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八度的车站女孩（外一首）

旭 阳 / 著

选自《相思湖诗群》第12期

阿里玛死在了天气里

具体地点 车站 古城

某一天记忆刚好出现了

风从天气间逃了下来

零下八度刺进了绒毛大衣

高质暖皮鞋发出嗦嗦声

苍白的怜祈，如同夏季牛虻

不停跺脚

这些都是城堡的鬼魂，只留眼睛出气

富有者早坐飞机到了家中暖气房

穿戴豪华的部分冷在车站

车站的铁一样，有些微光的白

却冷得如冰箱的炸鸡腿

偶尔微微笑，瘆得慌

他们听完救护车的处理

阿里玛死在了天气里，零下八度，某个古城车站

众人知道了，议论纷纷

骂着当局叹息宿命无常娇花易逝

基督徒匆匆默默祈祷几秒钟

嘴巴与手瞬间黏到一块儿

太冷了，零下八度，冷得想犯困

挂满灯的城之前呆呆傻傻现时仍呆呆傻傻

大挂钟，电子的，跳出了十二点

车站分离了拥挤，顿时空出了大半

被骂的警察骂完领导提起瞌睡窝在转轮上

扭得像个麻花，少了糖的表演鼻鼾

阿里玛死了，僵硬了

她死得真美，还是个未进城堡的少女，

温柔得让人心疼

被医护人员快速塞进尸袋，捆成葱

落在殡仪馆

至此她活得真好，有户籍注册

有像人的男人陪她去皇家剧院

落日后

把我剔除掉，从自然的母胎

走下楼顶

空留老摇椅与一套餐具楼顶上晃荡

邻人家的棕色宠物狗

摇椅旁蜷缩

两眼对准逃跑掉的亮光

吠叫还是习惯性发出

有片茶叶黏住落日两腮

表面匀称，显示个法则；内里迷乱，

写下肇事者名字

狗狗误认为是个外星人

大叫想吓唬他，以便警醒温和的心屋

那儿充满了起舞的潮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