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套型住宅厨卫空间问题调查与分析

■ 周静敏 ZHOU Jingmin 陈静雯 CHEN Jingwen

1 研究背景

目前，我国既有住房存量大、品质低，建设方式粗放，对住宅内装、居住者使用需求重视不足。随着时代发展，对居住品质的要求日益高涨，住房性能亟需提升，现状与需求之间的矛盾在住房厨卫部分显得尤为突出。

住宅中的厨卫空间是居住使用上最容易产生问题的区域，同时，居住者对厨卫空间的重视程度也逐渐提高（《2017中国厨卫市场及消费行为研究报告》中显示，厨卫空间受到重视的程度不亚于卧室，居民消费者对于厨卫空间的重视程度与城市发达程度呈正相关）。厨卫作为生活的辅助功能区域，要容纳各式电器、设施，在建造装修上，集中了各种管线、接口，如水、电、燃气等，施工周期长、工序复杂，而我国现有住宅厨卫的设计、装修、技术局限性大，难以满足居民不断增长的生活需求。

现有住宅设计及相关研究对于厨房、卫生间的关注度不足，缺乏针对性的厨卫调查研究。现有研究多从精细化设计、产品研发的角度出发，较少探讨厨卫功能空间在居住使用中的具体问题。没有对实际问题的剖析则难以得出科学合理的解决方案。

本文以厨卫空间的居住使用问题为切入点，探讨我国城市中小套型住宅的现状。通过现状调查，分析目前住宅厨卫部分在建造、使用上的弊端，通过分类分析，探讨住宅厨卫中的共性问题，以期为今后城市中小套型住宅厨卫空间设计与相关研究提供科学依据，从而优化厨卫居住空间的品质。同时，揭示现有建造模式于解决厨卫问题的局限性，思考采用装配式建造手段解决厨卫问题的必要性。

2 调查实施与方法

本研究调查分为两个部分。首先，对住宅厨卫空间的使用现状、建造装修条件展开具体调查，归纳厨卫中常见的问题，为进一步调查分析奠定基础；其次，在明确厨卫问题指标的基础上，进一步展开厨卫使用问题的调查。采用聚类分析方法进行定量分析，针对存在的问题对厨卫空间进行分类，梳理厨卫空间问题的关键因素，并从设计及建造的视角，探讨如何解决现有住宅厨卫的问题。

3 城市中小套型住宅厨卫使用现状调查

首先，通过对住宅户内功能空间的综合评价调查。调查要求受访者对住宅各个功能空间及各项性能进行打分，从低到高依次为-3（非常不满）、-2（不满意）、-1（稍有不满）、0（一般）、+1（基本满意）、+2（满意）、+3（非常满意）。共计有效样本50份。采取-3～+3的七段式计分方法量化住户评价，并根据评价结果计算各项目的平均得分，以此衡量住户对住房各项因素的满意度。调查后发现，厨卫是住房内满意度评价较低的功能空间，受调查者普遍反映，厨卫空间并不能很好地满足其使用需要（图1）；同时，与厨卫直接相关的装修、管线的评分也明显较低（图2），究其原因：主要是由于既有住宅存在面积普遍偏小的问题[1]，厨卫空间更受到压缩，难以适应变化的居住需要；此外，厨卫空间涉及到各式管线、设备及厨卫设施，装修复杂，极易产生各种问题。

图1 居住功能空间综合评价得分散点图

图2 住房物理性能综合评价得分散点图

3.1 调查结果

为了解厨卫空间的现状条件及问题点，课题组从使用问题、管线设备、装修、布局限制因素等方面展开问卷调查，探讨厨卫空间的现状，分析总结住宅厨卫使用中普遍存在的问题。

3.1.1 基本使用问题

在对厨房、卫生间使用问题的调查中，多项问题出现频次达到30%以上。综合来看，厨房各项问题的分布较为平均，且反映空间格局方面问题的相对较多。另外，在对卫生间问题的统计中，则集中在通风、采光上（表1）。

3.1.2 布局限制因素

根据调查结果，认为厨房燃气管线的位置和门窗位置是主要限制因素的占比最高，烟道位置，排水立管、管线居其次；卫生间则为门窗位置，排水、排污管线占比最多（表2）。

通过住房实态调查，我国厨卫通常将公共立管设置在户内，距离厨卫近，便于排布管线。而这种建设方式是影响厨卫空间布局的主要因素，限制了燃气灶、马桶等厨卫设施的布置，造成厨卫空间布置不合理、难以变更等问题。

表1 厨卫使用问题统计表

表2 厨卫布局限制因素统计表

3.1.3 管线设备

通过对管线铺设方式、排水方式的调查，住宅户内管线建设采用的主要形式为墙、地面开槽埋设管线，占比分别为71.8%、51.3%；主要排水方式为穿楼板的排水方式（75.4%）（表3）。

墙地面开槽这种传统的施工方式，伴随着大量问题，如施工过程复杂且麻烦、破坏墙地面结构、施工中产生大量粉尘及噪音等。穿楼板排水，则有排水噪音大、上下楼互相干扰、检修不便等问题，降板排水是能解决上述问题的建设方式，实际上却很少使用。

在对排水方式问题的调查中，要求受调研者对排水方式伴随的若干问题进行排序（表4）。其中，得分最高的为维修不方便、排水噪音大、排水点布置不合理，其次为占用使用面积、排水点过少等问题。

由此可见，传统穿楼板方式最主要的问题是检修不便，自家管线漏水必须到楼下住户家中才能修理。其次为噪声干扰，排水管在使用过程中对下层住户造成影响。排水方式引发的问题直接影响了住户的居住品质。

通过对厨房排烟方式的调查可以看出，使用烟道进行排烟是主要的方式，直排户外的也较多。而在住户使用过程中，公共烟道也容易产生窜味、排烟不畅或烟气倒流等问题。

户内通风方式的统计结果显示，自然通风方式仍是主流，多数人对于住房的窗户的设置、通风性能十分重视，机械设备辅助通风的手段应用并不广泛（表5）。

3.1.4 装修

调查发现，墙地面的施工工序为开槽埋设管线、水泥灌浇抹平，其后进行地面铺装和墙面涂刷等工序。地板建造形式的统计显示，在地面找平后直接敷设瓷砖、木地板是住房装修最为常见的形式。

在地板施工或使用问题的统计中，反映防潮防霉、地面不平整、行走噪声大的占比较多。此外，还有部分为地面返灰、瓷砖开裂的问题（表6）。

地板使用情况的调研显示，目前住房普遍采取的地面施工做法存在施工水平低、质量差、寿命短等问题，影响居住的品质。

在住房已有的装修改造统计结果显示，其中对电路、门窗进行改造的均达到半数，改造过户内隔墙、水管的也较多。住户装修改造基本涉及水电等隐蔽工程，以及户内隔墙、门窗的拆改（表7）。

整体来看，进行装修改造的住户中，约半数住户对隔墙、门窗、水管、电路有过改造，其次，对电视网线、地漏进行过改造的也较多，显示住户在装修过程中往往需要对户内空间格局、管线设施等重新改造，以满足生活需要。

表3 管线铺设、排水方式统计表

表4 排水方式问题得分统计表

表5 排烟、通风方式统计表

表6 地板装修及问题统计表

住户进行二次装修改造的现象普遍，在改造装修中也遇到许多困难。调查统计发现，认为承重墙不可改、管线剔槽铺设麻烦的人次较多；其次，认为改动对邻居造成干扰、协商麻烦的也较多。受调查者对于装修困难的反馈也说明，房间格局改造的局限、技术实施是较为突出的问题。

既有住宅，尤其是老旧住宅中，大量的住房户内隔墙多为承重结构，导致房间格局难以变更，难以适应居民多样化的居住需求。此外，装修过程复杂、麻烦，施工质量难以保证，更加剧了改造的难度。

3.2 调查分析小结

通过对厨卫空间的整体调查，研究发现厨卫区域问题的产生应从户型设置、建造方式、装修方式三个方面来考量。

在户型设计上，我国住宅厨卫空间所占面积往往偏小：许多住宅户型厨卫面积、布局不合理，不符合住户多样的需求，且缺乏对未来适应性的考虑；另外，厨卫的总体布局又受到诸多限制，如承重墙等结构体、户内公共管井，而造成二次改造困难。

在建造方式上，厨卫的排水、排污通常采用穿楼板排水的方式排至户内的公共竖向管道，排烟以烟道排放为主，住房建设完成多为毛坯房，由住户进行二次装修。且基本为传统泥瓦匠手工湿作业施工，实际装修质量参差不齐。

在装修方式上，以湿式施工、手工作业为主，给排水、电路、燃气等管线均采用开槽埋设方式施工。水泥抹平后，在墙地面涂刷防水层，然后用水泥铺贴瓷砖，最后进行橱柜、卫浴设施安装。一旦装修完成则难以更改或检修，而这些电路管线又与居民日常生活关系密切，多数住户只能另外牵拉电线或引接水管（图3）。

表7 户内装修改造及问题统计表

为了对厨卫问题进行进一步考察，课题组根据初步调查的结果，对目前厨卫空间存在的问题进行汇总，主要分为8个方面：①设备设施（布局不合理、性能不足等）；②管线（漏水、漏电、老化、检修更换不变等）；③接口（位置不合理等）；④门窗（位置不合理等）；⑤储藏（空间不足等）；⑥竖向管井（权属不明、占用室内面积等）；⑦铺装（性能不佳、损坏等）；⑧空间面积（空间不足等）。由此，课题组对这些指标进行进一步梳理、筛选，根据居住实态调查、访谈的经验以及专家意见，选出较为重要的指标，并对指标表述进行修正，最终明确了18项厨卫问题指标（表8）。

4 城市中小套型住宅厨卫使用问题调查与分析

在对厨卫现状的初步调查中，明确了城市中小套型住宅中厨卫现状及问题，基于上述问题指标，课题组展开进一步调查。通过问卷来探查居住者对目前住房厨卫空间存在或出现过的问题，并以量表形式，对采取新技术的内装做法倾向、厨卫格局调整意向进行测量。

调查采用18项厨卫问题为评价厨卫现状的指标，要求受访者根据现有使用情况，判断问题存在与否。为了进一步分析厨卫问题的分类特点，本文拟采用聚类分析方法。

图3 厨卫水区装修、建造方式分析图

表8 厨卫使用问题统计表

聚类分析方法又称层次分类分析方法（Cluster Analysis），是研究样本（或指标、变量）分类问题的一种多元统计分析方法[2]，提供了对调查样本或评价指标进行分类的可能。本研究中尝试对18项问题指标进行分类分析，并根据调查评价结果，对调查对象即厨卫空间进行分类，来观察不同的厨卫分组，其问题异同的倾向。由此可以得到调查对象厨卫问题的基本特征，从而反映中小套型住宅厨卫问题的状况。通过分类方法的运用，来揭示厨卫在建造、设计、使用上存在的问题。区分不同类型的厨卫问题，可以更深入地分析住宅厨卫空间的现状特征，有助于剖析厨卫空间的共性问题，从而根据问题的层级找到更恰当的解决策略。

4.1 调查结果统计描述

调查共收回问卷65份，问卷抽样对象分布主要包括上海、北京、厦门等城市，受调查对象均为面积在100m2下的的中小套型住宅（表8）。

调查结果显示，厨卫问题在城市既有住宅中普遍存在。问卷中的18个问题，出现频次均在20%以上，可见，厨卫空间问题较为严重，亟需引起重视。

仅从厨卫各项问题的频率分布来看，反映最突出的问题为“储藏空间不足”“房间面积太小”，其各占66.2%、58.5%，其次，也有半数以上受调研者反映“操作台面或洗面台台面太小”“洁具、厨房设施布局不合理”的问题。在设备与管线方面，问题反映人次相对接近，“插座布置不合理” “管线埋设检修困难”问题占比较高。

空间格局方面的问题相对突出，这也是由于这方面的问题对居民生活影响最大，是导致生活不便的直接原因。另外，设备管线方面的问题也较为严重，各项问题反映人次基本占总人次的1/3以上，插座布置和检修问题则最为突出，这也说明既有住房开槽埋设管线的建造方式有很大弊端，如何解决管线设备装修带来的负面影响十分重要。

厨卫空间格局与居民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直接影响居民的生活品质，而居民在厨房、卫生间的使用却常受到设计人员的忽视。厨卫空间格局体现在厨卫设施布局、空间大小、操作台面布置等几个方面，但由于建设方式的局限，实际上设备管线的布置对厨卫空间也起到重要影响。

4.2 厨卫空间使用问题的分类研究

4.2.1 厨卫问题指标分类归纳

研究首先对18项厨卫问题指标进行归类分析。采用分层（系统）聚类分析方法，将指标进行分类（图4）。

根据聚类分析的结果，可将问题指标分为5类。

图4 厨卫问题指标聚类树状图

（1）空间局促问题。问题均涉及空间太小或不足，厨卫空间在中小户型住宅中设计偏小，受访者反映空间局促影响居住品质。

（2）布局及基本使用问题。问题涉及设施、插座布置不合理，台面太小，水压不足等，反映了厨卫中一些基本功能，如电器插座、水压、台面的布局使用问题。

（3）厨卫设施物理性能。问题涉及易潮湿、发霉，瓷砖开裂，噪声大，反映了厨卫铺装以及部分设施物理性能不足的问题。

（4）管线权属、检修问题。问题涉及竖向管线、烟道，排水方式、管线铺设方式导致的检修困难，反映了厨卫管线权属不明、检修困难、难以更新的问题。

（5）管线布局及使用问题。问题涉及管线、管线接口（包括给排水点、水电燃气表）的使用问题，反映管线及其接口这些固定设施的布局、使用不合理问题。

4.2.2 厨卫问题样本分类分析及特征描述

该研究对调查样本进行聚类分析，通过分类，明确住宅厨卫问题的基本特征。通过分析发现，聚类为5类时，解释效果较好。通过对各类厨卫存在问题的频数统计（表9），可以看出，厨卫问题在频数分布、分布轮廓上都有较显著的差异。

一方面，5类厨卫问题在问题出现频数的多寡上有明显差异。通过统计出现频率在50%以上的问题个数，可得出厨卫问题严重程度的排序：E类（1）＜A类（3）＜B类（6）＜D类（10）＜C类（15），由此，可将厨卫问题初步分为轻度（E、A）、中度（B、D）、重度（C）层级。

另一方面，从分布的轮廓来看，5类厨卫之间问题集中的部分也有较为明显的差异。通过对厨卫问题的统计特征进行分析，得出5类厨卫的问题分布特征如下。

（1）A类厨卫整体产生问题较少，各项问题出现频率均在一半以下，问题主要集中在“房间面积太小” “储藏空间不足” “操作台面或洗面台台面太小”三项。其中，“房间面积太小”最为显著，约占该类样本总量的86%。这类厨卫问题主要集中在空间不足、面积小等方面，由此，可将这类厨卫问题概括为“空间局促型”。

（2）B类厨卫问题集中在“洁具设施或厨房设施布局不合理、不符合使用流线” “操作台面或洗面台台面太小” “储藏空间不足” “多设备同时用水时水压不足”“插座布置不合理或不够用” “管线埋设在墙地面内检修、更换困难”等。这类厨卫问题主要集中在布局不合理、台面储藏少、水压不足等，由此，可将这类厨卫问题概括为“布局、使用不合理型”。

（3）C类厨卫问题最为显著，反映突出的问题为空间局促、设施布局不合理、管线接口布局不合理，绝大多数问题的出现频次都在一半以上，基本包含了其他几类涵盖的问题，由此将这一类厨卫问题概括为“重度问题型”。

表9 厨卫分组描述统计表

（4）D类厨卫问题较多，有9项问题出现频次超过一半，集中在“房间面积太小”“地板、墙面易潮湿、发霉”以及“自家或楼上漏水检修不便”“管线埋设在墙地面内检修、更换困难”“竖向管线或烟道占用使用面积”等。总体来看，这类厨卫问题主要为空间局促、通风差、管线检修困难。基于与其他类的差异性，将这一类厨卫问题概括为“检修困难型”。

（5）E类厨卫问题数量明显最少，仅有“自家或楼上漏水检修不便”一项超过半数，由此，将此类概括为“轻度问题型”。

综合上述厨卫问题分类的分析，目前厨卫存在问题主要分为空间大小、布局问题以及管线权属、检修等综合问题两个层级，空间局促、布局不合理最为常见，在多数厨卫问题分类中均有出现，管线权属、检修等于管线接口使用相关的问题则集中分布在厨卫问题严重的分类中。

4.2.3 新技术意向、厨卫格局调整意向分析

问卷对内装分离、管线分离、整体卫浴等住宅工业化技术的居民接受度以及厨房、卫生间格局调整意愿展开调查。通过对传统建造方式的劣势、问题，新技术的优势、特点进行表述，采用7级量表的方式测量受访者的接受程度和需求。调查结果显示，居住者对于厨卫问题的经验也直接影响了他们对于新型工业化技术的接受程度以及厨卫格局调整的意愿。

根据统计结果，居住者遇到厨卫问题越严重，对于新技术方式的接受度评价也越高（图5）。整体来看，中度、重度层级的三个厨卫问题较多的分类，其对于新技术的接受度评价明显较高，A类、E类厨卫问题较少的分类则接受度评价也较低。这也说明遇到问题更多的居住使用者，对于采用新技术来解决厨卫问题的需求也更大。

在采用内装填充体分离技术方面，厨卫问题最为复杂的C类（重度问题型）、D类（检修困难型），其受访者对于这一新技术的接受度评价分值最高，且明显高于其他分类。这也显示对于管线问题认知更明确即曾遇到更多管线问题的受访者，对于内装体分离工业化技术的接受度也更高。

在厨卫格局调整意向方面，厨卫问题越多、越复杂的居住者，其意向得分越高，表明这些居住者进行厨卫格局改造的意愿更强（图6）。

这也表明，厨卫问题要得到解决，需进行厨卫的二次改造。然而，现有建造模式有着诸多局限，使居住者难以根据自己的意愿进行相应的调整。住房厨卫空间的设计亟需考虑加入可更新、可改造的因素，从而更好地适应居住者的使用需要。

4.3 厨卫问题调查小结

对于厨卫问题的调查显示，对于居民来说，既有住房厨卫中空间格局的问题最为显著。而固定管线设施、用水管线是厨卫布局问题中的关键因素。由于既有住房中给水、排水等管线在毛坯房阶段就已固定，且往往埋设于墙内或管道井内，住户在二次装修中仅能对部分管线进行变更，是改变空间格局的一大局限。在此次调查中，厨卫相关问题的数据统计更加证实了这一现状。厨卫空间布局直接影响了厨卫功能空间的使用，既有住房中管线设施固定不可改的现状亟需重视。

对于厨卫、内装等问题深入考察则表明，目前，既有住宅中户内厨卫区域为了便于管线布置，均将公共的排水、排烟、燃气立管设于户内，对住户厨卫改造、布置造成限制。这些公共管道必须在设计阶段就要有成熟的考虑，否则，不合理的管道布局更会影响厨卫空间的布局，造成厨卫设施难以排布，无法合理使用等问题。此外，还引发了检修困难、权责不分、互相干扰等问题。

图5 新技术接受度得分分析图

图6 格局调整意向得分分析图

对于技术接受度倾向、厨卫改造意向的调查则显示，居住者对于空间布局灵活性的需求度很大，而实际住宅能提供的灵活可变程度十分有限，由于上述各个限制因素，往往造成难以变动、改造困难的现实。住宅在建造和设计上，亟需加强对居住者使用的重视，将住房厨卫的灵活性、可更新性纳入统筹考虑，才能达到适应未来居住需要的目的。

5 结语

通过对厨卫问题进行分类分析，显示厨卫使用问题存在不同层级的差异。根据厨卫分类分析的结果，可对厨卫问题进行分级评价（表10）。内格局的改变也受各种局限性因素的限制。如此，住宅建筑在长期的使用中将难以适应住户需求的变化，造成废置和资源浪费，与可持续发展的目标相悖。

通过对厨卫建造实施的方式现状调查也发现，许多问题是现有建造模式的局限性导致，要解决棘手的厨卫问题，则需改变建设方式。要实现布局灵活性、设备设施管线的可更新性，要从根本上转变设计、建造方式，其中较为关键的是：①实现管线分离。管线分离意味着将公共管井移出户内，采用同层排水、排烟的方式，从而打破传统不合理的布局模式，将厨卫空间从固定结构中解放出来，厨卫空间的大小、布局都得以灵活变更，在设计上实现最大化的自由，从而满足不同居住者对于厨卫的需求。②集成部品技术。厨卫是各式管线、接口的集中区域，要解决综合的技术问题，则应将厨卫集成化、部品化，统筹厨卫

表10 厨卫问题及分类表

首当其冲的是厨卫空间的大小问题，居住者普遍对厨卫面积大小感到不满，过于小的空间直接限制了厨卫的使用。而在居住者对于厨卫大小需求差异化的现状下，住宅的设计应充分考虑厨卫布局的灵活性，打破现如今厨卫面积普遍偏小、格局固定的户型模式，为厨卫空间大小的调整提供可能，才能更好地适应广大住户的需要。

其次，厨卫布局和使用问题、设施物理性能问题显示，厨卫中设施、插座、管线接口的布局并不尽如人意，尤其随着时代进步，住户中厨卫电器的增多，对于布局要求更有不同，居住者对于设施物理性能的要求也在提升。由此，设计者在厨卫方案设计的阶段就应考虑住户未来10年、20年的需求变化，实现设备、设施、管线的可变、可更新，才能使厨卫的功能使用更具适应性。

管线、门窗等是户内难以变更的部分，且在建造时就没有将这些固定部分的改造更新纳入统筹考虑，由此，引发公共管线权属不明、检修困难，埋设管线无法拆改，更新困难等问题。对于住户二次装修面临着大量困难，户的设施、产品，采用工厂预制、现场装配方式，综合解决厨卫管线、设施及性能的问题。

本研究通过定性、定量结合的方式，对城市中小套型住宅的厨卫问题展开调查分析，尝试运用聚类分析这一数学工具来分析厨卫问题，以期为今后的住宅研究提供新的思路。然而，研究采用的调查量表尚在研究开发中，其科学性有待进一步论证、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