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盛况

郭忻杪

天神之战，这是神话故事里杜撰的旷世之争，虽然只源于人们的遐想，但却也从侧面影射了现实之中那些伟大的战役。如果，可以将比赛形容为战争的话，那么在联盟里，已经上演了太多的天神之战。那些经典戰役，总能成为让人热血沸腾的催化剂。不过，无论是带着错过的遗憾，还是回忆往昔的唏嘘，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两个天神萌芽正在努力成长，一场新的征战盛况，行将拉开序幕。

伟大起航

2015的NBA选秀大会上，卡尔-安东尼·唐斯在首轮第一顺位被明尼苏达森林狼队选中。这个出身于肯塔基的大个子，被公认为是可以拯救积弱多年的森林狼的那枚崭新救星，于是，当亚当·席尔瓦读出他的名字时，布鲁克林巴克莱中心响起掌声、欢呼一片。

没过多久，这一年选秀榜的前三甲便尘埃落定，轮到手握四号签的尼克斯挑选新秀了。已经执掌尼克斯总裁大权的禅师菲尔·杰克逊坚定地选择了来自拉脱维亚，在14年宣布退出选秀，等了一年才重新参加选秀的波尔津吉斯。与前边截然相反的是，此时现场居然响起了阵阵嘘声。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之后一位小球迷得知波尔津吉斯被选中后情绪激动地自拍、向下竖拇指的视频还在网络上迅速走红。

一个看到的是翘首以待，一个却是抵制蔑视。可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当初的种种都已经被人们忘记，现在，人们只知道，在东西部，各有一名2015届的新秀，在逐渐成长为联盟里一对最让人激动的敌友新星。

时间刚刚来到十二月的时候，森林狼恰好在主场迎战尼克斯。赛前，波尔津吉斯接受了记者的采访，并谈到了他与唐斯之间的关系。“我总是会问他很多有关于大学时期的故事，他也经常让我给他讲欧洲的事情。”波少说道，“我们经常互相联系，我们常常联系彼此，发发短信沟通一下。我们也总是期待着与对方的下一次交手。”

有趣的是，两个人迄今为止，一共碰了四次面，唐斯所率领的森林狼还没有赢过尼克斯，不过，这四场比赛的表现，波少的发挥却只有唐斯的一半。“他始终保持在很高的水准之上，他一定会成为联盟里一颗闪亮的新星，我也很期待在未来很长的时间里与他保持互相竞争。”或许是因为谦逊，或许是因为竞争之中所产生的相互钦佩，波少对唐斯的形容里总是包含着很多溢美之词。“他在球场上可以做任何事情，他能在外线投篮，能从外线突破造杀伤，背身单打，他还是个强有力的篮板手。”

“他和我有一些不同的地方，我们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不过，我很喜欢看他的比赛，我真的很喜欢他所展现出来的侵略性。”

那场比赛，唐斯独砍47分，刷新了之前35分的职业生涯单场得分纪录，那场比赛，也是唐斯生涯里首次单场拿到至少45分和15个篮板。虽然在个人表现上，唐斯力压波少，但这场比赛最终的赢家却是尼克斯，凭借甜瓜绝杀，纽约以两分险胜。当然，对于唐斯和波少来说，这场比赛他们更关注的是彼此的对抗。“我认为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场很棒的表演。”波少说道。

作为纽约的老大哥，卡梅隆·安东尼也很享受这两个青年才俊之间的对抗，同时，他也认为此二子将来不可限量，甚至会成为联盟里新的黑白双煞。“恐怕只有天空才是他们的极限了。”甜瓜说道，在他的眼中，满是憧憬。

也难怪会有人看到他们会联想到“魔术师”约翰逊与“大鸟”伯德之间的友谊。在球场上，他们互不相让，誓争高低，但在内心里，却对彼此钦佩至极，由衷地喜欢对方。赛季开始之前，九月初的时候，唐斯参加了一次推特互动，有人就问过他关于波尔津吉斯的问题，唐斯直言波少是个更高的存在，至少在他之上，甚至盛赞波少为“波神”。“波神（PorzinGOD）不会关心也不需要我的意见，他是一个更高的存在，之后才是我们这些人。”唐斯说道。虽然这句话有些开玩笑的成分，但至少证明，两人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在没有隔阂的环境下地竞争着。

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的确存在命中注定这件事。上一个夏天，唐斯以状元秀身份进入联盟，最终摘得最佳新秀奖，而整个新秀赛季，波少一直都是那个惟一能与之争夺魁首头衔的人，虽无波澜壮阔，倒也暗流汹涌。

一年以前，森林狼客场挑战尼克斯，那是唐斯与波尔津吉斯的首次碰面。当时，唐斯稳居新秀榜单第一名，而波尔津吉斯紧随其后。那个时候，唐斯就说了对彼此的预期，“我希望是二十年，我还没想什么退役计划呢。”两个年轻的大个子，球场上还没有碰面，就已经被人联系到了一起了。上个赛季首月的最佳新秀，唐斯和波少分别当选东西部最佳新秀球员。两个刚刚拿到月最佳新秀奖杯的年轻小伙子，就这样碰上了面。那场比赛，唐斯得到了25分和10个篮板，而波少则只拿到了他的一半，11分、6个篮板。但是，他却送出了7次封盖，不仅牢牢把守住了尼克斯的禁区，也追平了由他自己创造的当年新秀盖帽单场纪录。

实战对抗之后，唐斯再次重申了他对和波少之间的预期。“波尔津吉斯是一名非常全面的球员，我已经等等不及跟他在接下来的二十多年里对抗了。”唐斯说道。

亦似亦别

唐斯身高2.13米，体重111公斤，波尔津吉斯身高2.21米，体重却只有109公斤。从身形上看，他们截然不同，可从球场表现上看，他们又是那样的相似，就像一个人的不同分身。

唐斯最让人惊喜的一点在于，他可以让自己在油漆区和三分线外的效率一样高。虽然身高体重，却能和后卫一般灵活控球。他可以用交叉步、后撤步以及各种变向让那些防守他的脚步缓慢的大个子只能无奈地承受着他的愤怒。而在油漆区里，他则和很多优秀内线球员一样游刃有余，篮下手感柔和，还一手跳勾，甚至会给人一种错觉，只要他在篮下要到位置，就等于妥妥的两分牢牢在手。

生涯第二年，他已经进化得犹如埃及神话中的斯芬克斯一般无解。五号位的身体却有着堪比二号位的运动能力，还有着一号位的速度和投射距离。从历史上看，一个大个子球员想要真正成长为一名NBA球员需要很长的时间，然而唐斯却是在肯塔基时就完成了一次跳跃性的进化，如今，他还天天被加内特——这个当代战神雅典娜附加了“战吼BUFF”。

如果真的把唐斯形容为一名神话中的人物的话，那么他就是拥有半神血统的大力神海格力斯。只有21岁的年龄，却用超过同龄人的灵活身体与聪明大脑驾驭着NBA的考验。就好像海格力斯在完成十二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时一样，在逐渐成长与挑战之中收获了坚不可摧的狮皮和无坚不摧的狮爪。唐斯处理球的方式，精准的跳投，柔和的内线得分，机敏发动进攻的灵动，这些都是他在不断挑战之中收获的武器。只是身体接触和肉搏式的防守会削减一些他的战斗力，尤其他在本赛季打得最差的那几场比赛面对的都是像莫兹戈夫、小加索尔等等这样屏障型的中锋，但这只能算是吹毛求疵，至少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唐斯都是在用一个进化完全的形态在战斗。

波尔津吉斯也同样是个特别的存在，就像德克·诺维茨基和凯文·杜兰特一样属于“稀有物种”。有着2.10米以上的身高，却拥有着“美如画”的跳投姿势以及手感，对于那些防守者来说，哪怕有着同样的身高也没办法干扰到波少的投篮。波尔津吉斯比诺维茨基和杜兰特都要高很多，可以这样说，他在三分线外所打出的错位前无古人。对阵达拉斯，他使出了德国战车招牌式的金鸡独立后仰跳投，可看起来却绝无东施效颦之感，反倒让人觉得更加难以防守。波尔津吉斯在远距离的技巧即便放到NBA的历史中去比较，也属于十分罕见的水准。

如果把唐斯形容为海格力斯的话，那么波尔津吉斯就是一只稀罕少见的独角兽。超过2.20米的大个子在进攻端投着三分球，防守端抢着篮板还能在各个位置不断巡逻帮助队友阻止对手投篮，或许他在速度和体重上不如唐斯，但仅仅是身高和臂展就已经足够让他同样无敌了，更何况他还有堪比鋒卫摇摆的技术。

当然，身体接触时，波少和唐斯一样应付起来有些吃力，他对动态区域防守也不太适应。不过，又有谁是完美无瑕的呢？无论他们有什么样的不同，有一点相同是可以确定的，他们都是那种有着侧翼技能包而且能够统治内线的球员。

见习领袖

如果眼前就站着这样的两个大个子，究竟会选谁成为球队的建队基石呢？

可能这是当前联盟中最难的问题了，因为在考虑这个问题之前，人们总会习惯性地想着：如果他们能在一支球队该有多好。

如果他们真的在一支球队的话，可能更多的人会选波少担任球队的二当家，因为他看起来总是随心所欲地拿下数据却不会被人重点关照。有必要说的是，上个赛季末波神因伤休战大大延缓了他的上升势头，况且身边还有甜瓜安东尼这样的大咖，目前还很难获得更多人的信任。而唐斯，在青春天赋爆棚的森林狼早早就坐稳了球队的头把交椅。当然，波少在护筐和盖帽的时机掌握上要更好一些，在防守端，他的存在感肯定要比唐斯更强。

当然，这个拉脱维亚的大个子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如果是一个心急的家伙，可能早就急不可耐地向球队要求自己的权利了，然而，从另一个层面讲，没有过早肩负过重的担子，也是一种幸福，至少，可以让自己囤积更多的养分。而波少就是这样，他不需要管什么球队是否能够适应三角进攻，也不用管比赛输掉以后会有多少到处指责的大嘴，他可以更全身心地将注意力放在个人的表现上。

11月末，波少来到了纽约的哈林区，在那，他正式宣布，在接下来的赛季里，每送出一个封盖就要为纽约地区的一个非盈利性青少年篮球项目捐出五百美金。不过，恰如他还没有长全承担一切的羽毛一样，这个善举刚刚宣布完，他就食言了。与亚特兰大老鹰的比赛里，波尔津吉斯帮助球队取得了胜利，但他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只因为，在数据表里盖帽一栏上赫然写着一个刺眼的“0”。“我对自己失望透顶，下一场对阵波特兰的比赛我要送出两次封盖。”尽管波少还算是给自己留了些余地，不过之后的这场比赛他依然没能完成心愿，那天，他只有一次封盖，为那个青少年项目捐献了第一笔500美金。

然而，除了盖帽这一项数据，波神在其他方面的表现堪称完美。仅仅六天的时间，他两次砍下30+的得分，同时，也是生涯第二次帮助尼克斯将胜率重新提升到了50%。现在的波尔津吉斯，早已经不见了选秀大会上被嘘的阴霾，而是逐渐接近全明星级别的水准，前十四场比赛，场均50.2%的命中率可以得到21分，而三分球命中率达到了39%，同时还能收获7.3个篮板。“我并没有对我的低位进攻有过多的打磨，我只是在低位接球的时候更加镇定自若了。”波尔津吉斯说道，“我只需要转身，投篮，然后对手就能眼巴巴地望球兴叹了。我已经意识到臂展上的优势，也看得出来对手想要干扰我的投篮要费多大劲，这可太爽了。”

主场迎战黄蜂队的比赛，前尼克斯队控卫格雷格·安东尼担任了现场的解说嘉宾，在看过了波尔津吉斯的表现以后，他说，如果尼克斯的战绩足够出色，那么球迷们或者教练就真的没有理由不把波神送到新奥尔良，让他有机会参加自己的第一次全明星赛。“如果尼克斯可以继续这样的表现，打出精彩的团队篮球，那么毫无疑问，这将是他应得的。”甜瓜在比赛后说道。赛季之初，对阵底特律和休斯敦的背靠背比赛，波尔津吉斯表现得很糟糕，但在这之后，他连续十场比赛打出统治级的表现，其中就包括对阵波特兰砍下31分的那场比赛。

杜兰特曾经称赞波尔津吉斯是个如同独角兽一般稀有珍贵的存在，不过，这头奇珍异兽也曾有过如大象一般笨拙的时候。比如上个赛季，他打得最差的一场比赛就是对阵开拓者，在波特兰这个美国西北部太平洋沿岸城市，他居然尴尬地吃了个鸭蛋。所以，本赛季再次来到波特兰，波神就像复仇一样，其中最恐怖的一次进攻莫过于晃过梅森·普拉姆利之后雷霆万钧的那记左手扣篮。之后的回合，梅森盖掉了波神的投篮，但球很不巧地弹回到波尔津吉斯的手中，他顺势投中了一记跳投。在此之前，本赛季波神也有过颗粒无收的时候，于是主帅霍纳塞克勒令球员们在比赛中尽可能地把球交给移动中的波少，自此，他的表现开始耳目一新。在被问到感恩节假期要送什么礼物给队友马绍尔·普拉姆利时，波神开玩笑说，要送一张自己在他兄弟头上暴扣的海报。

尼克斯已经逐渐发现了一个真理，由波尔津吉斯在多数比赛里充当头号进攻选择，尤其在比赛末端，甜瓜突然卡壳，陷入无脑乱打的时候。对于这样的表现，即便是对手也会送上溢美之词。“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成为全联盟最强大的球员之一。”奇才队主帅布鲁克斯在执教完对阵尼克斯的比赛之后说，“他现在就已经足够优秀了，他会成为全明星的，他的进步速度之快实在太让人震惊了。”

有一位NBA的球探认为，波尔津吉斯之所以能够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取得如此惊人的进步，主要是由于他对下肢核心力量进行的针对性训练。休赛期，波神与哥哥在一家拉脱维亚的健身房里夜以继日地提升自我。“隨着下肢力量的加强，他的平衡能力也有了显著的提升。”这名球探说，“他在处理球方面也更加游刃有余，不会再无脑地做那么多画蛇添足的假动作然后给对方留足了准备补防的时间。他明显更加自信了，而且他更加清楚自己怎样打最有威胁。”当然，这也要感谢球队总裁菲尔·杰克逊，如果不是他旁敲侧击，用一句“大竹竿”刺激了波少，恐怕，波尔津吉斯还不会这么快意识到自己需要补强的地方。

感恩节的那天，尼克斯球迷开心地度过了一个充满“感谢”的节日，然后他们又把另一个节日给重新命名了——圣诞节，也就是纽约球迷口中的“圣波节”。

独自担纲

那场独得47分的比赛，就像唐斯一直以来处境的缩影：个人表现无限风光，却难以带领球队取胜，甚至有人戏言，唐斯也可以加入“空砍俱乐部”了。与波尔津吉斯不同的是，唐斯在来到明尼苏达以后，并没有体验过多久成长的温床，而是过早地成了当家人。他的身边没有像甜瓜这样的球星可以在场上为他遮风挡雨，也不曾预见一个机关算尽暗中助力的管理层，他所经历的是老狼王加内特的退役，还有桑德斯的不幸离世。

虽然现在，他依然可以得到加内特的尊尊教导，却没能体会桑德斯的如沐春风。或许，他是风光的，但，也伴随了一些痛楚。赛季开始之前，在对NBA中三十位球队经理以及人事专家的年度调查访问中，有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今天开始组建一支球队，你可以签下联盟里的任何一名球员，你会选择谁？在这个问题里，唐斯的名字是被提到最多的，比率达到了48.3%，要知道排在他后边的是20.7%的杜兰特和17.3%的勒布朗·詹姆斯。对于一名球员来说，这或许是莫大的褒奖，但同时，也是一份十分沉重的压力。

加内特宣布退役的那一天，唐斯在推特上说了这样一段话：感谢你所做的一切，我的老大哥。我们交流过，我知道我必须做什么，我将从此践行我之承诺。而在媒体日时，当被问到在休赛期都练习了什么特定技术时，他的回答很简单——所有技术。唐斯渴望承担一切，然而，却总是适得其反。波少专注于自己的表现，有时候可以雪中送炭锦上添花，可唐斯想要大包大揽的努力，却形如火上浇油。

在赛季开始后的前十场比赛里，森林狼经历了四次在比赛的下半场浪费两位数的领先优势，苦涩地吞下了七场败仗。对黄蜂一役，夏洛特下半场累积得到了69分，在半场比分为46比58的劣势下成功翻盘。这场比赛之后，声音沙哑的锡伯杜，这个会在比赛中大吵大嚷却在其他地方出奇地平静和细心的主帅，也忍不住爆发了愤怒和失望。“学习的很大一部分就是由尝试和犯错组成的。”锡伯杜说道，“所以当你努力做一件事却没有得到什么效果时，你就需要从中学到一些东西了。当第二次面对类似的处境时避免重蹈覆辙，球队必须有所改变，而且是尽快。”

然而，究其原因，森林狼的另外四位先发球员说出了自己的观点，或者也可以称之为事实：球队的某些成员在球队面临逆境时试图成为孤胆英雄而非参与到团队配合之中。而此时，唐斯却正在更衣室接受采访中将“英雄”这个标签刻在了自己的身上。“所有的这些失利都是我的责任。我必须控制好一些事情，我得有能力尽可能地多帮助球队。比赛的第三节，我恰好没有为球队做出足够的贡献，我必须要变得更好。这些都因我而起，我需要做得更多，我不能找借口。”

如果在这里用数据说话会太过冗长，甚至会被认为是在吹毛求疵，然而，唐斯渴望包揽一切的好心，却恰恰成了他们取胜之路上的障碍。或许，只有球员的切身感受才是最有说服力的。“每个人都在尝试着成为英雄，可却没有起到作用。”森林狼球员吉昂说，“所以我们需要改变这种情况来打出团队篮球。尤其是能够拿到球的兄弟们，把自己融入比赛当中去。无论早晚你都会得到终结得分的机会，所以或许也可以变得耐心一些，该出手时再出手。”

对于唐斯来说，他还需要一些时间去弄明白如何领导一支球队，而不是让所有人都附在他的身上，只有他迈动双脚。当然，就像他曾经成长时那样，对于这些问题，唐斯也可以很快便作出自己的理解。十一月末，他们终于不再是那个被逆转的球队，与菲尼克斯太阳队的比赛，森林狼在第四节拿到了31分，单节领先对手21分，最终，他们逆转对手收获了胜利。“我认为我们已经到了这样的境地，我们不希望历史再重演了。”唐斯在赛后说道，“我觉得我们都已经厌倦于再看到同样的报道，或是从其他人口中听到我们在第三和第四节的表现问题多么严重，也不希望人们说我们上半场的表现只是为了表演。”虽然之后他们又负于爵士，还让对手拿到了赛季新高的112分，以及唐斯独砍47分却在最后时刻被“甜瓜”绝杀的遗憾，尤其那一场安东尼整场都表现得很挣扎。不过，在面对公牛时，他们再一次上演了逆转，而那场比赛，唐斯只在最后一节刚开始时和锡伯杜说了一句话：“我们会帮你拿一场胜利回家。”唐斯难得的用了一次“我们”。

唐斯在学着如何领导球队，而波尔津吉斯则在学着如何成为一名领袖。对于他们来说，有一件相同的且可以肯定的事，那就是成为一支球队的代名词，只是，现在他们依然在学习当中，依然在成长当中。可能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依然只能每个赛季见面两次，但相信，他们会为了在季后赛中相遇，为彼此做出最大的努力。也许很快，这个联盟就会重现黑白双煞相拼统治的天神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