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理论发展的三大里程碑

2018-05-14 09:00李纪才
兵团党校学报 2018年2期
关键词:理论特色发展

[摘要]在党的理论发展进程中,我们党对中国革命道路、“什么是社会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究竟是什么”等重大时代课题,在一定时期,并没有完全搞清楚,由此带来了革命和建设的诸多波折和理论迷茫。而在这三大时代课题逐步搞清楚的过程中,形成了三大理论成果,即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这三大思想理論,都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光辉典范,是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实际相结合的三次历史性飞跃,是党的理论发展的三大里程碑。

[关键词]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党的理论

[中图分类号]D26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274(2018)02—0071—09

[作者简介]李纪才,男,法学博士,研究生导师,中共中央党校国际战略研究院副研究员,兵团党委党校副校长(援疆),中国科学社会主义学会常务理事,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思想、社会主义基本理论、党建理论和平等、公平理论研究。

改革开放之初,我们党经过几十年的艰辛探索,作出了走自己的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结论。尽管从那以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探索中不断向前推进,但客观说来,几十年来,我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究竟是什么”并没有完全说清楚、搞清楚。进一步讲,在革命早期,对中国革命道路也没有搞清楚,在社会主义建设早期,对“什么是社会主义”也没有完全搞清楚。而从没有搞清楚到逐步搞清楚的过程,就是党的理论发展的历史进程。

一、实践:中国革命和建设史上的“三个没有搞清楚”

纵观党的历史,我们党在不同历史时期曾经面临三个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即中国革命的道路是什么、社会主义是什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究竟是什么。然而,在一定历史时期,对这些问题的认识并不是清楚的。

(一)党在早期对中国革命道路没有完全搞清楚

回顾一下党史,我们党在早期犯了诸多错误,不是“左”的,就是右的。党的早期领导人陈独秀鼓吹“二次革命论”,认为中国革命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所以应当由资产阶级来领导,无产阶级只能被动、消极地提供一些帮助。在此思想的误导下,他放弃了第一次国共合作中共产党的领导权,自动解除了无产阶级武装,压制日益高涨的工农运动,在国民党背叛革命时一再妥协退让,致使第一次大革命失败,党遭受致命重创,犯了右倾机会主义错误。

同样,“左”的错误也差点把中国革命带上绝路。作为当时党的主要领导人的瞿秋白信奉“一次革命论”和“无间断革命论”,认为“中国革命要推翻豪绅地主阶级,便不能不同时推翻资产阶级”[1]。在当时历史条件下把整个资产阶级都列为革命的对象,显然是犯了“左”的冒进主义错误。此外,他对第一次大革命失败后革命低潮认识不足,主张在大城市举行“总罢工”、城市暴动。结果都失败了,使有限革命力量进一步蒙受重大损失,犯了“左”倾盲动主义错误。之后,李立三的“左”倾冒险主义也使党和革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急于要求国统区党组织搞暴动,致使暴露而遭到毁灭性破坏,进攻大城市也遭到失败。后来,以王明为代表的“左”倾机会主义和“左”倾冒险主义,在阶级政策上实行对中间阶级的“关门主义”极“左”政策;战略上主张“进攻路线”,坚持“城市中心”论;军事上坚持“正规战”“全线出击”,致使红军反“围剿”失败被迫长征。其“左”倾错误使在白区的党组织和革命力量几乎损失殆尽,丧失了绝大部分革命根据地,给革命带来了巨大灾难,使中国革命走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

右倾思想并没有销声匿迹,而是在革命进程中不时浮现。土地革命中犯了严重“左”倾错误的王明,在抗日战争中又犯了严重的右倾投降主义错误。主要是放弃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的领导权,主张“一切经过统一战线,一切服从统一战线”,要求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服从国民党的统一指挥、统一编制、统一作战行动。结果是,新四军遭受灭顶之灾,也使抗日事业造成重大损失。

可见,不论是“左”倾错误,还是右倾错误,都可能把革命引向失败甚至绝路。那么,为什么在革命早期党的主要领导人不是犯右的错误就是“左”的错误呢?就是因为我们党还处于幼年时期,对如何把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实际结合起来,走适合中国国情的革命道路,还没有搞清楚。

(二)几十年的社会主义建设,对“什么是社会主义”没有完全搞清楚

革命如此,建设也是如此。尽管社会主义改造完成后,我国宣布进入了社会主义,并对社会主义建设道路进行了艰辛探索。但正如邓小平所指出,“我们总结了几十年搞社会主义的经验,社会主义是什么,马克思主义是什么,过去我们并没有完全搞清楚。”[2]又说,“我们建立的社会主义制度是个好制度,必须坚持。……但问题是什么是社会主义,如何建设社会主义。我们的经验教训有许多条,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搞清楚这个问题。”[3]可见,“社会主义建设”虽然搞了几十年,但我们党并没有真正搞清楚“什么是社会主义”,只是在不断探索中。

首先,社会主义的本质没有搞清楚。“社会主义”作为一种历史必然,它是资本主义生产力和生产方式之间矛盾冲突的结果。但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既是一个必然历史过程,也是一个自然历史进程。所谓必然历史过程,就是说社会主义是资本主义自身不可克服的基本矛盾的最终解决,是社会演进的必然。所谓自然历史进程,就是说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必须具备解决矛盾冲突的条件,首要的是生产力的高度发展。而不论是必然历史进程还是自然历史进程,都说明社会主义本身并不是目的,而是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手段。“人”才是历史发展的中心,人的解放和自由全面发展才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最终目的。然而,几十年的社会主义建设中,我们把社会主义当作社会发展的目的、神圣的目标来追求,忽略了人的主体地位。“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宁要穷的社会主义,不要富的资本主义”,就是这种“追求”的极端表现。社会主义建设的根本任务就是大力发展生产力,为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创造物质前提。但是,我们却长期坚持“以阶级斗争为纲”,忽略发展生产力这一根本任务,只在生产关系层面折腾。这说明,在很长的历史时期,我们对社会主义的本质没有搞清楚。

其次,对社会主义的发展阶段没有搞清楚。社会主义作为未来社会形态,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具有从低到高的不同发展阶段。马克思把代替资本主义的未来社会概括为“共产主义第一阶段”和“共产主义社会高级阶段”,而在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之间,还有一个过渡时期。马克思所说的“共产主义”(包括作为第一阶段的“社会主义”),是以资本主義充分发展为前提的。我国的社会主义没有脱胎于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而是以经济文化落后的社会形态为起点的。就其发展阶段来讲,只相当于马克思所说的“过渡时期”。换句话说,只是以社会主义为取向的社会,也就是邓小平说的“不够格的社会主义”。尽管从现实逻辑起点和发展程度上来说,还不是马克思所说的“共产主义第一阶段”(社会主义),但这并不妨碍称之为“社会主义”,只要明白这只是表明我们有决心发展成为社会主义,并不代表已经是社会主义。就像列宁当年所指出,“社会主义苏维埃共和国这个名称是表明苏维埃政权有决心实现向社会主义的过渡,而决不是表明承认新的经济制度是社会主义的制度”[4]。而在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进程中,却不顾我们社会主义取向制度脱胎于落后经济文化的事实,从主观愿望出发,提出“跑步进入共产主义”,陷入了冒进的泥潭。“这种超越不仅超出了现在,甚至超出了未来,因此,它只能是武断的、空想的超越,而在第一次付诸实践的尝试之后,就不得不退到当时条件所容许的有限范围中去。”[5]这也说明,我们没有搞清楚我国社会主义所处的发展阶段。

最后,对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没有搞清楚。资本主义不可克服的内在矛盾,就是生产的社会化与生产资料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那么,作为对资本主义的扬弃,作为对资本主义私有制矛盾的解决,社会主义必然是消除了私有制、实行生产资料社会所有的社会。这是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并由此派生出其他几个特征。正如恩格斯所指出,“一旦社会占有了生产资料,商品生产就将被消除,而产品对生产者的统治也将随之消除。社会生产内部的无政府状态将为有计划的自觉的组织所代替。个体生存斗争停止了。于是,人在一定意义上才最终地脱离了动物界,从动物的生存条件进入真正人的生存条件。人们周围的、至今统治着人们的生活条件,现在受人们的支配和控制,人们第一次成为自然界的自觉的和真正的主人,因为他们已经成为自身的社会结合的主人了。”[6]所以,由生产资料社会所有必然派生出的其他特征是:(1)没有商品生产;(2)有计划地组织社会生产;(3)不再有阶级剥削和压迫——人们已经成为自己的社会结合的主人了。然而马克思、恩格斯所说的这些社会主义本质特征,是指完全形态的社会主义,不是在经济文化落后国家建立起来的社会主义。但是,在社会主义建设实践中,人们却机械照抄照搬这些教条,用以剪裁活生生的现实,以致造成生产停滞和经济近乎崩溃。说明在很长的时间里,我们对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及其适用性并没有搞清楚。

(三)十八大以前,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究竟是什么”并没有完全搞清楚

改革开放后,党中央作出了“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重大决策,标志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开篇。十三大明确我国社会主义处于“初级阶段”,并阐明了党在初级阶段“基本路线”。十四大将“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的主要内容概括为“社会主义的发展道路、发展阶段、根本任务、发展动力、外部条件、政治保证、战略步骤、领导力量和依靠力量、祖国统一”等九个方面,十五大把这个理论命名为“邓小平理论”,并确立了“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纲领”。可以看出,无论是“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九个方面的内容,还是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基本纲领”,都是对“社会主义”或“初级阶段的社会主义”的阐释,并没有说清楚什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后来的“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回答了“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党和怎样建设党”问题,科学发展观回答了“实现什么样的发展和怎样发展”问题,是对邓小平理论的继承和丰富,但也没有彻底说清楚究竟什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一重大、根本问题。

正因为这些问题没有说清楚,一些奇谈怪论才大行其道。如有人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是“打左灯,向右拐”,有人提出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趋同论”或“相似论”。甚至有人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民主社会主义”“只有民主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7]更有甚者,有人(如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美籍华人黄亚生)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是“中国特色资本主义”。[8]可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没说清楚会带来怎样的思想混乱。

总之,革命和建设中的这些“没搞清楚”,使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遭受重大挫折,出现这样那样的质疑、困惑和迷茫。而正是在革命和建设实践中,对这些重大现实问题的不断回答,才形成了重大理论成果,实现了党的理论的不断发展。

二、理论:对中国革命道路和“什么是社会主义”的科学回答形成了两大理论体系,是党的理论发展的两大里程碑

在不同历史时期,对“三个没有搞清楚”重大时代课题的回答,形成了三大理论成果,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践相结合的三次历史性飞跃,成为党的理论发展的三个重要里程碑。

(一)毛泽东思想科学回答了中国革命道路问题,是党的理论发展的第一个重要里程碑

在中国革命和建设砺炼中诞生的毛泽东思想,是由一系列紧密联系又彼此贯通的理论构成的。

1.新民主主义论。包括新民主主义革命论、新民主主义国家论和新民主主义社会论。“新民主主义革命论”的内在逻辑是,中国殖民地、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性质决定了革命的性质还不是社会主义革命而是民主主义革命,不是旧民主主义革命而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新”在革命的领导阶级不再是资产阶级而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对象不是整个资产阶级,而是大资产阶级、大地主阶级和帝国主义;依靠力量不仅包括无产阶级,还包括农民和其他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革命的道路是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革命的前途不是建立资产阶级共和国,而是要实现社会主义;革命的步骤是分两步走,先完成民主革命任务再进行社会主义革命。新民主主义革命论科学回答了中国革命的性质、动力、对象、道路、步骤、前途等一系列基本问题,成为指导中国革命胜利的科学理论。

“新民主主义国家论”认为,新民主主义革命所要建立的国家不是资本主义国家,也不是社会主义国家,而是“新民主主义国家”。这种新型的国家是无产阶级、农民、知识分子、其他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等几个革命阶级联合专政的共和国。“国体”是无产阶级领导的以工农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政体”,是以民主集中制为组织原则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新民主主义国家论既说明了要建立国家的性质,又明确了社会各阶级在国家政权中的地位,以及人民行使权力的途径,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

“新民主主义社会论”认为,新民主主义政治,是以无产阶级领导、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以民主集中制为根本原则的人民代表大会制;新民主主义经济,是摧毁封建土地所有制并允许“耕者有其田”,没收官僚资本为新民主主义国家所有,但保护和发展有利于国民生计的民族工商业;新民主主义文化,是无产阶级社会主义文化思想领导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反帝反封建的文化。新民主主义社会论说明了新民主主义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政策,及社会的性质、结构、特点、前途和基本制度,是革命胜利后建国方案的科学论纲。

总之,新民主主义论对在中国这样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家中如何进行革命、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国家这一革命的根本问题作了科学回答,有效指导了革命胜利。新民主主义论是毛泽东思想的核心和精髓,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科学成果。

2.社会主义论。包括社会主义改造论和社会主义建设论。社会主义改造论认为,在完成了新民主主义革命基础上,要通过社会主义改造,确立了社会主义制度。为实现新民主主义向社会主义转变,确立的“党在过渡时期的总路线”是,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逐步实现社会主义工业化,实现对农业、手工业和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改造的道路是,对农业、手工业坚持自愿互利、典型示范和国家帮助,通过从低级到高级的合作化等过渡形式,改造成为社会主义集体所有制;对资本主义工商业坚持利用、限制、改造的方针,把资本主义大私有制改造为社会主义全民所有制。社会主义改造论开辟了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改造道路,解决了落后国家建立社会主义制度的难题。

社会主义建设论,是关于经济、文化、社会建设,实现和发展社会主义的理论。主要理论观点有:其一,走自己的路。针对照搬和借鉴的苏联体制弊端已严重显现的问题,毛泽东提出了“走自己的路”,独立自主地探索建设社会主义。其二,正确认识所处社会主义发展阶段。在艰难摸索和遭受重大挫折后,毛泽东提出,“社会主义这个阶段,又可能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不发达的社会主义,第二个阶段是比较发达的社会主义。”[9]并主张由急于向共产主义过渡,转向建设“发达的社会主义”。其三,正确区分和处理不同性质的社会矛盾。即正确区分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前者要用斗争的方法,后者要用说服教育的方法,不能用阶级斗争的方法。其四,正确认识商品生产和价值规律。毛泽东在反思否定商品生产和交换带来的严重问题后指出,“只要存在两种所有制,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就是极其必要、极其有用的。”[10]要“让商品生产、商品流通、价值法则等来为社会主义服务”[11]。其五,正确处理经济关系。即统筹兼顾国家、集体、个人利益,正确处理中央与地方、沿海与内地及农、轻、重的关系。其六,努力建设民主政治。提出形成“一个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的政治局面”。这些观点无疑是正确的,但遗憾的是没有得到很好坚持。相反,超越阶段、急于求成的“大跃进”,脱离实际消除商品货币关系的“共产风”,“以阶级斗争为纲”、忽视生产力发展的“穷过渡”等脱离实际、超越阶段、照抄照搬的“左”倾错误却成了主流,没能完成对“什么是社会主义”的回答。

当然,毛泽东思想还包括党的建设理论、军队建设和军事战略理论、外交政策理论、政策和策略理论等。总起来讲,尽管毛泽东思想没有很好地回答“什么是社会主义”问题,但它科学回答了中国革命一系列根本问题,是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第一次历史性飞跃,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光辉典范,是党的理论发展的第一个重要里程碑。

(二)邓小平理论科学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问题,是党的理论发展的第二个重要里程碑

毛泽东思想没有完成“什么是社会主义”的回答任务,时代重担历史地落在了以邓小平为核心的党的第二代领导集体肩上。

首先,从反面教训中对“什么是社会主义”进行了探索。邓小平总结了“穷过渡”“共产风”的教训后指出,“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社会主义要消灭贫穷,不发展生产力,不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不能说是符合社会主义要求的。”[12]因此,“社会主义时期的主要任务是发展生产力,使社会物质财富不断增长,人民生活一天天好起来,为进入共产主义创造物质条件。不能有穷的共产主义,同样也不能有穷的社会主义。致富不是罪过。但……社会主义财富属于人民,社会主义的致富是全民共同致富。社会主义原则,第一是发展生产,第二是共同致富”[13]。这就是邓小平对“什么是社会主义”的深刻回答。

其次,从“社会主义本质”的高度对“什么是社会主义”作了更深入回答。邓小平指出,“社会主义是一个很好的名词,但是如果搞不好,不能正确理解,不能采取正确的政策,那就体现不出社会主义的本质。”[14]“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确立以后,还要从根本上改变束缚生产力发展的经济体制,建立起充满生机和活力的经济体制,促进生产力的发展,这是改革,所以改革也是解放生產力。过去,只讲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发展生产力,没有讲还要通过改革解放生产力,不完全。应该把解放生产力和发展生产力两个讲全了”[15]。同时,他还强调,“社会主义最大的优越性就是共同富裕,这是体现社会主义本质的一个东西。”[16]最后,他对“社会主义本质”作了系统阐述,即“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邓小平的“社会主义本质论”坚持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统一,从“本质”的最高深刻揭示了“社会主义”的内在规定,从而第一次科学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这个根本问题。

再次,通过“初级阶段论”回答了我国社会主义所处的历史阶段。邓小平指出,不要离开现实和超越阶段采取一些“左”的办法,这样是搞不成社会主义的。“社会主义本身是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而我们中国又处在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就是不发达的阶段”[17]。这样,邓小平把高度抽象的“社会主义本质论”和现实具体的“初级阶段论”结合起来,辩证又客观地回答“什么是社会主义”问题。

最后,处于“初级阶段”的社会主义,不能套用马克思关于完全形态社会主义的制度特征。一方面,我国的社会主义还处于初级阶段,因此不能跨越历史阶段,直接实现完全形态的社会主义。也就是说,还不能实现全面的生产资料社会所有和单一的按劳分配。既然不是单一的生产资料所有制,也就不能完全消除商品、货币和市场,不能真正实现完全的计划经济,更不可能消灭阶级和国家。另一方面,我国的社会主义是在汪洋大海般的资本主义世界中开拓前进的,不能关起门来搞建设,而要借鉴资本主义行之有效的制度、机制来建设社会主义。借鉴什么呢?最主要的就是市场经济。邓小平认为,“计划和市场都是方法嘛。只要对发展生产力有好处,就可以利用。它为社会主义服务,就是社会主义的;为资本主义服务,就是资本主义的。”[18]当然,他也特别强调,社会主义要“始终坚持两条根本原则,一是以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为主体,一是共同富裕”[19]。

邓小平理论不仅从“社会主义本质”的高度科学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这一根本问题,而且通过“初级阶段论”回答了落后国家如何走向社会主义的重大现实问题。这两个回答,都是对马克思、恩格斯社会主义思想的丰富和发展,也是对“什么是社会主义”这一重大时代课题的深刻回答,成为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第二次历史性飞跃,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又一光辉典范,是党的理论发展的第二个重要里程碑。

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在各自的时空,科学回答了困扰全党的“没有搞清楚”,形成了作为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的思想理论体系,成为党的理论发展的重要里程碑,也是党的理论实现新发展的重要理论基石。

三、发展:对“什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科学回答,形成了新的理论体系,成为党的理论发展的第三个重要里程碑

尽管邓小平理论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奠基之作,但它主要是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问题,对“什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只是开了题,需要在以后的实践中不断探索和回答。“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是邓小平理论的深化和细化,对“什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回答也只是在探索中。对这个重大问题的回答,历史地落在了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肩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之所以是对“什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科学回答,就在于,它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问题首次给出了系统、完整的答案。

(一)新思想的理论体系,系统回答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基本内容和内在逻辑

习近平从“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总目标、总任务、总体布局、战略布局、发展方向、发展方式、发展动力、战略步骤、外部条件、政治保证”等十个方面,对“什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作了系统回答,创立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

所谓“总目标”即“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就是建党一百年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建国一百年时实现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现代化强国;所谓“总任务”,就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所谓“总体布局”即“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就是实现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和生态文明建设协调发展;所谓“战略布局”即“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就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所谓“发展方向”,就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社会主义而不是其他什么主义”的根本方向;所谓“发展方式”即坚持科学发展,就是坚持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发展理念;所谓“发展动力”,就是坚持“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所谓“战略步骤”,就是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基础上,分两步走,到本世纪中叶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所谓“外部条件”,就是推动构建新型国际关系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秉持“共商共建共享”全球治理观;所谓“政治保证”,就是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这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这十个方面,构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基本理论框架和逻辑体系。

尽管党的十四大报告已把“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主要内容”概括为“社会主义(建设)的发展道路、发展阶段、根本任务、发展动力、外部条件、政治保证、战略步骤、领导力量和依靠力量、祖国统一”等九个方面,然而,它们只是对“社会主义”或“社会主义建设”所涉及问题的概括,还不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直接回答。而且,尽管习近平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十个方面概括中的“根本任务、发展动力、外部条件、政治保证、战略步骤”等,在十四大报告九个方面概括中已经涉及,但其基本内涵和内容完全不同。况且,习近平十个方面概括还包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总目标、总体布局、战略布局和发展方向、发展方式”等内容,这是原来的概括所没有的。更重要的是,习近平新思想除了这些理论体系的基本内容外,还包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理念、价值尺度、根本性质、本质特征、国际理论等。这些都是作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回答必须明确的基本内容和根本原则。

(二)“新发展理念”透彻回答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科学理念

习近平新思想之所以是“什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科学回答,是因为贯穿逻辑体系之中又立于其上的,还有发展理念。这些发展理念,回答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应坚持的理性原则,是贯穿理论始终的红线。

习近平所强调的“发展”是科学发展,即“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创新”理念坚持“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强调“抓创新就是抓发展,谋创新就是谋未来”。“协调”理念强调正确处理发展中的重大关系,促进城乡、区域、经济社会协调发展,增強发展整体性。“绿色”理念认为“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生态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强调“建设生态文明是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千年大计”“要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生态环境,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生态环境”。“开放”理念坚持“改革开放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要求顺应我国经济深度融入世界经济的趋势,发展更高层次的开放型经济,提高我国在全球经济治理中的制度性话语权。“共享”理念坚持“共享发展是人人享有、各得其所,不是少数人共享、一部分人共享”,强调“共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要坚持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朝着共同富裕方向稳步前进。

“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相互联系、彼此贯通,形成了完整的发展观。新发展理念不仅回答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新时代应该坚持的发展方向,而且回答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应坚持的发展观,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生命线。

(三)“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尺度,明确回答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人”的问题

习近平新思想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尺度,回答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人”这一根本问题,揭示了其根本性质和理论品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精髓。

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性质,“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尺度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历史观上,坚持“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决定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根本力量”,强调“人民是创造历史的动力,我们共产党人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这个历史唯物主义最基本的道理”[20]。(2)发展观上,强调“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强调“人民是推动发展的根本力量,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是发展的根本目的”[21],强调“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这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根本立场”[22]。(3)权力观上,坚持“国家一切权力属于人民”,强调“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特征”,为此“要体现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权益、激发人民创造活力,用制度体系保证人民当家作主”[23]。(4)宗旨观上,坚持党的一切工作以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为最高标准,强调“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坚持人民主体地位,始终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的位置,把人民利益摆在至高無上的地位。

习近平新思想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尺度,不仅坚持了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坚持了科学社会主义的根本原则,坚持了党的根本宗旨,而且明确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出发点、落脚点和价值取向,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核心要义。

(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社会主义而不是其他什么主义”论,深刻回答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性质

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首要的和最根本的,是要搞清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究竟是什么主义,也就是搞清楚其根本性质。

习近平一再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社会主义而不是其他什么主义,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不能丢,丢了就不是社会主义”。[24]这就旗帜鲜明地回答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性质。那么,“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有哪些呢?按照马克思、恩格斯经典作家的观点,主要是:坚持唯物主义历史观,坚持人民是历史的主人和人民的主体地位;坚持所有制关系上的生产资料社会所有,消除私有制;坚持分配关系上的按劳分配原则,消除资本剥削和对别人劳动成果的占有;坚持社会关系上自由人的联合,消除人对人的奴役和压迫。当然,马克思、恩格斯的观点是关于完全形态社会主义基本原则的阐发。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既坚持了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又根据时代条件赋予其鲜明的中国特色。这就是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社会主义,不是别的什么主义”[14]。也就是说,一方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要坚持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另一方面又具有“时代条件赋予的显明的中国特色”。这种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就是,历史观上,强调“人民是创造历史的动力”;所有制关系上,强调“毫不动摇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政治制度上,强调“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特征”;分配关系上,强调“共同富裕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原则”等。“这些都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体现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的内容,如果丢掉了这些,那就不成其为社会主义了”[25]。

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社会主义”这看似明了、本应是题中之意的命题,并不是无谓的理论思辨,更不是多此一举的“同义反复”。因为这不言而喻的命题,近些年已被销蚀的语意模糊了。所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民主社会主义”、是“中国特色资本主义”等谬论,就是混淆视听的表现。习近平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社会主义”,既是对各种明里暗里把中国引向邪路的言行的郑重回应,又是对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重申,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根本性质的深刻回答,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灵魂。

(五)“本质特征论”科学回答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

在“本质论”上,邓小平有关于“社会主义本质”的概括,江泽民说“努力促进人的全面发展,这是马克思主义关于建设社会主义新社会的本质要求”,也是对“社会主义本质”的探讨。而胡锦涛所说“社会和谐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属性”,尽管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本质”的概括,但只是一个侧面的描述。

习近平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本质特征”进行了全面而系统的回答。一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二是“共同富裕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原则”“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三是“共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四是“公平正义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内在要求”;五是“全面依法治国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和重要保障”。尽管这些表述中有的使用“本质特征”“本质要求”,有的是“根本原则”“内在要求”等,但无疑都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本质特征”明确而肯定的阐发。此外,习近平还强调“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特征”等。尽管表面上看这是对“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本质特征”的论述,但由于是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背景下阐述的,所以也应该看作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本质特征的概括。

习近平从不同侧面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进行了深刻剖析和科学界定,形成了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本质观”。这种从“本质”高度进行的把握和审视,深刻回答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规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根本所在。

(六)新思想的国际理论,开拓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国际视阈

十八大以前,除了坚持“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和平发展道路”这些世界态势和外交政策层面的论断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并无系统的世界发展和国际关系理论。这对在世界格局中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思想理论是不完整的。习近平提出了一系列关于国际关系的新理念、新理论,补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国际内容。

1.时代潮流论。即“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时代潮流观。习近平认为,当今世界正在发生深刻、复杂变化,但“和平与发展”仍是时代主题,“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时代潮流更加强劲。国际力量对比继续朝着有利于世界和平与发展的方向发展。同时,世界仍不安宁,人类仍面临诸多难题和挑战,全球发展不平衡加剧,非传统安全和全球性挑战不断增多,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依然任重道远。世界和平与发展面临的挑战越来越具有全局性、综合性和长远性,需要各国同舟共济,携手共进。不管怎样,今天的人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条件朝着和平与发展的目标迈进,而“合作共赢”就是实现这一目标的现实途径。

2.新安全观。即“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新安全观。所谓“共同安全”,就是要尊重和保障每一个国家的安全,不能一部分国家安全而另一部分国家不安全。所谓“综合安全”,就是要统筹维护传统领域和非传统领域安全,着力解决当前突出的安全问题又统筹谋划应对各类潜在的安全威胁。所谓“合作安全”,就是要通过坦诚深入对话、沟通、合作,促进各国安全,着眼各国共同安全利益,不断扩大合作领域、创新合作方式,以合作谋和平、以合作促安全。所谓“可持续安全”,就是要坚持发展和安全并重,以实现持久安全。总之,就是要把国际安全建立在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基础上。

3.正确义利观。即“义利并举、以义为先的正确义利观”。在国际关系和国际交往中,要做到义利兼顾、弘义融利,讲信义、重情义、扬正义、树道义。“只有义利兼顾才能义利兼得,只有义利平衡才能义利共赢”。因此要恪守互利共赢原则,不搞我赢你输,要实现双赢,绝不能唯利是图、斤斤计较。坚持正确义利观,就是政治上秉持公道正义,坚持平等相待,遵守国际关系基本原则,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反对为一己之私损害他人利益;经济上要坚持互利共赢、共同发展,更多考虑对方利益,不损人利己、以邻为壑。

4.新型国际关系论。即“相互尊重、公平正义、合作共赢”的新型国际关系观。当今世界,各国相互依存、休戚与共。各国应一起来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共同享受尊严、发展成果和安全保障。要尊重各国人民自主选择的发展道路和社会制度,反对干涉别国内政;通过对话协商以和平方式解决国家间分歧和争端,反对动辄诉诸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胁。要实现平衡增长、各国福祉共享的增长,实现互利共赢的发展,而不是转移增长的“零和游戏”。总之,各国要同心协力,共同变压力为动力、化危机为生机,以合作取代对抗,以共赢取代独占。

5.人类命运共同体论。习近平指出,国际社会日益成为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面对世界经济的复杂形势和全球性问题,任何国家都不可能独善其身、一枝独秀。这就要求各国同舟共济、和衷共济,在追求本国利益时兼顾他国合理关切,在谋求本国发展中促进各国共同发展,建立更加平等均衡的新型全球发展伙伴关系,增进人类共同利益,推动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方向发展,共同建设一个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地球家园。

6.全球治理观。即“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要求坚持国际关系民主化,坚持国家不分大小、强弱、贫富一律平等,维护国际公平正义。主张扩大各国利益交汇点,推进大国协调和合作,构建总体稳定、均衡发展的大国关系框架;主张按照“亲诚惠容”“与邻为善”的理念构建邻国关系。要“把本国利益同各国共同利益结合起来,努力扩大各方共同利益的汇合点,不能这边搭台、那边拆台,要相互补台、好戏连台。要积极树立双赢、多赢、共赢的新理念,摒弃你输我赢、赢者通吃的旧思维,‘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27]。

习近平的国际理论不仅开拓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国际视野,使理论体系更完整,而且彰显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世界意义。不仅标志着在世界上高高举起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而且拓展了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途径选择。同时,也是对造成当今世界发展困境的“赢者通吃”“零和游戏”等理念的有效矫正,为有效破解人类发展难题,贡献了中国智慧、中国方案。

总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坚持马克思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深刻把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方位和发展实际,不仅对整体布局和重大理论问题作出科学回答,形成了完整而严密的理论体系,而且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理念、价值尺度、根本性质、本质特征等根本问题作出深刻回答,并拓展了理论体系的国际视阈,是继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之后,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第三次历史性飞跃,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再一光辉典范,是党的理论发展的第三个重要里程碑。其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发展史、中华民族发展史和在世界社会主义发展史、人类社会发展史上的重大歷史意义,必将越来越充分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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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伟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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