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旗飘飘(散文)

2017-10-21 21:53李富
草原 2017年10期
关键词:殷红斧头党旗

李富

我们曾经站在党旗前攥紧拳头;

我们曾经在血雨腥风中实践着誓言。

镰刀与斧头的旗帜,鲜红鲜红的背景,被烈士的鲜血染红,她是太阳,普照了中国这片苦难深重的土地。从此,中国人便勇敢地站起来。从趴在地上到站起来为真理而战,这需要的不仅仅是毅力,更重要的是斗志和无畏。

畏缩不前,便是懦弱;

违背誓言,便是背叛。

血雨腥风的岁月;只有心中的那杆旗在召唤,只有党旗下的誓言在提醒。

我曾经无数次在烈士碑下深思:人的青春只有一次,什么样的青春才最美丽?

我曾经无数次在烈士碑前发誓:别人敢于做的事情,只要是为共产主义,我们也应该勇往直前!一位位烈士从眼前闪过,一名名优秀共产党员从身边走过,我们该怎么办?

殷红的党旗殷切的期盼,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来推卸责任,只有不懈地去完成自己的誓言。还记得长白山上的英雄吗?还记得上甘岭上的英雄吗?还记得焦裕禄和孔繁森吗?

站在天安门的人民英雄纪念碑下,我感慨良久:关键是行动,作为一名党员更应该像先辈那样,实践自己党旗下的诺言。诺言是一种承诺,诺言更是一种人格的表现。诺言并不美丽,但诺言却重如泰山。

既然我们已经在殷红的党旗下承诺,我们就应该将诺言在行动中实现。

党旗飘飘,是在昭示光明的未来。

在镰刀斧头的旗帜下。

中国,走进七月。

中国走进一个拳头攥着誓言的季节,一片又一片的悲壮森林,长成中国最辉煌的风景。

真理在大片大片的稻田里抽穗、拔节、灌浆;镰刀,收割一垄一垄的实践;斧头,在宏大的斗争熔炉里,锻打钢铁一样的性格,造就一台台为真理而斗争的机床。

七月,为翻身而歌;

七月,为真理而战。

第一声呐喊,惊动了沉睡的赤县;

第一声枪响,洞穿了阴暗的冬天。

南湖的船,摇大了中国的红孩子;井冈山的烽火,锻炼出一群群不甘屈辱的汉子。

渡过赤水,挺进雄关,万水千山洒下一路歌声,苍茫大地犹如一粒粒泥丸。

在镰刀斧头的旗帜下,度过一次一次难关,勒紧腰带,与饥饿死神抗争,走出死亡线。

七月,硝烟和炮声拉开中国历史的帷幕;

七月,暴雨和雷声和奏中国革命的新篇。

七月的鲜花,盛开殷红殷红的美丽,鲜血浇灌的花朵才如此鲜艳;七月的歌声,回响荡气回肠的旋律,清亮的歌喉才如此高亢。

用心做一朵盛开的花,用血染就一面飘扬的旗,在白色恐怖中,残酷的刑罚摧毁不了钢铁一样的意志。手铐和脚镣,不能束缚一个战士的斗志;追杀和恐吓,不能动摇战士战斗的决心和信心。

战士为革命而战。

战士为真理而战!

歌声,是歌唱家的生命;而战士的生命,是冲锋和义无反顾的斗争。

小米加步枪,靠一种精神,延安窑洞的灯火才如此明亮;与人民同甘苦,靠一种奉献,人民的血肉才与红色的党旗紧紧相依。

独轮车是一个摇篮,把后方的希望与鼓励推向前线。战士的米袋,装着人民的鼓励,才如此舍生忘死;战士的枪口,对准反动的统治,才如此锋芒毕露。

在镰刀斧头的旗帜下,中国终于走进辉煌,人民终于站起身来,成了主人。改革开放的巨变,震醒了沉睡的荒原,生产和建设的腾飞,使鲜艳的国旗在世界的上空迎风飘扬。

我们自豪吧,在镰刀斧头的旗帜下;

我们努力吧,在镰刀斧头的旗帜下!

人生是一首歌。

歌的旋律中有苦辣酸甜涩。每一步都希望走好,可脚下却有意想不到的坎坷。平坦的路,歌声嘹亮;而崎岖的路,歌声未必微弱。攀援,需要咬紧牙关,抓住每一次机会,用信念的音符,鼓舞你达到辉煌的时刻。

有时,陷入泥潭,可你不要灰心,因为泥潭中的崛起,才是英雄的壮歌。

有时,途中跌倒,可你不要丧气,因为再动听的歌也有起有落,关键是跌倒了再爬起来,看一看道路的曲折。

有时,步入迷途,可你不要迷惘,因为茫茫的荒野本来就没有路,只要有人敢走,希望就会频频向你祝贺。

有时步入绝境,这时你千万不要绝望,因为绝望是无能的吟哦,想一想未来,理一理思路,你的脚下就会柳暗花明,你就会在人生的琴弦上奏出绝唱,你的生命就会增加许多亮色。

人生是一首歌。

有人用心唱,再苦,也有甜的收获。

有人用眼唱,路再黑,也能凭借歌的力量在黑暗中探索。

有人用情唱,在炎凉的世态中,用爱去谱写珍贵的人生,让生活每一细节都充满欢乐。

有人用嘴唱,唱山中的小溪,唱大海的波濤,唱别人的悲欢,唱自己的离合,歌声遍四野,用自己的歌喉,领唱生命的太阳永不落。

歌声,有时需要用泪水去滋润。悲伤的泪水,那是初冬冻结着冰凌的河,凝固了,那也是一首沉甸甸的歌。欢乐的泪水,那是五月的鲜花,歌声像一朵朵绽放的蓓蕾,开放出生活的五颜六色。

歌声,更多的是需要用汗水去应和。劳动创造着如诗的心绪,劳动谱写着说不完的欢乐,而劳动,都被汗水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连到一起,组成一首美妙的歌。这歌动听,因为歌声表达了心声;这歌不老,因为歌声把无悔的青春播撒到了各个角落。

涉过一条河,爬过一座山,人生的履历本来就是一首无言的歌。人生的往事,都在每一首歌中烫上烙印,烙印的人生每一历程都是一首歌,一个脚窝一支歌。

岁月是一首歌。

每一天都是新鲜的,阴晴冷暖,太阳的晨出暮落。春天,是种子和新芽唱出的开头,接着便是夏天那如火如荼的亢奋,秋天那硕果累累的精品组合,冬天那片纯洁如雪的诉说。

从日精月华的孕育,到婴儿出生的第一声哭喊,这不是生命的歌、岁月的歌吗?

从咿呀学语、蹒跚学步,到背起书包走进学堂,这不是一支支刚刚开头的歌吗?

从学海遨游到步入社会,这八九点钟的太阳,每一束阳光雨露般的哺育,这纯洁无瑕的心灵,每一次睁大眼睛的询问和探求,不都是一首歌吗?

青年的奔放,如进行曲,时而舒缓,时而高昂,高山流水,旋涡涌浪;老年的坦荡,如儿歌般明晰,似京腔般悠扬。一切都可以不想,一切又都不能不想,清澈的河底,鱼在游,而水则不动,红色的夕阳如火,燃遍天际那朵朵云,这一生便化作一道美丽的彩虹,在蓝天白云间永恒。这不是一首更旷达更具有深蕴的歌吗?

岁月悠悠,歌声娓娓。

岁月是匆匆的,所以歌声有时是通俗的,有时是高雅的,唱法更是无拘无束的。岁月的积淀多,便压抑,歌声便深沉;岁月的往事多,便多情,歌声便曲折回荡。岁月中的泪水多,歌声便哽咽;岁月中的欢乐多,歌声便流畅。

人生是蚕,岁月是叶,而歌声就是人生吐出的茧;人生是一只蜜蜂,岁月是花朵,而歌声就是人生酿出的蜜;人生是酒料,岁月是酿坊,而歌声就是一杯酒。

人生的歌,唱在岁月。

岁月的歌,需要每一个人好好地唱,唱好人生。

党章是一首歌。

党章的歌,写在誓言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贯穿整个歌词,需要我们用生命来讴歌。

老区。

曾经受过血与火的无数考验,曾经被殷红殷红的鲜血浸染。

曾经走出那么多悲壮儿女,在枪林弹雨中攥紧一个誓言。

曾经有那么多的红嫂,用带有血丝的乳汁为战士的伤口消菌;曾经有那么多的群众推着独轮车,支援前线。

我熟悉老区的土地,每一块土地都不止一次被炮火轰击,每一寸土地都不止一次被强暴蹂躏,连贫瘠土地的树木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战火中烧黑了躯干。

读着中国革命史,我的神经一次一次受到震撼:是炮火,是弹雨,是血汗,是呐喊?书页被泪水濡湿,读着书,手中冒着冷汗。老区,是怎样诞生了一个灿烂的今天?

我的爷爷辈中有红军,我的父辈中有三个人当过解放军,但我们不是烈属。可我的大姑却是烈士的遗属。

我的故乡属于老区。

老区的概念太广,但亲切,但感人。

木棉花的芳香,以及北国雪野的树皮,还有红米饭、南瓜汤,都是老区的营养。

从祖辈、父辈平淡的眼神中,我知道了老区的历史,它的青春、热血和生命,都如一粒种子深深地播撒到了我的心灵深处。

我原以为老红军该是盖世英雄,但我见到的老红军却极为平常。大裆裤子,带补丁的衣服,粗茶淡饭,迟缓蹒跚的行走,以及柴米油盐的谈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他们是极平常的老百姓,有的甚至一生人们都不知道他是英雄,他是红军。

当我看到电视专题片《重走长征路》时,一个场面使我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一位身上有11个弹孔的老红军,身前是弹痕,身后是弹痕,但当节目主持人问他:如果有人忘了你的时候,你作何感想?老人平静地回答:“忘了就忘了吧,只要他们过得好!”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们抑制不住泪水的闸门,心灵的震颤难以平抚:历史不该忘记,历史不能忘记,我们没有权力忘记!

是的,我们没有权力忘记!

当我要说“然而”的时候,我的心不禁上下翻动起来。

沂蒙山的柴,井冈山的竹,湘江的水,长白山的雪,红土、黑土、黄土、茅屋、土房、窑洞,我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想着这一切。我试图从中国地图上将这一切都标出来,但是很难。老区,有时我想,中国革命的生命之源,在炮火与战争的一次次洗礼中,完成了生命的超然与精神的升华,直至永恒!

老区仍用一把沂蒙山柴为亲人煮鸡汤;

老区仍用红米饭南瓜汤为中国筑大厦;

老区仍用鸡蛋和红枣为革命增加营养;

老區仍用朴素和奋斗艰苦努力!

如雨后春笋的大厦,如潮的汽车,闪烁的红绿酒吧,翻滚的舞蹈,甚至桑拿浴,甚至卡拉OK,甚至氧吧,甚至股市……甚至……

然而,老区是平平静静的。

然而,老区是幸福的策源地。为了和平和自由幸福,老区才付出了那么多那么大的代价。

老区的情结困惑了我许多年。

我曾经远行过,曾经访问过,曾经哭泣过,老区,仍平静地对待我的种种情绪。

老区,沉默如所有的土地一样,春种秋收。

哦,老区,当我感受到你过去的历史,当我抚着一处弹痕慨叹的时候,老区,你村庄的上空,是家家户户冒出的袅袅炊烟,还有牛哞羊咩,还有山歌,还有唢呐。

还有眼泪。

还有笑声。

[责任编辑 杨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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