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介间性视域下的香港报刊与当代香港文学

2017-02-23 07:59
关键词:报刊文艺媒介

赵 皙

(徐州工程学院 人文学院,江苏 徐州 221000)

媒介间性视域下的香港报刊与当代香港文学

赵 皙

(徐州工程学院 人文学院,江苏 徐州 221000)

香港报刊是促使当代香港文学发生的媒介和最重要的传播手段,香港文学与报刊合力推动了香港作为“汇通东西”的“现代”都市形象完型。在进行文学现代性解析的同时,首先绘制现代性、文学与报刊媒介在香港特有的语境中所呈现的关系图景;并勾勒出香港文学与香港报刊在具有边界特质和跨界体验的场域下,寻求自我生存的线索;从香港报刊及文学演变的线性历程中,圈点出当下由媒介间性理论建构的香港文学特殊生态空间。

香港文学; 香港报刊;媒介间性;跨界融合

香港不仅是一座资讯发达的城市,在中国报业发展史上,还扮演了承前启后、汇通中西的时空跨界角色。从区位因素上看,香港背靠亚欧大陆,面向南海,可谓是亚洲及世界的交通要塞;从历史经验上看,香港长达一个世纪的殖民经历,使得东西方文化所代表的传统势力与现代思想曾在这里发生碰撞。因此,无论是地理、历史层面,还是在文化传承与消解的过程上,这里都饱含混杂且难以定论的边界(frontier)特征——各种异质因素彼此冲撞,之后逐渐走向消融,随后形成新的异质与其他异质再度发生融合,如此往复,在动态中形成多元混杂且不断变形的特点,这便是香港颇具间性意味的文化背景。在这种独特的语境中,其文学形态的特殊性呈现与文学发展的特别路径必将得到最先关注。

在香港这样一个动态且多元化的城市,对新鲜资讯的敏感度是决定现代化发展的关键,而信息产生的裂变价值又可以反哺城市现代化进程。作为我国特别行政区,香港与内地有着十分不同的经济制度和资本发展成就,不仅在经济发展、城市建设等方面成绩斐然,而且在信息媒介发展方面表现不俗,甚至成为“世人瞩目的亚太地区重要的国际金融、贸易、旅游和信息(资讯)中心。”[1](P35)不过在物质文明极速发展的光环之下,其余领域的发展情况很容易被遮蔽掉,例如香港曾是中国现代报业的发源地[2](P493)就是鲜为人知的。香港因为长期背负着“文化沙漠”的恶名,使得这座城市似乎早已与文化及其传播拉开了很长的距离,但是任何偏见都无法抹去这一百多年来,香港对信息传播与媒介发展的重视程度,以及该成就对香港社会繁荣稳定所提供的物质与非物质贡献。由于报刊杂志是现代社会最早使用的信息传播主要手段,同时也是中国现代文学兴起发展的重要助推器,于是顺着报刊纸媒对中国现代文学的特殊意义这条线索,不难发觉香港在中国现代文学发展史上也应当拥有不容忽视的一席之地。

一、异质“间性”的现代性表达

在中国报业史上,公认的第一份中文月刊《察世俗每月统计传》是由西方传教士罗伯特·马礼逊(Roboert Morrison,1782~1834)于1815年创办的,该刊物标志着有别于专载官文及缺乏采写出版自由的现代报刊已经出现。受其影响,香港的第一份中文月刊——《遐迩贯珍》于1853年正式出版,同样由西方传教士所办。随后,为这份刊物的最后一任编辑做翻译工作的黄腾与伍廷芳在香港创办了第一份中文日报——《香港中外新报》,后来黄腾又与王韬、梁仁甫等一同集资筹备印刷设备,于是被公认为第一份由中国人独立创办的现代报纸——《循环日报》在1874年出版了。如此看来,香港的确是中国现代报业“创业”期的重要阵地,是中文报纸从古代向现代报刊过渡的见证地;不仅如此,早期的香港报刊,也因创刊地的边界特色(华洋杂处),自然而然地扮演起了联系东西方两种文化系统的重要角色。跨越了传统与现代传播方式的同时,一并跨出了两大文化之间的界限,香港这个异质混溶的文化边界勾连了各种异质主体之间的关系,被称为“间性”(inter-sexuality),此时,联通异质文化和异质思维方式主体间的手段就是现代报刊。

香港中文报刊的创立以及华人自主创办报纸都显示着在港华人的主体性正在崛起。在当时,由纸质媒介构建起来的新型信息平台,充分显示了大众传媒对现代社会发生发展的助推力。开放的平台可以同时向在港的西方人和本地华人开放,一方面向本地华人介绍西方文化,例如《遐迩贯珍》的主编麦都思(Medhurst-Walter Henry,1796~1857),在刊物上着力介绍西方科学技术的进展、历史风貌等等;另一方面将中华文化的历史痕迹点滴渗透,为文化输出提供了十分便利的渠道。我们应当了解到,即便当时香港的英文报纸仍是报刊传媒的主流,但也对东西方文化在港互融的进程亦有不可磨灭的功用。例如1843年由广州迁往香港的《香港记录报》(Hong Kong Register),连载翻译了《三国演义》,足以显现当时的媒体对中国文学的关注理念。从1815年到1853年,短短三十年有余,香港的报刊行业圈内悄然发生着重要转变,从纯粹英文报刊的垄断局面迎来了中文报刊的新生时代;从单纯性地介绍西方经验到东方文化对外传播的加盟,并逐渐将中国文学纳入媒介视野……这不仅证明了大众传媒向文学艺术寻找审美动力的发展思路,而且更能够体现出香港报业传媒强有力的时代适应性,由此得知,香港被视为“东西方文化的交汇点”,早已在一百多年前的香港报刊传媒领域完美实现。这促进东西方文化、经验、信息相互勾连的重要媒介角色正是19世纪末期蓬勃发展的香港报刊。香港现代报刊作为第一代大众传播媒介,不仅是各类异质因素传播交流的载体,更将异质“间”的重要性凸显出来,于是在这样的历史场景中,香港报刊秉承“交汇点”的角色重任,以现代性的表现方式建构了一个相对独立的文化空间,而香港文学正是由此展露头脚。

二、对抗“中心化”的“第三空间”

“六七暴动”①前的殖民时期,港英政府的历届统治者几乎都持有“半明半暗”的统治态度,在这样的管治方式下,香港及其居民可以触碰到更多“自由”滋味,相对宽松的政治氛围和语境同时成为两岸间政治纠葛的缓冲地带,也逐渐变作了解对方的关键渠道。香港报刊这种信息中介作用,从殖民时代的初期就已初见端倪,1900年1月5日在香港创刊的《中国日报》是兴中会最早的宣传资产阶级革命的报纸,在香港的中国日报社遂成为这些革命党人从事革命活动、宣传革命思想的大本营。与《中国日报》副刊一样,同样于1905年由郑贯公创办的《有所谓报》(《唯一趣报有所谓》),也是香港保皇派的眼中钉,但郑贯公仍不止一次提到香港有更大的言论自由,各党派言论都更为直接,甚至敢于对当权者提出批评意见。[3](P3)内战时期,香港地理与文化上的“间性”,一度成为各党派纷纷发声的政治话语平台。由于对各个派别一视同仁,让香港“媒介间”的宽容度得到很好地体现。在内战期间,国统区内禁止出版和传播一切与中国共产党有关的言论,而此时坐镇于香港的《华商报》就利用了在香港出版、言论相对自由的便利,向国统区宣传共产党的相关政策方针;而在1949年之后,国民党则借用《香港时报》作为反共的宣传工具。1949年之后,大批南来作家到港,于是文坛上形成了左右对垒的情形,报刊资源随即成为两方对阵的武器和争夺话语的对象。此时,受美国支持的“亚洲基金会”先后出资,分别资助成立了香港人人出版社、友联出版社以及亚洲出版社,这些带有明显“反共”倾向的媒体,先后创办了《人人文学》杂志、《中国学生周报》《亚洲画报》和《今日世界》等典型的“绿背文化”果实,其主要目的是为了给当时的右派文人提供文学创作的园地及经济支援,“反共”倾向是很明显的。与此同时,香港的左翼文学也奋起对抗,虽然缺乏美金作为发展壮大的背后支援,经济实力上难以与右翼阵营的强势抗衡,但在气势和规模上并不输于前者,如《青年乐园》于1956年4月创刊,可谓是《中国学生周报》的竞争对手;而《小朋友》(1959年4月)则是为了争取《儿童乐园》的幼儿阅读群体;视《亚洲画报》为唯一竞争对手的是1957年1月创刊的《良友杂志》;此外,还有1957年6月创刊的《文艺世纪》等刊物均是左翼发声的刊物阵地。“左”倾的报纸主要有《文汇报》《大公报》《新晚报》和《香港商报》,加之《循环日报》和《晶报》,形成与右翼势力匹敌的媒介阵地。

通常来讲,“政治介入文学,后者几必遭殃。但在五、六十年代的香港,除了‘反英抗爆’一役,文学却吊诡地自由所得。”[4]因为在这场角逐的过程中,“绿背文化”的资助帮助香港打开了接触外界的视线,这其中也当然包括中国内地的文艺作品,“而左翼的‘社会主义现代主义’在香港显然无法落实,所以左翼文坛坚持的‘批判现实主义’已跟中国大陆的文学思潮疏离, 同时左翼在认识和理解西方现代文学思潮上也较宽松。可以说, 香港左右翼阵营在文艺观点上较少正面交锋, 更未在文艺观念上形成根本性的对抗。”[5](P98~103)

正是从1960年代中后期始,香港开始把目光转向本土,左右对阵为香港的“无核”的价值认同创造了本地化和主体性意识的认同背景。在自由的政治环境中,香港成为大陆、台湾切断往来之后的中间地带,形成海峡两岸间最为开放和包容的文化“第三空间”,“不论是国民党或是共产党、右倾或亲左,甚至是不见于海峡两岸的托派,都能够在香港自由活动。香港文化人均可自行选择,并各自宣扬信念或落实创作理想……容许歧异的声音同时争鸣,接受相互排拒的论述和辩争。香港文化空间这个特色,使得六十年代成长的青年文化人,更能自主独立,在没有干预下自行摸索。”[4]

这个独立摸索的精神气质是香港作家传承至今的珍贵遗产,致使香港文人的政治动机意识淡薄,在进行独立探讨的时候常常坚持自由的信念。正如曾留学美国的香港学者古兆申(古苍梧)先生所认为的那样,“我们的好处是有点隔岸观火的性质,火光映过来时我们也会觉着热,但毕竟隔着河,隔着海,还有呼吸、冷静的空间;坏处则是我们看不清楚。”[6](P3),香港的地理和文化空间具有双重意义的边界特点,因为距离和混杂,跨界的发生便是自然而然的。如果说内地的文学体制是“一主多元”②的形态,那么当代香港文学自1949年以来,就开始走向了真正的多元化发展,这与香港社会的意识形态一脉相承,因为没有主流核心价值趋向,所以几乎从一开始就坦然接受“边缘化”的角色,并没有一定要承担社会意识形态和精神启示的功利化负担。在香港谈论政治是相对自由的,也正因如此,香港文学可以依赖报刊所提供的自由空间发展自身的力量。香港文学正是矗立在东西方两端的桥梁,在传统时空概念被击破的时候,发挥了自己边界的优势,把对立的事物并置起来,形成多元化的“第三空间”。

三、跨媒介叙事流向的间性互动

若论及文学与媒体的互动,恐怕很难有其他城市能像香港这般兼顾频密和持久。尤其是报刊传媒的功用,纵使是在传播渠道如此多元的今天,香港文学的生息变化也都依然与这些刊物相互捆绑,更不用说几十年前的“纸媒天下”了。这样的背景之下,媒介交互性即媒介间性(inter-mediality)的跨界表达是这座城市的文学无法避免的发展路径。在现代报业发展的蓬勃时期,大多数重要的本土文学作品都是依赖纸质媒介而传播,尤其是报纸的文艺副刊和文艺性较强的刊物,形成了文学与报刊媒介的共生关系。从报刊连载到单行本发行,香港文学的内容跨越了报刊和书本两重界限,走向了媒介间性的交互式表现,从而获得了为文学增殖的发展模式。例如在抗战爆发后,《大公报》《立报》迁往香港,而在港又创立了《星岛日报》《华商报》等,文艺副刊的开辟蔚然成风,从中培养了大批的青年作者,像西西、蔡炎培、绿骑士、蓬草、金庸、梁羽生等,他们各种文体并举,其文学生命却皆依存于这些文学期刊以及报纸的文艺副刊之中。纵观这条线索,不难发现自上世纪50年代始,在充分利用与报刊杂志的亲密接触中,武侠小说三剑客——梁羽生、金庸和百剑堂通过报纸连载引领了一次通俗文学热潮;而严肃文学尤其是长篇小说也在不久之后开始了连载旅程,《中国学生周报》《素叶文学》《香港文学》还有1990年创刊的《越界》都是香港文学跨界尝试的阵地,如《酒徒》以及刘以鬯的另一部作品《对倒》,西西的《我城》《哨鹿》《候鸟》《飞毡》,也斯的《剪纸》等香港文学史上重要的作品,都是以连载出名再跳出纸媒走向单行本的路径。

不仅如此,受启发于媒介交互特性,通俗文学与严肃文学的间性互动也在生长,除了纯文学期刊,报纸副刊不免有非文学因素的介入,商业市场与文学性的考虑同时进入作者的文字,“创作”与“卖字”变得难以厘清,譬如武侠小说也开始把“实验”小说的创作手法融入“通俗”的审美趣味中去,两种写作倾向的界限开始不再清晰,跨界的趋势愈发明显。与此同时,香港文学从报刊媒介的“第三空间”中逐渐赢得主体意识,本土的创作潮流也在此不断凝聚,侣伦的《穷巷》发表于《华商报》,高雄的《经纪日记》刊载于《新生晚报》,大都是立足本土,关注小市民的底层叙事,夹杂本土方言书写,体现都市现实。可以说,以文艺期刊为阵营的现代主义文学,以及以报纸副刊为创作园地的通俗小说并行拼凑出了香港本土文学的大致图景。自《酒徒》于1962年在《星岛晚报》副刊连载,次年《快报》创刊,西西的作品《象是笨蛋》载于此,明显可以察觉出严肃文学正在孕育现代主义特色的花蕾。《大拇指》《号外》《八方》《素叶文学》《香港文学》等刊物的陆续创办,更加促使本土文学意识的萌生,以西西连载于《明报》的长篇小说《我城》(1975)为明显标志,意味着香港文学进入了立足本土的新阶段。其间,香港文学在创作上不仅呈现“本土性”、“香港性”的特点,作家和学者们对香港文学本身的关注风气也逐渐形成,以至诸多刊物开始制作香港文学专辑,如:《时代青年》1978年2月第100期的“十年来的香港文坛”,《奋斗月刊》1979年6月创刊号“香港近十年写实主义文艺思潮之回顾”,香港大学的《学苑》1981年第9~10期的“香港文学专辑”,《文艺季刊》1983年第7期的“笔谈会——香港文艺期刊在文坛扮演的角色”,《香港文学》1986年1月第13期的“香港文学丛谈——香港文学的过去与现在”,此外,还有香港作家专辑等,分别从不同角度观照香港文学的成长。

上世纪90年代以降,报刊作为大众传媒的垄断地位相继被广播媒体、电视媒体、电影媒体和网络媒体所取代,但由于1994年香港艺术发展局的成立,不少新杂志得到“文学杂志资助计划”的资金支持得以创办,如《读书人》《呼吸诗刊》《我们诗刊》;同时,还有期刊得到资助得以复刊,如《诗双月刊》《纯文学》《当代文艺》;甚至这一时期几乎每年都有新的刊物诞生,1997年《文学村》,1998年《香港书评》《纯文学》(复刊),1999年《青果》《当代文艺》(复刊),2000年《文学世纪》《鑪峰文艺》《星期六诗刊》《香港诗刊》,2001年《诗潮》《百合》,2002年《香江文坛》《香港文艺报》,2003年《秋萤诗刊》(复刊)《圆桌诗刊》,2004年《读好书》,2006年《城市文艺》《字花》《月台》《文学研究》等等。香港的报刊杂志尤其是文艺期刊一直不够长命,断裂的问题十分严重,却始终不乏新生的蓬勃力量,总体来看,香港文艺期刊的生命力是由无数个断层纤维连绵交织而成的聚合体一直延伸。也是从报刊到单行本的文本移植思路,才有了之后的“天空文学”、电影小说、论坛小说与传统文本的“媒介间”互动形变。比如创刊于2006年的综合类文学杂志《字花》,在短命的刊物时代能够屹立近十年之久,并与时俱进推出了APP电子版本,把鲜活的思想和声音通过多媒体进行传递。即使作为载体的形式不再,香港报刊始终为香港文学提供视野,也是香港文学生存状态的直观反映。正如香港学者陈智德说,“其实(香港的文学)一直都与文艺刊物的性质密切相关,文艺刊物面对的问题,往往即是香港文坛共同面对的问题,它的困境很少来自意识形态方面,而是与刊物相关的资金、市场、发行、认受性以至社会的忽视、无视或因应市场或生存问题的‘从俗’要求”,不过“文艺杂志编者根本无意囿于‘市场’的思路,他想的是营造风气、引介思潮、鼓励佳作,以至用刊物集体构成的声音,凝聚文化力量,向往鲜活、新颖和沟通。销量、市场、发行等问题困扰编者,然而香港文学杂志长期在建制和商业夹缝间,用自己的方法挣扎求存”[7]。

香港文学在这样的语境中出现、生长、改变,于是作为大众传播的报刊、广播、影视以及21世纪的网络电子媒介等多元媒介不断交织,合力为本地的文学易容易貌,分别扮演着文学发展史上的不同角色。的确,香港的文学(文艺)报刊是香港文学的风向标,从本地报刊的发轫阶段,走到香港及其周遭的政治变革时期,亦或是当代传媒行业的商业集团化时代,香港报刊开辟出的开放而独特的文化想象空间都是解读香港文化、观照香港文学发展路径的特殊通道。它外部断裂的表象以及内在绵长的生命体征,不仅仅体现了香港文学期刊的复杂生存困境,同时也与香港文学整体倾向的生存空间与发展路径一脉相连。一代代香港作家、一代代报刊编者在逆流与困境中越战越勇,在自由的言论与商业的限制中来回游移,在通俗与严肃的潮流中徘徊不已,不断越界,不断挣脱种种束缚,虽然历史的经验无法延续,却因此产生了哺育香港文学、香港文化的坚韧力量。

注 释:

①又称为“五月风暴”,发生于1967年5月,发起者是香港民众,尤其是香港工人,因劳资纠纷而引发的一场对港英政府的反抗。它通常被视为香港本土意识崛起的转捩点。

②“一主”是主流意识形态下形成的文学样式,而“多元”是文学内在、市场等驱动下的文学样态。详见张伯存,卢衍鹏:《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文学转向与社会转型研究》,光明出版社,2014年版,第35页。

[1]国务院港澳事务办公室香港社会文化司.香港问题读本[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7.

[2]李少南.香港的中西报业[A].王赓武.香港史新编[C].香港:三联书店(香港)有限公司,1998.

[3]阮纪宏.唯一趣报有所谓:一份清末革命报刊的个案[D].香港:香港中文大学,1992.

[4]郑树森.遗忘的历史·历史的遗忘——五、六十年代的香港文学[J].素叶文学,1966,(61).

[5]黄万华.左右翼政治对峙中的战后香港文学“主体性”建设[J].学术月刊,2007,(9).

[6]卢玮銮,熊志琴.双城路:中西文化的体验与思考[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3.

[7]陈智德.十年生灭:香港的文艺刊物[J].今天(香港版),2007,(2).

Hong Kong Newspaper and Contemporary Literatur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termediality

ZHAO Xi

(School of Literature, Xuzhou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Xuzhou 221000, China)

Hong Kong newspaper is the most important media to Hong Kong contemporary literature, and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the two can promote to establish Hong Kong as a "bridge" and "modern" urban image.In this paper, we try to analyze the modernity of literature, draw the picture of the relationship among modernity, literature and newspaper in the unique context and outlin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ong Kong literature and Hong Kong newspaper in this crossover-field to find the clues of self-existence. Lastly,we intend to find Hong Kong literature special ecological space constructed by the current intermediality theory from Hong Kong newspaper and literature evolution of the linear process.

Hong Kong literature; Hong Kong newspaper; intermediality; crossover

1671-1653(2017)01-0075-05

2016-10-26

徐州工程学院2016年校级科研项目(XKY2016204)

赵 皙(1986-),女,江苏徐州人,徐州工程学院人文学院讲师,博士,主要从事香港文学与文化、南亚文化研究。

I206.7

A DOI 10.3969/j.issn.1671-1653.2017.0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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