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百样

◎深商

浮世百样

◎深商

那场400年前的中西文化对话

“莎士比亚不需要推广，汤显祖才真的需要。”美国加州大学专家如是说。今年也恰好是英国文豪莎士比亚和中国戏剧家汤显祖逝世400周年。

这两位同样创作了不朽的剧本，在文学与戏剧领域，为人类做出了杰出的贡献，而且是在东西方文化并不互通的同时代。莎士比亚是专业的戏剧家，集编导演于一身，除了少数诗篇，毕生成就主要在戏剧领域。汤显祖不同，出身于富裕家庭，从小浸润于阳明学思想，承继儒家士大夫“修齐治平”传统，不能在现实中“兼善天下”，就转而“独善其身”，并在文学戏剧领域发挥自己的才能，想象更美好的世界。他在文学上的成就说全方位的，不只撰写了剧本，也在诗文方面有重大贡献。

莎剧的演出历久不衰，与莎剧的题材多样及平民性有关，也跟演出的形式与对象有关，能够把戏剧的张力直接传递给观众。其魅力当然来自莎士比亚对人性的观察，对每个人物在现实世界的选择或难以选择，做了深刻的描述，使观众得到震撼或启发。汤显祖的《牡丹亭》亦然，可以让我们认识汤显祖对于女性的重视。汤显祖刻画的杜丽娘，对个人幸福、婚姻爱情的追求，对自我的肯定与展现，到了四百年后，甚至再以后，全世界的人依然都会有共鸣，这就超越了时代限制。换句话说，汤显祖剧本的思想，和莎剧一样，可以超越时代，回到了最基本对人的关怀。

重新估计汤显祖在世界文化的位置，现在算是一个起头，“汤学”只是个起步。或许还得发展个一两百年，它能与“莎学”平等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