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中型沼气工程冬季运行状况及发酵前后物料理化生物特性

丁京涛，张朋月，华冠林，孟海波，沈玉君



北京大中型沼气工程冬季运行状况及发酵前后物料理化生物特性

丁京涛，张朋月，华冠林，孟海波※，沈玉君

（1. 农业农村部规划设计研究院农村能源与环保研究所，北京 100125；2. 农业农村部资源循环利用技术与模式综合性重点实验室，北京 100125）

为了解北京市大中型沼气工程冬季运行情况及发酵剩余物理化特性，该文实地调查了北京市29座沼气工程冬季运行情况，以调研问卷的形式了解沼气工程运行状况，并采样分析了发酵原料、沼渣和沼液样品的养分含量、粪大肠菌群数、铜、锌、砷、铅等指标。结果表明：北京29座冬季运行的沼气工程中主要以畜禽粪便为原料，其中有20座沼气工程采用猪粪进行厌氧发酵，厌氧消化反应器类型主要是全混式厌氧反应器和升流式厌氧固体反应器，沼气以供周边农户使用为主，沼渣和沼液以农田利用为主，从区域沼气工程运行状况来看，房山区的沼气工程运行状况相对较好，大兴区和顺义区的沼气工程运行状况参差不齐；所调研沼气工程沼渣和沼液的pH值适宜向农田施用，沼渣的EC值相对原料平均下降了56.97%，沼渣有机质和可挥发性固体的质量分数相对原料分别降低了20.99%和27.93%，沼渣的养分质量分数较高，沼液的养分质量浓度较低，沼渣中的粪大肠菌群数和沼液的化学需氧量、粪大肠菌群数整体偏高，有6座沼气工程的砷含量较高。调查结果可为北京市沼气工程冬季运行效果及沼渣沼液资源化利用提供基础数据，促进北京市沼气工程的可持续发展，提高生态和经济效益。

沼气；发酵；粪；聚类分析；运行情况；沼渣；沼液；理化特性

0 引 言

沼气工程作为集约化畜禽养殖场粪便及养殖污水处理与资源化利用的重要途径，不仅可为农户提供优质、清洁的可再生能源，有效改善北京农村地区能源结构，而且其产生的沼渣和沼液可以作为肥料利用，促进以沼气工程为纽带的种养循环农业发展。中国在沼气工程在运转和沼渣、沼液的利用方面仍存在一些突出性的问题，目前大部分关于沼气工程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沼气工程的运转方面，对沼气工程所生产的沼渣、沼液的性质研究较少，本文以分析沼渣、沼液性质为主，实地调研为辅，针对沼渣和沼液的理化生物特性等方面进行的分析，以期为沼气工程沼渣、沼液的利用及沼气工程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依据。

李宝玉等[1-3]的研究表明，中国大中型沼气工程在数量、总池容和年产气量上逐年上升，但农户使用“三沼”的意愿却逐渐下降，且目前大中型沼气工程融资渠道单一，整体水平低，设施配套不完善，管理问题突出等已成为目前制约沼气工程发展的重要因素，李伟等[4-5]指出在沼气工程的推动过程中，政府应改变投入模式，提高沼气工程的产业化、标准化、规模化、科技化水平，加大对沼气、沼液、沼渣的综合利用。

北京市是中国沼气产业发展较好的地区[6-8]，温度是制约北京沼气工程厌氧发酵的重要因素之一，虽然冬季时沼气工程可采取外源加热的方式保证其运转，但在实际运行过程中能耗高、产气率低，使得沼气工程冬季运转困难[9-11]。王宇欣等[12-15]指出北京大中型沼气工程并没有实现可行性研究中预定的目标，反而在实际运行中普遍处于亏损状态，应拓宽原料来源，充分利用废弃物，加大新型保温技术的使用，发展沼渣肥产业链；叶小梅等[16-19]分析了沼气工程沼液中化学需氧量（chemical oxygen demand，COD）、产气特性和大肠菌群等指标的状况，但未对厌氧发酵原料和沼渣进行对比分析，缺乏沼气工程运行状况评价的系统性分析。

本文以重点分析沼气工程所产沼渣的理化生化特性为切入点，分析影响沼渣、沼液肥料化利用中存在的主要影响因素，真正实现沼渣、沼液的资源化利用。

1 材料与方法

1.1 沼气工程选择

尽管北京市沼气工程数量庞大，但是并未全部实际运行。在北京市相关农业部门帮助下，发现2018年1月实际正常运行的工程仅29座。本文对全部（29座）运行中的大中型沼气工程进行调研，了解北京市沼气工程冬季运行状况。由于多种原因限制，共21座沼气工程可获得所需物料样品，有16座位于大兴区、顺义区和房山区共13座沼气工程同时采集到原料、沼渣和沼液样品。

1.2 样品采集及预处理方法

1.2.1 原料样品采集

从各沼气工程的原料暂存处获得原料，以相同的方法进行样品采集，采集方法如下：1）在原料的表层、内部均匀选择9个采样点；2）在各采样点采集等量样品，9个样点共计取样2 kg左右；3）将样品带回实验室，震荡4 h以混合均匀，备用。

1.2.2 沼渣和沼液样品采集及预处理

对于有固液分离的沼气工程，在各沼气工程处，采用与原料样品相同的采集方法进行沼渣样品采集，各工程处共采集沼渣样品约2 kg。沼液样品取自固液分离后的沼液暂存池，取样方法如下：1）在沼液暂存池内均匀布置2～4个采样点进行采样；2）在各采样点采集等量沼液样品，储存于10 L 聚氯乙烯材质桶内。

对于没有固液分离的沼气工程，沼渣、沼液均取自沼液暂存池，在沼液暂存池布置2～4个采样点分别采集等量沼液，每处沼气工程用20 L聚氯乙烯材质桶储存沼液，加盖密封，带回实验室，经3 000 r/min转速离心5 min分离得到沼渣和沼液样品。

1.3 检测方法

依据《沼肥》(NY/T 2596-2014)，原料和沼渣按质量比1 : 10加入去离子水，在150 r/min转速下震荡2 h后收集上清液，使用pH计和电导率仪分别测定pH值和电导率（electrical conductivity，EC）；沼液的pH值和EC值直接用pH计和电导率仪测定。原料、沼渣、沼液样品的可挥发性固体含量（volatile solids，VS）在550 ℃马弗炉中灼烧至恒定质量，称质量测定；COD参照HJ 828-2017方法测定；总氮（total N，TN）、五氧化二磷（P2O5）、氧化钾（K2O）以及有机质（organic matter，OM）含量测定方法参考有机肥测试方法（NY525-2012）；重金属含量测定方法参考GB/T 18877-2002；粪大肠菌群数测定方法参考GB/T 19524.1-2004。

1.4 数据分析

数据统计分析和聚类分析使用Origin 9软件。采用聚类分析方法分析沼气工程运行状况和发酵剩余物养分含量的区域差异。

2 结果与分析

2.1 沼气工程运行情况

2018年1月对北京市正常运行的29座沼气工程进行调研，调研采用走访的形式，与29座沼气工程的负责人或职工进行交谈，并参观沼气工程，了解沼气工程冬季的运行状况。调研内容主要有沼气工程的建成时间、投资主体、运行模式、人员配置、工程规模、技术工艺、产气状况、“三沼”用途、原料的类型、来源、供应是否充足以及沼气工程运行中的存在的主要问题。调研结果如表1所示。29座工程中，厌氧发酵池总容积<500 m3的有16座，500～1 000 m3的有8座，>1 000 m3的有5座。这些工程主要分布于北京市的7个区县，其中顺义区、房山区和大兴区调研的沼气工程分别占调研总数的38%、28%和17%。在调研的29座沼气工程中有25座沼气工程发酵原料涉及猪粪，其中20座沼气工程全部采用猪粪进行厌氧发酵，此外牛粪、鸡粪和尾菜也是北京市沼气工程的主要原料。所调研的沼气工程厌氧消化反应器类型为全混式厌氧反应器（continuous stirred tank reactor，CSTR）和升流式厌氧固体反应器（upflow solid reactor，USR）2种，这2种工艺类型均适宜高悬浮物浓度有机物料的厌氧发酵，适用于畜禽粪便的厌氧发酵[20]。调研的沼气工程中有15座采用CSTR工艺，14座采用USR工艺。

所调研的沼气工程所产沼气用途单一，有21座用于周边农户及沼气站自身燃气，4座用于发电；沼渣主要作为有机肥料用于农田，其中15座沼气工程沼渣作为普通有机肥还田，4座沼气工程的沼渣用于生产商品有机肥出售；沼液主要用于还田施用，有16座沼气工程产生的沼液用于周边农户进行还田，1户进行沉淀回流再利用。

2.2 厌氧发酵前后物料性质分析

2.2.1 原料、沼渣和沼液pH值

受数据可获得性限制，选择北京市13座同时具有原料、沼渣和沼液样品的沼气工程进行统计，结果表明，pH值分别在6.35～8.16、6.83～8.41和7.01～8.05范围内，其平均值分别为7.26、7.99和7.56（表2）。经厌氧发酵后，沼渣和沼液的pH值平均值略高于原料，沼渣比沼液pH值均值高5.38%，这与张颖等[21]的研究结果一致。这可能是厌氧发酵过程中氨化作用产生的氨中和了一部分有机酸，产甲烷菌的活动又消耗了大量的挥发性酸，同时沼渣又是残留在沼气池底部的半固体物质，从而使得沼渣pH值比发酵原料高[22]。《沼肥》(NY/T 2596-2014)中指出，适用于农田利用的沼渣和沼液的pH值应分别在5.5～8.5和5～8范围内，整体上看，北京市沼气工程冬季运行时所产沼渣和沼液pH值基本符合《沼肥》(NY/T 2596-2014)推荐的数据。

2.2.2 原料和沼渣EC值变化

EC值是表征沼渣中可溶性矿物质总浓度的指标。一般当土壤电导率过低（<0.37 mS/cm）时需施肥，过高 （>2.5 mS/cm）时则需淋洗盐分[23]，当电导率>4 mS/cm时会抑制大部分作物生长[24]，沼渣主要应用于农田，对沼渣的EC值应重点关注。由表2可以看出，厌氧发酵前后，13处沼气工程原料中的EC均值由3.44 mS/cm降低至1.48 mS/cm，降幅为56.97%，这主要是由于原料经厌氧发酵后可溶性矿物质大部分溶解于沼液中，使沼渣中的EC值低于原料，与丁京涛等[25]研究结果一致。

表1 2018年1月北京市正常运行的沼气工程简况

注：-：用途不详；CSTR：全混式厌氧反应器；USR：升流式厌氧固体反应器。下同。

Note:-: the use is not clear. CSTR:Continuous stirred tank reactor. USR: Upflow solid reactor. The same below.

2.2.3 原料和沼渣OM和VS含量变化

厌氧发酵原料和沼渣的OM和VS含量是衡量物料厌氧消化程度的重要参考指标，由表2可以看出，经厌氧消化后，13座沼气工程原料中OM和VS质量分数的平均值分别由57.31%和71.61%降低至45.28%和51.61%，OM和VS含量分别降低了20.99%和27.93%。有研究表明，厌氧发酵中在较好的原料产甲烷率和较高的处理效率时，VS的去除率在50%以上[26-27]。相比而言，13座沼气工程中仅4号、28号2处规模较大的沼气工程VS去除率达到50%以上。由此可见，规模较大的沼气工程厌氧发酵系统更为稳定，这与其成熟的运行管理有很大关系。虽然大部分沼气工程冬季仍在运转，但厌氧发酵不充分，对有机物的降解能力普遍不足，需进一步优化发酵工艺、加强运行管理，提高发酵效率，降低发酵剩余物处理负荷。

2.2.4 沼液COD含量

不同沼气工程沼液中COD的浓度差异较大，COD浓度在2 549.21～26 815.81 mg/L范围内，平均浓度为 （11 121.88 ± 7 837.32）mg/L，与叶小梅等[16]的调研结果基本一致。所调研沼气工程中沼液主要采用多级沉淀处理后直接还田的利用方式，多级沉淀池主要是通过物理作用去除水中的大颗粒悬浮物，对COD的控制效果较差，沼液COD浓度远超过《畜禽养殖业污染物排放标准》（GB18596-2001）规定污水COD浓度<400 mg/L的排放标准，不能直接排放，更不能满足《农田灌溉标准》（GB 5084-2005）中旱田灌溉水COD浓度<200 mg/L的标准。所以在对沼液利用前，应对沼液进行深度处理，施用时要加水稀释一定倍数，达到农田灌溉水质标准等限值要求后，方可还田农用，降低沼液二次污染风险。

表2 沼气发酵前后pH值、电导率（EC）、有机质、可挥发性固体和大肠杆菌群数

2.2.5 沼渣和沼液粪大肠菌群数

规模养殖场动物排泄物中病原生物污染是公共关心的最重要问题之一。据报道，畜禽粪便废弃物中含有150多种人畜共患病的潜在致病源[28]，一旦进入适宜的环境，便会大量生长繁殖[29]。北京市沼气工程所产的沼渣沼液基本作为肥料用于农田，其安全性不容忽视。

依据《沼肥》(NY/T 2596-2014)推荐值，沼渣和沼 液中的粪大肠菌群数均值应分别小于100个/g和 100个/mL。如表2所示，以此标准为参照，所调研分析的13处沼气工程中仅有10号和29号2座沼气工程产生的沼渣和11号沼气工程产生的沼液符合《沼肥》（NY/T 2596-2014）推荐的值，本次调研中，所有沼气工程均不能完全处理沼渣或沼液中的粪大肠菌达到目标值，可见北京市冬季沼气工程运行时难以完全处理畜禽粪污中的病原菌。沼气工程运行管理水平可能是决定粪大肠菌群数去除率高低的关键因素，因此应加强沼气工程运行管理，在沼渣沼液还田利用之前，应进一步对沼渣和沼液进行深度处理，如利用沼渣好氧发酵、沼液长期贮存等方式减少沼渣、沼液中的大肠菌群数含量。

2.2.6 原料、沼渣和沼液养分含量变化

养分含量指标是衡量肥效的重要参考依据，本文分析的13座沼气工程原料、沼渣和沼液的养分含量见表3。由表3可知，原料中的氮、五氧化二磷和氧化钾的质量分数均值分别为3.38%、1.54%和1.45%，经沼气工程处理后，沼渣中的氮、五氧化二磷和氧化钾的质量分数均值分别为2.75%、2.63%和1.85%，其总养分质量分数均值为7.23%，沼液中的氮、五氧化二磷和氧化钾的质量浓度均值分别为2.94、0.15和1.11 g/L，其总养分质量浓度均值为4.20g/L，沼渣中的养分含量远高于沼液中的养分浓度。

表3 沼气工程原料、沼渣及沼液中养分状况

北京市沼气工程所产生的沼渣总养分的均值为6.36%，基本满足《沼肥》(NY/T 2596-2014)中沼渣肥的沼渣肥总养分质量分数不低于5%的规定，但沼液的总养分质量浓度均值仅为4.20 g/L，远低于标准中沼液肥养分质量浓度不低于80g/L的规定，所生产沼液肥效较低，这可能是由于所调研沼气工程全部采用湿法发酵技术，原料与水的体积比通常在1 : 3～1 : 4之间，使得沼液中的养分质量浓度偏低。

2.2.7 原料、沼渣中铜、锌、砷、铅含量

目前肥料中的Cu、Zn、As和Pb的质量分数过高依旧是限制有机肥推广的重要因素之一。表4为13座沼气工程原料和沼渣中Cu、Zn、As和Pb的质量分数，可以看出原料中Cu、Zn、As和Pb质量分数分别位于27.6～689.6、129.2～1 711.8、0～4.8和2.6～13.9 mg/kg范围内，平均质量分数分别为218.4、716.6、1.5和6.3 mg/kg；沼渣中Cu、Zn、As和Pb的质量分数分布在44.8～923.7、199.6～3 879.4、0～32.4和4.3～30.9 mg/kg范围内，平均值分别为352.6、1 463.9、14.2和9.4 mg/kg。可以看出，经厌氧发酵后沼渣中各重金属元素的含量相对于原料均有所升高，这可能是由于经厌氧消化后，原料中的有机物大部分被降解，使得发酵产物中固体部分含量明显降低，而重金属主要聚集在沼渣中[30]，导致沼渣的重金属含量高于原料。

表4 13座沼气工程原料和沼渣中铜、锌、砷、铅质量分数

《沼肥》(NY/T 2596-2014)中指出沼渣肥中的总砷不应高于15 mg/kg，总铅不应高于50 mg/kg，所调研沼渣中的铅含量全部符合规定，但10号、11号、16号、27号、28号和29号这6座沼气工程沼渣中的砷含量超出规定15 mg/kg的质量浓度，在沼渣还田利用前应进一步进行减量化和钝化处理，如添加重金属钝化剂或与秸秆进行好氧发酵，以达到降低其重金属含量和促进沼渣肥进一步腐熟的目的。

2.3 北京市沼气工程聚类分析

2.3.1 基于沼气工程运行状况的聚类分析

2018年1月实际运行的沼气工程大多数（16座）分布在顺义区、大兴区和房山区，其他区域较少，故仅针对这3个区域的沼气工程沼渣和沼液数据开展了聚类分析，分析沼气工程运行状况和发酵剩余物养分含量的区域差异。

沼液粪大肠菌群数、COD含量和沼渣OM、VS、粪大肠菌群数是表征沼气工程运行状况的重要参考指标。对上述指标进行聚类分析，图1为基于沼渣粪大肠菌群数、OM和VS含量以及沼液粪大肠菌取数和COD含量对沼气工程运行状况的聚类分析，由图1可知，当聚类标定距离为20时可将16个沼气工程分为3类。第1类共有5座沼气工程，其编号为11、8、18、17、6，其中有3座在顺义区，2座在大兴区，该类沼气工程对沼渣有机组分和VS的降解率较低，对沼渣的粪大肠菌去除率较低，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可能是冬季气温过低，虽然有外部加温/保温措施，但仍然难以保证沼气工程的正常运转。第2类有1座沼气工程，编号为19，位于大兴区，该类沼气工程对沼液COD和粪大肠菌的去除率较低，对沼渣OM和VS的降解率也低于其他类别，该沼气工程对自然气候条件适应度较差，即便在外源增温的条件下也难以使其在冬季正产运转。第3类有10座沼气工程，其编号为21、10、28、20、29、25、22、13、27和14其中2座在大兴，3座在顺义，5座在房山区，该类沼气工程相对应对气候变化的能力相对较强，其对沼渣和沼液有机物的降解能力相对较强，对粪大肠菌的去除率相对较好。整体来看，沼气工程的运行状况依次为：第3类>第1类>第2类，以房山区沼气工程运行状况相对较好，大兴区的沼气工程运行状况相对较差，顺义区的沼气工程运行状况参差不齐。

图1 基于沼气工程运行状况的聚类分析

2.3.2 基于沼气工程沼渣沼液养分含量的聚类分析

沼渣和沼液的养分含量是评价沼气工程产物肥效的直接参考指标，影响到沼渣沼液还田农用效益。图2为基于沼渣及沼液养分状况对沼气工程的聚类分析，从图2可以看出，当聚类标定距离为20时可将16个沼气工程分为3类，第1类有编号为14和20的2座沼气工程，1座位于顺义，1座位于大兴，该类沼气工程沼液中氮含量远大于其它类沼气工程，沼渣中的氮磷钾也明显高于其他类沼气工程，这2座沼气工程主要以禽类粪便为发酵原料，其原料具有较高的养分含量，故其产生的沼渣与沼液中的养分含量也较高。第2类有4座沼气工程，其编号为10、6、21和19，2座位于顺义，2座位于大兴，该类沼气工程的沼渣总氮的含量明显大于第3类，该类沼气工程全部以猪粪为原料，其原料中的氮含量在所有沼气工程中处于较高水平。第3类有10座沼气工程，其中3座在顺义，2座在大兴，5座位于房山。综上，沼气工程所生产沼渣、沼液的总养分含量来看：第1类>第2类>第3类。整体来看，第1类和第2类沼气工程全部分布在顺义和大兴，房山的沼气工程全部集中于第3类。

图2 基于沼渣及沼液养分状况对沼气工程的聚类分析

3 结 论

1）北京市29座冬季运行的沼气工程中有20座沼气工程全部采用猪粪进行厌氧发酵，牛粪、鸡粪和尾菜也是北京市沼气工程的主要原料。15座沼气工程是全混式厌氧反应器，14座沼气工程是升流式厌氧固体反应器。沼气、沼渣、沼液利用途径单一，沼气以供周边农户使用为主，沼渣和沼液以农田利用为主，仅有4座沼气工程的沼渣用于生产商品有机肥。

2）虽然部分沼气工程冬季仍在运转，但厌氧发酵不充分，沼渣相对原料有机质和可挥发性固体的去除率仅有20.99%和27.93%，沼液COD的平均浓度高达（11 121.88 ± 7 837.32）mg/L。

3）北京市沼气工程冬季厌氧发酵工艺难以去除沼渣和沼液中的粪大肠菌群，沼渣沼液不能直接还田利用，6座沼气工程的砷含量超标，应重点控制沼渣中砷的质量分数，减少还田环境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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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nning status of large and medium scale biogas project and physical, chemical and bi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of materials before and after fermentation in winter of Beijing

Ding Jingtao, Zhang Pengyue, Hua Guanlin, Meng Haibo※, Shen Yujun

(1.,,100125,; 2.,,100125,)

To explore the existing problems of biogas projects operating condition and properties of digestate in winter of Beijing, a field investigation on utilization of fermentation raw material, biogas, residue and slurry of 29 biogas projects were carried out in Beijing. Meanwhile, the operating conditions of biogas projects were also investigated. The samples of raw material, biogas residue and slurry were collected and their physicochemical properties such as nutrient content, number of fecal coliforms, heavy metal content were analyzed. Results showed that livestock and poultry manure were the anaerobic fermentation raw materials of the 29 biogas projects in winter. Continuous stirred tank reactor (CSTR) and upflow solid reactor (USR) were the mainly anaerobic fermentation process. The produced biogas was mainly used as production and living energy for the surrounding farmers. Biogas residue and biogas slurry were used as manure for the farmland round the projects. Only 4 biogas projects produced organic manure for sale using biogas residues. The pH values of biogas residue and biogas slurry were in the range of 6.83-8.41 and 7.01-8.05, respectively. EC value of biogas residue (3.44 mS/cm) increased obviously comparing with EC value of raw material (1.48 mS/cm). With the fermentation process, the average mass fractions of organic and volatile solids in solid components of biogas projects decreased from 57.31% and 71.61% to 45.28% and 51.61%, respectively. The decreasing amplitudes were 20.99% and 27.93%, respectively. The chemical oxygen demand (COD) concentration of biogas slurry ranged from 2 549.21 to 26 815.81 mg/L. The average mass fractions of total nutrients in biogas residue were 7.23%, comparing with the total nutrients content of biogas slurry (4.20 g/L), which indicating better nutrition of the biogas residue. The contents of cuprum (Cu), zinc (Zn), arsenic (As) and plumbum (Pb) in biogas residue were also detected. The contents of As in 6 biogas projects exceeded the fertilizer standards for farmland. The number of fecal coliforms in biogas residue and biogas slurry was on the high level.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no biogas project could eliminate fecal coliforms completely, which indicating the low anaerobic fermentation efficiency of the biogas projects. Therefore, the biogas residue and biogas slurry produced in winter must be treated by advanced treatment processes such as aerobic fermentation before their application to farmland. The results of clustering analysis indicated that the operating condition of biogas projects in Fangshan district was better than that in the other two districts. According to the field investigation results and physicochemical properties data of raw material, biogas residue and slurry, some relevant suggestions were proposed as follows: 1) the biogas projects operating management should been strengthened to improve anaerobic fermentation efficiency in winter, especially the projects in Shunyi district and Daxing district; 2) the pathogenic bacteria (such as coliform bacteria) and As in the residue should be further eliminated to reduce its environmental risk before its application on farmland; 3) to reduce environmental exposure of the pathogenic bacteria in biogas slurry, the slurry storage tank should be enlarged and multistage treatment technique should be conducted before its being used for irrigation.

biogas; fermentation; manures; cluster analysis; operating condition; biogas residue; biogas slurry; physicochemical properties

丁京涛，张朋月，华冠林，孟海波，沈玉君. 北京大中型沼气工程冬季运行状况及发酵前后物料理化生物特性[J]. 农业工程学报，2018，34(23)：213－220.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18.23.027 http://www.tcsae.org

Ding Jingtao, Zhang Pengyue, Hua Guanlin, Meng Haibo, Shen Yujun. Running status of large and medium scale biogas project and physical, chemical and bi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of materials before and after fermentation in winter of Beijing[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18, 34(23): 213－220.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18.23.027 http://www.tcsae.org

2018-10-07

2018-10-20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2017YFD0801401）

丁京涛，博士，主要从事农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技术研发。Email：dingjingtao@163.com

孟海波，研究员，主要从事循环农业与农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技术研发。Email：newmhb7209@163.com

10.11975/j.issn.1002-6819.2018.23.027

S216.4

A

1002-6819(2018)-23-021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