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花

2016-11-26 14:59桂子彦
长江丛刊 2016年17期
关键词:朱砂模样命运

桂子彦



女人花

桂子彦

“浣纱春水急,似有不平声。”三纲五常的束缚让女子的命运浮萍般漂泊不定。千百年来,造就了千百态的女子,有摇曳生姿的,有妖娆曼丽的,有典雅大方的,有质朴娴静的。她们的风姿,为逐鹿中原的雄浑壮举润上了一抹胭脂红。

山间菩提树,花亦有清香。怜惜了柔美温婉的香草美人,却又爱极了泼辣率性的豪情侠女。可怜连城壁身侧的沈千金,倒不如洒脱如萧十一郎背后的风四娘。枉担了祸水的名,又得不到红颜的分。风四娘得不到萧十一郎,却又怎知她不是他心口的朱砂痣?床前月光的温柔,不定及得上刻骨的肆意。

岁月蹉跎,时光磨人,第一根白发何日会滋生?

太多人在我耳畔说着自己老了,老了。那该如何?一生保有二十岁的模样当然不可能。

轻轻小舟,微微荡漾,点点涟漪,静静姑娘。——朱砂于眉心,玲珑小脸,何须画眉。轻挽青丝,何须花钗。灵动眉眼,嫩红脸颊,略施粉黛,高梳发髻,即是六宫无颜色。这是十八岁的模样。

笃笃马蹄,叮叮香铃,微垂帘幔,嫣嫣雅妇。悠悠白发,毋需深恼,即为风韵犹存,岁月积淀。这是四十八岁的模样。

美亦否,握掌心,十八有十八的清纯可人,四十八有四十八的妩媚灵艳。

卓文君当垆买酒,杨玉环马嵬玉殒。再温柔的女子在情爱面前都有一份从容与勇气。偶然间的回忆,仍让我心动,可那又如何,不爱便是不爱,毋需理由,毋需对错,只管去爱与不爱,其他的一切,只会阻拦你的真实。

在这无可奈何的世上活着,我们便会无意滋生许多无可奈何,只作为世间一具可多可少的躯壳,唯一牵绊的,仅是虚无的七情六欲。爱钱不可怕,爱人不可怕,爱命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无所可爱,无所去爱,真的到那一天,便是淡然得让人心疼。看透红尘又如何?这世上,终究是太多让人放不下。我有爱的事,爱的人,这些爱构成了我们在此的原因。

这世间纳粹的感情能有几多,恐怕也只有年少时最初的那段时光。

后来的事,也大抵相同,寻觅寻觅,差不多,便也就安定下来。

我们尝试着在后来人的身上掠得那段时光的浮影,也许有共通点的,让人短暂的失神。可很快,你会明白,他终究不是他,眸中流转色彩毫无当初他的宠溺安心。

驱于某种原因,我们时常有这般经历,时光刻下的痕迹太重,需要长久地打磨平整。

可惜,女子的命运却往往被这些虚无缥缈的感情所制约,做不成自己的女王,便只能如张爱玲一般,成为胡兰成足下那抹蚊子血;只能同李清照一样,夙夜兴叹“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只能同孙尚香一样,在回东吴的船上,悔不该去荆州。

勇敢的女人,会为爱情付出,但绝不是被爱情制服。女人应该掌握自己的命运,在为所爱蹈火之时毫不退缩,在与所爱离别之际毫不胆怯,在因所爱怅然之刻不自暴自弃。大抵,就是女子在爱情面前,最美好的神色。

青花瓷的清新,珐琅瓷的高贵,千百年来的女子,是否如此的莫测而又动人?一张张姣好的容颜,一缕缕柔顺的秀发,一段段飘扬的裙摆,缭乱了视线,望断了思念。感伤于美好的逝去,却又赞叹美好的停留。

或许,生命给予女人特有的香气,不是胭脂抹粉,就是那阵,悠悠兰香。

作者单位:(武汉市第十一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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