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顶(外二章)

2016-11-21 13:07王德宝
散文诗世界 2016年10期
关键词:雪水山顶伤口

王德宝

在山顶(外二章)

王德宝

缆车快速地提升着我们。我们东张西望,目光和期待,还停留在山下的秋天里。

山顶是我们的目的地。为了这里,我们放弃了身边的许多山,和山上的风景。越过千山万水,我们就是想看看这座山,和山上沉睡的美人。

飞舞的雪花,已经抢先一步,抵达山顶。山顶是她们的舞台,她们的生命就绽放在曼妙的舞姿里。

美人侧卧在她们身后,妖媚的目光,似有似无地打量着雪花,和被雪花裹卷着的我们,嘴里似有似无地吟唱着那首万年不变的小曲儿。

小曲儿沧桑,小曲儿晶莹,小曲儿迷离,极像我们此时的心情。

4860米的高度,注定了我们的恍惚会铺天盖地;手工磨制的咖啡,延续了我们对冰天雪地的好奇。

在这里,氧气是可以补充的,心情是可以调节的。

就像山上的表情,可以大雪纷飞,也可以风和日丽;

就像我们坐下来的心思,可以留在山下,也可以回到山顶……

红石滩

山这么多,喜欢哪一座才好?景色这么美,目光停留在哪里才合适?

就在我们犹豫的时候,你从溪边冲出来,把我们一车人都叫了下去。

红石滩。满滩的红石,耀目的血光,让刚被冰雪清洗过的每一双眼睛都感到诧异。

你们来自哪里?想用血红的嘴巴讲述怎样惊心动魄的故事?

雪水从你们身边匆匆流过,一副见惯不惊的表情。

我默默地打量着你们和溪水。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拒绝雪水的冲洗,为什么要聚集在这里,是炫耀还是示威?

看不见伤口。

我不知道你们的伤口是不是也像我一样,被自己悄悄埋在心里……

红军桥

桥是沟通的一种途径。是越过。越过急水和风险,将安全连接。

就像这座桥。把几万红军送到雪山上,送进历史里,然后退回来,等待后来的过路人。

我们。

我们认真地在桥上走了一个来回。

红军过桥的来龙去脉都在这里。写在纸上,画在画中,流传在过往者的嘴里。

我们轻轻地看过去,轻轻地走过去,生怕惊动了这里的历史,和历史里的每一个人。

这是一个自然风景区。长期在这里说话的都是花草树木,风霜雨雪。

红军走过后,突然就有了更多的声音。

声音里有怀念者,当地人,还有我们这些喜欢探究的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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