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深扎沃土,叶茂花自繁

2017-11-20 06:59甘建华
西部论丛 2017年7期
关键词:传承创新

甘建华

摘 要:介绍了作家、诗人、评论家尹才干,常怀中华文化根基,勇闯诗歌王国新路所取得的种种成绩。对《尹才干诗话》,用白话专论新体诗歌,一些观点被著名诗歌刊物、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出版的《中国诗歌》推荐,被读者誉为“后诗话时代的开篇之作”的创新成果进行了评析,给人以启示意义。

关键词:尹才干诗话;痛批积弊;传承创新;草根本色

诗话,是中国古代以来的一种独特的论诗文体。狭义的诗话指诗歌的话本,广义的指诗歌的评论样式,是中国古代诗歌批评的一种文体。最早起于梁钟嵘《诗品》,盛于宋,较为著名的有欧阳修的《六一诗话》,用文言写作,称为“前诗话时代的代表之作”,被诗圈奉为经典。而近年出版的《尹才干诗话》,用白话专论新体诗歌,一些观点被著名诗歌刊物、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出版的《中国诗歌》推荐,被读者誉为“后诗话时代的开篇之作”。

近日得闲,有幸拜读《尹才干诗话》,掩卷沉思,感概良多。

尹才干本来是一个诗人,但他还不同于一般的诗人,而是一个有独到见地的诗人。一部《尹才干诗话》,读者看到了他与众不同的观点,使人感觉到文中观点新奇,语言直白,行文质朴。也看出作者的为人爽直,目光高远,常怀中华文化根基,勇闯诗歌王国新路。

勇立潮头 痛批积弊

当今中国处于太平盛世,文坛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尤其是诗坛更是流派迭起,可谓阵容庞大硕果颇丰,看似一派欣欣向荣之景像。可是作者却道:“现代诗歌无视千百万大众,千百万大众也无视现代诗歌、冷漠现代诗歌,进入了一个空前的冷死诗人的时代”。“诗人之间的‘互相不懂,互相装懂,互相吹捧,互相炒作。犹如皇帝的新衣,而实际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

作为一个诗人,没有被“一派‘虚假繁荣的景象”所蒙蔽,没有被时下浮躁的环境冲昏头脑。而是以自己独到的视觉高度,审视诗坛幻像,把脉时下诗坛。

“为了不让中国‘现代诗徐徐断气,最终死亡,于此,我片面地提出有关‘中国现代诗形式的一些断想”。“现在不少的自由体新诗歌却成了再造的‘地沟油,成了毒害大众精神的伪劣食品”。“在一些诗歌作品中表现出人性的‘粗鄙化和‘庸俗化倾向尤为突出”。直白地鞭笞时下诗坛乱象,有如此胆量的圈内诗人,平时并不多见,有如此气魄和胆识对时下的诗坛乱象把脉言病者,实在是凤毛麟角。

在这庞大的诗歌王国里,有太多的“执政诗人”和“在野诗人”,还有上至专业诗人,下至贩夫走卒,只要有吟诗作对的雅兴,皆可以用现代化传输手段面世。门槛低了当然也就不免有鱼龙混杂,参差不齐的水平在所难免。“然而让人十分遗憾的是:许多现代文艺创作手法,都是‘出口转‘内销……实際上是国外者步我后尘,国内者忘祖忘宗,……近几十年来的诗人们自食了苦果:白话诗‘历七十年迄无成功(毛泽东语)”。

作者站在时代的高度,揽天下之责为己任,如此忠言振聋发聩,肯定会在诗坛引起轩然大波,也会有很大一部分人不会赞同,必然招致不少人群起而攻之。作者本人曾经调侃道:“我是无知者无畏”。一句轻松的自嘲,代表了作者的自谦和胆识,让我们从内心里不得不佩服作者宽广的胸襟与大无畏精神。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有担当,勇于亮剑痛批积弊,为的是“让现代汉语诗歌的韵律在华夏大地的每一个角落悠扬!”这不是哗众取宠,这就是作者出自内心的呼唤。

重庆诗人梁晓华道:“尹才干先生深虑新诗五百年之命运,面对这个混乱着甚至堕落着的诗坛,却敢于频频发声,密集发声,深度发声,精准发声,以期唤醒中国诗坛焕发无限生机,迎来中华新诗的真正繁荣。”

根植中华 传承创新

初识尹才干先生,只知道他有别具一格的图像诗,且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不同反响。在众多的评价中褒贬不一,有人欣赏和赞扬:“尹才干,真有才干;诗如画,画中有诗,非凡,欣赏。”也有人持反对意见:“不管是谁说,不管谁怎么说,终是脱不掉文字游戏之嫌!不敢恭维呀……”甚至有人说:“以新的形势挑逗一下大众的眼球,读者们,见怪不怪!”

细读《尹才干诗话》,正如作者《答网络诗友21问》中说道:“‘图案诗也是中国传统诗歌的形式之一。在四千多年的中国诗歌史上,出现了不少的‘图案诗……继承和发展了诗祖们的诗歌形式,更进一步说,就是‘旧瓶装新酒,在此基础上着意进行创新。”这就是尹才干图像诗内涵。

纵览《尹才干诗话》,作者在很多文章里,多次强调“根”的重要性:“中华现代诗歌要生存、发展、壮大,必须立足于中华文化的‘根,在此基础上探索出适合中华亿万读者欣赏习惯的诗歌形式,写时代之意,抒大众之情。”“汉语诗歌的‘根是一个庞大的汉语言文化系统,含有两大‘子根系统:思想之‘根系统和方法之‘根系统。”作者在《现代诗歌的评分细则》的“韵律性”中指出:“音乐性在中华诗歌(主要指汉语诗歌)中的作用是尤其重要的,她是中华诗歌的‘根性之一。”笔者粗略地数了一下,《尹才干诗话》中对“根”的涉及,尽然有二十多处,说明作者自成一体的图像诗,不是他在“博人眼球”,而是他在古老的图案诗‘根的基础上,传承、发展、创新的结果,但他始终牢记:“既要得意(诗意),也要得形(图形),千万不可‘得意忘形。”

我们的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历经几千年的积淀,流传下来的灿烂的文化精华,就是我们现代文化人不能忘却的“根”。《尹才干诗话》不仅是他自己在弘扬中华文化的“根”,也是在提倡我们大家都不能忘了中华文化的 “根”。或许也有人不会认同作者的观点,认为:“立足哪个‘根并不重要”。可是作者胆识过人,敢为人先,逆流而上,敢于挑战。为了“就是要以我们的传统文化为‘主为‘根”,“继续吸着汉语民歌‘母亲的‘乳头,逐渐壮大起来。”以《立根派宣言》和《立根派诗歌创作公约》向诗坛宣告:“开放‘内宇宙,砸碎‘蜗牛壳,走出象牙塔,投身于工厂、学校、机关、军营、田园、山水、集市、茶楼、酒吧、计算机网络、宇宙飞船的机舱,采民众语言之粉,酿立根诗歌之蜜。”

中华文化的“根”不仅不能忽略,还必须在目前庞杂的中华诗坛上立起来。“其目的是为了给探索者写作时一个‘根的参照”,这或许就是作者再三强调“根”的目的和初衷。呼吁诗坛“立足本来(传统),借鉴外来,开拓(创新)未来,”才能“处理好‘继承、借鉴、创新三者之间的关系。”足见作者豪气冲天的鸿鹄之志,以及他心系诗坛天下的逆耳忠言和苦口婆心。

诗歌评说 草根本色

读了《尹才干诗话》,除《诗论》部分外,诗评、诗说、诗序一共四十三篇文章,至少十多万字的篇幅,笔者只发现仅有两处引用古人名家语句的地方。

一个是在《浓情岁月 诗意人生》——浅读胥健词集《岁月浅吟》的第五节里,引用了清代李渔说的:“文字莫不贵新,而词为尤甚。不新可以不作,意新为上,语新次之,字句之新又次之”。以此作为词家高度概括的理论依据,是对被评词集的赞赏。“‘瓶(格式,词牌)虽旧,而‘酒(意)却新,立意不落窠臼,推陈出新。”作者用在这里,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另一個是在《拨动心灵的琴弦》——邹瑞锋诗歌《桃花树下》欣赏,引用了唐代崔护的诗句:“去年今日此屋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大凡现代的文章也好,讲话也好,很多人为了证明自己高深的文化造诣,好像不多说几个古今中外文化名人的名著,或者什么名人的名言,就觉得不能高人一筹。开口行文必有名人名言压阵,以佐证自己的观点和论点早有出处,让人如坠五里云中一样莫测高深。

可是在《尹才干诗话》里,洋洋洒洒二十万字,很难找出万分之一高大上的名人典故,更没有引用名人的名言来证明自己与众不同的观点。尤其是像《立根派宣言》和《立根派诗歌创作公约》,这明明是他独自“打着‘立华夏诗歌之根的旗号”,向庞大的中国现代诗坛宣战的檄文。作者也没有拉大旗作虎皮,引用前人、古人、名人的名言来证明自己是在“替天行道”。

这不能说明作者没有饱读经书,也不能说作者没有读过中外名著,更不能说明作者的知识面。这只能证明作者行文风格的简朴直白,有事说事,娓娓而谈,言简意赅地阐明自己独到的观点。看不到故弄玄虚之处,找不出刻意包装之辞。读起来轻松自如,平和自然,想象中全是“人如其文,文如其人。”

“字字句句,全是情感河流里久久浸泡过的精灵,显得情真意切,同时凝聚着深邃的理性的东西、智性的东西,让人产生强烈的诗的共鸣,是武胜诗歌艺苑中的一枝奇葩。”这是作者在《浅谈淳风诗词》中所言,我认为在此指作者本人,真的更加贴切!

以前圈类对尹才干先生的评价褒贬不一,读了《尹才干诗话》,对尹才干先生的个人形象,有了较为清晰的感觉。用他的话说,他的观点和理论是“草根派”,在某些“学院派”面前也有人不欣赏。

也有人说他是在标新立异,哗众取宠。可他自己也说:“我是在耍小聪明,走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路。”我认为:哗众取宠不实,标新立异是真,走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路也是真。至少在我们川东地区,尹才干先生确实走出了一条自己的道路,他的理论和创新,已经得到了有些大专院校“学院派”们的密切关注,甚至还作为了研究课题。

尹才干先生的路走出了武胜,走出了广安,走出了川东,走出了四川。因为他心里时刻牢记着中华文化这个永恒“根”, 植根在沃土,根深叶自茂,叶茂花自繁。

梁晓华先生说得更好:“时光不会忘记,读者不会忘记,丹青不会忘记,一位深虑中国新诗五百年命运的人。”

(作者系四川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广安市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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