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座部佛教的美学经验

2019-12-09 01:58李佳蔓
大经贸 2019年10期
关键词:艺术

【摘 要】 以下文章是关于上座部佛教(Theravāda Buddhism)审美经验的特殊性和美的理解。美学和美作为自然和艺术作品的固有品质是西方哲学和文化传统的组成部分,所以本人有结合西方的哲学进行思考分析。一方面,到目前为止,美学作为美和艺术的哲学反思,所以上座部佛教的美学经验在某种意义上是至关重要的。另一方面,上座部佛教可以提供一个不同且独特的艺术和美的视角。此篇文章的目的是证明有一个上座部佛教特定的审美体验,它能够创造有不同的美学观念和使用不同的艺术品和不同的审美体验。

【关键词】 上座部佛教  艺术 西方美学 东方美学

上座部佛教和美

如今,我们只有在博物馆能够看到上座部佛教的佛陀形象的艺术品。在博物馆的镜中的佛陀形象,是并不能解释上座部佛教传统的。在前欧洲殖民列强的国家博物馆中的关于上座部佛教的地区反映了它们早前所用有的领土(Crosby 2014, 64)。然而,博物馆表达了一种西方的艺术观念,这种观念与佛教并不一致,而且导致了一种与艺术或佛教都无关的佛像国际贸易(Crosby 2014, 65)。

这篇文章并没有对佛教艺术做任何普遍的解释,但从不同的艺术体验中提出的一些建议,表达了对艺术作品和美的不同态度。在上座部佛教的艺术作品经验中传达出一些在西方美学中不存在(或隐藏)的传统道德和实践内容。处理上座部佛教的文章更需考虑一个特定形式的东方美学和一种特殊的对艺术作品和美丽态度。可能其他的解释是可行的,其中大多是与佛教的不同发展相一致的。

关于佛教美学有大量的文章,比如大乘天佛教( Mahāyāna Buddhism ),但特别是日本禅宗佛教(Japanese Zen Buddhism )的文章是让人担心的。从佛教的角度来看,正如日本禅宗所发展的那样,一种审美态度可以打开一个独特的短暂和变化本质的最佳理解(Park, n.d., 4)。这是大乘天佛教( Mahāyāna Buddhism )的审美反思的成功原因之一,因为它是西方辩论最为常见的传统佛教。相反在泰国,东南亚和在斯里兰卡等地区,以及靠近佛陀最初教学的地方扩散的上座部佛教,似乎没给任何机会来发展一个审美理解存在的暂时性或因为经历了这个短暂的国家。

实际上,在上座部佛教的构造中关于美学的可能性是可质疑的。因为其中包括对情欲的渴望等的欲望要求是痛苦的根本原因,美如何有一席之地在上座部佛教的观念中?美不过是外表,它证明了事物的变化无常。另一方面,艺术是骗人的,它激起了我们的欲望,从而产生了更多的痛苦。实际上,即使让与佛陀的教导不一致的艺术和美参与进来,关于上座部佛教美学经验,我们也没有很多相关文件。然而,根据一些资料,美不是附加到上座部佛教上的,所以这样的审美体验可以被认为是人类维度的一部分。甚至在一个真正的佛教徒的观点,亦是如此。佛陀本身对生活和环境中的美,甚至对艺术表现的美,均表现出很高的关注度和敏感度(see Cicuzza et al. 2001, 1100–1110; Dhammavihari 2002, 12)。

现在我们将考虑一些文本连接上座部佛教的传统,我们也将考虑它们到美和艺术作品,因此,根据他们的特殊的佛教观点,我们将试着去理解他们的审美体验。在此之前,我们也应注意西方审美经验的一些特点。

西方的美学经验

在西方文化中,艺术作品的体验通常是通过对象的再现来实现的。相反,在上座部佛教的传统中的艺术经验中可以看到一种态度或一种心态。这种区别造成了很大的不同。康德的美学可以提供一定的帮助。

西方传统的艺术经验是一个具体的对象,即一件艺术品。感谢它们的存在,让我可以表达我的审美判断。欣赏力的判断是一种“对对象的存在的冷漠或者不关心”的判断(Kant 2008, 41),比如它是“无利害关系的”。审美经验并不依赖于对象本身的,而是我们的认知能力、想象力和智力的自由发挥的结果,“通过被给予的对象进入一种特定意义的陈述”(康德2008,49)。

现在,“通过被给予的对象进入一种特定意义的陈述”意味着这个对象是必要的,但也意味着在我们的头脑中审美经验的发生,受我们的精神结构和类别的制约。这种审美享受的模式不仅适用于自然美,也适用于艺术作品,以及能让我们心理结构所享受的任何事件和场合。就像艺术作品一样,本性不应该直接联系我们感性的兴趣在一起,和我们的兴趣不应该直接与自然或艺术对象的物质存在联系起来。在这种意义上,对美的评判必须是“公正的”。

我们把一件事物存在的表象所引起的快乐叫做兴趣。[……]现在,当问题是某事物是否美丽时,我们不想知道,我们,或任何其他人,是否,甚至可能,与该事物的存在有关,而是我们如何根据纯粹的沉思(直觉或反思)来判断它。[……]很显然,为了说这个物体是美的,为了表明我有品位,一切都取决于我如何利用自己内心的这种表现,而不是取决于使我依赖于这个物体存在的任何因素。(2008年康德,36 - 37)

我们体验到的愉悦或愉悦是“官能的自由发挥”的结果,与这种官能的发挥相比,(艺术或自然的)美的客体必然是存在的和感性的。这种“能力的自由发挥”,占据了我们的心灵,产生了审美愉悦,它是由我们的精神结构产生的,是我们理性本性的结果。客体本身,就其有限性和偶然性而言,只能被认为是审美经验的一个场合。然而,这种有限的、物质的、具体的对象是无限的必要形式,因此经验是必要的。这只不过是一个场合,一个必要的场合。康德表达了西方美学的一个明确特征:我们必须与客体保持一定的距离,否则审美快感将成为一个纯粹的感性问题,而没有必然性(一种感兴趣的、感官的快感)。客体是一种过于物质化、过于庞大的存在,“官能的发挥”(作为主体的一种具体行为)是不可能的。审美对象的有效存在被简化为一种“非物质化”的结构,我们的智力可以利用这种结构。事实上,只有当我们必须运用我们的认知结构时,审美经验才有可能,才有必然性(即哲学上的必然性)。审美享受所揭示的东西超出了艺术美或自然美的对象(即超出了表象的世界)。物质对象是物质性与精神性、有限性与无限性之间的辩证张力的一部分。什么是超越审美对象(我们的认知结构,总之是真实自然的审美经验)之外的东西是必要的和永恒的。在这种情况下,短暂的艺术作品的体验就變成了一种永恒的体验。

康德并不代表整个西方传统,但他在艺术作品和美的模糊不清本质的反思,并将这种模糊不清的本质划分为有限性与无限性、偶然性与必然性、物质性与精神性、感性与理性,则是在西方美学历史中扮演着一个漫长而引人注目的角色。

相反地,东方对美的体验更可能通过(艺术的或天然的)物体的存在,被描述为一种态度,或者一种作为中介的精神状态。艺术美或自然美的对象也只能被认为是一种场合,但在东方艺术中,它不是西方那种关于有限性与无限性、偶然性与必然性、物质性与精神性、感性与理性的辩证。这种客体更像是一种呈现喜好或是心情状态的约定俗成的客体。它的存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所带来的后果。艺术的经验是重要的,因为“心理态度”或“情绪反应”的工作唤起。审美经验所揭示的东西并不超出艺术或自然美的对象(即超出现象的世界),而是它的一部分,并决定我们的态度、情感和行为。

我们强调艺术作品的本质是客观存在的;艺术风格的多样性及其历史传承。在东方的讨论中,人们往往更感兴趣的是对一件艺术作品可以采取的不同的精神态度,以及它可能引起的各种情绪反应(Munro 1965, 5)。

东方艺术的表现的确是非常传统的,或者用康德的术语来说,艺术作品不需要是原创的,不需要是天才的作品。当然,在东方传统中,我们不能提及现实世界的形式与假象、复制品和艺术品之间柏拉图式的对立。事实上,从西方的观点来看,缺乏原创性、多样性、个性、对传统的过分尊重都可以归咎于东方传统艺术家们。但是,在东方传统艺术作品中,其物质性和独特性方面并不那么重要。为了更好地理解这一点,佛祖形象的表现历史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最后,我们不能说上座部佛教不承认审美体验,否则我们无法解释我们看到文化的审美态度深深植根于上座部佛教如斯里兰卡((Martin Wickramasinghe, Buddhism and Art)或泰国((Corrado Feroci, The Aesthetics of Buddhist Sculpture)。因此,我们应该以不同的态度来欣赏自然之美和艺术之美。在西方传统中,自然与艺术家有着密切的联系,强调艺术家的角色。在上座部佛教传统中,审美经验是关于人及其实践行为的东西。艺术并不描绘道德主体,但对于艺术作品的享受更多的是关注行为、态度、沉思、直觉,以及我们应该感受和做什么。佛像是人们崇拜的对象。“崇拜”这个词本身可能具有误导性,因此我们可以使用“崇敬”、“崇拜”和“崇敬”等词来更好地表达这一概念(Crosby 2014, 47)。然而,“敬拜”这个词令人困惑,因为它的性词源与佛教不相容。“佛的回忆是佛教冥想的关键。一个好处是心理上的:它使从业者平静下来,特别是减轻恐惧。艺术作品提供了对非物质现实的直觉机会,但这种体验总是与一个道德的、实际的目的有关。这种实践态度是由审美经验所推动的,与佛教作为一种理解(和处理)事物的真正本质的实践相一致。个人和自然都不是审美经验的中心。事实上,艺术和美的体验并不是一种导致欺骗和痛苦的纯粹的感官体验,它具有特定的道德和实践承诺。

作者简介:李佳蔓(1993-08-13),女,汉,四川人,硕士,单位,四川师范大学,伦敦艺术大学,研究方向:藝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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