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表现的音乐

林智伟

【摘要】音乐、语言和舞蹈等艺术源于人类的统一的整体活动，通过净化和提高完善受人支配的表达方式手势动作和声音。歌唱和舞蹈作为一种纯粹的表现能够令他人理解，唤起相似的同感，取得预期的效果，同时，唤起表现和传递表现因天赋的不同而有所不同。声势具有作为理解的方式、作为表现的方式以及作为现象这三重品质。

【关键词】游戏冲动；同感；声势

【中图分类号】J605 【文献标识码】A

我们已经得出一个结论，富有表现力的运动可以马上被其他人理解，因为他们视之为自己也曾经历的事情。如果要详细解释他们的敏感，我们一定要理解在这个相互关系中的外在表达。这种相互关系的前提是我们需要将我们的注意力引向他人的外在表达。研究这个冲动的性质将是我们的下一个课题。

认为这个需求与对外部事件的认可或者与对所有外部目标的兴趣一致的话是错误的。毫无疑问，这种需求更多存在于群居动物而不是独居动物。但是，我们不能认为某一物种的表达能力比其他更强。一只独居的狮子毫无疑问比群居的羊具备更强且更多样化的表达。因此，表达的提升及完善不是源于此类表达需求。一个可能的因素也许可以在动物世界的求偶行为中找到。因为即使在动物之间，两性也会通过声音和手势来吸引异性。这里所谈的不是相互理解而是一个即时的印象。一只小鸟不是出于有意识的目的而去提亮它的音乐，展现它的羽毛，诸如此类。以同感的方式，对小鸟来讲最明显的就是它的表达给异性留下印象。接下来就是选择的过程，这个选择不是基于美丽这个观念，而是一种令人信服的内在的需要。这种同感的力量在性爱中表现得更加强烈。自然科学家证实，不仅个人能力的完美（歌声的美妙，五颜六色的羽毛），而且特别是表达能力的不断提升都可以追溯到性爱。以这种方法完善艺术手段是可以想象的。但是，艺术的出现及欣赏的特殊性质不能仅由此单一的原因解释。这里的艺术创作是为了求偶。对创作的欣赏和对性爱的感觉一致。达尔文认为，因为语调的出现最初是用于吸引异性，因此对爱的感觉的记忆就和对语调的印象结合起来了，而这造就了语调迷人的魅力。然而，艺术表达及欣赏的需求是一个比表达爱的冲动更复杂得多的需求，因此，语调的独特魅力可以追溯到爱这个事情本身不能解释我们对艺术的兴趣及因为兴趣而逐步完善艺术的过程。否则，我们将用一种只有人工创造的东西来处理音乐，而这种需求只有通过媒介的魅力才能产生。而且这个事情将完全不能解释音乐也用来表达爱以外的情绪，音乐表达不亚于一种不可避免的需求，表现在所有民族、所有时代。

动物毫无疑问有语调表达的能力，它们可以完善这项能力，的确，就像我们推测的那样，基于求偶的需求。但是，在我们的认知世界里，所有的动物都有艺术，在这方面我们没有经验。艺术表达本身不需要其他的刺激物就可以唤醒乐趣，找到共鸣，产生兴奋，这是艺术表达的本质。那些我们认为是动物的艺术成就，如小鸟的鸣叫，是不需要外界回应的自我激活，遵循需要相互理解的外部需求，或者是在异性出现时寻求回应。不亚于语言，艺术是人类和动物区别的一个基本特征，而且语言和艺术都可以追溯到同一个源头。

所有生命的本质在于运动或者是对运动的追求。即便是在无机世界，相同的事情表现在重力上。重力是一种有吸引力的力量，是高效的，只有当有阻碍物时不能产生运动。在有机世界中，创造和毁灭是不断发生的，与不断改变的地理位置及不间断的运动相对存在着永恒的改变。不间断的运动，与其天赋及原动力相对应的是有机体的健康和良好的状态。运动不仅受有机体调节，而且更多的是有意愿的和有目的的。我们可以区分出那些有主观意愿的运动（因为这种运动的直接的影响就是改善了身体的状态）和带有目的性的运动。前者只有我们短暂的舒适感起到了作用，后者是一个想法迫使外在=目的的实现。一种情况是即时满足的问题，另外一种情况中涉及到对未来满足的假设，即不直接存在于感觉而是理解的动机。对动物和人比较合适的是第一种运动，即不是由外在施加的目的决定，而是仅仅为了短暫的幸福。在这些运动的交互影响，这个奠定了运动所有过程的力量的完满性似乎被意识到，特别是有机界的发展和成长。这唤醒了活着的感觉。①没有被抑制力影响，这肯定可以被认为是健康。这些运动让我们更加意识到生命的存在，通过他们生命发现了本身存在的乐趣。②

不仅仅存在于人类，在动物身上也有一种天生的运动冲动，这个冲动不是出于对外部目标的追求。我们可以称之为游戏冲动。③在满足这一冲动中会产生一种乐趣。该乐趣的特点是它不是由思想和想象所支撑的，不只是对设想的未来幸福的预感。简言之，它是独立于外部目的的。满足感完全来自于运动本身。表达方式越突出，以这种方式呈现的生命力的乐趣就越高。游戏冲动的激活可以达到响亮的表达。动物亦是如此，例如狗。游戏冲动的激活本身有一定的特殊性，在他人的陪同下，它会增强。最重要的是考虑在这种活动中有他人陪同的影响。在一个人的情况下，激活及激活的相互作用完全一致，因此第二个的改变对第一个的影响及对冲动的表达的进一步发展可能的影响是不可想象的。当激活及相互作用在不同的个体之间拆分则形势大为不同。正如我们提到的那样，在相互关系方面，情感及其表现具有特殊的重要性。富有表现力的运动的作用在动物及人类身上同样明显。但是，因同感而产生的兴奋度在人类身上明显更为生动和多样。然而仅有这个，我们无法解释对他人同感地感知所带来的兴奋表达的需求，或者这种兴奋以及他们的同感的接受所带来的愉悦。但是这样的需求，这样的乐趣存在的事实是不容置疑的。这确实就是艺术创造的动力，这个事实马上就会展示出来。

动物和人类相同之处在于，在这种不带有目的的运动充满生物体的生命活动和冲动（这种冲动即使在动物中也会强化成游戏冲动）的表现]所带来的乐趣中，动物享受着活着的状态。这是这一状态的常见描述。但是仅仅因为表达能力的提升不能解释这种冲动。更强烈的激动（是由外部原因唤起，会导致更强烈的外化）并没有使不受拘束的快乐和这些外化较大程度结合起来的特性。这样的激动同时结合着一个对外的目的，去移除引起兴奋的事物，或者去达到一个设定的目标，或者类似的事情。在愤怒，嫉妒，怨恨，情爱，痛苦等情感的爆发中，主体会剧烈的感觉到活着的过程。因为这些爆发集中特定的身体器官。但是就像是这些情感是由想法（兴奋产生的原因）引起的（就像激动一样），所以它同样伴随着这些想法。这些想法来源于外在，作为实现外在目标的一种力量，这些目标和满足感或者激动状态的消除是一致的。愤怒的人想要消除引起他愤怒的物体，一个处于爱情的人想要获得他爱的物体等等。因此，我们可以看到随着兴奋的加剧及由此产生的运动，在游戏冲动外化的过程中，没有存在一种不受约束的快乐感。这些表达动作将它们与外部目的联系起来，从而使它们朝着实现外部目标并因此达到满意的方向发展。然而，如果能从这些表达动作的性质中分离出来，从而使它们自己只感受到生命的基本原理引起的激化，他们只会让自己感受到只有在生命的基本原理中产生的强化激活，而不被外部的目的所影响。然后在它们中也会发现与在游戏冲动中产生的动作一样的快乐源泉，即在唤醒我们的感觉时的快乐存在 - 但这是一个激化措施，因为激活是一个激化的措施。

和动物不同的是，这样的可能性存在于人类中。从本质上区分人类和动物的所有能力都可以追溯到一种更积极的归属感。例如，我们不需要具体展现任何抽象的知识。这一直在重要的感觉之后。但是在其本身，在我们主要的情感里，在我们对生存的意识里，自然展现出一种有力的迫使我们对其他人类的感情。这种感情直接地控制着我们的外部表达，符合我们生存的情况，而且不会被扼杀，如果人类不想无助的掉回到动物性。这种情感的生命力让人类团结在一起，他们的关系逐渐变成民族或者国家，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唤醒被理解的需求，赋予他们演讲的能力。我们接下来会详细讨论的是，艺术的根源同样也是来源于这种感觉。艺术最重要的是使人类与动物区分开来，因此诗歌写到：

论勤勉，蜜蜂做得最好，

论能力，蠕虫可以当你的老师，

论知识，更高的生命与你一起拥有，

但是，艺术，只有人类独有。

就像我们前面所说的那样，人类的归属感表现在我们给予其表达高度关注中表现出对兴奋状态的尊重。人们也许可以断言，就人而言，外部世界没有任何有趣的东西，没有任何现象会比其他人的表现能引起人们更强烈、更持久的关注（这是一种与不可抗拒的习惯力量共同发挥作用的关注）。在此我们从最直接的源泉中汲取喜悦和痛苦。他们会以不可抗拒的力量作用于我们，而不必首先通过费时费力的中介去夺取我们的想象领域。我们在这方面的强烈兴趣是我们的继承之物，正如我们所看到的，不是最糟糕的东西。显然我还太低估了其他人的表现影响在我们生活中的作用。我相信人们对这种作用还没有足够的评价。我们的那种从表现的意义上去理解一切的习惯是如此根深蒂固，以至于我们不仅把富有生命的对象，而且还把无生命的对象都不自觉地看作是表现④的产物。不仅动物的形象会令我们产生好感或者反感，而且我们还习惯从各种花儿中看出某些表现形式，认为紫罗兰表示为害羞，康乃馨为骄傲，诸如此类。甚至那些无机的物体，只要他们与有机体稍微有些类似，那么在我们眼里。它们立即就形成了富有表现力的形式。有了某种冲动，我们把我们获得的印象及那些本身具有表现力的印象联系起来- 这证明了这些运动的持久力，从而使我们对它们产生了多少的兴趣。

人类特有的对他人表达行为的强烈的兴趣往往也带着他们强烈的同感。这份同感在人类⑤起了一个直接建设性的角色。兴奋的状态不仅仅局限于兴奋的个体，而是会传递给他人，不是通过同样的激励因素的直接作用，而是通过唤醒对类似表现形式的同感，再次唤醒类似的兴奋状态。人类因此获得了最重要的可能性，即可以体验兴奋状态而不用受引起兴奋的原因的直接影响。

在这一点上，可以肯定的是，我们的同感心会被我们面前激动人心的想法所吸引。但是，如果能够保持兴奋状态而不模糊促使我们实现与兴奋原因相关的外部目标意图，则可以因此获得类似于激活游戏冲动所给予的快乐，更深刻的快乐。对于那个专注于这个状态的人来说，只要他意识到这种状态与这种场合没有任何因果关系，这样的状态就不再作为一种努力去消除引起烦恼的事物及实现期望的目标等；他会意识到它仅仅是一种强烈的感觉，这种感觉用来唤醒更高层次的重要激活。有了这个，激发状态就会变成与最初的激励的那个人所呈现出来的完全不同；它似乎会得到澄清和净化，这种集中的生命力不是从激动人心的原因中解放出来，而是从这些刺激中解放出来，因为事实和确定的原因并不是其形成的基础。

这种兴奋状态实际上与高度的快乐联系在一起的，只要这状态不会被消极的想法所取代或混淆，就不会产生争议。每年的年度交易会证实这与粗俗的人们在可怕的事件和不寻常的甚至可怕的行为中获得的欢乐相关，而且与在悲剧中有教养的人的快乐相关。看到强烈的激情爆发就会有一种愉悦，这种热情越明显，旁观者对兴奋的起因的关注越少。我们往往带着一种乐趣去看一只处于兴奋状态的动物，如一只愤怒的狮子，一只狂奔着的马。一旦开始展开力量的对比，都会带来一定的乐趣。在观察者眼里，这个力量如此富有生机，就是它的特色。这种表达形式就是那些对他人兴奋的惊醒状态的表达。但兴奋的状态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样子。现在不再是坚持努力去消除阻碍或达到有利条件而只是一种强化的生命力激活，虽然它的外观与原始形式相结合，但是和外部的兴奋状态已经相隔离。在这种孤立的情况下，兴奋状态本身可能会成为一种理想的激活方式，就像无意识的运动一样，只是身体上的舒适。一种类似于这种运动或游戏中原始激活的需求可以将强化的感觉和激情的觉醒转化为享受。当最痛苦的感受和最强烈的渴望成功地传达给我们，而且我们不纠缠于他们麻烦的起因时，他们可能会变成一种崇高的乐趣。但是这些起因不能直接或以同感方式令我们感到困惑。如果我们知道那个愤怒的人是有正当的理由生气，我们的同理心不仅会唤醒我们的愤怒状态，而且还会唤醒我们的想象力去消除令人愤怒的原因。然而，当这种事情不能唤醒我们的愤怒及想象力时，当我们的想象力只涉及到激励状态的唤醒，而没有要求我们参与与之相关的努力时，这就是艺术中存在的情况。在这种激励状态下，我们的基本天性就被强烈的激活了。它们像暴风雨一样闪过我们，清理着我们的内心。这种状态引导我们回归本性和生命的本源；在这种情況下，我们感觉到我们的感受力突然获得了对所有成长过程的更深入的了解，我们感到自我超越。在我们身体里的的创造力在一定程度上被感知到，这让我们预感到它的生命力远远超过我们个人的存在：我们意识到我们对整个生命世界的认同。⑥

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的目的是清除激情。然而，艺术中感动我们的感受或激情只不过是传达给我们的强化的生存意识，点燃了我们的同情； 可以肯定的是，我们以一种明确的感受或激情的形式表现出来，因为它在我们内心的表现是无法用其他来实现的。这种为人所特有的需要是由艺术来满足的，正是有了这种强化同感的能力，人可以仅仅通过想象就轻易地在自己心中唤起兴奋状态。很自然的，我们对兴奋状态的表达给予了极大的关注，并且通过唤醒相同的表达动作而使这些兴奋状态表达出同感的习惯，这使得我们很容易将兴奋状态带入我们的生活中，没有任何具体原因，仅仅通过想象。根据所说的，随着他们进入相应的表达动作会产生某种愉快的感觉。当它被外化时，这可以通过他人的同感来传达。这种表达外化的冲动以及他人能理解的表达能力根据个人的天赋而有所不同，这种表达的需要可能是天生的，非常强大，它可以强大到立即朝着有形的激活方向发展；但它也可以通过在其他人的表达中激发的同理心中释放自己而获得满足。它可以有效地发挥作用或者只是不断的复制。

对于可传达给他人的表达，属于表达器官的相应适用性。表达的可理解性首先取决于有机和生理条件，它发生的变化比其他变化表现得更清晰生动。此外，人类进化的特殊情况已经产生了多方面的影响，部分是阻碍性的，部分是对表达器官的混淆。表达器官并不以表达为其目的，这些器官最初主要用于其他目的。因为他们是以我们的意志为指向提供某些服务，并且以这种方式改变了他们最初的行动能力。为了被认可为表达的功能，他们的功能可能或多或少遭受损失。工作和外表的变化的影响我们在前文已经论述过。

如果对兴奋的表达不是外部刺激的直接结果，而是强烈的重要感觉的释放，释放的过程就是常见的表达的过程。那么，在这些重要感受的管理中，任意的意图因素将开始发挥作用。表达器官必须被一种强烈的权力感所吸引，这种感觉与一种明确的感觉或激情的具体表现相对应。只有这样，它才能够刺激另一个人的表达器官产生他同样也能理解的同感心。现在，如果有同等的措施给予所有人非自愿表达的能力，这种表达方式仍然不是因对活力外化的有意识的具体化需求而产生。因此，总是有可能更大程度地衡量我们称之为生存的重要感觉。另外一方面，也有可能具体表达的能力已经很好地呈现出来，但是旺盛的冲动（表达器官用作的一种工具）可以说是很缺乏。

我们已经可以接受更强烈的激励的需要及可以达到这个要求的能力，这种激励与外部因素无关。以此为出发点，我们能够解释为什么高度注意力可以转化为表达手段的完善，这个表达手段是一种媒介，它传递了没有模糊外部因素的兴奋状态。

手势动作和声音是两种受人支配的表现方式，后者也只是一种与音响表述结合在一起的声音手势，因为这一表现方式不仅是被引发的感受和激情的无意识陪伴者，而且也表示并传达了某种快感，所以它们获得了新的意义。就有意提高这种快感而言，完善这一表现方式显然还是值得追求的。净化和提高这种表现方式，就是我们对这种完善的追求。在此过程中，手势动作变成了面部表情，变成了舞蹈；声音表述变成了歌唱。

在研究（表达手段的完善过程中起决定作用的）影响之前，我们必须考虑到在兴奋状态的唤醒和享受这个阶段的考虑结果。并不是所有个体都以项目的程度参与其中的，唤醒和表达交流中的更大天赋也开始发挥作用，在这个方面更具天赋的人开始从人群中脱颖而出；表达和对表达的享受开始成为更严格区分的基础，艺术家和普通的公众因此区分开来。在艺术家的不同性情中，有一种倾向是喜欢某些个人的成就，并且通过这样的方式一方面唤醒希望，另一方面唤醒使产品尽善尽美而获得的成就感。无论艺术家的活动冲动在多大程度上以及在历史演变过程中是否经历了强化，这方面，我们不能断言。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表达手段首先通过个人的努力，然后通过习惯和继承，最后通过发明来实现这种完善。他们确实经历了这样的过程。谈论这个追求的过程将是我们的下一个课题。

很自然地，我们的研究将主要引导我们考虑完善可听话语的表达。在远古时代，声音表现不可能孤立地出现。它只是整体表现的一部分，是与面部表情和手势动作的表现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正如我们所知道的，持续时间、响度、音调、变化性和时间安排等都源于得到兴奋的身体的整体状态。因而，主音、节奏、速度和节拍等源头也就是构成现代音乐的所有因素的源头都出现了。在声音表述方面，追求完善在两个方面发挥作用。这将力图把声音以及全部手势动作从妨碍听者进行理解的所有不纯正性中解放出来；但是，它也同样强调吸引注意力的表现手段的吸引力。

舞蹈和歌唱应该是清晰且真实的表达，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被理解，才能通过唤醒相似的同感而取得预期的作用。但表达方式的各种表达也将努力变得尽可能易懂，尽可能激发情绪。他们必须尽可能地让接受它们的感觉器官感觉到合意。最初的唤起他人注意的表现表述的任务屈从于一个更雅致的任务。不仅要引起别人的关注，还要尽可能要这个关注持续。出于这个原因，表现表述将尽力顺从接受它们的感官的需求。我们的感官就是眼睛和耳朵，眼睛用于接受表情动作的表现，耳朵则用于接受声音表现。进行表现的感官和接受表现的感官相互处于极为密切的关系之中。后者加强了他们的注意力，而前者则越来越满足后者的需求。那些对于用眼睛和耳朵接受印象而言具有决定性影响的准则在发挥着作用。这些感官的要求开始发挥突出的作用。这样，除了要求表现的真实外，表达方式的美也受到重视。因为表达方式的美同样依赖于它对感官条件的适应。线条和色彩关系服從于眼睛的需求；乐音关系和节奏关系则服从于耳朵的需求。这就为能进行自我完善的表现方式提供了一条用于完善的准绳。在提到的感官的特定控制下，这条准绳是重要的。然而，表现表述的内容和意义不可因为这种完善而受到损害。表现表述必须忠于它自己是一种表现并呈现为表现的初始使命，尽管它不应丧失其特有的作用（它对于艺术的意义就在于这样的作用）。

用衣服遮掩身体对表达手段的发展起了决定性的影响。这是因为衣服的出现导致对表达的注意被引向对手势行为的强化措施，特别是对听得见的话语。我们也必须承认，在发展言论的问题上，这个以前没有多少价值的因素也会受到影响。手势在言语交际中起着重要的作用。有些人在黑暗中甚至无法相互理解。时至今日，在最有教养的圈子里，也就是我们可以用对身体语言的最大控制来赞美的话语，也伴随着手势。在这个圈子里，人们往往会选择最能被别人理解而且和自己的服饰和习俗相配的手势，回应他人的注视和注意；用手和手臂表现出表情和手势。在教养程度一般的人群中，主要由没有受过教育的人和儿童构成，手势在沿着身体充分展开，并且经常利用腿部表达。另一方面，它不能确保在同等教养人群中的细微差异。

不仅在看得见的动作中，而且也在听得见的动作、声音手势中，存在一种相互理解的方式，它甚至有更高等级的理解的品质；它具有极为细腻的描写能力，也能够传递声音手势的节奏。因此，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声势具有如下三重品质。

作为理解的方式，作为表现的方式，最后在其完善成乐音的过程中，作为一种现象，该现象自身能产生特有性格的心理学作用。在这三个方面，它都具有进一步发展的能力。而且其中的每一方面都受到其他两个方面的影响。

注释：

①有一种常见的因外界产生的快乐，例如欢笑带来的快乐，满足于成功的活动带来的快乐，看到被击败的敌人带来的自尊心。但是，仅仅来自对生活的快乐的感觉促使重要的人直接表达高涨的情绪。接下来，是戏剧能够用所有的语言一样表达内心感受。在这个时候，音乐，歌曲及被快乐的情绪激发的身体的剧烈运动便是韵律释放。玩耍，享受和跳舞是无意义的；他们从自我享受中恢复过来

那么，正如已经提到的那样，在所有的语言中，平等地表达了内心感受 - 音乐和歌曲的韵律释放，并且在这个时候，四肢的剧烈运动，被快乐的感觉激发。玩耍，享受和跳舞是没有什么特殊目的，他们仅仅是由于享受的感觉。Noire，Der Ursprung der Sprache，第330页

②单纯的肌肉运动本身就是一种享受。达尔文，Der Ausdruck der Gefuhle，第78页

某种力量感与我们每一个主动运动密不可分。 Wundt，Physiologische Psychologie

③席勒说（关于人类的审美教育，第27封信）当然，大自然对所有生物的馈赠是平等的，不超过生活所必须，并在动物黑暗的生命中投下自由的光芒。狮子如果没有感觉到饥饿而且没有掠食动物召唤他进行战斗时，那么他的目标便是休息；他勇敢的咆哮在整片荒地回荡，昆虫暴露在阳光下；我们在鸣鸟的悠扬呼唤中听到的并不是欲望的呼唤。不可否认，这些运动存在着自由，但不是一般的需求，而仅仅是出于明确的外部需要。

④“另外还有一个人物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非常熟悉，离我们的心很近，我们不由自主地将它转移到其他形式的东西上，当我们只看到一些微微相似的东西我们相信我们看到它。因此进一步证明，即使与自身矛盾，我们对物体的了解很多依赖于主观强迫。这个对我们来说非常熟悉的人就是一個普通人类，或者任何一个活着的人，但特别是人类的面容“L。 Geiger，Ursprung und Tntwicklundg der Sprache und Vernunft“第五卷，第44页。赫尔德也有类似的想法，他认为 “最具表现力的寓言是人类”。后来“手势有多强大！令人信服，振奋人心，不可磨灭”

⑤人只有变得富有成效时才开始经历和享受。这是人性的最核心的属性。“歌德（Ueber den sogenannten Dilettantismus。

⑥这里的观点与赫尔德，叔本华，瓦格纳及德国的传统类似，也就是德国人总是认为音乐会揭示世界的内在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