green grass is wider, and the white mist is heavier.

There is a nice girl being with the water.

笔者不揣浅陋,改译如下:

Ballad for Venus on the Waterside

Green grass grows, hidden in fog white as snow.

Somewhere near the river flow, stands a fair lady I’m eager to know.

Green grass thrives, hidden in fog hazy to the eye.

Somewhere near the riverside lives a fair lady I admire.

Upriver I wish to go to lean close to her. Rapids ahead, however, and far is the way to cover.

Downriver I wish to go to find out where she’d follow. But she seems to be in the center of the water.

Upriver I wish to go to tell her how much love I’d show. Rapids ahead, however, and hard is the way to cover.

Downriver I wish to go to find out where she’s been. But standing in the midst of the stream she seems to be.

Green grass grows, hidden in fog white as snow. Somewhere near the river flow, stands a fair lady I’m eager to know.

四 语里意义优先的歌词翻译补偿原则

一般而言,语际转换中的形意矛盾较之单语内部更加突出,其中尤以文学翻译为甚。歌词翻译作为文学翻译的一个分支,很大程度上是一种艺术再创造。当原词语义有所损失时,译者必须灵活变换、调整形式,以保全固有的语义。如果过于拘泥于原词形式,轻则折损原词魅力,重则误解作者,误导读者。英国诗人翻译家菲兹杰拉德曾感叹:“better a live sparrow than a dead eagle”(宁为活麻雀,不做死老鹰)(参见黄克孙,2003)。可见语里意义于翻译即是第一位的。

语里意义的完整传达有赖于语言学层面——词汇、语法和语篇层面卓有成效的翻译补偿。由于损失的复杂性,同一案例中可能综合不同层面或者兼用不同手段,不过为了方便,我们将分门别类加以讨论。

(一)词汇补偿

从目的语文本中的补偿内容与原文内容有机融合与否出发,词汇补偿可分为整合补偿及分立补偿两种。鉴于上口歌唱而非书面欣赏的特点,歌词翻译多采用整合补偿手段,其中包括增益、具体化、概略化及增加对比度。

增益(amplification)。在汉语中,“在水一方”通常都是和伊人之类美好的意象联系在一起。换言之,“伊人”二字在歌名虽无其形,但最好现形,才能达到与原词相近的语用效果。原译“Being with the Water”忽略了这一文化内涵,属典型“硬译”。改译缘由有二。首先,情歌是《在水一方》唯一可能的解读方式。但“Love Song”过于直白,与原词意在言外,境在象外的风格相去甚远。其次,英语文化中也有类似在水一方的伊人意象可以引用。理查德·克莱德曼(Richard Clayderman)成名曲《水边的阿狄丽娜》(Ballade Pour Adeline,又译致爱德琳的诗)中的阿狄丽娜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女神,与古罗马神话中的维纳斯相对应。而维纳斯从爱琴海浮水而出的画面美轮美奂,世人皆知。改译“Ballad for Venus”从结构上看可算是仿作,而维纳斯这一人物的增益又暗合了歌词中的伊人意象,较之原译更能激起目的语歌者相似的审美体验和心理感应。

此外,歌词中的“轻言细语”并非寻常意义上的人际交流,而是特指对意中人诉衷肠,表爱意。原译流于语表层面,改译则越过语表层面,通过增加语言单位,增译出源语歌者视为理所当然,而目的语歌者却不甚了解的信息。

具体化(specification)。汉语中的“水”对应英语中的“water”。水域形态多样,粗略而言有江、河、湖、海之分,“依水而居”中的“水”直译为“water”所指模糊,有失准确。改译根据语境把上标词(superordinate)“水”按其实际所指,在目的语中变成其下义词(hyponym)“river”,依靠具体化手段澄清了语义。

概略化(generalization)。汉语中喜用四字句重复近义同义,尽铺陈渲染之事,为的是增强行文气势和节奏感。原词中“道路远”即“道路长”,这在英语中属于不言自明的意义。换言之,“far”和“long”含义已包括于彼此之中,取一即可。“道路曲折无已”即前进困难重重,“hard”与“far”押韵,故弃“long”而取“far”。

“找寻她的方向”和“找寻她的足迹”中的“方向”和“足迹”二词虽有其形但在译语中属冗余意义,译之影响语义传递,故概略化为“欲往何处”及“所经何地”。

增加对比度(intensification of contrast)。“佳人”意指美丽的女性,原译“nice girl”一则过于口语化,与歌词意味深长的古典美学风韵格格不入;二则英语中“girl”作年轻未婚女子解,一般不分尊卑贵贱,无法表达意中人在词者心中无可取代的至上地位;三则电影《窈窕淑女》(英译“My Fair Lady”)中女主角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端庄、优雅的银幕形象深入人心,改译“fair lady”无论是词汇内涵还是语义强度上都与“佳人”较为接近。

(二)语法补偿

语言学界普遍认为,英语以形合(hypotaxis)为主,造句多用形式手段;汉语以意合(parataxis)为主,极少依赖形式手段(连淑能,1993:48)。因此,在汉译英中,应注意把汉语中某些隐合的语法和逻辑关系,按需要转换成英语中具有相同功能的语法范畴(夏延德,2006:35)。

如前文所述,“欲往何处”即未往,动作尚未发生;例8中“所经何处”即去过,动作已经完成,且含有过去时间的意义,故借助英语语法范畴中的“时”(tense)与“体”(aspect)的曲折形式进行补偿。

(三)语篇补偿

重意合的汉语在转换成重形合的英语过程中,因逻辑手段不足发生的意义连贯损失可以通过添加连接词语来进行补偿,其实质是两种不同语篇构式之间的转换(夏延德,2006:228-229)。

从汉语语法分析,“绿草苍苍,白雾茫茫”和“绿草萋萋,白雾迷离”属主谓式短语,前后各自构成并列关系。改译通过使用过去分词短语“hidden in”将绿草、白雾融为一体,前句变成主干,后句变成状语,凸显了英语以形统神,以形驭意的特点,较之原译更符合目的语表达习惯。

五 审美要素次之的歌词翻译补偿原则

语里意义优先的翻译补偿原则保证了原词的思想内容得以忠实传达。但是,传达语里意义并不是翻译的全部内涵和外延,当然也不会是歌词翻译的全部内涵和外延。在翻译过程中,与信息内容的转移如影随形的,还有信息形式的化解。

歌词形式的“化”很重要一点体现在审美要素的补偿。歌词用词简洁,结构严谨,韵律和谐,节奏鲜明,这些因素赋予了其超越于语言意义之外的美学特质,触发了审美主体的审美感知。但是,由于语言、社会文化环境迥异,主观意念以及由此产生的审美意识也随之截然不同,因此,同样的审美客体在不同的审美主体面前,产生的审美价值和审美效应也会大相径庭(刘宓庆,1999:204-205)。这就要求译者作为翻译中主要的审美主体,不仅要认识、接受、评价美,还要能动地创造美,要因译语之宜,借译语之长,对翻译过程中产生的审美要素损失加以有效补偿。

审美要素的损失以音韵损失最为多见。在翻译过程中,虽然基本含义可以译出,但源语独具的音韵或曰音乐性却会从译语中消失,使译文的艺术美减弱,采取必要的补偿手段势在必行。需要特别指出的是,由于受曲谱制约,歌词自身的格律变得无足重轻,故此处只讨论声韵补偿。

头韵(alliteration)。汉语音高起伏变化虽不及英语丰富,高低音音域也不及英语宽广,但其语音同样具有良好的入乐条件。与英语轻重音交替实现节奏感不同,汉语特色的节奏形式多来自声韵重叠、平仄相对。词中同音重复联绵词“苍苍”、“茫茫”、“萋萋”,叠韵联绵词“迷离”、“依稀”及双声连绵词“仿佛”的反复出现,正是借助了蕴藉于声音层面的暗示,生动地表现出一种挥之不去的情感状态,令人颇有一唱三叹之感。英译中,能够对汉语联绵词尤其是双声联绵词的功能丧失进行补偿的非头韵莫属。如“绿草苍苍”改译“green grass grows”,三词皆以“gr—”起首。兼具视觉美和音韵美,使译词陡然生辉。

尾韵(end rhyme)。日本学者滨田正秀在其专著《文艺学概论》中指出,“元音e和i是明快的,适于表现畅快轻盈的情绪,a,o,u是缓慢低沉的音,适合表达低沉的情绪”(浜田正秀,1984:50)。《在水一方》旋律舒缓,低回往复,词者欲求佳人而不得的愁绪呼之欲出。改译中a,o尾韵的反复使用,尤其是一连串长元音o回环荡漾,较好地烘托出词者深挚凝重的忧伤和刻骨铭心的爱意,唱来令人扼腕动容。相形之下,原译尾韵则较为杂乱,音乐美感略有不足。

值得一提的是,“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和“有位佳人,依水而居”分别改译成“somewhere near the river flow, stands a fair lady I'm eager to know”和“somewhere near the riveside, lives a fair lady I admire”,粗看似乎有悖于原词,实则是词者在译文中求得上下句谐韵作出的努力,是创造性的表现。相反,原译中“the grass is wider and the white mist is heavier”在原词没有任何比较意味的情况下使用形容词比较级,才是真正有“因韵害义”之嫌。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和“绿草萋萋,白雾迷离”分别译为“green grass grows, hindden in fog white as snow”及“green grass thrives, hidden in fog hazy to the eye”也颇值得玩味。浓雾、大雪之下一片白茫茫,二者就视觉而言确是异曲同工,此改译可谓意义、形象、音韵三不误。而英语中不乏“pleasant to the ear”,“pleasant to the eye”之类的结构,“hazy to the eye”这一表达也无可厚非。可以说,译者是在努力地追求新的音美和意美的结合点,以达到在声音上和谐的整体效果。

六 语表形式第三的歌词翻译补偿原则

表意的中文和拼音的英文之间,语表形式的对应少,非对应关系多,译者若能在追求风格似和意似的情况下达到形似,当然是三全齐美,否则只能是保意变形,因意借形,取意舍形(黄忠廉等,2013:56)。传达原词语义和补偿审美要素影响并制约了译词语表形式的选择,因而语表形式就成为服从语义和审美要素的第三准则。如“Somewhere near the river flow, stands a fair lady I’m eager to know.”和“Upriver I wish to go to lean close to her. Rapids ahead, however, and far is the way to cover.”两例改译在准确释放原词内容的基础上,采用了倒装和省略句式,使表达更为简洁,生动,与旋律也更为熨帖。

结 语

翻译原则是翻译实践的指明灯。没有翻译原则的引导,翻译实践就会失去正确的方向。歌词翻译亦然。歌词翻译应以保持原词音韵美为第一要义,遵循语里意义第一,审美要素次之,语表形式第三的翻译补偿原则,方能真正做到“一仆二主”。当然,需要指出的是,翻译补偿原则不是包治翻译弊病的万灵药,在具体操作中,应否补偿,如何补偿,这些都有赖于译者发挥主观能动性,作出相应的选择和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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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张京华)

H059

A

1673-2219(2015)04-0122-04

2015-01-15

施冰芸(1978-),女,广东潮州人,硕士,广东东软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翻译学及翻译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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