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格局下的中国足球

后稷

随着中国的国力提升，包括整个国度注重足球项目的发展，中国足球正在敲击着欧美足球的大门。

在不久前的FIFA主席大选中，中国足协投了谁的票？尽管中国足协常务副主席、参会代表张剑一直对“选票去向”三缄其口，然而让其无比尴尬的是，因凡蒂诺日前居然公开爆料“中国没有投票给我”。作为“萨尔曼派”的坚定支持者，中国足球外交是否再一次出现失算，又一次站“错”队？不过，随着职业足球发展、民间资本疯狂投入，中国足球已经引起亚足联、国际足联前所未有的关注，不管把票投给了谁，此举都属正常。随着FIFA体系的新政推行，中国足球将会迎来全面发展的“最好时代”……

力挺萨尔曼，足协有何盘算？

作为中国足协的代表，中国足协常务副主席张剑在苏黎世竞选大会上参加了两轮投票。于是，大会结束后，每当有记者遇到张剑，总会问他：“你把选票给了谁？”然而，张剑总会重复那句说了几十遍的话：“中国足协按照事先的计划投了票。”

其实，不说大家也知道，中国足协显然是不会把票投给因凡蒂诺的。一方面，作为中国足协常务副主席，张剑与亚足联主席萨尔曼的关系一直非常好；另一方面，自2009年以来中国足协几乎在每次亚足联大选中都站在了萨尔曼一边。

FIFA大选前，欧洲一家知名媒体利用其遍布全球的记者网做了一次调查，当他们致电中国足协时，中国足协以“办公电话无人接听”的形式，委婉地进行了回避；致电朝鲜足协时，他们一本正经地称这是“秘密”，怎么可能说出来。

巧合的是，大会结束后第二天，中国一家媒体记者在现场巧遇因凡蒂诺，被同机的中国记者认出来。最初的因凡蒂诺显然有些意外，不过当得知央视体育直播了国际足联主席竞选全过程时，他显得很高兴，爽快地满足了大家一起合影留念的愿望。因凡蒂诺还告诉中国记者，他在竞选发言中专门提到了中国，国际足联要加大对人口大国如中国、印度等国家的投入。他还说：知道中国方面没有投票给他，“但我能够理解中国方面的做法”。

其实，在大选前，因凡蒂诺为了获得更多的选票，曾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为自己拉票，其中当然也包括中国。对此，因凡蒂诺也并没有刻意回避，并透露“曾多次考察中国，对于中国足球项目留下深刻印象”。记者注意到，在今年1月中旬，欧足联官员代表专门来到北京，与中国某家电企业签了一份中长期合作计划。这家中国企业也由此成为了欧洲杯设立56年以来首个中国顶级赞助商，按照合同它将成为2016年欧洲杯的顶级赞助商，同时也将成为2018年世界杯欧洲区预选赛的全球赞助商。当时，欧足联市场开发总监爱普斯坦先生高兴地表示，“欧足联很荣幸欢迎中国企业加入2016欧洲杯大家庭，作为世界领先的家电企业，它将享受欧足联提供的独一无二的全球品牌推广平台。我们期待与其共赢合作，并且一起将欧洲足球带给亿万中国球迷。”

应该说，促成中国企业与欧足联的成功“联姻”，这恰恰是因凡蒂诺的不懈努力和他积极支持的结果，这也必将为他的大选赢得不少“印象分”。中国作为亚足联的一员，铁心支持萨尔曼或许是很难动摇的决定，然而因凡蒂诺却积极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力量。几乎在欧足联与中国企业高调牵手的同一时间，中超职业联赛名帅、年收入达1500万欧元的巴西人斯科拉里公开支持因凡蒂诺。这不仅让外界产生联想，这或许恰恰是因凡蒂诺成功公关的结果。以斯科拉里的影响力，他的言论必将在中国、亚洲、美洲甚至是整个世界足坛引起极大的影响，令此前还不曾被外界熟悉的“光头哥”，立刻成为外界关注焦点。2月25日，在广州恒大参加了2016年亚冠联赛首场小组赛后，斯科拉里突然把在场所有记者都叫住，宣布了自己的一个表态和立场——他表达的内容与比赛完全无关，而是涉及2月26日的国际足联主席大选。

斯科拉里说：“作为一个足球教练，我一直在关注FIFA的动态。我想跟大家说一个事情，希望大家支持因凡蒂诺，让他当选国际足联主席！”众所周知，包括中国足协在内的大部分亚洲足协都一致倾向于支持亚足联主席萨尔曼。但斯科拉里却选择在这个时候公开发表支持因凡蒂诺的言论，他解释说：“为什么我们需要给因凡蒂诺加油？因为他会把足球还给足球。我已经在多个大洲的球队执教过，尤其在欧洲的两个国家（英格兰和葡萄牙）工作过，我敢说因凡蒂诺绝对是一个优秀的组织者，是一个有人格魅力的人。所以我希望大家支持他！”在这样一个场合，在亚足联管辖之下的区域，在亚冠联赛的赛场，作为中超联赛的职业教头，斯科拉里的表态其中确实含有深意。

从穆里尼奥到斯科拉里，两大世界顶级名帅的鼎力支持，确实让因凡蒂诺名声大噪，同时直接影响到那些举棋不定的成员国。但中国足协这样出棋，可能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初衷。不过，让人不解的是，中国足协为何会一如既往地支持萨尔曼？这背后究竟有怎么的盘算？

三年前，在亚足联主席竞选大选上，萨尔曼以33票的巨大优势成为亚足联第十一任主席。当时，中国足协掌门人张剑正是按照总局既定原则，将票投给萨尔曼。选举结束后，与会的足协副主席林晓华就曾公开表示：“从选举结果来看，萨尔曼众望所归，未来亚洲的主要任务是团结，中国足协绝不做墙头草。”不为人所知的是，直至选举前夜，萨尔曼的竞争对手、阿联酋的尤素福还在找寻中国足协代表，为自己拉票，但已经决定把票投给萨尔曼的足协代表尽量避免和阿联酋人进行任何接触，这也反映了中国足协的坚定立场。

林晓华透露，“其实早在2009年，当萨尔曼PK哈曼竞选国际足联执委时，中国这一票就投给了萨尔曼。”当时萨尔曼为了拉票拜访了亚洲多个国家，其中中国是萨尔曼拉票之旅的首站。“中国具有独特的重要性和地位，中国是亚洲超级体育大国，中国足球应该在亚洲有一席之地，中国是亚洲足球的代表之一，如果成功的话，会有更多发展足球的计划涌向中国。”应该说，那时的萨尔曼就对于中国足球寄予很高期望，也对帮助中国足球给予承诺。

或许是出于对中国全力支持的感谢，抑或是看到中国足球强大的市场，萨尔曼当选亚足联主席之后，多次表现希望中国足球能够重新回到亚洲足球的最高点。据知情人士透露，广州恒大队当年在主场夺取首个亚洲冠军奖杯时，萨尔曼专门率亚足联代表团抵达广州、观看比赛。赛后，萨尔曼对中国职业足球俱乐部表现大加赞赏：“和欧洲的氛围没有区别，水平非常高，比赛十分精彩。”或许正因为如此，更进一步增添了萨尔曼在未来一段时间里将重心转向中国足球的决心。随后，萨尔曼等亚足联高官还专门会晤了中国足协的领导，就未来中国足球的发展进行了充分和广泛的交流。

有业界专家指出，萨尔曼上任之后之所以会有如此想法，其实和当初哈曼出任亚足联主席之后、希望中国足球能够迅速发展起来的“思路”是基本一致的。近几年来，中国足协应该说在很多方面也一直在努力，尽管外界依然有很多不满，但工作成绩依然不能否定，亚足联对于中国足协承办的系列赛事相当满意，并给予了充分肯定。恰恰是因为如此，中国足协最终拿到了“亚足联2013年度最佳足协奖”，这无疑是对中国足协的一种肯定，而且这个奖和5年前中国足协拿到的“最佳足协奖”是属于完全不同的。对处于低谷中的中国足协而言，更是一种激励。此外，萨尔曼还特意将中国足协的掌门人张剑安排进“亚足联特设评估委员会”，这一方面与其整体思路相吻合，另一方面也算是对中国足协的支持投挑报李。

除了业务方面的合作和交流，中国坚定支持萨尔曼其实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其背后的“老板”正是大名鼎鼎的科威特艾哈迈德亲王。这位亲王已经担任亚奥理事会主席长达24年，在体育世界能量极大，人脉极广。可以说，正是有了艾哈迈德作为强大的靠山，萨尔曼有了比阿里王子更强大有力的底牌。或许，很多人还不知道，布拉特与艾哈迈德亲王也曾经是牢固的“盟友”。当年中国足协多年一直全力支持萨尔曼，其实也与艾哈迈德亲王有极大的关系。在此不妨说句题外话：去年5月初，亚足联将在马来西亚的吉隆坡举行亚足联全体代表大会，进行换届。中国足协原本打算派张剑、林晓华等现任足协副主席。按理说，选谁代表中国足协参加亚足联换届大会，并参与一些职务的竞选，该是中国足协自己决定的内部事务，然而，此时亚奥理事会主席艾哈迈德亲王竟然亲自举荐张吉龙为东亚区副主席，实际上已经给体育总局释放了一个信号：亚奥理事会对足协提供的新人选似乎并不“认可”，仍然认为张吉龙是最合适的人选。

其实，艾哈迈德亲王的意思很明白，张吉龙毕竟是亚洲体育老大亚奥理事会主席推荐的人选，作为国家体育总局不可能不慎重考虑。艾哈迈德还透露着另外一层意思，亚奥理事会是国际奥委会下属的组织，亚足联是国际足联下属的组织，两者并无隶属关系。艾哈迈德推荐张吉龙竞选东亚区副主席显然是受了亚足联主席萨尔曼之托，之所以用“私人名义”只是为了避嫌而已。结果，顾大局、识大体的国家体育总局对艾哈迈德请求张吉龙竞选亚足联东亚区副主席的建议立即予以采纳。

那么，这位亲王与中国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让总局如此言听计从呢？

去年年初，艾哈迈德亲王来到中国访问，受到了国家领导人的接见，当时中国体育的重中之重就是申办冬奥会。北京和张家口要成功申办冬奥会，就要得到亚奥理事会的支持。而亚奥理事会主席艾哈迈德提议张吉龙竞选亚足联东亚区副主席，体育总局不可能不从申办冬奥会的大局出发。而且艾哈迈德亲王的这封信是发给体育总局的，并非中国足协。是否准许张吉龙竞选亚足联东亚区副主席与申办冬奥会相比，孰轻孰重，体育总局不会不掂量其中的利害得失。至于中国足协，谁都知道，这个部门其实只是总局的一个执行部门。

明白这层关系，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中国足协会一次又一次力挺萨尔曼——毕竟在其背后中国足协有着更多的计划和打算，中国与亚足联系列合作计划刚刚展开，与科威特亲王、与萨尔曼等亚洲大佬的关系一脉相承，如果更进一步提升到FIFA的大舞台，那么中国足球必将得到更大的发展，只是多少让人失望和意外的是，这次志在必得、财大气粗的老萨居然倒在了因凡蒂诺的脚下……

民间资本涌入，期待实现双赢

虽然没有把选票投给因凡蒂诺，但是这一次中国足协所表现出的“骨气”和自信倒是让人称赞。

“就跟体育比赛一样，这次选举有很多强大的竞争者，但最后只有一个冠军。这很正常，我们对任何结果都表示尊重”，FIFA大选结束后，张剑很有风度地向新主席表示祝贺，“我们向因凡蒂诺表示祝贺，但萨尔曼也得了很多票，他是来自咱们亚洲的主席，也应该向他表示祝贺。”

张剑坦然，因凡蒂诺在担任欧洲足联秘书长时，和中国足协并没有太多的交往，但在参与竞选后，双方有了接触，但中国足协对每个候选人的态度都是公平的。因凡蒂诺在竞选陈述中，曾表示要拿出资金支持足球落后国家和地区的发展。对此，张剑说：“国际足联是个大家庭，有人把它比作一条船，大家一起驾驭，一起挣钱，一起花钱。因凡蒂诺这个理念非常好，其实国际足联以前也是这样做的，他们支持了我们好多的援助项目。”

听得出来，中国足协代表话里话外都不忘记之前的国际足联主席老布和亚足联主席老萨，并没有急着跟国际足联新主席“套近乎”。

对此，有分析者指出，中国足协代表前所未有的自信，恰恰是来自中国足球的发展，尤其是近几年以中国职业足球为载体的中国体育产业发展惊人。去年9月底，在中超公司全体股东大会上，当主持人拆开信封将“80亿元人民币”获得中超未来5年转播权的天价公布时，与会中超各俱乐部老总及中超公司董事长马成全的表情显然有些意外。确实，这是一个事先他们并没有预想到的数字，要知道这个数字比第二高报价的43亿整整多出了37亿——这正是中国职业足球让世界为之瞩目的一个缩影。曾几何时，暗淡时期的中超转播权有过白送的“裸奔”状态。2012年中超的转播权以730万元出售，2014年这个价格涨到了8000万，2016就到了16亿元，也就是说从2012-2016年的这4年之内，中超单赛季的转播费用大约涨了218倍。

随着中国的国力提升，包括整个国度注重足球项目的发展，中国足球正在敲击着欧美足球的大门。刚刚结束的冬季转会窗口，中超联赛的三笔转会费高居同期世界足坛前三名。这还仅仅是冰山一角。在亚洲赛场广州恒大同样所向披靡。去年11月，广州恒大凭借前锋埃尔克森的进球，从而以两回合总比分1：0的结果，在三年内第二次捧得亚冠联赛的冠军。对此，就连向来自信的日本球迷也直呼恒大太恐怖并感叹：“J联赛冠军已经无法对恒大构成威胁，真是亚洲足坛天下无敌了。”在本土球员身价方面，江苏舜天俱乐部官方宣布孙可转会天津泰达，6600万元的转会费也创造了中超本土球员新的转会费纪录，相对于中超元年转会标王李金羽的490万，12年时间里，中超最贵国内球员的身价已然翻了12.5倍。

面对这样一个前景无比广阔、潜力巨大的足球市场，无论是亚足联还是国际足联，无论已经走下神坛的老布拉特还是刚刚走马上任的因凡蒂诺，自然都不会对中国视而不见。于是，外界不难发现，在张剑的言谈举止间，他似乎并没有将站“错”队一事放在心上，反而更增添了一份自信和从容。

“这次5位竞选者当中，前四个在陈述中都比较突出地强调了中国的地位，去年中国足球改革发展计划发布之后，中国足球的发展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我们在很多国际场合都遇到了很多人的关注，他们都提到这个总体方案的事情”，谈及中国足球改革和发展前景，张剑显得踌躇满志，“中国足球不管是普及程度还是竞技水平都比较落后，和中国的政治和经济地位不相称，过去的国际足联领导人也一直提到中国足球，希望中国足球有大的发展，我相信新的领导人也会关注中国足球，因为作为这么大的一个经济体，发展不好足球是没有道理的。”

对于足球，中国及亚洲首富王健林更是情有独钟。从当年的大连万达到现在跨国投资的精心布局，无一不显示着他对这项运动的执着与坚持。

3月21日，国际足联与万达集团在北京举行战略合作发布会。国际足联主席因凡蒂诺、万达集团董事长王健林共同祝贺万达与国际足联正式签约。3天前，国际足联与万达集团签订战略合作协议，万达也因此成为中国首个国际足联顶级赞助商，协议有效期长达15年。

值得注意的是，万达集团董事长王健林是因凡蒂诺担任国际足联主席后首位邀请会见的企业家。因凡蒂诺上任伊始，万达就签约大单，无疑也是对国际足联的极大支持。因凡蒂诺表示，热烈欢迎万达集团加入国际足联，与万达的合作将进一步支持国际足联在中国乃至全世界继续发展足球运动。同时，在FIFA陷入贪腐丑闻，传出账面亏空消息的尴尬时期，王健林趁势介入，成功抢占了世界足球高地，这必将使中国在国际足联享有空前的话语权，也将极大地推动中国足球发展。

据悉，万达与国际足联进行谈判的过程中，来自美国的竞争对手选择了退出。分析人士认为，这意味着，随着中国经济崛起，以万达为代表的一批中国企业已具备了世界级的竞争力。万达方面表示，成为国际足联合作伙伴将使万达拥有世界体育产业上游顶级的资源，这是万达体育产业发展的重大突破。万达与国际足联的合作将促进万达体育产业的发展。2015年以来，万达集团通过并购瑞士盈方体育、美国世界铁人公司、法国拉加代尔公司运动部门，已形成体育赛事举办、运动员经纪、赛事营销、赛事转播的全产业链，成为全球收入最大的国际性体育公司。

根据国际足联的赞助战略，顶级赞助商合作伙伴的数量是6-8个，“只有这其中的赞助商不再续约，其他赞助商才有机会进入。”王健林表示。在2014年底，国际足联的顶级赞助商阿联酋航空和索尼公司在合同到期后选择不与国际足联续约，这就给后来者提供了入围的机会。

有了参与的机会后，万达集团开启了与国际足联的谈判。在谈判的一年多时间内，国际足联爆出了贪腐丑闻，世界第一运动处在风口浪尖中。尽管如此，这并未动摇万达对国际足联未来前景的信心。“无论国际足联发生什么变化，都不会影响足球是世界第一运动这一形势。世界杯的受众范围超过奥运会。在欧洲，仅足球一项运动的收入，就超过其他所有运动收入的总和。随着亚洲足球的发展，随着中国足球的发展，中国足球产业正迎来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和大好形势。我相信足球在中国产业中的发展前景，在未来也会像欧洲一样。所以万达觉得成为国际足联的赞助商是非常值的。”

对这次合作，王健林补充说：“我们与国际足联的合作是一揽子计划，在青少年足球等各方面都有涉及。未来，可能还会有三家中国企业成为国际足联的顶级赞助商，希望未来万达和国际足联能实现双赢，再加上中国因素实现多赢。”

那么，万达的赞助对中国申办世界杯有怎样的影响，这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王健林表示，未来将在足球世界杯等重大足球国际赛事的申办中发挥更大作用，实现中国足球和世界足球零距离接触，提高中国足球在国际足球体系中的话语权。中国足球运动水平虽然相对落后，但拥有全球最多的球迷和最大的足球市场，发展潜力巨大。同时还将借助国际足联的专业力量，帮助中国足球提高职业化水平和产业化运作，加速中国足球振兴步伐。

万达强势介入，中国民间资本所打造的体育产业帝国梦变得越来越引人注目！继4500万欧元收购西甲劲旅马德里竞技俱乐部部分股权之后，去年年初万达曾经以10亿欧元天价全资收购全球知名体育营销公司——瑞士盈方体育传媒集团。显然，在这高达70余亿人民币的交易背后，中国民间资本有着深远的谋划、布局和眼光。试想，坐拥国际足联世界杯电视播放权的盈方公司被中国老板收购之后，就连国际足联主席也要高看中国一眼。

或许，直到今天也有很多人疑惑，王健林花这么多钱买一家体育营销公司到底值不值？盈方的市场估价在9亿欧元左右，万达与美国私募基金合作，最终以10亿欧元的报价击败了全球共10家公司，包括2家中国公司。不过，盈方真正的价值在于它所享有的资源和阵营中的人才，真正能够带给万达实际收益的，主要是足球世界杯的转播销售权。根据前年世界杯的价格，世界杯在中国地区的转播权卖到了1.15亿美元，在亚洲范围之内，这个价格的浮动不大，也就是说，盈方在一届世界杯内向亚洲26个国家和地区销售转播权，能够得到超过26亿美元的收益，两届相加则超过了50亿美元。盈方出色的运营模式以及体育营销人才，保证了它在世界范围内的盈利能力。万达真正的目标，是通过掌握盈方而掌握优越的体育资源。目前，在万达收购盈方之后，中国已经成功获得了2022年冬奥会的承办权，那么接下来就是世界杯了。如果未十年或者是更长一点时间，中国真的能够举办世界杯，那么万达则将真正得到实惠。既然有了转播权，万达旗下的电影院会将世界杯和奥运会搬上大银幕吗？3D世界杯会不会变成万达影院的常驻节目？万达地产及万达商业广场能否一举成为世界大品牌？各种相关经营开发收入和商业活动会不会让万达盈方一飞冲天？可以想象得到，届时世界杯之下的系列体育产业链条必将交相辉映、百花齐放……

FIFA易新主，国足将受益？

有专家指出，全面推动整个中国足球运动的发展，不仅仅现任亚足联主席萨尔曼极为关注，国际足联前主席布拉特和新主席因凡蒂诺，同样也极为关注。尽管在中国国内，许许多多球迷和媒体、舆论，在世界杯外围赛上看过中国和中国香港两场比赛后认为“亚足联有意和中国足球过不去”、“与中国足球作对”，但这更多地只是地域思维和眼界狭隘的看法。在亚足联无论是原先的哈曼还是现在的萨尔曼，在国际足联无论是布拉特还是因凡蒂诺，对他们而言，并不是因为中国足球真的有这么重要，而是因为中国作为一个崛起的大国，如果在他们的任期之内，中国足球能够有大的发展，成为亚洲足坛乃至世界足坛的一股重要力量，这无论对于国际足联还是亚足联，无疑将成为很重要的“政绩”。

于是，就在因凡蒂诺赢得竞选后，在他的就职演说中公开谈到了中国足球：“现在中国正在大力发展足球，国际足联一定要参与进去，要尽力帮助他们。”因凡蒂诺还透露，他此前曾多次到访中国参观访问，对中国政府与足协在足球运动发展上的投入印象深刻。因凡蒂诺还表示，希望到2020年时国际足联、各成员协会采取切实措施促进全世界足球运动的大发展，希望草根足球学院扎根非洲，希望中国、印度等亚洲国家的足球水平得到全面提升。

其实，在很多事情上，FIFA和亚足联对中国足协、对中国足球不但没有“使绊子”，反而多次“暗中”帮助中国。比如，今年1月，FIFA正式对科威特队做出处罚，由于政府对国内足协的干预，原计划延期进行的世界杯预选赛科威特与缅甸队的比赛被判为科威特0：3负。这使中国在两平香港、客负卡塔尔后，再次看到了晋级的一丝希望和可能。当然，中国男足能否创造奇迹，还得看自身的努力，但至少国际足联和亚足联还是给“足”了中国面子，暗中再次拉了中国足球一把——毕竟在世界大舞台，国际足联同样希望聆听到来自中国球迷的呐喊。因凡蒂诺心中自然清楚，如果国足能够成功杀入世界杯决赛圈，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中国将给世界杯带来多少财富和影响？

这正是中国职业足球接连挥出的“组合拳”——精彩、有力、震惊世界、引人入胜……试想，当职业足球飞速发展，青少年足球全面推广，中国体育产业有了质的飞跃，那么中国男足挺进世界杯、中国成功举办世界杯不远的将来也必将会是水到渠成……或许，恰恰是看到中国足球如此强劲的发展趋势，远见卓识的因凡蒂诺在入主FIFA那一刻就曾动情地说：“FIFA大舞台离不开中国，未来双方将有更多合作。”

任职欧足联期间，因凡蒂诺一直被视为实权派，入主FIFA后他应该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傀儡。按照因凡蒂诺的承诺，将推动世界杯参赛球队从32支扩军到40支，并且希望由各国联合承办世界杯。其中亚洲会增加到6支，即比现在的4.5个名额增加1.5个名额，这对于中国来说又是一大利好。其余大洲则是欧洲14队（比现在增加1席）、非洲7队（比现在增加2席）、南美5队（比现在增加0.5席）、北美5队（比现在增加1.5席）、大洋洲获得一个完整的地位，比现在增加0.5席。虽说这一承诺可能要在2026或2030年的世界杯才会实现，但是谁又能肯定不会在2022年就尽快得到推动呢？对于多年翘首期盼冲出亚洲的中国男足来说，这同样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历史机遇。此外，因氏还承诺将国际足联50%的收入返还给会员，而不是目前的18%。这意味着，在四年的任职周期内，每一个足协将得到350万英镑，而六个大洲足联将得到2800万英镑。

可见，在世界足坛全新格局之下，中国足球必将更受重视，道路更宽广，发展空间更大了。只是中国足协和中国足球要梦想成真，更多的还是要看自己的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