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作品性描写片段融入未来性教育课程的价值研究

刘闰双

摘要：随着素质教育的开展，我国对于学生学校性教育课程和教材的开发研究也逐渐重视起来，但受现实因素影响，我国性教育的课程开发和推广相比于一些西方国家，还是处于较为滞后状态。而且，虽然在已经推行的性教育课程和已开发的性教育教材中，构建起了相对科学的性知识体系，但依旧还存在很大不足，如不适应国情，不能与一线教学实际相适应等。本文通过分析中国性教育课程开发所受阻力的主要原因，结合国人心理特点，研究了优秀文学作品中描写性场景的片段对于青春期性教育课程和教材开发的价值，提出如何应用好这些文学作品资源，以开发出未来能适应我国国情的中学生性健康教育辅导的课程和教材，造福广大青少年学生。

关键词：文学作品；性描写片段；青少年；性健康教育；课程资源开发

一、关于性教育的起源和研究背景

对于性教育，在《西方教育辭典》中被定义为：性教育（sex education）是涉及儿童对性的理解的教育，不仅仅关于性的结构（解剖学、生理学、节育、怀孕等），也关于性关系所涉及的人和道德问题。[1]虽然学生从小学阶段开始，已经通过家庭教育、学校生理卫生课程或者一些自己喜欢的带有性教育启蒙性质的杂志读物等方式有了一些基本的性知识储备，但在漫长的成长过程中，面对不断发生的生理变化，尤其是在青春期，荷尔蒙分泌逐渐旺盛，对异性的幻象和对性的渴望也慢慢增加，心理和生理变化都很剧烈。在生理和这种心理的驱动下，他们与异性之间的交际也渐渐多了起来，很多孩子在初中阶段都会遇到自己的第一段恋情，也就是很多人成年后一直都还心中保留深刻记忆的青涩初恋，这个时候，如果不能及时跟进性心理辅导，在青少年异性交往的过程中进行人为的科学干预，就有可能因为对成人性行为的盲目模仿或者性知识的欠缺，造成诸如堕胎等彼此身体上的伤害，也可能会因为不美好的性经历而对自己以后的性生活留下一生的阴影，健康的性心理和丰富的性知识同样重要。

二、国内传统性教育受阻的原因分析

（一）主要原因---历史文化原因

自汉代佛教思想传入中国，国内逐渐出现儒释道三足鼎立的局面，而道教、佛教和儒家思想虽然各有起观点，却有一个相似的思想——禁欲。佛家讲究清心寡欲、戒色，儒家则一直推行“仁”和“礼”的主张，“男女授受不亲”就是典型的例子，宋代理学家倡导的“存天理、灭人欲”，一度将压制人性、禁欲文化推向高潮；道家主张“天人合一”、得道修仙，而修仙的条件之一就是要禁欲。更有一些民俗，如婚内与伴侣之外的异性发生性行为的女性要被浸猪笼，丧偶女子只有在丈夫死后保持独居一直到死，才会为其建贞节牌坊，否则改嫁视为失节。加之统治者为巩固政权和男权，通过压抑人性和欲望来钳制民众思想，更是用“三纲五常”和“三从四德”来束缚人性的自然需求，一些类似于《红楼梦》《金瓶梅》《西厢记》等带有性色彩的文学作品被长期禁止发行。[2]由此，在这种文化背景下，民众在大庭广众下公然谈性视为失礼，未出嫁的女子在外与男子谈笑视为不知廉耻，男女之间婚前性行为视为逾矩，读带有性意味、性描写的书则被视为品行不端。鸦片战争后，虽然伴随着西方文化的涌入和新文化运动的展开，国人思想逐渐开放，但这些文化糟粕却还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群众的的心理。

（二）直接原因——群众对“性尺度”的接受程度不一

尽管近年来大众已经慢慢认识到了性心理教育的重要性，但让大众去接受直白的性教育课程，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谈性交场景、性技巧，看漏骨的性器官画面，就难免会出现群众难以接受的问题。孩子的心灵是干净而简单的，青春期的初中生更是渴望性教育的普及，可是性教育开展的直接阻力，却往往是出现在接受传统教育、思想不够开放的家长身上。例如，之前，杭州萧山家长在看到了学校通过“读书漂流”活动发给二年级女儿的性教育读本《珍爱生命---小学生性教育读本》这本书时，感觉内容太过漏骨，言辞和图画太过直白，就对这本经过北京师范大学儿童性教育课题组几年心血才研发出来的教材产生了质疑，上传网站后引起轩然大波，一些居心不良的网络营销号肆意讹传、曲解书中的图片和文字，一时间满城风雨。[3]由此可见，即使是优秀的教材，如果不考虑国情，设计太过直白漏骨，也会被迫从学校“下架”，如何能够能让我们的性教育资源以一种更容易让国人接受，与国内文化环境相契合的形式呈现出来，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三、文学作品性描写片段应用于性教育资源开发的可行性分析

（一）委婉细腻的表达方式更易为学生、家庭和学校所接受

家长和学校之所以对性教育读本持否定态度，主要是因为现阶段推行的性教育课本中画面太过直白和露骨，与中国人喜欢委婉、含蓄的文化表达方式并不契合，才导致原本科学的教材被“污化”。而一些优秀文学作品如曹雪芹先生所著的《红楼梦》；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加西亚·马尔克斯所写的《百年孤独》；以及莫言先生所写的《红高粱家族》《蛙》《生死疲劳》《丰乳肥臀》《十三步》《食草家族》《酒国》等，都在书中用细腻而美好的笔触描写了性爱场景或者与性相关的片段，优秀作家在还原性爱场景，创设性爱画面的同时，也用文学性的表达来阐释了性的美好，更是渗透出一种释放人的天性，引导人享受性，正确的认识性，在性中感受爱、表现爱、传递爱的深刻主题，而文学特有的朦胧性再创作和模糊性表达，其实是一种很好的艺术手法来缓冲“性”“性爱”这些字眼的直接冲击，更容易为中国的家长、学生和学校所接受，在深度研究这些文学作品中与性描写相关的片段后，有选择性的应用于初中课堂的性教育中，不仅可以缓冲这种性文化差异所带来的违和感，而且也更能让学生和家庭坦然面对性，而不是“谈性色变”或对性三缄其口。

（二）优秀文学作品和黄色书籍性质有本质区别

崔以泰曾在《划清性教育教材与黄色出版物界限的七条标准》中深入剖析了性教育教材和黄色出版物的不同，其中包括①编制的目的不同，即生产和销售黄色出版物旨在谋取暴利，而性教育教材则为了普及性科学知识，促进人类性健康、性文明水平和性道德的提升；②内容不同，即黄色出版物内容荒诞淫秽、以性诱发为焦点，色情暴力，甚至不合实际，而性教育教材则是科学健康的，系统的，严肃的；③编撰者不同，即黄色书籍只为盈利，大多不著名真实姓名，而性教育教材的编撰者都是性教育相关的专家和学者；④质量不同，即黄色出版物粗制滥造、而性教育教材经过严格审核和研发流程，质量高；⑤出版发行方式不同，即存在正规渠道和非正规渠道的区别；⑥针对性不同，即黄色书籍并不设定特定人群只为牟利，而性教育教材开发却针对不同年龄段的学生有不同的性教育内容和针对性的层级划分；⑦产生的影响不同，即黄色书籍祸乱文化市场，容易引导青少年走向堕落，对其后患无穷，而性教育教材则对青少年健康成长、家庭和谐、减少堕胎率等都有积极的影响。[4]

正如性教育教材与黄色出版物之间所存在的区别一样，优秀文学作品和黄色书籍也是有着明显界限的。黄色书籍充满性挑逗、性诱惑的描写，是淫秽不堪的，只为谋取暴利而不顾社会影响的行为更是对青少年成长不负责任的，描写的性画面甚至是不符合实际的，这都容易诱导青少年因为盲目模仿而产生终生的伤害。但优秀文学作品如上所列举的例子，都是国际公认的文学大师和被世界认可的高质量好书，适合青少年阅读，引用到我们的教材或者课程资源开发中，既能让青少年对于性有更深刻的认识，同时也对促进青少年更好的悦纳自我，帮助其日后在婚姻生活和两性交往中获得美好和谐的幸福体验都是有益的。

（三）讳莫如深不如开诚布公----带有性色彩的文学作品破冰之旅

带有性色彩的文學作品一直都是青少年比较喜欢的读物，虽然大人三令五申不能读，但出于好奇心和猎奇心，青少年还是会私下传阅。正如《红楼梦》中贾宝玉和林黛玉偷偷背着大人看《西厢记》一样，虽然每个时代都有不同的“禁书”，但往往越是禁书，就越能激起青少年的好奇心和探究欲。随着人们思想越来越开放，一些带有性色彩的文学作品也渐渐从架下走到架上，孩子们在学校里性教育得不得满足，就会自己购买这样的书籍以窥探性、了解性，甚至于在购买图书前，可能孩子并不知情这是一本带有性色彩的书籍，但是在阅读过程中却发现了带有性爱场景或者关于性的片段，在没有大人或老师正确引导的情况下独自阅读，很容易走向误读、污化、曲解作品的边缘，甚至一些青少年学生因为好奇而找异性甚至同性朋友模仿书中的画面，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后悔终身。

由此，与其避之不及或者把这些书放在孩子看不到的地方，不如让它们从阴暗的角落拿到阳光下，与其老师和家长与学生躲躲闪闪，学生也与老师“暗度陈仓”，还不如坦诚相待。更何况这些具有性色彩的优秀文学作品也并不是洪水猛兽，而是值得一读的好读物。将这些优秀文学作品有选择性的进行筛选，挑拣出比较有代表性和启示性的片段，开诚布公的与孩子们进行交流或者应用到性教育教材的开发中，让文学作品发挥其应有的作用，教师也通过与学生一起分享和解释这些片段中渗透的性知识，让孩子们对文学作品有更深层鉴赏解读的同时，也能获得性知识的充实和学习。

四、文学作品中性描写片段在未来性教育资源开发中的现实应用

（一）实例1：《红楼梦》中关于宝玉青春期性征变化的片段

第五回“贾宝玉神游太虚境 警幻仙曲演红楼梦”中，宝玉在秦可卿房里小憩，恍惚间做个一个梦，梦到自己在太虚幻境和警幻仙子的妹妹发生关系，此时宝玉刚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也就是我们说的青春期少年，如果在现代，也刚好是初中阶段，这种带有性幻想的春梦本是男孩在这个阶段经常出现的现象。而在第六回“贾宝玉初试云雨情 刘姥姥一进荣国府”中，开篇接上一回，写道：“却说秦氏因听见宝玉唤他的乳名，心中纳闷，又不好细问。彼时宝玉迷迷惑惑，若有所失，遂起身解怀整衣。袭人过来给他系裤带时，刚伸手至大腿处，只觉冰冷粘湿的一片，吓得忙褪回手来，问是怎么了。”[5]这一片段将一个青春期少年因为年龄增长，第一次产生梦遗现象的画面描写的生动传神，十分精彩，有文学鉴赏价值，也有教育价值。

应用：可以将此片段作为青春期性健康辅导课或者班会上，介绍男生梦遗现象的引子和讨论素材。教师可以将此段描写呈现于幻灯片上，抛出问题：“大家都知道宝玉是怎么了吗？”然后引发同学之间的讨论，最后，教师给出答案，为大家解释青春期男孩的梦遗现象，并为同学们补充与青春期卫生保健相关的知识，引导学生正确看待自己的身体变化，明白青春期女孩儿迎来月经初潮，男孩儿和宝玉一样迎来第一次梦遗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要悦纳自己身体变化的同时，也要正确的看待身边同伴的青春期变化。由此，不光能够以更加温和而不唐突的方式向学生引入关于青春期性征变化的知识，也能避免学生因为害羞而听不下去，老师因为难以直言“性”而讲不下去的尴尬。

（二）实例2：《挪威的森林》中关于性行为的描写片段

“她情绪激动，不知所措，希望得到我的抚慰。我关掉房间的电灯，缓缓地轻轻脱去她的衣服，自己也随之脱掉，然后抱在一起。那是个温和的雨夜，我们赤身裸体也未感到寒意。我和直子在黑暗中默默的相互抚摸身体。我吻她的嘴唇，温和地用手扪住她的乳房。直子握住我变硬的东西。她的下部温暖湿润，等待着我。然而当我探进去时，她却说很痛。我问是不是初次，直子点了点头。”[6]这一段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中描写男主人公在一个雨夜，因为想要抚慰爱人直子激动而悲伤的心情时，与直子发生了性行为，作家所描写的性场景温暖而感人，字里行间能够让人感受到男女主人公之间彼此的深厚爱意。而《挪威的森林》作为近年来经久不衰的畅销书，青少年在阅读时是不可避免要读到这些片段的，如果不能科学引导，可能会导致青少年对性活动的误解和因为好奇模仿而再现书中的性画面，如何利用好这些片段，科学规避青少年因为世界观和价值观及社会道德规范的构建尚不完善而引起的性心理障碍等问题，这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应用1：在编订初三性教育教材中关于性活动、性爱、性交、性健康等话题时，可以引入此片段作为思考材料，并设置问题供广大师生探讨。如：性活动对于两性情感有何作用？异性之间的亲吻和抚摸是否也属于性行为？为什么直子下体会温暖湿润？“直子握住我变硬的东西”在这里指性行为中的什么现象？中国一直流传的女子初夜会“落红”，也就是初次性交会流血，这有科学依据吗？现象是普遍的吗？

应用2：教师在对学生进行青春期性健康辅导时，也可以使用这一片段为辅导材料，引导学生展开以上问题的讨论，教师顺势为学生讲解这一段文学材料中所蕴含的性教育知识。首先，男主人公和直子因爱而性，没有爱和深厚感情为基础的性活动是没有意义的性活动，更是对双方均不负责任的性活动。在性活动中，男女双方通过爱抚、亲吻等表达自己的感情，男子在性行为中所展示的尊重和温柔，能帮助双方感情升温，成人间健康的性生活可以缓解压力和悲伤、猜疑、忧郁等不良情绪，也能增进夫妻双方之间信任和了解。

其次，异性之间的亲吻和抚摸也属于性行为，性行为不紧紧只代表性交合活动。对于陌生人或者熟悉的人的挑逗、抚摸乃至其他形式让自己感觉不适的肢体接触，要及时规避，做好自我保护，防止性侵。再者，性活动中，男女性的体温、体液分泌都会产生一系列变化，如体温升高，女子分泌具有润滑作用的体液等，片段中“直子握住我变硬的东西”是男女发生性交合前，成年男子因为性兴奋而勃起的现象，在书中是朦胧而含蓄的模糊表达，这都是十分正常的现象。

最后，男主人公因为直子说痛而询问直子是不是初次的原因，是因为女子初次性交时会因为处女膜破裂而伴有不同程度的疼痛感，但是国内一直流传的“初夜必落红”的说法是没有科学依据的，由于女性各自的体质不同、生理状态不同，有的女性即使是初次发生性行为也不会有流血现象，而处女膜也可能会在剧烈运动或者骑马、撕扯摔伤等活动中自然破裂，不能以此判断女子是否为初次发生性行为。更要让学生明白，虽然男女都有责任为自己未来的伴侣保守贞洁，尽量避免婚期性行为，但不应该以是否为初夜来否定一个人的品行，更不能因此而成为选择伴侣的硬性标准。值得注意的是，教师要在与学生探讨解释此片段所包含的性知识后，要引导学生知道性行为的发生务必要注意年龄，过早的性行为对身体不利，影响成长发育，故事主人公之间的性行为也发生在成人期，未成年人无论男女，都有义务为未来的伴侣保守贞洁，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构建和谐美满的家庭，如果双方都没有做好怀孕的准备，男子有义务尊重女性，科学佩戴安全套，做好避孕措施。这样，就在一段充满美感和深情的文学作品片段的赏析过程中，“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般为学生补充了性知识，既达到了对学生进行性教育的目的，也让性知识不再那么让人面红脸热，而是以一种合理的方式，告诉学生性的美好和性发生的条件与注意事项，更容易为学生所接受，保守的家长看到这样的课堂时，也会少一点批判、质疑和阻挠，多一点支持和拥护。

五、结语

性，与人类息息相关，没有性，就没有人类种族的绵延生息。人类因性活动而繁衍，在性活动中得到爱情和幸福的体验，在性活动中活动认同感和情感的归属感，两性交往因爱而性，也因健康而和谐的性生活而加深彼此之间的爱，正如孟子所说：“食色性也”，无论是在生理上还是在心理上，“性”都是人类除了基本的生活需求外必不可少的需要。但因为受限于国人保守含蓄的文化傳统的影响，许多人对于“性”却羞于开口，这种文化传统甚至于影响了学生的性教育，对其产生了不必要的阻碍。近年来，我国性教育教材和课程开发的团队也学习和借鉴一些西方国家，开发了专门的性教育教材和课程，但收到的负面评价却也很多，在推行和落实上“雷声大雨点小”，没有很好的效果，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教材和课程内容依旧还存在欠缺，虽然科学，但不太符合国内实际国情，也不能很好的契合一线课堂的教学实况，造成油水分离，大众尤其是学生家长难接受的窘境。

大部分青春期的孩子情感丰富，大都喜欢阅读文学作品，而在文学作品中一些具有明显性色彩的片段中，又能找到许多未来性教育课程资源开发的灵感。笔者结合初中生青春期的具体表现和课堂实际，查阅并分析了与性教育相关的文献，进行了深入的总结反思，认为优秀文学作品中关于性活动描写的片段或者带有性色彩的文质兼美的文学作品，对于初中生的性教育课程和教材的开发具有极大的实用价值。而将这些优秀的文学作品作为资源融合进我们的青少年性健康辅导课中，更是当下中和上一代接受保守教育，希望对性教育进行委婉而含蓄的引导熏陶，而不是直白漏骨的传授的家长与新一代迫切需要进行性知识辅导的青少年之间矛盾的有效方式。一些优秀作家笔下所创作的带有美感的文学作品，还原性活动中人的真实反映的同时，很多主题也带有性解放意味，不光能借此以融合进科学的性知识以帮助青少年了解性，也能引导学生以正确态度对待文学作品中描绘的性画面，树立起正确的性观念，坚守性道德，构建性文明，以便更好的悦纳自己的性征变化，为日后构建家庭后，尊重且珍视自己的性伴侣，对家庭和爱人负责，提升自己的家庭和婚姻幸福感受。

参考文献：

[1]易友斯.试论中学生性教育[D].桂林：广西师范大学，2001.

[2]刘瑛莹. 高中性教育校本课程的开发与实践研究[D].华中师范大学，2016.

[3]吕春荣.小学性教育课本争议的背后：儿童性教育如何“脱敏”？[J].云南教育（视界综合版），2017（08）：24-25.

[4]崔以泰.划清性教育教材与黄色出版物界限的七条标准[J].中国性科学，2003（03）：12-13+8.

[5]曹雪芹.红楼梦[M].长春：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 19-27.

[6]村上春树著，林少华译.挪威的森林.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7，52-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