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对等理论下《匆匆》两个英译本赏析

2018-05-31 09:24李晓洁李文昕
东方教育 2018年8期
关键词:功能对等选词句式

李晓洁 李文昕

摘要:朱自清的《匆匆》文字凝练,内容深刻,曾被多次译作英文,但众多英译本皆有着不同的特点。本文选取了张培基和朱纯深的《匆匆》英译本,并在功能对等理论的指导下,从词汇和句式层面赏析了两个译者不同的语言特色和翻译风格。

关键词:匆匆;功能对等;散文翻译;句式;选词

一、引言

散文作为一种极具风格的文学体裁,是中华文学宝库中的瑰宝。一直以来,翻译领域对散文的研究从未止步。在散文翻译中,保持原作的风姿,再现原作的神韵和艺术风格应是译者们要着重考虑的问题,也恰恰强调了散文翻译确实有着较大的难度。

二、《匆匆》作品介绍

《匆匆》出自我国著名散文家朱自清之手,通篇围着时光匆匆展开叙述,透过一些日常情景细腻的刻画了时光的踪迹,字里行间无不透漏出作者对于时光稍瞬即逝而自己又未好好把握时光的惋惜和无奈。朱自清一直以语言凝练,笔触委婉,意境隽永著称。《匆匆》一文恰恰是对朱自清作品特点的体现。他用极其淳朴简练的文字把时光刻画的鲜活灵动,栩栩如生。文章结构精巧,各个层次循序渐进,悄无声息的带动读者的情绪。

《匆匆》作为一部脍炙人口的散文精品,先后有张培基,朱纯深和葛浩文等翻译大家对此文进行了翻译,虽然这些译本大都较好地再现了原文的神韵,但是他们呈现出不同的特点。其中以张培基和朱纯深的译本最具代表性。

三、功能对等理论

功能对等理论是西方著名翻译理论学家尤金·奈达的核心研究成果。起初,奈达于在《翻译科学探索》(1964)一书中首次提出“形式对等”和“动态对等”的概念,并加以明确区分。一直以来,奈达多次强调“内容第一,形式次之”,也就是在翻译的过程中,译者应该首先着眼于原作中的深层含义,把握并传递原文主旨大意,而非仅仅将目光局限于原文的语言结构。因此,较之“形式对等”,奈达更注重“动态对等”,以在最大程度上实现意义对等。

之后为了避免人们对“动态对等”产生误解,奈达又提出“功能对等”来代替“动态对等”,奈达指出,对译文的评判标准不能只停留在词汇意义、语法类别以及修辞手段的比较上,重要的是接受者能正确理解和领会译文的程度。(Nida,1998),由此可见,“功能对等”是以读者反映为中心来判断译文的传递效果。所以在翻译过程中,要在译文自然流畅的前提下,保证译文读者和原文读者反映的一致性。

四、译作赏析

由于朱纯深和张培基对于《匆匆》有着不同的感悟,又加之两人有着不同的翻译风格和文学涵养,因此他们的译作在选词和句式的把握上有着各自鲜明的特点。

(一)、词汇层面

例1:匆匆

张培基译:Transient Days

朱纯深译:Rush

分析: 张译中transient一般指抽象的事物短暂地存在或持续较短的时间,这恰恰与文中“匆匆”所强调的时光流逝飞快的特点相对应,再与days搭配,对于时光的指代更加明确。朱译中使用rush,但参考词典可见,该词带有行为慌张急促之意,而且该词发音较短且急,虽然能突出时光消逝之快,但仍与原作呈现的状态及感觉不太相符。另外,rush的主语一般为人,倘若用于形容时光,倒也将时光刻画的鲜活灵动。但是整体来说,朱译确实在意义上有所欠缺。

例2:我不禁头涔涔而泪潸潸了。

张培基译:At the thought of this, sweat oozes from my forehead and tears trickle down my cheeks.

朱纯深译:Already sweat is starting on my forehead, and tears welling up in my eyes.

分析:张译中使用ooze形容流汗的动作,该词不仅有着慢慢流淌的意思,也突出了小滴液体落下的含义,该词与原作的意义相同,也体现了动态美。朱译中仅用了start表示“汗水渗出”之意,这与“涔涔”的本意不相符。“潸潸”形容泪流不止,张译中用了trickle,与流泪本身的动感及含义相符,除此之外,该句的翻译之妙在于其后的宾语为cheek,所刻画的眼泪划过脸颊的画面感极强,张译作所营造的意境与原作接近。朱译中用well up,即涌出。但作者由惋惜而流泪的感情并不是突然爆发的,而是一种萦绕心头的内心感受,所以该词程度过于强烈,毫无细腻之感。但若从该句整体来看,朱译中两个-ing形式,句式工整,音律和谐,间接达到了叠词的效果。

(二)、句式层面

例4:逃去如飞的日子里,在千门万户的世界里的我能做些什么呢?只有徘徊罢了,只有匆匆罢了…。我留着些什么痕迹呢?我何曾留着象游丝样的痕迹呢?

张培基译:Living in this world with its fleeting days and teeming millions, what can I do but waver and wander and live a transient life?…What traces have I left behind? No, nothing not even gossamer-like traces.

朱纯深译:What can I do, in this bustling world, with my days flying in their escape? Nothing but to hesitate, to rush…What traces have I left behind me? Have I ever left behind any gossamer traces at all?

分析:张译把两句话用一个句子结构并列起来,贴合英文的表达习惯,但是流畅的句式无法表现出作者的惆怅之情。朱译打破原文形式的束缚,先发问来增强语气,随后采用排比以增加散文的层次感和韵律感,强调了时光流逝而自己无法留下什么的无助感,紧接着用nothing but来加深这种无助感。對于最后一句,张培基一改原文的反问句式,运用陈述句,虽然这与原文缺乏形式对等,但是张译连用三个否定词形成强烈的语气来凸显情感。而朱译并没有把握住作者的真实情感,仍用简单的疑问句,语气平淡。

五、结语

通过对比发现,张培基善于斟词酌句,通过多样化的选词和工整的句式从细节入手使译作最大限度的与原作在形式与内容上同时实现对等。而朱纯深往往注重体现原文的韵味,善于运用多种修辞手法使译作更加鲜活灵动。对于散文翻译,译者不仅要在句子层面上力求做到语言自然流畅、准确细致、而且要有益于语篇神韵的再创造,力求既完美的保持原文的信息又译出原文的风格来(朱曼华,2000)。

参考文献:

[1]Nida E A. Toward a Science of Translation[M].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4.

[2]Nida E. Language, culture, and translation[J]. Journal of Foreign Languages, 1998.

[3]朱曼华. 中国散文翻译的新收获——喜读张培基教授《英译中国现代散文选》[J]. 中国翻译, 2000(3):61-63.

作者简介:

李晓洁(1991—),女,汉族,河南省巩义市人,硕士研究生在读,华北理工大学,英语口译。

李文昕(1993—),女,汉族,河北省唐山人,硕士研究生在读,华北理工大学,英语笔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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