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背景下的足球人才流动机制研究*
——以英超足球联赛为例

蒋涌才（江西农业大学军体部，江西南昌330045）

全球化背景下的足球人才流动机制研究*
——以英超足球联赛为例

蒋涌才
（江西农业大学军体部，江西南昌330045）

在过去的20年中，随着世界职业足球的迅猛发展，国际足球人才流动呈现增长趋势。英格兰足球超级联赛聚集了世界上最优秀的球员，针对英格兰足球超级联赛球员转会制度的核心要素，即契约自由原则进行了深入分析，探析了英超足球联赛球员流动的动机，总结归纳了全球化背景下足球人才流动的运行机制。

足球人才；流动机制；球员转会制度

1 全球化背景下足球人才转会制度的契约自由原则

在过去的20年中，职业足球的发展异常迅猛。尽管高质量球员的存在可以帮助英国职业足球的发展，但一大批水平较低的外籍球员可能会动摇英国足球的根基，如果没有某种形式的制约，英国国民体育项目的长期健康发展将处于危险之中。在2008—2009赛季中，一级市场联赛（世界足球五大联赛）本土球员比率均值为58.8％，远远低于二级市场联赛的94.1％，说明欧洲足球五大联赛是世界职业足球市场化和国际化的先锋。尤其是被誉为世界第一职业联赛的英超，本土球员比率分别低于一级、二级市场联赛本土球员比率均值近16个百分点和近52个百分点，市场化、国际化水平上达到了新的高度。

欧洲的现代足球史，尤其是英国足球史，与员工薪酬纠葛不清。足球项目在英国的盛行，尤其是在北部和中部工人阶级区域的盛行，直接导致了19世纪初职业足球的诞生，因为“来自足球的潜在和实际收入已经不容忽视。”从那时起，薪酬成为了足球比赛的共同特征。在足球联赛转会制度规定下，员工会签订一份最高薪酬且为期一年的合同，在合同签订期间或合同终止前球员没有转会权。但这一足球合同的标准程序在20世纪60年代受到了来自球员组织（即职业球员协会）的挑战。直至1963年，最高薪酬制度和转会制度才彻底废除，足球运动员获得自由，这对于职业足球联赛发展具有里程碑的意义。当时引进了一项特有制度，如果一个俱乐部希望在合同到期后留住某名球员，该俱乐部需要提供至少跟之前的合同相等同的条件。即使是这样，管理还是存在漏洞，有些球员希望在合同到期后转会，而不考虑原来那个俱乐部所开出的新合同，1978年通过了一项独立法案制度通过支付买断费以解决此类问题，这一制度在英国足球界形成了传统。然而，受到一个之前默默无闻的比利时球员博斯曼案件的深刻影响，以至于改变了整个职业联赛球员的转会制度。

1990年7月，博斯曼当时效力的标准列日俱乐部要求其为下一个赛季续约，但遭到博斯曼本人的拒绝。博斯曼最终通过协商转入法国职业足球联赛，然而标准列日俱乐部质疑其转会的合法性，并采取一系列措施封杀该球员。博斯曼则通过引用贸易管制法案将球队诉诸地方法庭。1990年11月，比利时民事法庭站在了博斯曼这边，判定其可以自由地迁往法国继续他的职业足球生涯。在欧洲足球联盟代表比利时足球协会进行上诉后，案件移交至欧洲法院，至此一项漫长的官司拉开了序幕。1995年12月，欧洲法院最终判定“合同期满后，对于球员在欧盟国家之间的流动，任何强加在球员身上的转会费”都是违法的。

尽管博斯曼上诉的初衷是作为一名比利时雇员要求自由流动的权利诉求，但是审判的结果影响了所有的欧盟成员国，随后还影响了欧盟成员国中的所有职业足球运动员。简而言之，转会系统是不合法的，而球员在他们的合同到期后可以自由转会到另一个欧盟成员国并且无需支付任何费用，这一点也适用于其他职业体育联赛。这一裁决在欧洲足球界，以及欧洲篮球和冰球界掀起了巨大影响，顶级球员的议价能力大幅提升，而那些俱乐部则竞相采取措施来留住现有的球星和那些来自其他职业俱乐部的自由转会球星。

除了打开欧盟国家之间的大门，让球员毫无拘束地流动外，欧盟劳工法的实施也使得外籍球员配额制不再合法。在博斯曼法案之前，大部分的欧洲顶级联赛曾试图通过限制外籍球员数量来保护国内球员发展的根基。例如，在英格兰足球比赛中，任何时候都不允许超过三个外籍球员同时上场，这种限制在欧洲大陆非常普遍，而博斯曼法案的连锁效应就是法律禁止了此类限制性做法。因此，博斯曼法案扮演了润滑剂的角色，大大放宽和加速了球员在欧洲和世界范围的流动。2000年，欧足联官员尝试与欧盟委员会重新会晤，以在球员配额制方面达成协议。英格兰职业足球人才的迁移遵循了传统模式，即从凯尔特人居住区边缘（苏格兰、威尔士、北爱尔兰和南爱尔兰）至英格兰的足球中心。现在这一球员迁移模式转变为，跨越足球之乡和爱尔兰共和国边界的迁移相对较少，而来自欧洲大陆或欧洲大陆外的球员大量涌入英国。

可以确定的是，现代足球发源于世界上最早完成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国家——英国。19世纪60年代这项运动的法典化是其现代化路程的重要里程碑。英国足球规则、比赛和管理机构为足球运动的全球化发展提供了范本，而足球和工业化发展之间的联系正是19世纪末英国足球在欧洲迅速扩散的基础。19世纪初发展了现代足球的主导国家包括德国、意大利、西班牙、法国、荷兰和俄罗斯。在扎根于工业化的欧洲后，足球紧紧跟随着西方欧洲政治和经济帝国的扩张扩散到全球各地。有学者指出：“世界为自己量身定做了一项体育运动，那就是英式足球，这是英国经济扩散至全世界的产物。”有了工业和工人基础，足球便脱离了大英帝国的管理和管制，或者说，足球的扩散最初源自英格兰和苏格兰手工工人、商人、工程师、铁路工人和外交官的娱乐活动，正是这些人使得商业和工业资本主义走向了全球，这些先驱为足球成为娱乐活动奠定了基础，也为足球成为职业运动创造了条件。在这些条件成熟后，国际足球运动员的跨国迁移就成为职业足球的一大特色。

至于足球的全球化和足球劳动力的迁移，有学者提出了一个模型来帮助我们理解和足球劳动力迁移相关的足球扩散，这一模型立足于对世界足球政治经济学初步了解的基础上。采用了资本主义经济的全球框架，并从这个角度对世界系统进行分析。这一框架围绕着四个跨国流动区域进行构建，即（a）核心区、（b）半边缘区、（c）边缘区、（d）外部区域，从核心区域依次往下延伸，即从最强大、最富有的中心区至最贫乏、依赖性最强的区域。笔者认为目前核心区主要为欧洲，半边缘区为南美和中美，边缘区为非洲，而外部区域为亚洲和北美。可以看到的是，足球的全球化扩散是从核心区开始辐射的，而足球劳力迁移则是一个反向过程，并且遵循从外部区域到核心区域的向内移动模式。尽管不是所有的迁移路线都指向核心区，但基本上只要劳动力遵循向内移动模式就能移动至更强并且更富有的联赛，例如核心区的欧洲有自己的分级结构，而日本和美国的职业足球发展异常迅速。

2 英超足球联赛球员流动动机分析

供求法则不止是在其他市场范围内发生作用，它在足球界也发挥着同样作用。在运动员劳动力迁移和迁移经验方面，有学者运用了大量的案例作为他对开拓者、定居者、回归者和流浪人群的分类基础，而这些分类本身就会产生矛盾和偏差。赏金型移民视薪酬高于一切，为了经济回报才转入英国足球界。很明显，在英国足球界，几乎从足球一出现，报酬就已经以不同的形式存在了。对一些人来说，足球毫无疑问是一种工作。

然而，有学者的分析更加深入，认为个人财务是职业足球的唯一目标，“所有不承认金钱是踢球基础的球员都在撒谎，归根结底都是金钱在发挥作用，而这对世界上所有运动员来说都是事实。”这是一个普遍的观点，适用于所有的职业运动员。自从创建英格兰超级联赛以来，英国足球就能为球员提供高额回报，特别是外籍球员，因而英国已经成为了追逐金钱的运动员的理想之地。目前，英国属于足球运动员的“淘金胜地”，吸引了大批的外来球员，特别是顶级球员。

对其他一些球员来说，金钱只是伴随着生活方式问题的次级奖励。Stig-Inge Bjornebye可以被当作是一名定居球员，因为他已经在利物浦服役长达18年。而对于那些拥有小家庭成员的球员来说，成为移居者可以得到不少好处，如可以在受人尊敬的英语教学体制下培养双语儿童。最早的英国移居者在他们职业生涯结束之后仍然呆在英国，而其中一个很好的案例就是来自丹麦的Jan Molby，他在效力于利物浦的足球生涯结束后仍留在英国，而他现在同时做着两份工作，即媒体工作和管理一个半专业的队伍。另一个例子则是来自阿根廷的Osvaldo Ardiles，离开热刺之后成为了一名经理。

与此同时，围绕着这些球星工作和生活的媒体，可能会离开球队前往其他的大型欧洲联赛。其中一个显著的例子就是贝克汉姆，通过他的足球生涯以及之后与明星的高调婚礼进入了名人圈，除了在体育新闻媒体外，在新闻头条和时尚流行杂志也经常看到他。他与国内顶级球队紧密联系的足球生涯，加上他球场下的生活方式，使得他获得了普通职业足球运动员所无法获得的社会地位。事实上，无论是他将婚房定在赫特福德郡，还是经常出没于伦敦的社交和购物场合，都可作为关于这一类型的后现代球员中的典型代表。

［1］李宁，王惠生.体育媒体之间的关系［J］.体育成人教育学刊，2013（1）：31-32.

［2］Owen Willis.Review on the“Football in Africa：Conflict，Conciliation and Community”［J］.Third World Quarterly，2004（7）：1343-1345.

［3］徐铖.法国“特别富人税”对法国足球的影响［J］.体育成人教育学刊，2014（5）：4-7.

［4］黄璐.运动员跨国流动的国家边界问题：在荣誉外包与民族情绪之间［J］.成都体育学院学报，2014（11）：27-33.

［5］黄璐.世界足球主要联赛球员国际流动特征研究［J］.西安体育学院学报，2011（5）：546-550.

Football Talent Flow Mechanism under Background of Globalization

JIANG Yongcai
（Military Sport Dept.，Jiangxi Agriculture Univ.，Nanchang 330045，China）

In the past 20 years，with the development of world professional football，the international football talent flow has increased.The England Football Super League has accumulated the world best football players and analyses the contract freedom principle，the core element of the transfer system of the England Football Super League.The paper also discusses the motivation of the football players of the England Football Super League and proposes the talent flow mechanism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globalization.

football talent；transfer system；football palyer transfer system

G80-05

A

1672-268X（2015）05-0017-02

2015-04-16）

江西省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14TY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