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沙龙主题:一个梦。每期读完四位作者文章,“抓挠”前言、摸索生长方向时,我多会感觉自己渺小。
为什么呢?因为每次都要被动去采撷证据,寻求助力。然后,无一例外,我都能在历史长河中,找到熠熠发光的人,瞬间打压我于无形。
比如,梦。我横不能客串心理医生给大家解梦吧。再比如,心理治疗中的催眠和解梦,那是一门专业,要进出并没有那么简单。即便我们能得来只言片语,也欠缺了对专业的尊重。
那我们该怎样在这一局“梦”里,玩儿得开心并有收获?
特别庆幸,我看到了叔本华这句:
“生活和梦是同一部书中的书页,逐页读它是生活,随意翻阅则是做梦。”
原来,大家是连读、读累了,想跳读了。那好,我们就任性一次。
我跳到布宜诺斯艾利斯,拉来被誉为作家中的考古学家的博尔赫斯。他在《七夜》里专门写过梦:
我们有这么两种想象:一种是认为梦是醒时的一部分;另一种则是诗人的光彩耀眼的想象,即认为所有的醒时都是梦。我有两个梦魇,常常会混淆。一个是迷宫梦魇,另一个是我的镜子梦魇。这两者没什么不同,因为只要两面相对立的镜子就可以形成一个迷宫。
我得出了這么一个结论,不知道是否科学,这就是:梦乃是最古老的美学活动。
梦,最古老的美学运动?我们来对照下:
思乡念亲一梦,太婆隆重、亲情富饶、乡土醉人。对比盘桓于大都市不得脱的生活,是美学运动了一回;
忘性疗愈一梦,患者有惊无险,医者有怨无伤,彼此抚慰,相互调侃。对比现实中日渐衰老的内心隐陇,是美学运动了一回;
团队迷宫一梦,梦里的对立是明显的,走得出,走不出,对比现实中往往需要在意识中钝化、在行动中解决的对立,是美学运动了一回。
结业设计一梦,梦里才思泉涌,对比现实中的抓耳挠腮,简直流畅到魔幻,是美学运动了一回。 至此,再做梦,咱们也不必多想,保持美滋滋的回味状态就好了:
“哦,我叉美学运动了一回。”
年纪越长越深深地觉得:认知,是有局限的。
人们开玩笑喜欢调侃“下大棋”,其实,这种说法很形象:
同样是走一兵一卒一子,有人看到了我方,有人看到了对方,有人看到了围观者,有人看到了小区,有人看到了城市,有人看到了国家,有人看到了地球,有人看到了宇宙……站在不同的架构处,看到的棋的大小自然不同。如果要表达某一架构处的观点,脑海中的推演,多涉及几个架构,至少会有谨言与敬畏。
做梦呢?就算会被潜意识影响,但至少,依旧可以任性:不care(在意)结果。
但我们还是要正视梦。年轻时,因为母亲猝然离世,接受起来异常困难。被同一个梦,困扰了十年。后来,自愈。但多年后,从事心理研究的朋友说,你当时应该寻求心理帮助。举个例子,在美国处理事故的警察,第一时间会给目击者测试,是否需要心理辅导。这是常识。
正视梦,冯唐叉给了—个理由:“一个人都睡不好自己,凭什么去睡其他人?”
梦是生活的一部分,看来即便是跳读,也要跳出精彩、读出乐趣。
(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