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名利场灵魂被异化

2015-05-12 21:23杨建从
甘肃教育 2015年7期
关键词:人物比较语文教学

杨建从

【关键词】 语文教学;小说;比较;人物

【中图分类号】 G633.3 【文献标识码】 C

【文章编号】 1004—0463(2015)07—0081—01

研读鲁迅先生的《孔乙己》(人教版初中语文第六册)与莫泊桑的《我的叔叔于勒》(人教版初中语文第五册)(以下简称《于勒》)这两篇小说,笔者发现它们在思想和艺术方面有以下相同处。

一、主人公心里都有一个虚幻的世界

《孔乙己》的主人公孔乙己,《于勒》的主人公菲利普夫妇,他们都是被所处社会和时代异化了的人物,各自头脑里都有一虚幻的世界,但理想最终破灭。

孔乙己是封建科举制度奴役下的一个可怜的牺牲品。他原来也读过书,虽然已经沦落在社会的最底层,但对仕途的梦想,却并没有完全幻灭。他的言行举止,处处表现出读书人高人一等的姿态。他念了一辈子书,到了须发花白的年纪,还是个“童生”,连半个秀才都不是,本该放弃仕途的执著追求,但中科举之毒太深,执迷不悟。他不愿脱下标志读书人身份的长衫,尽管他“穿的虽然是长衫,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之乎者也”等等,无不表现出跋涉在封建科举道路上的一个可怜虫的迂腐、穷酸、虚荣的本质特点。

在资本主义社会,金钱主宰一切,菲利普夫妇的灵魂就经受了铜臭味的腐蚀。当他们得知于勒在海外发财的有关消息后,盼望于勒回家、盼望于勒带钱回来马上改变他们的家境,就成了菲利普夫妇的生活目标。于是便有了菲利普那句永不变更的话“哎!如果于勒竟在这只船上,那会叫人多么惊喜呀!”;于是,于勒的来信,就成了这个家庭的福音书;于是,就有了怎样花费于勒的钱的“上千种计划”以及购置“一所别墅”的奢望。当他们期盼已久的金钱的化身以穷困潦倒的面目出现时,他们的幻想瞬时破灭,接着便是恼羞成怒,接着便是千方百计,躲避瘟神似的一逃了之。兄弟情、亲情早被金钱湮没。

二、都揭示了炎凉的世态

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仕途的顺利与否,直接关系到个人、家庭及家族的荣辱。范进中举前穷得揭不开锅,地位卑微,受人歧视;中举后,政治、经济、社会地位发生了显著变化。原因何在?与科举制度营造的功名利禄息息相关。而孔乙己在仕途上是一个失败者,一个被科举制度扭曲了灵魂的废物。在人们的心目中,孔乙己只是一个笑料。短衣帮、掌柜以及那些无聊透顶的人,可以随意取笑他;丁举人式的人物可以残酷地欺侮压迫他。在孔乙己生活的那个可恶 的社会里,他得不到人们丝毫的同情和关心。世态炎凉,由此可见一斑。

在资本主义社会,金钱充斥一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以金钱为转移。最初于勒糟蹋了钱,菲利普夫妇认为于勒是坏蛋、流氓、无赖,是家庭的恐怖;当于勒在美洲赚了钱后,他们认为于勒是正直、好心、有良心的人,是全家的希望;当于勒穷困潦倒,成了一个卖牡蛎的穷水手时,于勒便成了贼、讨饭的流氓,是家庭的一个拖累。于勒三起三落的贫富变化,像天气预报一样,直接预示决定着菲利普夫妇对他的态度变化。他们时而疏远,时而亲近,时而躲避,表面看是忽冷忽热,其实不然,菲利普夫妇心中自有一杆秤:有钱的于勒是深受我们欢迎的,无钱的于勒是我们应该抛弃的,兄弟情分算不得什么。不仅如此,小说中叙述的因得到于勒叔叔赚钱的有关消息后,马上促成了二姐的婚事的情节,也耐人寻味。可以说支配资本主义社会,尤其是家庭关系中人情冷暖的杠杆是金钱。

三、都有一个独特的叙述人物的视点

这两篇小说均采用第一人称叙述故事。《孔乙己》一文中的“我”,是咸亨酒店的小伙计,《于勒》一文中的“我”,是菲利普夫妇的儿子。这两个叙述人同时又是作品事件的参与者之一。

《孔乙己》中的“我”,12 岁时在咸亨酒店管温酒。好吃懒做的孔乙己常出入这个酒店,孔乙己在酒店的言行举止及酒店以外的有关故事,“我” 是耳闻目睹的。通过“我”的叙述,小说的故事显得真实亲切,情节更集中,内容更简要。

《于勒》一文中的“我(若瑟夫)”,是作为叙事的主体贯串全篇的。“我”的家境,“我”是了如指掌的;父母的一举一动,“我”是亲眼见到的。对其他人物的感受和评述,也都是从“我”的角度道出的。在对亲叔叔于勒的态度方面,“我”具有同情心,有正义感。“我”对于勒叔叔深表同情,对父母的六亲不认感到困惑,感到不满。在“我”身上,寄予了作者的感情和希望。

编辑:刘於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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