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五代居室布置及其特点
——以皇家、官僚贵族及文人居室为例

沈　娴，沈典靖

(1.安徽师范大学 美术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1；2.天津工业大学 机械工程学院，天津　300387)



唐五代居室布置及其特点
——以皇家、官僚贵族及文人居室为例

沈娴1，沈典靖2

(1.安徽师范大学 美术学院，安徽 芜湖241001；2.天津工业大学 机械工程学院，天津300387)

唐五代时期居室布置，可以从这一时期实物资料、画作、文献记载以及诗歌等文学作品看出大致情况。其特点：崇尚奢华，注重装饰性和文化气息浓厚，皇家居室注重文娱性，官僚贵族居室注重风雅性，文人居室注重闲适性。唐五代时期居室布置，反映了物质生产力的发展和这一时期文化的昌盛及中外文化的交流，对宋代以后社会有深远影响，对现代居室布置很有借鉴意义。

唐五代；居室布置；奢华性；装饰性；文化气息

家居环境，是人们生活空间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居室布置又占重要的地位，并与一定社会的生产力水平、文化背景有密切关系。居室布置在不同时代有不同情况和特点。大唐是当时世界上最为富庶强大的国家，对当时世界乃至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其居室布置对后世也产生很大影响。五代虽为乱世，但是皇家、官僚贵族及文人居室布置方面，继承和发展了唐文化。唐五代时期居室布置，在前代基础上进一步发展，有了很大变化，具有深刻的时代和文化背景，不仅是物质生产力和中国传统文化发展的结果，也深受周边民族文化的影响，它反映了这一时期文化的昌盛。关于唐五代时期居室布置问题，学界缺乏研究，其居室布置设计艺术，值得我们今天借鉴。本文就唐五代时期居室布置及其设计艺术特点，作一探讨，以求教于学界。

1　居室布置概况

关于唐五代时期居室布置，我们现在无法看到其当时实景资料，家具实物也很少留存。这给我们对唐五代时期居室布置设计艺术问题研究带来困难，我们只能从这一时期有限的实物资料、画作、文献记载以及诗歌等文学作品来研究这一问题。

就实物资料来说，这一时期墓葬出土了一些家具模型或家具实物。这些家具模型，可以作为研究实物的重要参考。家具实物，留存较少，就现有的少量留存来说，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唐墓出土一件木质凭几(上绘漆画)，是目前为止国内仅有的唐凭几实物。[1]378这些为研究唐五代时期家具提供了重要资料。

这一时期画作，也有一些关于居室的描绘。这些画作资料可以使我们更直观地了解唐五代时期建筑及居室布置情况。如敦煌壁画等，对家具都有描绘，敦煌壁画中有多进院落的贵族住宅，大多为回廊环绕的歇山顶和庑殿顶房屋。又如五代时期周文矩《重屏会棋图》(图1)、顾闳中《韩熙载夜宴图》(图2)和王齐翰《勘书图》(图3)等人物画，描绘了皇帝、官僚贵族和文人的居室起居情景；卫贤的《高士图》描绘了五代农村中的四合院和木栅栏围合的住宅，建于山水景观之中，属文人士大夫的乡间别墅；等等。

另外，唐五代时期文献记载以及诗歌等文学作品，对这一时期家具及居室布置情况也有大量的描写，也为我们了解唐五代居室布置情况提供了重要参考资料。

通过这些资料，可以了解唐五代时期家具仍分七大类，即坐具、卧具、承具、凭具、庋具、屏具和架具，每一类家具都有丰富的内容，并出现不少新品种。坐具，唐五代是席地坐与垂足坐并存的时代，继续发展的坐具和新出现的坐具主要是为了适应垂足坐，如凳类、筌蹄、胡床、榻以及椅类等。卧具，仍以床和炕为主。承具，如案、几、桌等，在唐时期处于高、低型交替并存时期。凭具，唐沿习两汉南北朝，有直形凭几、弧形凭几和隐囊。庋具，南方多用竹材，如笥、橱、箱、笼；北方多用木材，如箱、柜、匣、椟，因选材不同，造型和加工工艺也有差异。如唐代箱有本质、竹质、皮质3种，且有长方形和方形盝顶之别。陕西扶风法门寺出土的八重宝函(银箱)，外几重皆为盝顶式。屏具，有帘帷、屏风、寝帐。架具，唐五代时期有衣架和书架。[1]375-380唐五代常用的家具为床、凳、几案、柜、屏风等，特别是高足家具渐多，在文献记载和敦煌壁画、墓室壁画等资料中，可见唐五代时期高足家具情况。这一时期最重要的室内陈设物有帘、帷、帐、屏风等，重要的敷设物有褥、席，床榻、几案、柜橱等是主要的家具，其他如烛具、香炉等，也是重要的用具。[2]218

遗留下来的绘画，主要反映了皇帝、官僚贵族和文人的居室布置情况，对一般民居缺乏表现。不过，这些社会上层居室布置情况，就反映了当时居室布置水平。通过绘画资料，可以了解唐五代居室布置设计情况，包括空间关系，人与空间关系，主人情趣等。虽然这一时期资料多为间接资料，但是我们从中可以看出唐五代居室布置情况及其设计艺术特点。

2　特点一：奢华性

古代人与自然统一，到后来崇饰室宇，逐渐违反传统文化中崇俭之道。唐五代时期建筑及居室布置也反映了奢靡不良风气的发展，对社会发展也产生不利影响。从设计艺术来说，中国古代建筑以木结构为本位，其单体形象、部件、结构、装饰和色彩都与以砖结构为本位的欧洲和伊斯兰世界建筑体系不同，具有鲜明的建筑文化的民族特色，其居室布置也有独到之处，形成交相辉映的居住文化。唐五代建筑的宫室、贵族官僚宅第及居室陈设趋于奢华，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

2.1建筑华美唐五代时期居室布置奢华，不仅体现在室内，还体现在对建筑本身的装饰华美。唐初著名宰相魏征尚俭，居室卑陋，唐太宗想为他建造新的住宅，但是魏征谦让不接受。不过，唐五代时期这样的例子很少，更多的是达官贵人建筑豪宅，唐五代建筑的宅第趋于奢华。武则天的嬖宠张易之，“初造一大堂甚壮丽，计用数百万”[3]146。 后来张易之败，被抄家籍没，新宅被没收入官。杨国忠和杨氏姊妹及安禄山等权贵骄奢淫逸，在长安大营第宅，虽然有《营缮令》规定等级差别，也不能制约。[4]124-125天宝十载(751年)春正月，唐玄宗为安禄山在长安亲仁坊建造一处客第，“敇令但穷壮丽，不限财力”[5]2857。高大华美的豪宅，体现了皇帝对安禄山的尊宠。

2.2家具精美居室空间环境品质的好坏，最直接的元素是家具，包括家具的样式、材质、色彩、布置的形式，以及对文化氛围的烘托等等。唐五代时期是我国家具史上的一个大变革时期，家具制造在魏晋南北朝基础上进一步发展，既继承了秦汉以来传统，又大胆吸收了各民族文化和外来文化，产生了不少新型家具，极大地丰富了中国古典家具的内容。唐五代时期，家具制作水平已经达到很高水平，做工考究。在唐五代的绘画、墓中的砖雕和壁画中，可以看出这一时期，日常使用的家具床、桌、椅子、凳、几、案、柜、屏风等，所用材料考究，用紫檀、楠木、花梨、胡桃等木，表面涂油而不施漆，有的还镶配大理石，也有的用材为藤、竹、树根。如侯君集是唐太宗时重臣，后来谋反被抄家，“又君集之破高昌，得金簟二甚精，御府所无，亦隐而不献，至时并得焉”[3]8。“金簟”是一种镶金竹席，十分精美。又如唐代的帐，名目繁多，用材考究。武则天嬖宠张易之为母阿臧造七宝帐，“金银、珠玉、宝贝之类罔不毕萃，旷古以来，未曾闻见”[3]69，极其豪奢。又如铺地具，主要是指地毯，也叫地衣，白居易有诗描写了唐德宗贞元时每年十月宣州进贡一种红线毯，为宫廷陈设之用。这种红线毯很名贵，耗去百姓很多血汗，“宣城太守知不知？一丈毯，千两丝。地不知寒人要暖，少夺人衣作地衣！”[6]78。此毯铺在宫殿地上，美人跳舞，罗袜绣鞋，随步而深陷毯中，可见这种地毯温暖，柔软，舒服。史料记载家装用具最奢华的莫过于玄宗对安禄山的赏赐。安禄山在长安亲仁坊建豪宅，玄宗赏赐用品极其奢华，“具幄帟器皿，充牣其中”[5]2857。安禄山宅第家具精美是官僚住宅装饰的代表。当时家具装饰有出木类、漆饰和镶嵌等类，也很讲究，有淡雅和富丽两种不同取向。出木类就是家具木面饰以桐油，或索性白茬，自然、朴素，多以平民使用；唐代家具漆饰，是对两汉以来漆饰文化的继承和发展，也吸收了各族及异域文化，开朗、豪放、富丽，其手法则有彩绘、螺钿嵌、平脱、密陀僧绘等，并新创了雕漆工艺，为历代普遍使用，唐五代还继承了前代彩绘技术，使家具富丽堂皇。总体来看，唐五代时期家具在形制、材料和装饰等方面都有很大进步，艺术性增强。萧默先生认为，“隋唐家具注重构图的均齐对称，造型雍容大度，色彩富丽洒脱”[1]375。

3　特点二：装饰性

在室内设计时，唐五代时期居室布置在强调适用性的同时，还注意了文化艺术的装饰性。

3.1崇饰屋宇唐五代时期居室布置装饰性，不仅体现在室内，还体现在建筑本身装饰华美。武则天嬖宠张易之，造的壮丽的大堂，“红粉泥壁，文柏帖柱，琉璃沉香为饰”[5]146。宰相元载的住宅中有“芸辉堂”，很奢侈。据说芸辉是一种来自于阗国的香草，洁白如玉，不容易腐烂，并香气浓厚。元载芸辉堂就以这种香草碎末泥壁，香气扑鼻，“更构沉檀为粱栋，饰金银为户牖，内设悬黎屏风、紫绡帐”[7]21。唐中宗时，宗楚客造一新宅，“皆是文柏为梁，沉香和红粉以泥墙，开门则香气蓬勃。磨文石为阶砌及地，着吉莫靴者，行则仰仆”[3]70，后来韦皇后之败，宗楚客被杀，新宅被没收。文献描绘了宗楚客新宅豪华，其屋梁、墙壁、台阶等都用名贵材料。从太平公主在他新宅参观时感叹说“看他行坐处，我等虚生浪死”[3]70，可以想见其建筑及居室布置和装饰的华贵。

3.2家具富有装饰性家具不是仅仅具有简单的适用性，一般都有装饰性，形制变化较大，并进行雕刻、绘图、着色，看起来典雅、精美；而在摆放家具时，注意了居室布置的搭配，错落有致。以居室屏具为例，屏具有帘帷、屏风、寝帐等，在具有遮蔽性的同时，还有很强的装饰性。屏风，是古代重要的家具陈设，到唐五代时仍然如此，并分为连地屏风和床上屏风两种，除了有挡风和遮蔽等实用性作用外，还有分隔房间和装饰居室的作用。就装饰性来说，屏风分素屏和书画屏两种。素屏多布置在文人雅士的居室，白居易写的《素屏谣》诗，说他在庐山草堂设置素屏，“吾于香炉峰下置草堂，二屏倚在东西墙”[8]882-883。他说的这种屏风，以木为骨，以纸为面，是白色的，靠在东西墙，是可以移动的地上屏风，素白的屏风，代表了作者素雅不染俗气的品格，成为诗人人格的象征。当然，这一时期的风俗，素屏是少数，多数是书画屏。如白居易生下六七月大的时候，他家有书屏，乳母把他抱在书屏前，指着书屏上“之”字、“无” 字教他认字，他“口未能言，心已默识”[9]4347。书屏就衬托了居室的书香气息。在文人和皇家贵族官僚居室布置中，屏风多绘有山水画，或人物画，也有的既有山水画，也有人物画。如王齐翰《勘书图》，以三叠屏风居画中央，屏风上画青绿设色山水，足不出户，尽览美景。《重屏会棋图》中屏风，既有山水画，也有人物画。传说元载室内陈设的悬黎屏风，原为杨国忠之物，“屏上刻前代美女伎乐之形”[7]21-22，是一种人物画屏风。帘帷，在家庭中起遮蔽作用，有的帘用纱做成，绣有花鸟，很美丽。如万楚《咏帘》诗说：“玳瑁昔称华，玲珑薄绛纱。钩衔门势曲，节乱水纹斜。日弄长飞鸟，风摇不卷花。自当分内外，非是为骄奢”[10]335。玳瑁，鏻片花纹晶莹剔透，高贵典雅，常做工艺品，战国以来普遍成为饰品，在唐代还曾用于制造钱币，还绣在帘帷上，华丽，作为精美的装饰品。这首诗勾画了帘帷的图案，玳瑁装饰在薄绛纱上，门上挂钩使帘帷曲折，好像水的波纹荡漾，美丽，动人。

4　特点三：文化气息浓厚

唐五代时期居室布置不仅满足使用功能，空间布置等因素还考虑到主人的性格和身份，注重情调的营造，讲究人文气息。居室特别是起居室，主要是主人用来招待客人、娱乐的场所。从绘画来看，唐五代时期居室布置主要描绘了起居室布置情况。皇家贵族及文人居室布置，更加重视文化气息，各类家具摆放都有特殊的作用，空间设计讲究居室功能及主人与空间的关系，根据主人不同身份，包含的文化气息也不同，并体现了时代文化背景，使居室符合主人身份，彰显时代精神。

4.1皇家居室文娱性皇家居室布置，除了生活外，还注意了皇家休闲场所的设计，可以满足文娱性活动功能。周文矩是南唐宫廷画家，善画道释人物和仕女，《重屏会棋图》描绘的是南唐中主李璟与其弟下棋的情景，是一副具有故事情节的人物画，室内布置有屏风、长凳及大小不同的3个案几，反映了皇帝生活场景,如图1所示。《重屏会棋图》中空间关系处理比较巧妙，主体人物后面是大屏风和长案，上面放着投壶戏具等物，长案前是长几，皇帝李璟和其3个弟弟围着长几观弈和对弈，李璟居中，两人观弈，两人对弈，在墙边有一个长案，旁有侍者侍立，居室布置简洁，文雅，画中对弈生活高雅有趣，反映了李璟兄弟和睦关系。大屏风又画有白居易《偶眠》诗意的屏风画，“这样在屏风里出现的画中之画，将空间层层地延伸，画中之画又很好地暗合了画中的意境，可见画家的构思非常之巧妙”[11]141。不过，此画又必然是现实的反映，反映了皇家居室布置情况和文化生活。

4.2官僚贵族居室风雅性唐五代时期官僚贵族居室还是重要的活动场所，家具摆放、空间关系、色彩运用，体现了主人的地位和情趣爱好，注重人的情感与情调的结合，体现主人的个性与对生活的热爱，使主人能很好地享受美好的生活 。顾闳中也是南唐画院翰林待诏，大约与周文矩同时代，善画人物画，其唯一的传世作品《韩熙载夜宴图》中，其室内长桌、方桌、长凳、椭圆凳、扶手椅、靠背椅、圆几、有屏风的大床等设计布置，反映了官僚居室陈设情况，如图2所示。[11]141它以连环长卷的方式，描绘了南唐政治失意的官僚韩熙载为避免后主李煜的猜疑，以声色自娱，在家设宴行乐的私人夜生活场景，分为听乐、观舞、更衣暂歇、清吹、曲终人散等5段，反应了大官僚家庭生活情况，包括居室布置和文化生活，突出风雅、华贵的特点。

图1　周文矩《重屏会棋图》[12]

图2　顾闳中《韩熙载夜宴图》[13]

4.3文人居室闲适性唐五代时期居室也是读书的地方，其布置体现了主人的性格和修养，营造一种清净、悠闲的环境，和谐统一，使读书人能够安心读书，展开思绪。王齐翰是南唐时期金陵(今江苏南京)人，为南唐画院翰林待诏，擅画山水、人物、道释等，其人物画尤有特色，《宣和画谱》称其“不曹不吴，自成一家”。王齐翰唯一传世人物画《勘书图》，为绢本，设色，横宽65.7cm，纵长28.4cm，南京大学藏，因画一年长文人边勘书，边挑耳，故又称为《挑耳图》。画中有屏风、长案、书桌、椅子家具布置，反映了文人读书居室布置。从王齐翰《勘书图》对文人读书环境描绘来看，在绘画作品中，堂中央设绘有青绿山水的大屏风，堂前为室内主要活动场所，屏风前设一长案，放置古箱卷册等物，一张方桌摆在堂前，陈列笔砚书籍等物品。一个文士倚在方桌读书，旁边有一个黑衣童子侍立。这个文士白衣长髯，赤足袒胸，读书之余，左手搭在椅子上，右手挑耳，微闭左目，翘起脚趾，神态怡然自得，人物神情精妙。此画展现了当时文人居住和读书的居室环境，简洁文雅，表现了勘书文人的消闲神态。而这一气氛，是由这样一个读书环境和条件的布置所烘托的，如图三所示。

图3王齐翰《勘书图》[14]

5　结　语

现代居室布置设计有重视向外国学习而轻视向中国传统学习的倾向，我们应该纠正这种偏向。现代居室布置设计在向外国学习的同时，也要继承中国传统文化中好的东西。唐五代时期居室布置，崇尚奢华，注重装饰性，文化气息浓厚，体现了主人身份和性格，特别体现了传统文化氛围，追求一种文化品位。我们今天居室布置设计，可以借鉴其有益成分，从中可以获得灵感。比如我们可以借鉴这一时期家具制作技术，在造型、色彩、工艺方面，吸收其典雅的制作技艺，丰富和发展当代家具制作技艺。在居室布置设计方面，吸收其空间布置设计技巧，其简洁、意境、典雅韵味、文化品位等设计理念追求，值得我们现代居室布置设计借鉴，使现代居室布置设计透露出中国文化品位，彰显中国文化的魅力。总之，以传统居室布置设计艺术，丰富和发展现代居室布置设计艺术，把传统与现代结合起来，古为今用。

[1]萧默.中国建筑艺术史(上)[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9.

[2]吴玉贵.中国风俗通史·隋唐五代卷[M]//陈高华,徐吉军.中国风俗通史.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1.

[3]刘餗,张鷟.隋唐嘉话 朝野佥载[M].北京：中华书局，1979.

[4]萧默.隋唐建筑艺术[M].西安：西北大学出版社，1996.

[5]袁枢.安史之乱[[M]//通鉴纪事本末(九)：卷三一.北京：中华书局，1964.

[6]白居易.红绣毯[[M]//白居易集·讽谕：卷四.北京：中华书局，1979.

[7]苏鹗.杜阳杂编 [M].上海：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1958.

[8]白居易.素屏谣[A].白居易集·铭赞箴谣偈:卷39[M].北京：中华书局，1979.

[9]刘煦.白居易传[[M]//旧唐书：卷一六六.北京：中华书局，1975.

[10]万楚.咏帘[M]//全唐诗(上册)：卷一四五.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

[11]谢丽君，李倍雷，赫云.中国美术史[M].合肥：安徽美术出版社，2012.

[12]周文矩.重屏会棋图[DB/OL][2016-03-25].http://pic.sogou.com/d?query=%D6%D8%C6%C1%BB%E1%C6%E5%CD%BC&mood=0&st=255&picformat=0&mode=255&di=0&did=39#did42.

[13]顾闳中.韩熙载夜宴图[DB/OL][2016-03-25].http://pic.sogou.com/pics?query=%BA%AB%CE%F5%D4%D8%D2%B9%D1%E7%CD%BC&p=40230500&st=255&mode=255.

[14]王齐翰.勘书图[DB/OL][2014-10-14].http://sns.91ddcc.com/t/32794.

[责任编辑：刘跃平]

On the Room Layout and its Characteristics in Tang and the Five Dynasties

SHEN Xian1，SHEN Dian-Jing2

(1.Academy of Art,Anhui Normal University,Wuhu241001,Anhui,China 2.School of Mechanical Engineering,Tianjin polytechnic University,Tianjin 300387,China)

The general facts of room layout of Tang and the Five Dynasties may be found from the material objects,paintings,literature records,poetry and other literary works from this period.Its characteristics include:the room layout was very luxury,building and furniture were beautiful,the material was exquisite ,the decorative was luxury and had the distinct characteristics of the times; decorativeness was paid attention to,and houses and furniture were decorated; the cultural atmosphere of room layout was deep,royal bedroom paid attention to the entertainment function,bureaucratic nobles’ bedrooms paid attention to literary pursuits,literati bedrooms paid attention to leisurely and comfortable life.The room layout of Tang and the Five Dynasties reflected the development of material productivity and the prosperity of culture during this period and the exchanges of Chinese and foreign culture,which had a far-reaching influence on the society of the Song Dynasty and the latter,and a lot of referential significance for the modern room layout.

Tang and the five dynasties; the room layout; luxury ; decorative ; cultural atmosphere

2016-01-25

2016-03-28

沈娴(1989—)，女，安徽定远人，安徽师范大学美术学院2014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艺术设计;沈典靖(1990—)，男，安徽定远人，天津工业大学机械工程学院2015年级硕士研究生。

J525.1

A

2096-2371(2016)03-005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