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革命方兴未艾
——陈独秀1918年思想评析

2018-03-07 20:12
文化学刊 2018年3期
关键词:随感钱玄同周作人

朱 洪

(安庆师范大学,安徽 安庆 246133)

1918年,陈独秀继续以科学信仰为主编《新青年》的指导思想,将方兴未艾的文学革命与现实政治结合,将新文化运动引向深入。

一、科学信仰

幸福观。1918年2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四卷第二号发表《人生真义》一文。佛教认为,世界本来是幻相(迂阔);耶稣认为,人是上帝造的,相信上帝灵魂升天,否则入地狱(捏造);孔子孟子:治国齐家平天下(人生一种意义);老庄:知足常乐(高级动物不如低级动物);墨子:牺牲自己,利益他人(太偏);杨朱:以自己利益为主;尼采:超人(行不通);科学家:人类受自然法则支配,生死是自然现象(个人虽然会死,但人类是不死的)。

陈独秀认为人生真义的含义很丰富:个人生灭,社会常在;社会文明幸福是个人造成,应该享受;个人的意志应该尊重;满足个人欲望是个人生存的根本理由;宗教、法律、政治、道德是维持社会的迫不得已的方法,是发展的;个人幸福是自己出力造成的;个人生死,不应该恐怖;要享受幸福,不要怕痛苦。陈独秀的意思,人生在世应该争取幸福、享受幸福,并且后来的人也能享受。[1]

鬼神不存在。1918年5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四卷第五号发表《有鬼论质疑》,今天士大夫仍然相信有鬼,在不能科学解释鬼是否存在前,陈独秀提出质疑;为什么人不能见鬼形,闻鬼声?鬼为什么不占位置?鬼无质,何以为实?人有鬼,一切生物都有鬼,为什么没有犬马之鬼?[2]

1918年8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五卷第二号发表《再质有鬼论》。陈独秀的文章发表后,遭到易乙玄反驳,刘叔雅维护陈独秀,逐条反驳易乙玄。陈独秀本人写了本文,逐条反驳。他认为,鬼形鬼声被人感觉,无论真幻,都不是科学的解释;陈独秀反对二元论,不是主张物鬼二元论;易乙玄把鬼存在无疑义作为前提,是错误的。[3]

1918年6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四卷第六号发表《答南丰美以美会基督徒悔》信,针对悔反驳恽代英的文章,陈独秀认为,宗教信仰以神为目标,需要证明神真实存在;“悔”说上帝是知识开端,陈独秀认为不独是基督教;恽代英认为,基督教解释智不足,“悔”认为国民目为“暴烈”,陈独秀说,可怜的中国人,哪里还有暴烈可言?[4]

否定神灵主宰宇宙。1918年7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五卷第一号发表《随感录·科学与神圣》杂谈,世人多信神灵主宰宇宙,故宗教至今不坏;天文学家揭示星球轨迹有其因果法则;生物学家等揭示生物是进化的;这些都不是神灵主宰,而是符合科学法则。[5]

1918年8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五卷第二号发表《随感录·基督教与迷信鬼神》。他说,一位朋友认为,国人崇拜基督教,愈于崇拜鬼神、动物;李石曾认为,宁可希望国民崇拜鬼神、动物,不要崇拜基督教,因为信鬼神浅薄,容易解悟;应该用科学扫荡鬼神,不能以基督教代替。[6]

二、反对旧文化

反对国粹论。1918年4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四卷第四号发表《随感录·学术与国粹》一文,认为学术区别文明与野蛮;学术只谈是非,不谈古不古;学术无国界;西方学术,日进不已;中国学术,春秋以后衰落;中国人抱残守缺,国而不粹 。

陈独秀论学术三戒:第一,勿尊孔;第二,勿尊古;第三,勿尊国。国粹论者有三派:第一,欧洲夷学;第二,不必舍己求人;第三,欧洲之学,中国人都有。陈独秀指出,《大学》虽然谈及孔门经济学,但未涉及近代经济学的大部分内容。[7]

1918年8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五卷第二号发表《随感录·信神与保护国粹》。他说,印度一妇女,生孪生二人,其中一子瞎。妇女病危,贡献一好眼儿子葬身水中,病好后,人问何不贡献瞎儿?妇女答,应该以精良者贡献。其愚如此!一个德国女士想皈依佛教,问印度僧人,僧人劝她信基督教,因为佛教认为,抛弃本国宗教是妄的!陈独秀认为,印度力求保存国粹,所以至今很贫穷。[8]

阴阳家有害。1918年7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五卷第一号发表《随感录·阴阳家》杂谈,认为过去反对儒家,宣传男尊女卑,不合于现代社会,但其忠孝等观点,在今天虽然非善,也非恶;古代最有害的学术不是儒家而是阴阳家;自儒家中的假托的公羊派、方士、道士,今天的风水、算命、念咒、炼丹、迎神、说鬼,横行中国,都是此一系学说为害。[9]

破坏偶像。1918年8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五卷第二号发表《偶像破坏轮》,认为偶像无用,是废物,应该破坏;本来无用,因为受尊敬而有用,是欺骗人的;泥塑的偶像被人尊敬,是可怜的;一切宗教都是欺骗人的偶像,都应该破坏;君主也是偶像,亡国后被人抛弃;国家也是偶像,因为大家意识不到,大同和平的光明难照到我们这里;一切荣誉、节孝牌坊都是偶像,虚荣心不破坏,是真道德的障碍;不合理的信仰也是偶像,不破坏,宇宙间的实在的真理与我们心中的信仰永远不能合一。[10]

反驳《东方杂志》鼓吹复辟。1918年9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五卷第三号发表《质问<东方杂志>记者——<东方杂志>与复辟问题》,陈独秀认为,《东方杂志》在孔子伦理问题上,复辟问题上的意见与辜鸿铭、康有为、张勋等一致;反对民权自由,反对立宪共和;陈独秀赞成功利主义;功利主义不上贪鄙主义;既然《东方杂志》记者赞成穿衣吃饭,难道不是功利主义吗?《东方杂志》反对通俗书籍、普及教育。此外,陈独秀对于伧父《迷乱之现代人心》维护封建文化作了反驳。[11]

三、文学革命

戏剧改革。1918年4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四卷第四号发表《随感录·元曲》,针对上海报纸批评北京大学设立元曲科目,是无用科目、亡国之音。陈独秀认为,欧美日都以戏曲为大学课程;如果说元曲是亡国之音,不值得研究,则周秦诸子、汉唐诗文都无研究价值了;印度、希腊、拉丁文学更是亡国之音;新闻记者无常识是可悲的。[12]

1918年6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四卷第六号发表《答张豂子》,认为欧洲戏剧是文学、科学、美学之结晶,中国戏剧没有这些方面的丝毫价值;中国戏剧滋长淫杀心理;《打脸》等戏无文学、美学价值;胡适主张废昌归于说白,张豂子认为不可能,陈独秀表示“愿闻其详”。[13]

废汉文。1918年4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四卷第四号发表《四答钱玄同》。吴先生(吴稚晖)主张中国文字迟早必废;赞成钱玄同关于废中国文字的观点,因为汉字难载新思想;但人不能免俗,国语不易废;在过渡时期,主张先废汉文,且存国语;赞成钱玄同关于用西方语言上课的建议。[14]

1918年8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五卷第二发表《对Esperanto在学术上的价值的意见》,认为世界语是因袭的,不是创造的,是人为的言语,不是自然的言语,因此,陶孟和不赞成世界语,陈独秀也赞成此点。但陈独秀认为,国家迟早消亡,因此有世界语存在的价值,但未来的世界语,不一定是今天的世界语。[15]

1918年10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五卷第四发表《答易宗*》,主张以国语为文,因为容易理解、亲切;创造新文字,不塞不流,不止不行;旧文学、旧伦理、旧政治是一家眷属。[16]

学术独立。1918年7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五卷第一号发表《随感录·学术独立》杂谈,认为中国学术不发达的原因,是学者自身不知道学术独立的神圣;文学家不知道文学独立价值,非要攀附六经,称文以载道,代圣贤立言;史学家攀附《春秋》;音乐攀附圣功王道;医药、拳技攀附道术。[17]

1918年9月21日,陈独秀在北京大学秋季开学式上演说,认为大学学生目的三个:第一,研究学理;第二,备毕业后应用;第三,得毕业证书。其中,第一条符合大学。研究学理方法:第一,注重外国语;第二,废讲义;第三,多购参考书。[18]

支持新诗、白话小说。1918年,《新青年》发表了胡适、周作人、刘半农、鲁迅等人的新诗。在钱玄同的邀请下,鲁迅在1918年第五卷第四号《新青年》发表了自己的小说处女作《狂人日记》,为新文化运动推波助澜,将现代白话小说推向了高峰,鲁迅本人也从此开辟了个人创作的伟大事业。支持白话诗和白话小说,是陈独秀主编《新青年》为中国现代文学做出的一个重要贡献。

四、关注现实政治

反驳康有为虚君共和。1918年3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四卷第三号发表《驳康有为<共和平议>》一文。康有为的文章3万2千字,主张虚君共和,刊登在《不忍》杂志九十合本。康有为认为,第一,中国不宜民主共和,主张虚君共和(设立君主之位),陈独秀认为,与国民程度有关;康有为的观点,实际反对中国实行共和,而主张君主制;第二,康有为把中国的政治不良,全部归于民主共和,而主张君主制度;第三,康有为认为,民主共和政体不能造成强大国家,在欧洲实行已经是害大利少,何况在中国实行。陈独秀认为,君主制并不强大,今天中国弱小,即君主制的结果;欧美行共和制,并非害大于利;第四,康有为认为,实行共和政府,必然甘心卖国。陈独秀认为,此话是康有为的无稽之谈。[19]

1918年12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五卷第六号发表《答张寿朋》,康有为崇拜孔教,支持张勋复辟,说明孔教和复辟是有联系的。孔子好或者不好,要讲出道理,不要空谈。[20]

青年应该关注政治。1918年7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五卷第一号发表《今日中国之政治问题》一文,本志同仁和读者反对陈独秀谈政治,主张以辅导青年为宗旨;陈独秀认为谈政治的人分三种:第一,做官的谈政治,谈的是行政问题;第二,国民应该谈谈政治;第三,时代青年应该谈政治,关系到国家民族根本存亡。

陈独秀认为,现在的中国政治,第一,要排斥武力政治;第二,排斥一党势力统一国家的思想,主张北洋、国民党、进步党三党平均政权;第三:决定守旧或革新的国是。陈独秀认为,国家现象往往以学术为转移,他提醒青年,现在的国家暗云密布,其中有几种错误的学术在作崇。[21]

公理战胜强权。1918年8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五卷第二号发表《随感录·伪善的基督教国民》。他说,当初与汪精卫、蔡元培、张继、王亮畴、王儒堂等支持与德宣战,因此得罪马君武,他本来打算给《新青年》稿件,因此取消;美以美会基督徒韦会督,一方面表示信奉基督教之协约国,反对德国,另一方面,他们扶持德国式的妖孽横行远东。[22]

1918年12月22日,陈独秀在《每周评论》第一号发表《<每周评论>发刊词》,认为德国虽然兵力强,但被虽然兵弱但有公理的协约国打败了。美国总统威尔逊主张不许各国强权侵害他国的平等自由;不许各国政府拿强权利去侵害百姓的平等自由。陈独秀认为,威尔逊是世界上第一个好人![23]

陈独秀赞成威尔逊的话,不仅是因为反对德国的侵略行为,更因为反对各国政府包括北洋政府侵害老百姓的行为。

1918年12月29日,陈独秀在《每周评论》第二号发表《欧战后东洋民族之觉悟及要求》,认为欧战后东洋民族的觉悟和要求是:第一,人类平等主义,反对欧美人种族歧视;第二,反对军国主义,反对军阀把持政权。[24]

五、陈独秀1918年思想的现实意义

幸福是自己出力争取来的。陈独秀关于人生真义的观点,今天仍然没有过时。他主张人的幸福是自己出力争取来的,不是上帝给的,不是别人恩赐的。他主张享受幸福,而且别人也享受幸福,就是主张非一个人享受幸福,有大家一起享受幸福的思想。他认为生死是自然过程,不必有恐怖之心,对于今天的老人树立正确的生死观,尤其有现实意义。

学术独立是神圣的。1918年7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五卷第一号发表《随感录·学术独立》杂谈,认为中国学术不发达的原因,是学者自身不知道学术独立的神圣。今天,中国的许多学者醉心金钱和名誉,以项目、职称、获奖为钻营目标,不择手段,以致获奖者、获项目者比比皆是,而学术成果每况愈下,其根本原因是陈独秀所言,忘记了学术独立的神圣性。学术的本质是探索真理,而不是获得利益的手段。陈独秀的话,对于改变今天学术界的坏风气,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公仆不是家长。1918年12月22日,陈独秀在《每周评论》第一号发表《随感录·公仆变了家长》,认为古代专制时代,皇帝才是家长。袁世凯死后,建立了共和国,总统是公仆,国民是主人。但现在本来是公仆的总统下命令教训国民了,这是怎么回事呢?[25]

今天,国家公务员本质上是人民的公仆。公务员拿了人民纳的税从事各项工作,为人民服务。现实生活中,许多公务员凌驾于老百姓之上,以手上的权利为个人捞取好处的特权,出现了大量的贪污腐败者。陈独秀的话,至今已经过去一百年,仍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六、陈独秀1918年思想辨析

先废汉文,且存国语。吴稚晖、钱玄同提出废除汉文,得到陈独秀同意,但陈独秀不同意废除国语。这个观点属于过激观点,实践上也是行不通的,但在当时,因为反对旧文化、输入西方文明的需要,陈独秀等新派人物提出过激观点,反映了当时新派急于传播新观念的热情,虽然具体的观点错了。汉字在商代即流行,一度在东南亚国家流行,是迄今为止流行时间最长(三千多年)的文字。汉字是表述汉语言的工具,本身无错,主观废除汉字是形而上学的观点,但陈独秀、钱玄同等人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反对封建残余文化的特定时期,提出废除汉字的声音,本意是阻止旧文化的传播,不是全错。

中国旧戏剧毫无价值。1904年,陈独秀办《安徽俗话报》,认为戏剧是教育人们的重要手段,对于“戏子”的教育、启蒙作用充分肯定。1918年,陈独秀与张豂子争论戏剧问题,否定了中国戏剧的启蒙作用,认为毫无科学、文学、美学价值。陈独秀站在新派立场,对于旧文化进行扫荡,故全盘否定了中国的旧戏剧。其方法是绝对化、简单化,但其指导思想是为新文学、新戏剧占领中国市场服务,在当时具有进步意义。

对于闭眼瞎说唯有“痛骂”一法。1918年6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四卷第六号发表《答崇拜王敬轩者》,表示本刊不是不欢迎反对的声音:第一,对补救社会之失的文章,虚心受教;第二,反对者若言之成理,尊重讨论之自由,虚心请教;第三,对于闭眼瞎说的,则痛骂一法。[26]

1918年12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五卷第六号发表《答爱真》,为钱玄同的桐城谬种、妖孽辩护。陈独秀认为,为了辩论真理,宁可声色俱厉,不能是非不分。除恶务尽,不能客气。[27]

陈独秀反对打着学术自由辩论的旗号,混淆视听,蛊惑人心。反对是非不分,在真理问题上一团和气。因此,在鼓吹新思想的特殊时期,对于宣传旧思想的明显错误的观点,采取“痛骂”一法,并没有错误。

国家也是偶像。1918年8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五卷第二号发表《偶像破坏轮》,提出打破一切偶像,其中说,国家也是偶像,因为大家意识不到,大同和平的光明难照到我们这里。陈独秀的思想,与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的观点是一致的。根据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国家是阶级社会的产物,会随着国家的消亡而消亡。陈独秀追求大同的思想,与共产主义思想本质是一致的。他在接受马克思主义之前,就意识到国家是偶像,是阻碍大同的偶像,应该打破,其思想是深刻的。

否定义和拳运动。1918年10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第五卷第五号发表《克林德碑》,造成过去义和拳的原因,第一是道教;第二是佛教,宣传灵魂世界、神通;第三是孔教,不绝对否定鬼神;第四,儒佛道三者合一;第五,守旧党。陈独秀认为,这些因素现在还存在。政变根本原因,仇视新派人物。[28]1918年12月22日,陈独秀在《每周评论》第一号发表《随感录·义和拳征服了洋人》,认为洋人相信鬼神的很少,不像中国人,相信鬼神的普遍。[29]

陈独秀批评义和团相信迷信是正确的,但他否定了其爱国的进步意义。反应了陈独秀作为一个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者的阶级局限性。后来,陈独秀转向了马克思主义,对义和团的历史进步意义有了全新的认识。

七、陈独秀1918年思想特点

以同人刊物代替个人主编《新青年》。1918年,因为李大钊、胡适、刘半农、钱玄同、沈尹默、高一涵、鲁迅、周作人等人的积极支持,陈独秀将《新青年》办成同人刊物。

由于各个同人的发挥作用,1918年《新青年》阵营迅速加强,吸引了许多思想界精英撰写文章。如第四卷第一号作者有:高一涵、钱玄同、胡适,陶履恭、刘半农、周作人陈独秀;第四卷第二号作者有:陈独秀、陶履恭、刘半农、刘叔雅、周作人、林语堂、钱玄同、胡适、吴敬恒;第四卷第三号作者有:陈独秀、陶履恭、高一涵、钱玄同、胡适、周作人、王敬轩等;第四卷第四号作者有:胡适、李大钊、周作人、傅斯年、王星拱等;第四卷第五号作者有:陈独秀、胡适、周作人、陈大齐、鲁迅、周作人、陶履恭、刘半农、李大钊、蔡元培、吴敬恒等;第四卷第六号作者有:胡适、陶履恭、吴弱男、袁振英。

第五卷第一号作者有:陈独秀、胡适、易白沙、周作人、蔡元培、陶履恭等;第五卷第二号作者有:陈独秀、鲁迅、刘半农、周作人、刘叔雅、陶履恭、吴敬恒等;第五卷第三号作者有:杨昌济、陈独秀、胡适、刘半农、陶履恭、吴弱男等;第五卷第四号作者有:胡适、傅斯年、周作人、陈衡哲、陶履恭、高一涵等;第五卷第五号作者有:李大钊、蔡元培、陶履恭、陈独秀、周作人、吴敬恒、刘半农等;第五卷第六号作者有:高一涵、陶履恭、王星恭、胡适、周作人等。

《新青年》在陈独秀主编和各位同人的鼎力支持下,阵势强大,发行量迅速增加,流布全国各地,在全国青年和思想界产生了广泛的影响,新文化运动所向披靡,文学革命,冲击保守的旧文化,向西方学习蔚然成风。

由批评康有为尊孔转向批判《东方杂志》的守旧思想。1918年,陈独秀由批判康有为的尊孔思想,转向批判《东方杂志》的守旧思想,批判了该刊记者撰写的一系列文章。由对康有为、张勋等个别人的批判,转向对守旧派的阵营《东方杂志》批判,扩大了《新青年》的影响,推动了新文化的传播,体现了新文化运动高歌猛进的气势。

由主编《新青年》到主编《每周评论》。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胜利后,中国作为战胜国,在巴黎和会上,由于北洋政府的软弱无能,原来由德国侵略的山东半岛等领土,改由日本继续侵占,激起了爱国青年学生的愤怒。陈独秀、李大钊等人为领导和推进反帝爱国运动,出版了以策动当前政治形势为宗旨的《每周评论》,直接由文化革命、伦理革命转向政治革命。这是陈独秀1915年创办《青年杂志》后思想发生的重要变化。《每周评论》的创办,标志了新文化运动开始由文学革命向“五四”反帝爱国政治运动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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