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是群什么人

2015-05-30 01:37本刊编辑部
齐鲁周刊 2015年3期
关键词:终极老龄养老院

本刊编辑部

老是什么?老对一个国家意味着什么?

据国家老龄委资料显示,截止到2013年,我们国家60岁以上的老年人口占人口比例已经超过15%,总数超过2亿。到2020年的时候,60岁以上将占总人口比例19%左右,65岁以上占总人口的比例将接近13%左右。

21世纪的中国,已不可逆转的步入老龄化社会。

老是什么?老对一个国家意味着什么?

关于老人,各种新闻层出不穷: 仁爱慈祥,智慧如冰心、南怀瑾、季羡林、杨绛,这是老人;“摔倒无人敢扶”、“救助反被讹诈”,这也是老人;“衢州95岁老人国道交叉口4年守护‘爱心凳”、“66岁老人送快递为儿还高利贷”,这是老人;“因无人让座拦公交2小时发飙称谁也别想走”,这也是老人;“冰城老人很潮专学手机操作,3191位老人报名老年大学”,这是老人;“老人打麻将时丧命”,这也是老人。

他们是最孤独的一群人,是最热闹的一群人,是广场舞上喧嚣的大妈,是超市里连夜排队争抢便宜鸡蛋的人;是忘记自己历史的“阿尔茨海默病”(痴呆)患者,是养老院里的“桃姐”;他们是最愿意付出的一群人,也是最无奈、孤独的一群人;是养育孙辈、提供首付、捐献毕生给儿女的一群人,是疯狂购买保健品、投入各种稀奇古怪的养生运动的一群人;是流失掉余生意义无理取闹的一群人,也是突然找回人生,寻找各种文化寄托,夕阳下热衷旅游的“银发青春”一族……

关于“老”,社会学家最常提到的是“危机”:到2039年,我国将出现不足两个纳税人供养一个养老金领取者的局面。这被称为“老龄社会危机时点”。

对于国家,“老”和“老人”意味着压力、隐患和挑战,意味着劳动力流失,意味着经济发展的阻碍,意味着制度准备不足、老龄保障和服务发展滞后等薄弱环节……

养老:一个国家的终极文化关怀

2010年,龙应台在北大演讲《我的中国梦》,提到“大国崛起”和“大国文明”。

“我很愿意看到中国的崛起,可是我希望它是以文明的力量来崛起的。如何衡量一个城市的文明的程度?就看这个城市怎样对待它的精神病人,它对于残障者的服务做到什么地步,它对鳏寡孤独的照顾到什么程度……这是非常具体的文明的尺度。”

“老”和“老人”,不应该只是一场国家“危机”,不应只是“压力和挑战”,它还是一个社会的人文以及文明程度的检验标尺。

在这场关注老龄化的浪潮中,要化解老龄社会日益逼近所带来的潜在危机,相关应对策略就应尽早走向机制化、体系化,并进一步上升到法律的层面。

制度完善、社会运行体系化是一个国家成熟文明的最大体现。因此养老设施和福利制度保障成为我们迫不及待的第一个命题。目前在中国、在山东、在济南,公立养老院改革、民营养老院资本崛起,这统统意味着我们对“老”逐渐趋于理性的探索和关怀。

养老,还是一场精神运动。

罗曼罗兰在他的《名人传》中,这样描写老去的米开朗琪罗,他“活了九十岁,一辈子没休息过一天,没享受过一天真正的生活……”——“老”是一种精神态度。

养老还彰显出生命在终极时刻,人类的无解与无望。

“生死是一个生物物种不得不独自直面解决的命题;智商最高的人类,因为群居与族群发展需求,延伸发明出道德、伦理、情感、抱团取暖的文明……而置于生死面前,文明秩序无法左右个体的生老病死,随时引发着人类宿命和人类文明制度的纠结、矛盾、痛苦、无力。”法国社会学家米歇尔·福柯早在几十年前提出了自己的忧虑。

“老”是一种人性脆弱、情感关怀,是人类、是所有生命体永恒的孤独和无望,是生命之困,也是永恒之困。

关注“老人”际遇,是关注我们的社会发展,是检讨我们的制度建设、福利保障;关注“老人”还是关注我们自己,关注生命本身,关注精神情感、灵魂信仰、终极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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