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域性、传统性、当代性与个性— “阵中点将:《中国书画》杂志提名青年水墨邀请展·山东篇”座谈纪要

2017-02-08 05:45
中国书画 2017年11期
关键词:中国书画设色纸本

编者按:2017年7月8日下午三时,由《中国书画》杂志社和山东画院主办、山东画院青年画院和《中国书画》杂志社书画院承办、港澳传媒华语国际台协办的“阵中点将—《中国书画》杂志提名青年水墨邀请展·山东篇”在《中国书画》美术馆开幕,开幕式以研讨会形式举行。研讨会由《中国书画》杂志社书画院副秘书长、美术评论家孙欣主持,中国绘画史专业博士、中国美术馆馆员魏祥奇,大道文化首席执行总裁、批评家朱小钧,首都师范大学副教授、著名艺术家党震以及参展画家尤德民、常朝晖、李静、李恩成、云门张岩、云门张凝、宋述林、马晨溪、马明耀、盖齐等出席了开幕研讨。研讨会针对当下中国画的地域性、个人之于传统等话题展开,现将发言摘要整理刊发,以飨读者。

孙欣:很荣幸来主持这场研讨会,议题我初步拟定了两个,一个是“地域历史的两面性”,这是我们每一个从齐鲁大地上成长起来的人都绕不开的问题,几乎是一个共性的问题;第二个议题是“传统与语境”,来探讨创作者与传统的链接方式以及我们在当下这样一个社会文化语境当中如何有效地去面对问题。

常朝晖:我们今天所有的参展画家都是山东籍的,有现在生活在北京的,也有生活在山东的。山东是齐鲁文化、儒家文化的发源地,地域具有两面性,北边是北京天津,京津画派几乎涵盖中国所有的精英文化和精英艺术。往南走就是江浙一带,主要是杭州和南京,也在全国搞得轰轰烈烈,让我们特别敬佩。山东夹在这两个地域中间,很多画家或者到北京,或者是去江浙一带,造成山东很多优秀画家外流。现在山东叫得响的画家赵建成、胡应康、于文江等,基本上都来北京了。好像去南方的不太多,但是在南方学习的很多,授业于江浙一带的很多。

虽然我不年轻了,但我自己标榜是青年画家。我经常同年轻人一起探讨,我们的画到底怎么画?我本人也困惑。山东地域接南又接北,由于这种“两面性”,所以它能够很快地吸收南北的从传统到当代的优秀艺术原符号。但这种“两面性”是把双刃剑,往往容易迷失自我。其实好多人外延可以无限扩大,但是内核有时候会越来越弱。内核强大之后外延才会自然延伸。现在年轻画家容易被外界时髦的或者是这几年特别流行的绘画语言形式所左右。我觉得大家应该多修内功,走进传统,吸收传统内核,之后外延才会更有意义。

画中国画都离不开“传统”二字,传统博大精深,我们从哪一个点入手都可以汲取很多营养,问题是如何去汲取、提炼?如何变成自己的语境?特别是现在的新语境里,这是个问题。

常朝晖 古墓丽影 60cm×48cm 纸本墨笔 2015年

党震:我时常反问自己,到底什么是关于水墨的当代问题和传统问题?两个问题都摆在我们的面前,只是我们对传统、对当代的认识是不同的。就当下而言,我觉得往前走三步可往后退一步,有的时候整个发展是在一个进与退之间产生的,不可能一直往前,也不能一直往后退。

这些年也许大家看到我好像又往前走了一步,可是实际上在思想上我往回走,这个时候可能成为往前助推的一个力量,就像刚才朝晖说的,怎么认识传统?怎么能把内心变得更沉静、更强大?反而进与退变得很从容,这种从容我觉得是很难得的。因为往往在着急的情况下,一种冲动当中很可能会产生很多暂时性的解读,就是刚才所谓的潮流。我觉得冷静下来进退都不是问题,关键是能找到自己的位置,自己的内心很贴切、很踏实、不勉强,那个时候就有心与物、内与外各方面都能尘埃落定的感觉。这种状态是我现在的体会。

云门张岩:传统既不是我的上帝,也不是我的敌人,它是我的朋友,我一辈子的好朋友。我需要它的时候会来帮我一把,这是我对传统的一个观点。我想起鲁迅的一句话,大意说世界上本来是没有路的,人走多了这个路就自然就有了。我就想实际上这个路走错了也是路,路不走错永远也没有路。

宋述林:刚才我看列了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地域历史的两面性,还有一个是关于传统的问题。地域性,因为我一直在山东待着的,我没有出来过。在济南待了这么多年,很少出来,偶尔出来看看展览,见个朋友,没有长时间出来进行一些学习和交流,所以我谈一点个人的体会。我觉得无论是地域历史,包括传统或者是当代,所有的问题都是一种媒介。什么媒介呢?我觉得我们就是通过这些传统,这个传统有中国的,也有西方的。谈到“当代”,我们一般认为是西方的当代性,当然也有中国的当代性,也包括地域,不同的地域文化造就了不同的地域画风。比如说刚才常老师讲的京津画派、岭南这些不同地域的画风,但我觉得这些东西都是实现自我认知的一种媒介,我觉得最终无论我们在某个地方,或者是学习了什么东西、接触了什么东西,最后还是要通过自我的内心融合,把它变成自己的东西。从这一点上来讲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可用的东西太多了,但要明白哪些东西是对自己有用的,那才是真正有用的。对他人有用对自己不一定有用,因为我们穷极一生也不可能接触到所有的东西。

当然我们要尽可能多接触,接触多了最后可能能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更有利于实现自我的内心追求。所以地域和传统是同一个问题,我觉得,都是一种媒介。最后还是靠我们每个人自己的。我就给大家汇报这些想法。

马明耀:山东在地理上处在中间的位置。尤其是最近这几年,山东的各方面,特别是在文化艺术交流方面有很大的变化。现在信息畅通,大家出行方便,尤其是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可以出来学习和交流,在某种程度上也削弱了这种地域性。我们也经常说,我们虽然是山东画家,但这种定位不能是山东画家,应该是站在艺术、美术绘画本体上考虑艺术的问题,而不单单就是定位成一个地域性的问题。当然,肯定也会绕不开地域的影响,因为毕竟长时间在一个地方生活,在作品上还是会有所体现的,这是这种地域性。

大家都在谈传统,尤其是我们搞实践画画的,无论搞当代也好、所谓的传统也好,其实大家都离不开传统,也都是肯定在传统的基础上来发展,只不过大家根据自己的学识、修养或者独特认知不同,对传统有不同的认识,所以才会在画面中反映出自己不同的见解。

云门张凝:我有的绘画养分都来自几千年的文化传统,传统是衣食父母。就像文字,人人都在使用语言表达,但每一个汉字都是来自遥远的古代。从李白的绝句到网络“新词汇”,后人真正地做到了学以致用、融会贯通。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语言,绘画也是如此。也可以说,“传统”是动态发展的,当有异域文化输入,也会被兼收并蓄进来。绘画的样式演变也从未停止过,每一个后面朝代的画家群体里,总有几个是“新水墨”,相对于前代的画坛来说。面对人类的这座涵盖古今中外、历朝历代的传统宝库,历数过往的画家,总是对老祖宗做出的关于美的呈现方式崇拜极了。在历史的长河里,现世微不足道,这微不足道是一种足够的安全感,于是提笔画去,又有何可虑?

高登舟 西莲寺 60cm×36cm 绢本设色 2014年

李静:从很早就关注新文人、新水墨、新语境这诸多“概念”,这种概念是否成立现在也有相反的意见,并在理论层面上进行了很多探讨。文人、水墨、语境这是原创概念。“新”是相对的,从整个绘画史来看“新”只具有时代性,我觉得有一个词来表述绘画本质就是“相由心生”,作品所呈现的样式,所表达的感情和作者自身的绘画能力、阅历,或是学识,性情及所处时代是相关的。虽然说时代性能够让画家完成一个时间段内有着某种共性的代表时代风尚的东西,未必就是说这个时代有太多的媒介、太多的可能,也就是画家互相参考的可能,会把绘画真正提升到一个高度。古代资讯很不发达,照样有很多大师出现。而今人看得太多了,有句话说,目不两视则明,耳不两听则聪。是不是看多了、参考得过多了,太多所谓的交流反而把自己的初心给忘了?当看到别人的表达方式、绘画语言,不受影响是不客观的,潜移默化的无形的消蚀自我语境,从而形成某种概念的快餐的流行风尚,我觉得在某种程度是应该商讨的。学术探讨中过分强调时代,强调新有时会引导画家趋从共有式样。绘画能够表现自我气质是很重要的,是否必须是新的绘画语言形式呢?好的作品一定要有一种气息在里面,是生动的、鲜活的、自我的。我觉得这点挺重要的。

刘仲原 延安清凉山写生 62cm×24cm 纸本墨笔 2015年

孙欣:这个我可能说几句跟您交流一下。无论古今,艺术是艺术家内在精神的发酵,都需要直指本心,但并不意味着直指本心就是目不两视、耳不两听的必然结果。面向时代与自我探寻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自我是带有时代性的自我,痕迹是无法去除的。您刚才讲的目不两视、耳不两听,是古人所处的社会环境与人文生态决定的,当时信息传输的渠道相对比较单一,与我们所处的现实环境全然不同。在我看来,任何脱离社会文化语境的讨论都是失效的:在古人所处的文化背景中,目不两视不可怕,在当下,多多去看也没什么,关键是要有文化判断的自觉和内在自我的指向。杰出的作品往往具有艺术家的个性同时又有人的共性、具有时代性同时又是面向所有时代的。多元文化资源给予当代人多种可能,至于如何转化最为恰当以及能否忠于自我,这是创作主体需要解决的问题。下面有请参展画家李恩成先生发言。

宋述林 永怀 136cm×68cm 纸本设色 2015年

李静 微雨 180cm×98cm 纸本设色 2016年

李恩成:我说说地域性的问题,因为我有一些感触。每年二三月会有很多画家去西双版纳写生,在那儿既遇见过央美的于光华教授他们,还有山西的、湖北的、河北的很多画家。大家为什么都去那个地方?因为那个地方植物很多,好多都没见过的,去了之后确实眼花缭乱,感到兴奋。但是当你拿起画笔来画的时候,非常茫然,因为你无从表现。

云南王晋元先生,央美毕业后到云南工作,他开创了表现热带雨林的全景式大花鸟格局,可惜他去世早,少有能继承和发展的。后来大家都开始去关注这种新题材的表现,这种新题材和中国传统的文脉产生了剥离,因为梅兰竹菊在传统文化当中是有文化含义的,而很多像我们没见到这种热带花卉,或者异域引进的,好像和我们的传统文化不大搭边。

当时为什么真正好的、优秀的画家出现在中原一带?因为是受文化影响的,包括山东、河南,或者波及周边地区,真正像云南贵州等比较偏僻的地方,极少出现优秀的花鸟画家,不是说他们缺乏花鸟素材,反而他们比内地要丰富得多,这就是说为什么要保持地域性,地域性这种文化特质直接影响了绘画的高度和发展。山东的花鸟画原来也是固守传统写意画为主,现在受到省外的影响,包括一些新的展览的冲击,网络媒体的宣传都会受到影响。但是本土所有好的、优秀的传统能够保留下来,在这个基础上再去发展,而不是一味地跑到某些地方去寻求一些题材上的突破,我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我们研究和重视的问题。

马晨溪:因为我是生活在当前这个时代,西方也好,当下的中国也好,很多东西都在冲击着我,所以我觉得必须让自己的内心丰盈起来,适应当前才更有利于我的创作,或者更能够表达我内心的东西。这次参展的是我最近画的一些人物,我喜欢观察人,我觉得无论是善良的人,还是看来各色的人,都非常有意思。每个人的行为举止及所传达出的内心都特别令我好奇,带着这种想探究或者是想沟通的欲望,我就画了我这些作品。当然无论是否当代,我认为传统是无法割离的,因为它潜移默化我们在方方面面,不仅限于你的线、你的用墨、你的表达方式,所以我们摆脱不掉的。反倒是和当下更好地融合,是我最想做的,也是我最想表达的。表现人,表现自己,也表现别人。

盖奇:我入学到山东艺术学院本科。入学之前学的是素描,素描是西方的造型基础,进了大学才开始接触水墨画,我的班主任岳海波老师对传统中国画特点有很深的理解,讲求用笔用墨;党震老师注重造型与感受,经常跟我们讲佛教壁画中人物的造型并让我们做临摹,像麦积山石窟的佛造像。我们接触传统,基本是临摹和写生,临摹传统当中的山水、人物,如吴道子的作品,还有《五马图》《五牛图》等,感受这些作品的好造型,做一些研究,再运用到写生中。

于创作来讲,我对色彩对比和一些痕迹比较感兴趣。现在生活中越来越多的是水泥、石砖,童年中一些泥土的痕迹渐渐消失了,我想保留这些痕迹,也是我想表达的精神层面,或许这比较自我一点吧。

朱小钧:我们要不要有一个地域性的画风?我的观点是,其实我们离成就一个流派的时代已经完全远去了,在信息落后的时代,可能会有地域性画家特点的形成。今天我们再看济南和南京,城市面貌都差不多,人的生活方式其实也差不多,它不可能形成一个地域性的巨大的差异,这是我觉得地方画派不成立的一个理由。

再就是常老师说的鲤鱼故事,想想好像是同理可证的,但是其实我们从生物学的基础上去说,把一个小鱼扔到了海洋里,确实有大鱼、鲨鱼去侵扰它,但人和鱼还是不太一样,其实人在济南的生活和在北京没有太多差异化。而历史的规则告诉我们,艺术总是聚集在沿海的那些经济发达的地区,我认为青年就应该到你最能快速吸收营养的城市去吸收营养,这是对青年艺术家的看法。老牌的像常老师,他就应该成为一个地方的榜样。美国的叫作杰克逊的作家,他写了一篇文章,题目叫《分神》,整个互联网的发展,使得每一个人都无法集中注意力,一个普通的白领,公司小格间的白领,他每隔三分钟就得刷手机、看微信、看微博、看邮件,大家已经在互联网的机器操纵下失去了深入思考和解读的能力。我觉得每一个人都要面对这样的问题,特别是我们的艺术家。

听了一圈大家的发言,我觉得还没有特别稳定的知识结构支撑大家的创作和发言,这个不是山东地区的问题,而是整个中国画界的通病。在同龄人的比较中,我们觉得中国画特别是水墨艺术家的知识结构和同龄的当代油画家的艺术结构相比,中国画更弱一些,可能大家集中在笔墨功夫的训练和费纸三千的过程中了。我觉得要提示大家的,就是读书比练习可能更重要。

宋老师说了,李老师也说了,我们把以往的传统变成知识的来源,能浇灌出创作成果来。关于传统的链接和当下新语境的关联,关于新语境的理解,我的观点就是没有一个新语境,每一个语境都是相对的,像我们没有一个新水墨一样,因为没有一个老水墨和新水墨对应,新水墨就不成立。也没有新语境,其实我们知道的新和过去的旧相对的,过去的旧是不是也对应着更过去的新呢?所以我自己觉得其实所谓的新语境的概念不成立的话,就是我们自己在当下的格局里面怎样找到有用的东西,并且把它内化成自己的价值是有效的,所以这个是我自己一些浮光掠影和碎片化的感受,跟大家分享。

魏祥奇:刚才大家谈得感觉有些零散,但显然大家在想一些类似的问题。整体的感受就是,大家还是不太重视水墨语言本体的东西。只有我们水墨画家在积极讨论传统的问题,当代艺术家很少说这个问题。

回头看整个20世纪中国画的发展,大多时候传统是被批判的,“新文化运动”讲中西融合,或者是完全走向西方。我们关于传统的认识和梳理,显然带有民族意识和国家意识的认知,语言与这些概念都是结合在一块的。

但什么是传统,好多艺术家搞不清楚,尽管我们知道很多传统的图式和母题,但最终还是一个形式语言的问题。最核心的刚才各位老师都谈了,最重要的还是创作者自己。我们就是通过绘画的活动认识和体验自己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传统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我们看石涛、看黄宾虹等,他们最后达到的思想的高度,或者说他们在语言上达到的高度,都是一致的。

云门张凝 荷兮 140cm×35cm 纸本设色 2015年

我觉得刚才李恩成谈得特别好,他提到一点,对画家而言传统是一个既定的题材延续到今天。我们画人物的时候,还能从西方吸收一些影响,但是画山水,一旦去写生,就很难画得不像山水画。我想这就是中国画的边界。有意思的是,今天我们用水墨的概念置换成了中国画的概念。

孟祥军 往生的 68cm×68cm 纸本设色 2016年

我想我们有必要重新看看20世纪80年代的现代水墨、90年代的实验水墨艺术家在做什么。今天我们看这个展览中的作品,感觉我们反而是往回退了,不再注重向前开拓,而是非常重视传统。

但是20世纪80年代,艺术家们没有这个负担,他们在创作的时候要寻找的就是艺术,就是艺术家的自我表达。但是到了今天,我们很多人被传统限制住了:我们往往会找一个形式,找一个笔墨,把这个东西作为传统,作为自己艺术的规范。但其实我们往往会忽视一个艺术家最后必须追求的终极精神。

艺术家要有才情,更要做一个诚实的人。我们经常谈海上文化、岭南文化、京津文化,大家谈齐鲁文化,但怎么把地域文化的东西给展现出来,可以去探索,但是并不值得完全依赖于此。

我们说的岭南画派、京津画派、海上画派,其实主要还是以风格来划分的,现在很多地方打造地域画派,都是画地方的景物,像长安画派就是画陕西的地貌。打造一个画派,本身就是一个很狭窄的概念,到最后反而不利于大家的发展。确实,地域文化给每个人的影响是与生俱来的,但是到最后,有大成就的艺术家一定是很高级的,我们面对他们的作品时就一定能感受到他们的生命力。即使是画得是最传统的东西,也会有各种不同的新表现。

所以说到最后,就是大家所说的,自己要让自己丰富起来,很多创作自然而然挺得住。艺术家要专注的生活,生活就会去滋养你,如果不尊重绘画,作品中的情感和精神就会是空洞和匮乏的。概而论之,你是什么样的人,就会有什么样的画;只有人充实了,画面才有可能跟得上。

尤德民:地域性我有一个感触,我不知道党老师有没有这个感受。有这么一种说法,人家常说“山东人都这样画”,我觉得这应该算是一个不褒不贬的说法。

按道理讲,画家都归在文化人里面了。前两天我们这个美术馆办了个博士的绘画展览,大家可能有一些了解。不是说博士肯定画得好,也不是说博士画得不好,不是说体制内的都画得好,也不是说体制内的都画得不好。我后来想到了一个词,悟性。十年前我在中央美术学院进修了一年美术理论。我记得刘小东先生的一句话,当时他说对艺术关注得差不多就行了,得多关注生活。这一句话我就记住了。他并没有说让你读多少书,他就说艺术道理你得读明白,你最后得把它变成对你有用的东西。所以得多接触生活,我是这么理解的。当然说到现在各省的中国画力量,首先浙江有一些画家,山东有一些画家,天津有一些画家(主要是花鸟画),江苏有一些画家,陕西、上海也有一些画家。山东现在已经算是做得很好了,但是希望能更好。谢谢大家。

孙磊 沂蒙乱石涧 47cm×70cm 纸本墨笔 2015年

李恩成 春塘水暖 180cm×190cm 纸本设色 2009年

张纯彦 红梅 45cm×78cm 纸本设色 2014年

马明耀 南山寺写生 49cm×69cm 纸本设色 2017年

云门张岩 暮归 138cm×34cm 纸本设色 2015年

齐敬峰 白桦韵之斯 138cm×68cm 纸本设色 2016年

王梅言 雨花石系列 68cm×35cm 纸本设色

张京刚 瑞云 178cm×47cm 纸本设色

马晨溪 内心的骄傲 130cm×97cm 纸本设色 2016年

王鹏 海阔天空系列 136cm×68cm 纸本设色 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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