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口市方言的入声音变

2017-05-17 01:25
关键词:晋语字数张家口市

王 芳

(北京语言大学 汉语国际教育学部,北京 100083)

张家口市方言的入声音变

王 芳

(北京语言大学 汉语国际教育学部,北京 100083)

张家口市方言属于北部晋语的张呼片,地处晋语区和非晋语区的过渡地带。由于地理位置紧邻北京,在普通话影响日益深入的情况下,张家口市方言的入声特征正在发生显著的变化:张家口老、中、青3代发音人的入声字数量递减,舒化比例递增,舒化后韵类和调类的归并受普通话影响明显。张家口市方言入声舒化的声母条件是:次浊入>全浊入>清入。

张家口市方言;普通话;音变;入声舒化

网络出版时间:2017-03-31 08:50

张家口方言属于北部晋语张呼片(张家口—呼和浩特),地理位置上处于晋语区和非晋语区的过渡地带,入声类型属于一组韵母型[1]。张家口市区及所辖各县(除蔚县外),宣化、怀来、涿鹿、万全、怀安、尚义、张北、崇礼、赤城、康保、沽源和阳原,都属于晋语区。张家口市区方言与各县方言以及各县方言之间都略有差异。

张家口市区处于张家口地区的中心地带,在地理上被所辖的12个属晋语区的县包围。然而,张家口市区却是入声舒化比例最高的地区,这主要是因为张家口市区是本地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并与北京有紧密的经济和文化往来,受普通话影响更直接和显著。所以,入声舒化的比例很高,舒化进程也很快。随着当代中国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普通话作为一种强势方言正在以强大的优势扩展,而不同的方言都不同程度地在向普通话靠拢,晋语入声的变化也不可避免地受到普通话的影响。因此,入声研究也应该结合社会语言学的理论和方法来考察,“社会语言学应该成为方言学发展的新阶段”[2]。

该调查选取老年、中年和青年3个年龄组对张家口方言入声字的舒化情况进行考察,并从以下两个角度对入声舒化的结果进行统计分析:首先,记录入声字在不同年龄组舒化的字数和舒化后的语音状况;其次,对入声字舒化后韵类和调类的归派进行分析说明。

该调查所选择的发音人父母都可以讲张家口方言,本人也可以使用张家口方言自由交谈,大多数中年人以及所有青年人都可以熟练运用张家口话和普通话,是“双方言”的使用者,在调查时请他们使用张家口话进行发音。调查共得到有效样本30个,年龄范围从19-80岁,男女各15人,文化程度从初中到本科。把发音人大体分成老年(60岁以上)、中年(31-59岁)和青年(30岁以下)3个阶段。具体分布情况见图1~3所示。

从图1~3可知,调查样本在年龄和教育程度方面大体成正态分布,男女性别比例平衡,基本可以反映方言的实际情况。

图1 发音人年龄分布图

图2 发音人性别分布图

图3 发音人文化程度分布图

此次调查使用的材料是刘淑学设计的《入声字调查表》[3]28-30。由于该调查表是为调查河北方言入声字设计和使用的,因此较《方言调查字表》的入声部分更为适用。在此次对张家口方言入声的调查中,在《入声字调查表》的基础上删除了张家口方言中不使用的8个字,调查的入声字数量是520个,其中清入字287个,全浊入字127个,次浊入字106个。

二、不同年龄段发音人的入声音变

通过对老年、中年和青年3个年龄段发音人入声音变的考察发现,张家口市方言入声的音变在不同年龄群体中存在显著差异。

(一)老年人的入声音变

1.老年人入声舒化字数

图4 张家口市老年人各古声母类的入声字数图

图4是张家口市老年人各古声母类的入声字数图,其中,1为清声母,2为全浊声母,3为次浊声母。可见,老年发音人的清声母入声字保留最多,其次是全浊声母,次浊声母入声字保留最少。老年人的入转舒字数见以下各例:

(1)清入转舒字数72个(按韵摄排列下同)

咸摄:押、压、摺、塔、眨、甲、褶、摄、恰

深摄:汁、急、给、揖

山摄:撮、挖、刷、刮、哲、撇、泄、设、屑、轧

臻摄:乙、率、蟀、猝、恤

宕摄:削、博、阁、着、酌、郝、脚、错

江摄:琢、角、朴

曾摄:塞、北、式、饰、忆、亿、抑

梗摄:拍、拆、滴、戚、伯、格、嫡、窄、戟、赫、益、掴

通摄:屋、粥、锔、烛、卜、宿、嘱、酷、沃、畜、祝、郁、粟、束

(2)全浊入转舒字数69个

咸摄:杂、盒、炸、闸、峡、狭、匣、乏、涉、洽

深摄:辑、袭

山摄:拔、铡、辖、别、辙、舌、折、杰、钹、滑、猾、伐、筏

臻摄:饽、勃、核、秫、佛、述、秩、弼

宕摄:薄、踱、铎、嚼、着、勺、芍、凿

江摄:雹、浊、镯

曾摄:贼、特

梗摄:夕、白、侧、泽、择、宅、核、笛、敌、剧、辟、、掷寂

通摄:仆、牍、轴、熟、赎、局、属、蜀、瀑、续

(3)次浊入转舒字数60个

咸摄:拉、纳、蹑、页

深摄:立、粒、入

山摄:捋、抹、捺、热、悦、袜

臻摄:栗、日、逸、律、率、物

宕摄:膜、莫、幕、寞、烙、骆、乐、若、弱、药、跃

曾摄:墨、默、肋、匿、翼、域

梗摄:额、陌、麦、脉、逆、易、液、历、译、役

通摄:辱、鹿、目、穆、牧、六、陆、肉、育、玉、狱、欲、浴、峪

2.老年人入声舒化后韵类和调类的归派

老年人入声字舒化后韵类和调类的归派受普通话的影响十分明显。

(1)韵类的归并

老年人转舒字的韵母除“弱、跃”的韵母为[iau]外,其余都与普通话的韵母一致,没有增加新的韵母。

(2)调类的归并

表1 老年人入转舒调类归并表

由表1可知,老年人清入和全浊入转舒后归入平声的最多,次浊转舒后归入去声的最多。入声字舒化后调类归并的特点是:普通话中读阴平和阳平的都归入张家口方言的平声(调值为42),普通话中读上声的归入张家口方言的上声(调值为55),普通话中读去声的归入张家口方言的去声(调值为213)。也就是说,张家口方言入声字舒化后的调类归并与普通话的调类是一致的。但是,各个调类仍然保持着张家口方言的调值。

(二)中年人的入声音变

与老年人相比,中年人入声音变最显著的特点是入声舒化字数明显增加,入声舒化率显著提高。

1.中年人新增入声舒化字数

图5 张家口市中年人各古声母类的入声字数图

图5是张家口市中年人各古声母类的入声字数图。其中,1为清声母,2为全浊声母,3为次浊声母。可见,中年发音人清声母入声字保留最多,其次是全浊声母,次浊声母入声字保留最少。中年人新增部分入转舒字数:

(1)新增清入转舒字数106个

咸摄:鸽、掐、鸭、夹、胛、法、踏、怯、妾

深摄:缉、汁、泣、涩

山摄:扎、蛰、脱、豁、拙、缺、察、诀、折、别、彻、撤、阔、浙

臻摄:悉、戌、橘、笔、匹、乞、毕、必、室

宕摄:搁、焯、约、爵、索、各、绰、雀、鹊、扩

江摄:剥、涿、驳、啄、卓、确、握、壳

曾摄:德、则、即、刻、克、侧、色、测、啬

梗摄:掰、摘、积、昔、只、击、激、蝈、百、柏、迫、魄、客、策、册、扼、碧、璧、僻、迹、赤、斥、释、壁、的、绩

通摄:督、叔、掬、曲、幅、蝠、竹、菊、足、谷、速、覆、肃、筑、蓄、促、触

(2)新增全浊入转舒字数19个

咸摄:捷、碟、蝶、谍、牒

深摄:蛰

山摄:达、罚

臻摄:突、疾、倔

宕摄:昨、鹤

曾摄:或、惑

梗摄:帛、获

通摄:淑、族

(3)新增次浊入转舒字数38个。

咸摄:腊、蜡、聂、猎、叶、业

山摄:辣、灭、列、裂、篾、孽、末、沫、劣、阅、越

臻摄:密、蜜

宕摄:落、络、洛、略、掠、疟、虐、钥

江摄:岳、乐

曾摄:力、勒

梗摄:腋、疫

通摄:木、禄、绿、录、褥

2.中年人入声舒化后韵类和调类的归派

(1)韵类的归并

中年人新增部分转舒字的韵母,除有些发音人将“疟、虐、钥”的韵母读为-iɛ外,其余都与普通话的韵母一致,没有增加新的韵母。这3个字在张家口方言中的入声韵为-i,可能由于发音近似,舒化后韵母变得与普通话不一致,而成为相近的-iɛ。

(2)调类的归并

表2 中年人入转舒调类归并表(新增部分)

由表2可知,中年人清入和全浊入转舒后归入平声的最多,次浊转舒后归入去声的最多。这与老年人入声转舒后的调类归并趋势一致。

(三)青年人的入声音变

相较于老年人和中年人,青年人的入声舒化已成为非常普遍的现象。保留下来的入声字数量急剧减少,去入声化已成为张家口市方言青年发音人语音面貌的显著特点。

1.青年人新增入声舒化字数

图6 张家口市青年人各古声母类的入声字数图

图6是张家口市青年人各古声母类的入声字数图。其中,1为清声母,2为全浊声母,3为次浊声母。可见,青年发音人的情况与老年人和中年人的情况一致,即清声母入声字保留最多,其次是全浊声母,次浊声母入声字保留最少。青年人新增部分入转舒字数:

(1)新增清入转舒字数82个。

咸摄:搭、塌、溻、磕、扎、插、贴、跌、劫、胁、答、帖

深摄:吸、执

山摄:擦、割、杀、瞎、鳖、薛、揭、歇、憋、切、结、噎、拨、泼、节、洁、葛、渴、撒、铁、雪、血

臻摄:漆、膝、虱、失、窟、忽、出、屈、卒、佛、吉

宕摄:托、胳、郭、恶、却、廓

江摄:桌、戳、觉

曾摄:黑、逼、媳、息、熄、织、得、职、识

梗摄:惜、劈、踢、剔、锡、析、责、隔、脊、尺、适

通摄:扑、秃、缩、福、复、腹

(2)新增全浊入转舒字数30个。

咸摄:沓、叠、协

深摄:集、拾、及

山摄:夺、活、掘、橛、穴、绝

臻摄:侄、崛、术

江摄:学

曾摄:植、值、殖、蚀、直、极

梗摄:籍、席

通摄:读、独、俗、服、毒、伏

(3)新增次浊入转舒字数3个。

咸摄:镊

山摄:抹、月

2.青年人入声舒化后韵类和调类的归派

(1)韵类的归并

青年人新增部分转舒字的韵母都与该字普通话的韵母相同。

(2)调类的归并

表3 青年人入转舒调类归并表(新增部分)

由表3可知,青年人清入和全浊入转舒后归入平声的最多,次浊转舒后归入去声的最多。这与老年人和中年人入声转舒后的调类归并趋势一致。

三、张家口市方言入声舒化的声母条件

(一)声母清浊对入声舒化过程的影响

表4~6是张家口方言老、中、青3代发音人不同古声母类型入声字的舒化率统计表。

表4 张家口老年人古入声字舒化率表

表5 张家口中年人古入声字舒化率表

表6 张家口青年人古入声字舒化率表

由上表的统计可以看出,张家口方言老、中、青3代的舒化率显著递增,并在古声母来源上表现出一致的规律,都是次浊入声母舒化比例最高,全浊入声母次之,清入声母舒化率最低,即:次浊入>全浊入>清入。这与刘淑学的研究结果是一致的。刘淑学对河北入声方言区的北、中和南3片进行考察后发现,河北方言的入声区全都存在入声舒化现象,舒化的声母条件是:清声母字保留入声最多,而浊声母字是由北向南,从次浊舒化多转向全浊多于次浊。张家口正处在河北方言入声区的北片。所以,可以认为张家口方言入声字舒化的声母条件是:次浊>全浊>清。

晋语入声舒化更普遍的声母条件是:全浊>次浊>清。马文忠[4]记录的大同方言、张益梅[5]记录的介休方言和陈鹏飞[6]记录的豫北晋语都反映出这样的规律。此外,从北方话中入声保留的声母类别来看,山东利津一个方言点的入声字只有清声母一类,河南获嘉和河北获鹿有清声母与次浊声母两类。

从晋语各方言入声舒化的情况来看,浊音声母比清音声母更易舒化是一条普遍的规律。理论上,全浊声母比次浊声母更不同于清声母。全浊上声归去声的调变,次浊和清归为一类,全浊为一类。有的方言入声只有清声母一类或次浊和清两类,也反映出全浊声母更容易舒化。据此可以认为,既然浊声母比清声母容易舒化,则应是全浊声母比次浊声母更容易舒化,这可以解释河北南部和豫北的模式,但不能解释冀北出现颠倒现象的原因。

分析张家口方言的这种与大多数晋语方言入声舒化声母规律相异的情况,笔者认为可以从“浊音清化”和“入声舒化”这两大规律相结合的角度来进行考察。“浊音清化”也就是全浊声母的清音化。“从《广韵》的三十五声母到现代汉语普通话的二十二声母,全清音、次清音和次浊音基本上保存了下来,只有全浊声母一个不留地都变为清音。”[7]114-117《广韵》三十五声母中的次浊声母有4个:日、泥(娘)、来、明(微)。对应普通话中的声母基本上是边音[l]、鼻音[m][n]、无擦通音[]、半元音[j],它们都具有带音的性质,与清音相比还是浊的,在张家口方言中基本也是这样的情况。那么如何解释全浊和次浊舒化现状在不同方言点规律相反的现象呢?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浊音清化”和“入声舒化”发生的先后顺序问题。如果清化先发生而舒化后发生,那么全浊声母先发生清化,变成清音声母后易保留入声,而次浊声母相对稳定,仍是浊的带音,就比已经清化的全浊声母更容易舒化。所以,表现为次浊声母入声保留少,全浊声母入声保留多。张家口方言的入声变化正是这种情况。与之相反,假如舒化先发生而清化后发生,由于全浊声母尚未清化,较之次浊声母仍具有更明显的浊音性,也就比次浊声母更容易舒化,表现为全浊声母入声保留少,次浊声母入声保留多。冀南和豫北入声区的入声舒化符合这种情况。

从现有材料看,舒化是一个典型的词汇扩散过程,由入转舒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增加,而不是一下子全变的。因此,这是一个很长的历史演变过程。有些方言舒化开始得早,那时声母尚未清化,全浊比次浊容易舒化的规律仍在起作用。有些方言舒化开始得晚,或词汇扩散得慢,很多舒化现象的发生已在全浊声母清化之后。所以,全浊声母舒化快于次浊声母的规律已经失效,而浊声母比清声母舒化快的作用仍存在,于是出现了次浊声母的舒化快于全浊声母的情况。尽管这里所作的解释适用于张家口方言入声音变的情况,但它只是一种假设性的解释。这一解释是否也适用于其他有入声的方言,则有待于更多方言点材料的证明。

(二)入声舒化的发音生理机制

研究指出,发清音时声带不振动,在气流和发音器官的作用下经过成阻、持阻和除阻3个阶段,完成一次发音。而浊音在发音时先成阻,然后声带振动,再除阻。在入声舒化的过程中为什么总是浊声母(不管是全浊还是次浊)的舒化更快和比例更高呢?原因在于浊音的特殊发音生理机制,“声带一振动,就有气流通过声门后滞留在口腔里,结果是口腔内气压升高,导致喉门上下气压差减小到不足以维持声带振动所需。这就是为什么浊声不容易发,或者即使发了,也不容易维持”[8]。

可见,与清声母比较而言,浊声母难发且难维持。在入声舒化的进程中浊声母入声字往往先开始舒化,并且舒化的词汇扩散发展也比较快。因此,在现代晋语各方言中浊声母的入声字保留比例都较清声母的比例低。所以,浊音的发音生理机制可以说是晋语入声舒化“浊音优先”的普遍共性动因。

该研究对张家口方言入声音变的调查分为老年、中年和青年3个组进行,对入声字数量、舒化比例、舒化后韵类和调类的归并等进行了统计分析,结果发现:

张家口市的老、中、青3代发音人入声字数量递减,舒化比例递增,老年人和中年人的入声舒化比例分别为39.6%和75.4%,而青年人入声舒化的比例则高达94.4%。作为晋语重要语音特征之一的入声正在张家口市方言中快速消失。

入声舒化后韵类和调类的归并受普通话的影响明显,与普通话的韵类和调类一致,没有产生新的韵和调,但各个调类仍然保持着张家口方言的调值。

张家口方言入声舒化的声母条件是:次浊入>全浊入>清入,这在发音生理机制上与浊音的发音特点有关,在历时音变上可能是由于“浊音清化”发生在“入声舒化”之前造成的。

张家口地区特别是张家口市区是典型的双语双方言地区,存在张家口方言与普通话并用的情况。根据李如龙对双语双方言类型的划分,张家口地区应属于片状双方言区,即“在一定区域之内,除了通行原有的方言土语之外,同时通行着说不同方言土语的人都能接受的另外一个方言”[9]22-24。就张家口地区而言,市区和各县的居民大部分可以运用张家口方言自由通话,同时并行着普通话,并且普通话正在被越来越广泛地运用。社会语言政策的导向使得张家口市青年人中方言使用人数急剧减少,仍然使用方言的青年人在语音上也和老年人与中年人有明显区别,青年人的张家口方言迅速向普通话靠拢,而且张家口市区大多数青少年只会说普通话,张家口方言已处于濒危方言之列。

[1] 陈鹏飞.豫北晋语语音演变研究[D].天津:南开大学,2003.

[2] 侯精一.晋语的分区[J].方言,1986,(4):256-258.

[3] 刘淑学.中古入声字在河北方言中的读音研究[M].保定:河北大学出版社,2000.

[4] 李如龙.汉语方言学[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1.

[5] 马文忠.中古入声字在大同方言的变化[J].语文研究,1984,(2):68-69.

[6] 唐作藩.音韵学教程[M].4版.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

[7] 温端正.晋语区的形成和晋语入声的特点[J].山西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7,(4):98-99.

[8] 游汝杰.社会语言学与汉语方言学的新阶段[A].刘丹青.语言学前沿与汉语研究[C].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5.362-364.

[9] 张益梅.介休方言的入声字和古入声字比[J].语文研究,1986,(3):71-72.

[10] 朱晓农.实验语音学与汉语语音研究[A].刘丹青.语言学前沿与汉语研究[C].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5.269-270.

(责任编辑 白 晨)

The Sound Change of the Abrupt Tone in Zhangjiakou Dialect

WANG Fang

(Department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of Chinese,Beijing Language and Culture University,Beijing 100083,China)

Zhangjiakou dialect belongs to Zhang-Hu Section of northern Jin dialect.Zhangjiakou is located between Jin dialect area and Mandarin area.Being very close to Beijing,under the influence of Mandarin Chinese,abrupt tone in Zhangjiakou dialect is changing:the number of characters with abrupt tone used by the old,the middle-aged and the young bears a descending tendency while the rate of the disappearance of the tail vowel in an ascending one.The rhymes and tones of categories of characters with abrupt tone are obviously influenced by Mandarin.The initial consonant constraint of the disappearance of the tail vowel in the abrupt tone in Zhangjiakou dialect is:secondary voiced initial consonant>voiced initial consonant>voiceless initial consonant.

Zhangjiakou dialect;Mandarin;sound change;disappearance of the tail vowel in the abrupt tone

2016-10-16

北京语言大学院级科研项目(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专项资金资助)(15YJ080206)

王芳(1980-),女,河北张家口人,北京语言大学汉语国际教育学部讲师,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汉语语音研究和对外汉语教学研究。

H 172.1

A

2095-462X(2017)02-0047-06

http://kns.cnki.net/kcms/detail/13.1415.C.20170331.0850.00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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