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智库的标志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

■ 韩丽中国科学院大学 北京 00049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 北京 0090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期刊联合编辑部 北京 000

欧洲智库的标志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

■ 韩丽1,2,3
1中国科学院大学 北京 1000492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 北京 1001903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期刊联合编辑部 北京 100101

[目的/意义]本文阐述了欧洲智库的标志——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的发展历程、管理机制、人才培育模式及未来的发展方向，以期为我国的智库发展建设提供有意义的借鉴和参考。[方法/过程]将文献调研法和案例分析法相结合，对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发展的历程、管理机制、人才培育等方面进行深入剖析，同时基于2015年《全球智库报告》，分析了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作为典型的欧洲智库取得的成绩，包括完善的管理机制、独特的人才培育模式等方面。[结果/结论]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历经百年沉淀，凸显了其作为智库的独立性、公正性、广泛性等特性，并在建立广阔的全球视野及人才培育方面成就卓越。

查塔姆大厦 智库 管理机制 人才培育 全球智库报告

1 概述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The 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是目前世界上排名第2、欧洲排名第1的顶级智库[1]，是世界知名的国际问题研究中心之一。它于1920年成立于英国，一直在伦敦圣詹姆斯广场著名的查塔姆大厦（Chatham House）内办公，因此又被称为查塔姆研究所。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是一所独立的政策研究所，本着“帮助建立一个可持续的、安全、繁荣和公正的世界”[2]的使命，在20世纪世界政治风云变幻的国际事务中占有重要席位。研究所以公开的辩论、独立可信的分析以及创新的思维著称于世，它鼓励政府、私营部门、民间团体及其成员公开辩论和私下研讨国际事务的事态发展。每年，该研究所在伦敦以及世界各地举办超过300场私下或者公开的讨论、演讲和会议等活动，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包括各国政要在内的各路精英参与。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针对关键性的全球热点问题进行独立而严谨的分析，这些分析使得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智库与公民社会研究项目（The Think Tanks and Civil Societies Program，简称TTCSP）发布的《全球智库报告》中连续5年排名全球第2，且2015年，在外交政策和国际事务领域首次登顶[1]。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每年出版大量的报告、论文、书籍及其他研究成果，为领导人和决策者在政府、私营部门及民间团体提供了重要的政策支持，其中最为著名的是《今日世界》（The World Today）、《国际事务》（International Affairs）两本期刊。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还拥有著名的《查塔姆原则》（Chatham House Rule）及伦敦会议，这些都造就了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的国际地位，支撑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以其独立的姿态、严谨的作风继续引领欧洲智库的发展。

2 发展历史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根据其不同的发展历程分为源起、二战期间、战后重建、20世纪七八十年代、现今五个阶段（表1）[3]。源起阶段：研究所源起于1919年英、美两国的协商，目的是深入研讨国际问题，通过协商解决国际争端。1920年分离为包括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在内的两国国家智库。1923年办公场所搬入了曾是英国三任首相官邸的查塔姆大厦。1926年研究所获得皇家宪章，冠以“皇家”称号。虽然如此，研究所仍然秉承了英国智库独立严谨的作风，针对重大的国际事件开展独立的调查研究并发出自己独特的声音。从研究所的创办不难看出，身处战争中心的美、英两国都渴望和平，这种通过研究磋商、和平解决国际争端的方式受到了世界各国的广泛关注与纷纷效仿，为研究所此后打开声誉、创造国际影响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二战期间：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与英国外交部展开了紧密的合作。在战后重建中，一部分研究员回到了研究所中，也有一部分研究人员进入了国际组织，这为研究所此后在国际社会发声建立了良好的开端，并为其扩展国际视野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机遇，也逐渐形成了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后来的人员培养交流机制。20世纪七八十年代：该阶段的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立足欧洲，放眼世界，在研究地域上从欧洲蔓延到了亚洲的日本，同时在更广阔的范围内选择研究项目，确立了能源环境领域及国际经济领域的研究，更多地立足于国计民生，无论从战略布局还是从研究深度和广度上都有了更加国际化的、宽广的视野。现今：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经历了近百年的发展，确立并稳固了其国际地位，设立了面向世界的查塔姆奖，创办了伊丽莎白二世学院，在人才培养及交流方面做出更多努力，希望通过人才储备将其发展理念传播到世界各地（表1）。

表1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历史进程中的重要事件[2]Table 1 Important affairs in the history of the 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2]

续表1

3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的管理机制

3.1 管理架构

为了确保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在英国社会中的独立地位及其公正立场，它从管理机制、组织架构入手，做到了平衡与发展。这一稳定、公正、透明的管理机制是研究所合理运作与发展的基石，且研究所特有的资深顾问组，为研究所与政府的深度合作打通了渠道。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管理机制的顶层是名誉领导层1名，即智库赞助人，从1952年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继承王位起一直由她担任此职。名誉领导层没有实际的管理职能，但由于英国女王至高无上的存在，使得由其领导的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在女王的领导下行使独立、公正的判断[4]。研究所的管理权力主要由主席、理事会来行使（图1）。其中，主席设有3个席位，人选分别来自英国议会的三大党，这保证了其在国际事务中独立且没有偏私地发声，与此同时，3位来自三大党的政要，也保证了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与英国政府交流渠道的畅通[5]。理事会是研究所的主要功能机构，成员从研究所会员中择优选出，任期3年，并可连任一届。目前理事会成员共有21位，其下设4个委员会，分别是：执行委员会、财政委员会、投资委员会和提名委员会，主要负责研究所的日常运营和管理[6]。理事会外的资深顾问组成立于2008年，是研究所的高端外部智力支持单位，也是其建言献策的重要渠道。顾问组成员对研究所的研究项目和政策提供富有经验的参考咨询，同时帮助研究所将其观点向英国政府乃至全世界传播，目前共有33名成员[7]。资深顾问组由英国前首相约翰·梅杰管理。此外，研究所还拥有一支行政管理团队，负责管理研究所的日常事务[8]。

图1 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的管理架构Figure 1 The management structure of the 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3.2 组织架构

研究是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所有活动的核心，研究所对全球、区域以及具体国家面临的挑战和机遇进行独立、严谨的分析，并就近期问题以及长远发展提供新的思路。研究所的组织架构充分体现了研究所的研究布局及研究重心。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的研究部门主要分为区域研究与国际法律部，全球卫生安全中心，能源、环境与资源部，国际经济学部和国际安全部5个部门。其中，区域研究和国际法律部根据地区不同，下设非洲项目组、亚洲项目组、欧洲项目组、中东和北非地区项目组、俄罗斯和欧亚大陆项目组、美国和美洲项目组、国际法项目组，共计7个项目组（表2）[9]。五大部门的主要研究项目见表2所列。各个部门间管理彼此独立，但项目的设立与成员的组成则是在整个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内进行的，经常有跨部门合作，这种合作机制打破了部门间的隔离，最大限度地激发了每一位研究员的热情与能力，促进他们相互协作、共同探寻研究问题，加强彼此交流。人员方面，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由于其享誉世界的知名度和位于伦敦的地理优势，使得大批业内精英纷至沓来，加强了研究所的研究力量；此外，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的研究员中有不少是兼职的，拥有其他大学的全职职位[10]，这也保证了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的学术严谨性，方便了学术交流。

表2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的主要研究领域及内容[8]Table 2 Main research areas and contents of the 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8]

3.2.1 重点研究领域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关注国际社会面临的共同问题，根据其部门划分，其研究主要集中在区域研究与国际法，能源、环境与资源治理，国际经济，国际安全这四大领域，此外，又按地区开展了多个研究项目（表2）。在所有部门的诸多研究项目中，研究实力相对较强的是非洲、美洲研究项目，国际经济研究项目，能源、环境与发展研究项目。以中东和北非研究项目为例，最新的成果有1282项，其中包括专家评论250项，研究和发表的论文435项，过去的相关事件报道有424个，甚至有事件相关的录音、录像共计173项[11]，这些大量、详实的研究，充分体现了研究所深厚的研究实力及在关乎到国际重大问题时及时、必要的发声，并全面阐述了自己的立场，提出建设性的政策。

3.2.2 新的研究领域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除在传统领域内成绩斐然之外，也研究了社会运动主题，在社会运动中更多地关注青年和妇女[12]；研究了新兴势力（Rising Powers）主题，探讨国际新兴势力如何在全球化和国际制度化前提下促进经济和政治共同发展[13]；研究了大西洋关系（Transatlantic Relations）主题，就北约和跨大西洋安全问题以及英美跨大西洋贸易和投资伙伴关系（Transatlantic Trade and Investment Partnership，简称TTIP）问题进行了广泛的讨论[14]。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针对风云变幻的国际社会，开展了紧跟事态发展的研究课题，包括难民危机（The Refugee Crisis）[15]以及英国退出欧盟后英国的未来（After Brexit: Britain’s Future）[16]等课题。随着叙利亚冲突加剧，大量的难民逃离叙利亚，给欧洲边境带来了巨大危机，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研究人员核查和探讨了这一问题带来的国际社会的人道主义和政策挑战；英国退出欧盟后英国的未来问题则是针对英国退出欧盟后面临的一系列问题，如重建英国的贸易政策、中国在英国退出欧盟后对英国的态度等，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进行深入的探讨并给出具有实操性的政策建议。

4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的发展动态

4.1 财务状况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是一个注册的非营利性组织。为保障其研究的持续性和客观性，保障其活动、出版物及其他产出的独立性，该研究所秉承的原则是完整性、独立性、客观性和接受任何资金的问责制，并在其网站主页上声明：“本研究所从未从英国政府或任何其他来源得到任何补贴”[17]，正是这种资金来源的自由与充足确保了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政治上的独立性及其中立地位。从2014～2015年度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的经费来源（图2）[17]可以看出，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全年总经费高达1400余万英镑，足以支持独立的科研工作。其中科研经费占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所有收入的59%（850余万英镑），经费来源于138个不同组织，其中包括政府部门、私人基金会和世界各地的公司，他们通过具体的项目和活动来资助研究所，其中来自英国政府的资助项目总金额占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全部收入总额的13%。充足的经费给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研究工作的深入开展及人才培养提供了有利的资金保障。

图2 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2014-2015年度收入来源分类[17]Figure 2 The income resources of the 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during 2014-2015[17]

4.2 全球智库排名

以严谨、公正、独立的分析著称的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在过去的几年间一直在全球智库中名列前茅。表3是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在《全球智库报告（2015）》[1]中的排名情况，对比2014年的排名，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近年来排名稳定，一直蝉联全球顶级智库第2、非美国顶级智库第1、西欧顶级智库第1，是当之无愧的欧洲第一智库。从各个领域的顶级智库排名来看，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在外交政策、国际事务顶级智库中排名第1，在国际发展顶级智库中排名第2，在国防和国家安全领域顶级智库中排名第5，这些领域是研究所的重点研究领域，建树非凡。在拥有特殊成就的顶级智库中，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在最佳管理智库、提供最佳创新理念和发展范式的智库、拥有最优秀政策导向型研究项目的智库排名中，位列前三甲，这些领域也正是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百年屹立的关键所在。它拥有最佳的管理、创新理念和发展范式，同时拥有最优秀的政策导向性项目。最佳的管理为研究所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制度基础，创新的理念为研究所的发展明确了方向，最优秀的项目则夯实了研究内容，确立了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在智库中的顶尖地位。

表3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在《全球智库报告（2015）》中的排名情况[1]Table 3 The ranking of the Chatham House in 2015 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1]

5 人才培育

人才培育是智库的重要功能之一[18]，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在人才培养方面颇有建树。一方面，研究所通过组织各种活动不断扩大其影响力，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人才聚集于此。另一方面，研究所从2013年正式启动人才培育计划，并创办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学院，从体制机制上培育智库人才，并将其政治观点向全世界广泛传播。

5.1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影响力的提升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通过短期间接、短期直接、长期直接、长期间接[19]等形式的宣传，为其建立了广泛的国际影响力，并吸引了大量的人才。

5.1.1 查塔姆原则（Chatham House Rule） 查塔姆原则是于1927年制定，并于1992年、2002年两次修订的著名的会议原则[20]，为与会人员自由发言、讨论创造了良好的制度基础，被广泛应用于各类会议。该规则规定，与会者在会议或会议讨论中可自由使用会议上收集的材料并加以注明，但不得透露发言者身份或追溯其来源；未经同意，会议主办者不得记录发言者的讲话内容[21]。查塔姆原则鼓励畅所欲言、鼓励分享、鼓励交流与沟通，已经成为与会人员的共识，这种开放的态度不仅吸引了人才，也确立了研究所的国际地位。

5.1.2 举办活动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每年举办100多次成员活动，200多场研究讲习班、研讨会和简报会，20多场为期1天或2天的会议以及众多私人圆桌会议，大量密集的研讨为研究人员营造了良好的学术氛围，为研究成果的产出及宣传推广提供了畅通的渠道[22]。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的会员活动包括聆听政府首脑的政治演讲，与国际事务中的高级官员及名人研讨，并与某一主题的专家进行小组讨论。此外，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每年还组织大量的企业活动，主要针对政治、经济和社会问题方面的企业会员，为他们提供良好的扩展人际网络的机会。企业领袖系列活动，则是面向合作伙伴和会员单位的首席执行官，包括被提名人早餐简报会、每月执行官早餐简报会等，同时企业会员可以参加全部的会员活动。在研究项目进行期间，项目组会组织大量项目相关部门的研讨会，有些是公开的，也有一些是私人圆桌会议。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主办的为期1天或2天的会议，面向公众开放，会议期间会有针对全球问题的高端报告及独特见解。伦敦会议是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的旗舰年度会议。2014年的伦敦会议汇聚了来自政策、经济、学术领域的资深决策者，共同探讨由于全球一体化进程的深入带来的危机[23]。

5.1.3 查塔姆奖 为了鼓励在改善国际关系方面做出突出贡献的个人或组织，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专门设立了查塔姆奖。候选人由研究所研究团队及3位理事会主席提名，并由他们共同投票选出，获胜者将获得女王伊丽莎白二世亲笔签名的奖状及水晶奖杯。2016年该奖的提名人是洛朗·法比尤斯（Laurent Fabius）与克里斯蒂安娜·菲格雷斯（Christiana Figueres）、阿塔希尔·穆罕穆杜（Attahiru Muhammadu Jega）、约翰·克里（John Kerry）与穆罕默德·扎里夫（Mohammad Javad Zarif）[24]。查塔姆奖的设立为研究所提升国际影响力及鼓励人才作出了突出贡献。

5.1.4 出版物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影响决策很重要的一部分是通过出版大量项目成果来达到宣传的目的。根据出版物的时效性可以分为：（1）简短、时效性强的简报（Briefngs）；（2）篇幅较长、具有深入研究内容的论文（Research papers）和专题报告（Special reports）；（3）长期积累的、学术性强的专著（表4）[25]。这种短期与长期相结合，简单介绍与深入研究相结合的出版方式，满足了各个研究层次、各个时间段的不同需求，达到了最好的宣传效果，同时为研究人员提供了展现才能及与业界人士交流的平台。值得一提的是研究所的2种期刊《今日世界》《国际事务》，其中《今日世界》侧重于大众领域，而《国际事务》更倾向于学术性的解读，两种刊物几乎覆盖了所有关心国际事务的阅读对象[26,27]。研究所的出版物大多可以从网站免费下载，除纸版及在线OA电子版外，还有大量的视频音频文件供访问者参考。从直观的视频到深入的文字解析，多角度、多层次地让读者了解及支持其政策分析，为提高研究所的影响力及培育人才作出了重要贡献。

表4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主要出版物[25]Table 4 The main publications of Chatham House[25]

5.1.5 新媒体的宣传推广 多媒体宣传是当代智库的重要特征。论坛、会议、出版、新闻等传统、正式信息交流渠道是欧洲智库构建发声平台最为倚重的部分[28]。随着新媒体的发展，各国智库也逐渐通过这些更为直接、有效的宣传方式，及时广泛地传播自己的政治主张。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除了在官网上发布研究成果外，也会通过Faceb ook、Twitter、Linkedin、RSS、YouTube等媒体宣传[29]，研究员们也会经常通过个人微博等方式传播研究成果，发表个人意见和观点。

5.2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学院的创立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为了培养人才，增进人才间的交流与合作，于2013年1月起开始举办为期12个月的国际事务领导力培训，并于2014年11月成立了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学院，该学院的主要项目之一就是针对研究员开展为期12个月的国际事务领导力培训[30]。

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学院在全球招募有潜力及既定领导人来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受训。研究员大多来自政府、私营部门、媒体以及民间组织等。在学院期间，研究员们会加深对重要问题的了解，学习新技能，发展他们的人际网络，提出新的观点，解决复杂的政策问题。他们将参与到研究所的研究项目中，参加研究所内外部的交流。每年这个项目招收大约 10～15个研究员，并为他们提供基本的生活补助。

此外，除了为期12个月的研究员项目（国际事务领导力培训）外，还有为期6个月的资深研究员项目[30]。这一项目针对相关领域的专家，申请者需要拥有10年以上的工作或学术经验。资深研究员项目为资深研究员提供了探索深度感兴趣话题的机会，同时他们也参与学院的其他活动。为此研究所建立了领导力、个人研究、查塔姆研究等项目供全部受训的研究员选择，这种分层次、分阶段的人才培养制度，为研究所的人才储备提供了良好的环境，同时随着人才的流转，也将研究所的思维理念及管理方式带到了全世界。

6 结语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的发展历程及成功实践为我国智库的发展提供了很好的借鉴。良好的管理机制使得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具有国际化视野。研究所随着国际社会的变化不断调整自己的研究领域，快速做出反应，提出具有建设性及可操作性的意见和建议。通过资深顾问组的建立，与政府及社会各个领域形成了很好的沟通交流机制，为政府提供制定决策的佐证及建议，从而使得智库的产品真正能用到实处，并通过实践不断检验其有效性，在反馈中不断调整，也为后续的政策制定提供宝贵的经验。

从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的创办历程中，我们不难发现二战结束后研究所就有部分人员流转到了很多国际组织机构，逐渐形成了旋转门制度。大量活动的举办、会议的召开、知名学术期刊的发行，这些举措的实施都为研究所的人才培育提供了沃土。与此同时，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学院的创立，及各种不同层次、适用于不同人才的培训课程的开展，夯实了研究所成为国际知名的智库人才培育基地的基础。这种体制机制创新的人才培育方式，为我国的智库建设提供了良好的借鉴，这种人才培育方式将吸引更多的人才参与到智库的发展与建设中来，共同创造和谐的、智慧的生态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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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hatham House. About Chatham House[EB/OL]. [2016-07-25]. https://www.chathamhouse.org/About.

[3] Chatham House. History[EB/OL]. [2016-07-25]. https:// www.chathamhouse.org/about/history.

[4] Chatham House. Governance[EB/OL]. [2016-07-25]. https://www.chathamhouse.org/about/governance.

[5] Chatham House. Patron and Presidents[EB/OL]. [2016-07-25]. https://www.chathamhouse.org/about/ governance/patron-and-presid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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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赵蓓文. 查塔姆研究所: 专注于全球国际事务研究[N/ OL]. 光明日报, 2015-05-03(5). http://epaper.gmw.cn/ gmrb/html/2015-05/03/nw.D110000gmrb_20150503_2-05. html.

[22] Chatham House. Our Events Explained[EB/OL]. [2016-07-25]. https://www.chathamhouse.org/events/our-eventsexplained.

[23] Chatham House. London Conference[EB/OL]. [2016-07-25]. https://www.chathamhouse.org/london-conference.

[24] Chatham House. Chatham House Prize[EB/OL]. [2016-07-25]. https://www.chathamhouse.org/chatham-houseprize.

[25] Chatham House. About Our Publications[EB/OL]. [2016-07-25]. https://www.chathamhouse.org/publications/ab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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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闫志开, 王延飞. 智库运转机制比较分析[J]. 情报理论与实践, 2015, 38(5): 5-11.

[29] Chatham House. Media[EB/OL]. [2016-07-25]. https:// www.chathamhouse.org/media%20.

[30] Chatham House. About the Academy[EB/OL]. [2016-07-25]. https://www.chathamhouse.org/academy/about.

The Symbol of European Think Tanks--Chatham House, the 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Han Li1,2,3
1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492National Science Library,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903United Editorial Offce for Journals, Institute of Microbiology,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01

[Purpose/significance] 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symbol of European think tanks--Chatham House, the 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It analyzes the management mechanism, the mode of personnel training and the future development to provide a meaningful reference for Chinese think tanks. [Method/ process] By using the literature review and the case study method, this paper analyzed the development process, the management mechanism, and the personnel training of the 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Based on 2015 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 the 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was analyzed in terms of achievements, the entire management mechanism, the unique personnel training and so on. [Result/conclusion] After nearly one century’s development, the 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highlights its role as an independent, impartial and universal think tank, and is characterized by its broad global perspective and personnel training.

Chatham House think tank management mechanism personnel training 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

C931.5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16.04.14

2016-07-27

2016-08-16 本文责任编辑：唐果媛

韩丽（ORCID: 0000-0002-7135-8590），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菌物学报》副编审，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博士研究生，E-mail:hanli@mail.las.ac.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