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裕固族传统体育文化学校教育传承的思考

2019-07-10 06:45刘茂昌赵东勇毛建民赵同庆巩晶晶
卫生职业教育 2019年14期
关键词:裕固族体育教师传统

刘茂昌,赵东勇,毛建民,赵同庆,巩晶晶

(1.河西学院体育学院/河西走廊智库,甘肃 张掖 734000;2.蚌埠学院体育部,安徽 蚌埠 233000)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和发展指明了方向。同时,既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体育事业发展指明了方向和提出新要求,也为新时代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传承与发展提供了时代坐标和科学依据。而国务院办公厅在《关于加强学校体育促进学生身心健康全面发展的意见》(国办发[2016]27号)中也明确指出,加强学校体育课程建设,学校应根据自身情况大力推动基础项目及民族体育项目,进一步挖掘整理民族民间体育,充实和丰富体育课程内容。可见,新时代少数民族传统体育项目进校园有了国家政策的支持和保障。当然,作为新时代中华民族传统体育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的裕固族传统体育文化,尽管被新时代赋予新的历史机遇,但民族传统体育是否在牧区学校真正充实和丰富了体育课程内容,顶层设计与底层落实之间是否还存在鸿沟等问题还有待研究。为此,本研究以裕固族传统体育文化学校教育传承为切入点,探讨新时代传统体育文化学校教育传承所面临的问题,并提出调适策略。

1 学校教育传承是新时代裕固族传统体育文化传承和发展的必然趋势

裕固族传统体育文化是裕固族群众长期生产生活的产物,与裕固族人的生活休戚相关,所以代代相传延续至今。在裕固族长期发展的某个历史节点,裕固族传统体育文化也曾是草原上的“主流文化”,对生活在不同时代、不同地域的裕固族生产生活都产生过至今还没泯灭的影响。裕固族人曾经从这些传统体育文化活动中获得物质、行为规范、道德、审美以及情感方面的知识教育和娱乐享受。随着近现代科学文明的发展,逐渐将这些曾经的“主流文化”边缘化。譬如,随着现代交通工具如摩托车、小汽车等代替了马和骆驼,使马和骆驼的数量大大减少,民间赛马和赛骆驼日益消解。显而易见,裕固族传统体育文化从日常生活中被“脱域”(Disembedding)出来,“所谓脱域,指的是社会关系从相互作用的地域性关联中‘脱离出来’,并跨越无限的时空距离对这些关联进行重组。”[1]但是传统体育文化脱域之后,社会传承起到很大的作用,国家权力通过其代理机构——地方政府把裕固族传统体育文化“植入”(Reembedding)旅游业中进行文化再生产和价值再延伸。毋庸置疑,这种社会传承是国家在场而未来承载者不在场的抢救性的挖掘、开发和利用传统体育文化,属于“重经济、轻文化”的展演化传承。如索朗格国际赛马大会以及各乡镇每年的文化旅游艺术节和传统体育运动会,这种全方位的考虑和做法是必须肯定的,会激起裕固族人对本民族文化的认同和提升族群内部凝聚力,但也出现“传统体育搭台经济唱戏”的重经济、轻传承的现象。最为关键的是参与者主体是中老年牧民和外来参与者,而未来的传承主体——青少年仅能够在场享受视觉上的盛宴,而未得到身体实践的体验与感知,特别是大部分未来传承者因多方面的原因而未能在场感知。譬如,2018年5月26日“七彩明花·歌舞之乡”裕固族传统文化艺术节暨第十二届农牧运动会上,出现特别有趣的现象:在各村之间的篮球比赛中,参加者主要是在校中学生和青年人,围观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儿子、孙子比赛,父母爷爷奶奶姥爷姥姥来助威,场上加油声、喊声不断、热闹非常。而到传统体育文化拉爬牛、顶杠子、拔棍、拔河比赛时,一大半观众陆续散去,观看比赛的除了游客就是当地的中老年牧民。这种现实反映出传统体育文化在青少年心中的地位,这是传统体育文化代际传承的最大隐患。

同时,作为三大传承场域的家庭传承也不乐观,长期在牧区从事教育的学者屈军研究发现,75%以上的学生来自偏远的农牧区,家长大多在家放牧或外出打工,对学生缺乏关怀[2]。这从另外一个侧面反映出子女和父母居住的隔离,也反映出传统文化传者与承者之间的隔离,造成传承链的断裂。就像一位当地牧民所讲:“我们这里的孩子自小离开牧业到镇上或城里上学去了,家庭情况好一点的,在学校附近租房子,老人做饭陪读。还有大多数孩子住校。我们留在牧业上放牧,我的孩子上高二了,离多聚少。上学前,我女儿用裕固语和我们对话可流利了,上了几年学,现在裕固语都讲不好。我也很想把我们裕固族赛走马、盘马、骑马教给她,但她害怕马,躲得远远地,从来不学。”可见,学生远离父母到学校读书,长时间的隔离造成传统体育文化家庭传承链条出现裂痕,这就需要学校传承来弥补。毋庸置疑,只有参加具体的传统体育活动和比赛,才能感受到不同的传统体育项目带来的身体实践的感知,才会真正体验到传统体育文化的魅力。因此,鉴于裕固族传统体育文化社会传承的不足和家庭传承的消解,传统体育文化进校园势在必然,学校终将成为新时代民间传统体育文化保护和传承的主场域、主阵地。

2 新时代裕固族传统体育文化学校教育传承存在着诸多羁绊

随着民族文化进校园及民族地区学校校本课程的开发,传统体育开始受到重视并正式进入学校。但实地考察发现,传统体育文化的学校传承现状不容乐观,主要面临以下几方面的问题。

2.1 学校时间、空间的有限性决定了无法保证传统体育文化学校教育传承的效果

学校教育只是一个人发展的一个较短阶段,而且在学校受教育时间也相当常有限。为实现知识传授效率的最大化,学校教育时间经过精密的划分,非常详细地规定了每一个时间段学生的学习和活动。在现行教育制度下,裕固族地区学校教育与汉族地区学校教育并无二致,单一教育评价模式主导下的教学也以传授“考试知识”为主。学校中的大部分时间用于学习各种升学考试的文化课,应试教育模式阻碍了传统体育文化的学校传承。因此,不管政府给予传统体育学校传承多好的优惠政策、多么充分的资金投入,但有限的时间决定了传统体育文化传承得不到理想的效果。其次,传统体育文化学校传承没有足够的教育空间。学校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制度化空间,与学校教育时间一样,学校的教育空间不仅有限,而且也被严格规定了。传统体育文化中的很多精髓需要学生在民族传统活动、节日仪式中亲身体验和感知。但是目前的学校就是让学生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习尽可能多的文化知识,学习是学校教育教学中最主要的任务,至于对传统体育活动的体验和传承则是学习之余的分外之事。尽管也有传统体育文化活动进校园的倡导,但这也只是在有限空间开展传统体育文化活动的片段,有些只是器物层面的形式展演,根本无法保证传承效果。

2.2 应试教育的定势思维将长期影响传统体育文化学校的教育传承

应试教育作为中国特色的教育方式仍将长期存在,这是不可否认的现实。这种长期形成的应试教育的思维影响着管理者、教师、学生、家长的态度以及应对的策略。譬如,在中考升学考试中,体育考试项目分为必考项目和选考项目,总分值为50分,其中必考项目30分,选考项目20分。必考项目有耐力长跑1 000米跑(男生)、800米跑(女生),30米足球运球绕杆(男、女),引体向上(男生)、仰卧起坐(女生);选考项目有立定跳远(男、女),一分钟原地正摇双脚跳绳(男、女)。不论家长、学生,还是教师、领导都会关注升学考试项目,为了取得好成绩,学生爱练、教师爱教、家长重视,甚至一些家长在周末找校外的体育教师专门辅导训练。但传统体育文化则备受冷落,原因是不用考试,对升学没有任何加分。假如有学生愿意参加传统体育文化训练,家长则认为不务正业,浪费时间。所以,应试教育的定式思维严重阻碍着传统体育文化的学校教育传承。

2.3 传统体育自身特征也影响了其学校教育传承

裕固族传统体育文化是裕固族人在长期社会生产、生活中形成的传统文化,具有鲜明的族群特质。自称马背民族的裕固族,骑马是自幼习得的行为,家族成员都是骑马能手。骑着自家的马扬鞭驰骋在草原上,在各种仪式庆典中的赛马行为本身是一种传承。但在学校有限的场地上,不可能让赛马、赛骆驼这样的传统体育项目进入校园。再如,传统体育“打手球”,东部裕固语称为“钛捂”[3],曾经是20世纪60、70年代裕固族具有民间特色的、老少皆宜的传统体育文化活动之一,而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仅仅是老一辈牧民对儿时生活的美好记忆。显而易见,裕固族传统体育文化源于生产生活,历经长期的发展演化,最终升华为族群特质的身体实践活动,但自身特征决定了其内在发展轨迹和传承方式,加之西方体育文化的浸淫,在文化冲突和竞争中出现自身的不足,很容易被现代体育所代替。如羽毛球在校园显然比“打手球”更受欢迎。

2.4 运动损伤预防与保障机制不健全成为制约传统体育学校教育传承的最大羁绊

2018年6月4日,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博士在《世卫组织2018—2030年促进身体活动全球行动计划:加强身体活动,造就健康世界》中指出:“积极活动对健康至关重要。但在当今世界,这已变得越来越有挑战性,主要因为我们的城市和社区没有以正确的方式设计。”全球超过80%的青少年(11~17岁)没有进行足够的身体活动。女童、妇女、老年人、穷人、残疾人和慢性病患者、边缘化人群和土著人民保持积极活动的机会更少[4]。并且世界卫生组织认为中等强度和高强度的身体活动增进健康,并建议5~17岁儿童和青少年每天应当至少进行60min中等强度到高强度的身体活动,每周至少3次加强肌肉和骨骼的活动。很显然,缺乏足够时间、足够强度的青少年身体活动受到世卫组织的重视,特别强调女童更加缺乏积极身体活动。影响青少年身体活动的有生理、心理、社会、家庭、学习等诸多因素,而校园体育课中伤害事故是当前制约学校开展体育的最大“拦路虎”。譬如,在全国引起大讨论的“上海一中学生体育课上主动上场踢球受伤”事件[5],以及2018年5月安徽一学校学生体育课“跪爬”受伤,涉事教师被停职事件[6]。从这些典型事件处理结果可以看出,学生在校出现受伤情况,体育教师脱不了干系。学校和体育教师是责任承担者,体育课的意外伤害事故成为影响学校体育课落实的主要因素。再如,体育之根的“体操课”,在学校处于体育教师想上不敢上、领导怕出事不让上,学生想上不让上的非常尴尬的地位。体育最大的魅力源于生理和心理需要满足的内部体验状态,可以让参考者忘我地全身心投入所从事的活动之中,从活动过程体验到乐趣和享受,并产生对活动过程的控制感[7]。当然,传统体育同现代学校体育一样,通过身体锻炼来实现身体技能的掌握,最终实现运动技能自动化的过程。这与打篮球、踢足球、田径一样,需要长期的身体锻炼才能掌握其动作技术,并且还要进行跑、跳等身体素质的训练。正如2015年肃南一中有关板鞋竞速、高跷竞速传统体育社团周训练计划和内容,就体现了对训练的身体素质要求(见表1)。

表1 板鞋竞速、高跷竞速传统体育社团周训练计划和内容

从上述的训练方案和计划可以看出,在40~60分钟的时间内,只有完成较大负荷强度和负荷量的训练,才能掌握板鞋和高跷竞速技术,取得优异的比赛成绩。但训练离不开伤痛,笔者在明花乡田野调查中,一个牧民问另一个牧民为啥不参加顶杠子比赛?另一个回答道,去年顶完杠子,肩胛窝的骨头疼了1个月,大声说话和咳嗽时胸骨都疼,家里的活都干不成,今年不顶了。可见,传统体育会对身体造成一定的伤痛,甚至持续一段时间。当然,在校学生主要任务是学习,传统体育社团仅仅是学生在校的素质拓展和传统文化的传承,没有硬性的法律规定和制度保障,导致学生在传统体育训练中受伤责任的承担主体认定不明确,组织训练的体育教师就成为责任的承担者,这打击了体育教师训练的积极性,不利于传统体育文化在学校的传承。因此,如何打通这一瓶颈成为传统体育在学校教育传承的关键。

3 新时代裕固族传统体育文化学校教育传承的调适策略

3.1 在将传统体育纳入牧区学校体育课程的同时,还应将传统体育融入体育课的各个环节

自2002年以来,国家对如何落实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教育保护提出了一系列的意见和建议,并启动了“保护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项目,规定每年9月为非遗“传承月”,还要求学校按照国务院的规定开展相关的教育传承活动。可见,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统体育文化进校园不是可有可无的体育社团的活动,而是应该通过各种途径面向所有学生的教学。因此,将传统体育文化纳入学校体育课程,因地制宜开展传统体育文化传承活动,是传统体育文化生命延续的基础,也是传统学校传承中首先需要解决的瓶颈。

裕固族传统体育文化学校教育传承应借鉴其他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进学校的经验进行保护和传承。如韩国将国乐教育纳入学校美育课程,将进民俗村体验学习的经历作为考试升学的条件。日本通过设立歌舞伎体验教室来开展非遗教学。再如,印度尼西亚巴厘岛的面具舞通过普通学校、专业院校、私人培训班和工作室多种形式的教育平台,实现了面具舞较好的保存和传承。

然而,在我国当下以应试教育为主的现代学校体育教育,很难如韩国那样把传统体育作为考试升学的条件。但对已经成为校本课程主要内容的传统体育项目,合理利用其健身、教育等价值,除了成为传统体育社团活动主要内容之外,还应走进体育课堂。建议体育教师利用现有条件和时机,把传统体育融于体育教学的每一个环节。如在体育课的准备活动中加入裕固族传统体育的成分,在素质练习部分可以加入拔棍、拉爬牛等力量对抗性练习,在结束后的放松练习部分可以加入裕固族传统舞蹈的内容。只有把裕固族传统体育融入体育教学的各个环节,才能最终实现体育课中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

3.2 定期开展小型传统体育运动会

传统体育同现代体育一样离不开竞赛,通过传统体育竞赛促进传统体育文化学校传承,以赛促练,以赛促进交往、交流、交融,实现学校共有精神家园的建立。定期开展小型传统体育运动会有利于学生参加传统体育的积极性。可以参照以“弘扬民族体育文化,促进民族团结进步”为主题的西北师范大学首届少数民族大学生传统体育运动会的模式,开展男女“射箭”(同心圆投准)、踢毽子、蹴球、跳绳、飞镖、高跷竞速等12个人项目和3人板鞋接力、4人5足跑、采珍珠、投绣球、迎面接力赶“羊”等5个集体项目的比赛[8]。当然,在牧区各学校定期开展校园传统体育运动会,设置具有当地特征的、易开展的传统体育项目进行比赛,如男生摔跤、拉爬牛、顶杠子、拔棍、高跷竞速、板鞋竞速、背沙袋跑、拔河、拔腰等比赛;女生组织拔棍、拉爬牛、高脚马竞速、板鞋竞速、拔河、打撂抛、鹿棋、钛捂、单人舞、双人舞等项目比赛。同时,还可以组织学生进行传统体育文化知识竞赛,让学生掌握传统体育文化知识。通过传统体育文化竞赛,在学校塑造传统体育文化场,使得操场、教室等空间环境以及其中的观念体系、行为规范、活动方式相互作用,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营造校园、班级传统体育文化氛围,激发学生对传统体育的兴趣,使师生在传统体育竞赛浸润中理解、掌握、内化、外化传统体育文化内涵,享受传统体育带来的成就感。

3.3 优选最具有代表性的传统体育项目,成立高水平训练队

裕固族运动员曾经在国家及省市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运动会上取得过优异的成绩,为国家和省队输送了体育人才,在1954—1994期间,培养出二级运动员30人次。特别是摔跤项目在全国比赛中成绩优异。可见,传统体育摔跤、射箭、赛马仍占有一定优势。因此,利用当地传统体育文化资源,选拔有一定传统体育基础的学生成立高水平训练队,优选最具有代表性传统体育项目参加省市或全国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运动会,挖掘和培养传统体育人才。当然,学校也可以申请成为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特色学校,既培养了优秀的传统体育人才,也传承了裕固族传统体育文化。

3.4 建立传统体育运动损伤预防和保障机制,充分调动体育教师和学生参与的积极性

著名理学家、教育家朱柏庐曾说过“宜未雨绸缪,毋临渴掘井”。在诸多学校体育伤害事件发生的“前车之鉴”背景下,树立高度的传统体育文化运动伤害防范意识,采取积极的预防和应对方式是非常必要的。笔者在田野调查中发现,当前影响传统体育进课堂以及体育教师组织长期传统体育文化训练的主要原因是各级管理部门没有明确的、具体的条文规定,一旦出现学生体育伤害事故,极易引发家长闹事、索取高额赔偿的事件,导致体育教师不敢把传统体育带进课堂,不敢进行传统体育训练。可见,在传统体育学校传承上面临着诸多困难,体育教师的压力大、责任重。但我们不能因此而止步不前,要想实现传统体育文化在学校的有效传承,必须制定积极应对的措施,打破传统体育文化在学校传承的瓶颈。这需要管理部门、体育教师、学生家长、学生等多方面的共同协调、共同努力。(1)在学校层面。①制定有关传统体育进课堂和训练的规章制度,做到体育教师有章可依、有规可依,有法可依。②针对运动损伤后期治疗费用,学校可以通过购买人身伤害保险来解决学校和体育教师的后顾之忧。③提高参与传统体育训练教师的待遇,调动体育教师训练和传承的积极性。(2)体育教师方面。学校和管理部门解决了后顾之忧,体育教师要提高传统体育传承的综合能力,通过传统体育这一媒介给学生传播传统体育文化知识,既要让学生提高传统体育文化技能,还要懂得传统体育文化的滥觞、特征和价值,也要让学生在训练中用本民族语言和汉语表达相关的动作概念。在传统体育训练这个传承场域中,真正实现把传统体育、裕固族语言、传统体育口头故事、学生表达能力、民族传统文化、学生身心健康融于一体的综合传承模式。毕竟传统体育训练面向少部分技能突出的学生,受众面比较小,而传统体育学校传承应当面向大部分学生,让传统体育进课堂,采用见缝插针式的传承方式,在体育课中融入传统体育内容,让学生于潜移默化中对体育“身体知”的同时,体会不同传统体育身体实践的内在规律,进而享受传统体育的魅力。(3)学生家长方面。采用“开门”办训练的方式,加强家长、学校、教师、学生的交流和沟通,打通家长、学校和体育教师之间的隔离。体育教师和家长应面对面交流传统体育对学生未来发展的好处,使家长认识到传统体育训练离不开各种伤痛的伴随。综观当前各种体育课伤害事故责任,问题的焦点是体育伤害后的经济赔偿,只要给学生买好校园体育伤害保险,受伤后有治疗的保障,自然而然会打消家长的顾虑。因此,在做好学生传统体育受伤的预防和保障的同时,建立家长、学校、体育教师三者之间定期的交流和沟通机制,实现预防和保障的覆盖和落实。(4)学生方面。随着现代体育教育在校园全方位的落实(加之体育在中考中占50分),学生家长也逐渐对体育比较重视。但在校学生对传统体育还存在认知上的偏差,认为传统体育不重要。同时,传统体育训练既坚苦又不易出成绩,参与训练的学生很难看到未来发展之路,调动不起训练的积极性。譬如,2018年甘肃省第9届少数民族运动会有民族式摔跤、武术、押加、射弩、陀螺、高跷竞速、板鞋竞速、蹴球、民族健身操等9个竞赛项目和竞技类、技巧类、综合类三大类表演项目,参加单位有14个市(州)和西北民族大学、西北师范大学、甘肃民族师范学院3所院校的17个代表队。从参加主体可以看出,各级管理部门对少数民族传统体育重视程度不够,没有单独设置中学层次的比赛,这与甘肃省第14届运动会设置不同级别比赛有明显差别。这种粗放性的设计,与全运会、省运会设置不同层次的竞赛项目发展趋势不相符。因此,应在更高层次重视发挥裕固族传统体育文化优势,对有天赋的学生打好基础,挖掘其传统体育竞技能力,为国家输送后备人才,如裕固族传统优势项目——摔跤。这样做,学生看到传统体育训练也能够出成绩、拿名次,就能调动他们参加训练的积极性,在学校形成良性循环,促进学校体育教育传承工作的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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