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歌曲You Are My Sunshine为什么那么成功？

何恒幸

〔摘要〕 由吉米·戴维斯和查尔斯·米切尔合作谱曲填词、吉米·戴维斯在1940年2月4日录制的英语歌曲You Are My Sunshine在当时非常流行，甚至成了英国国王乔治六世的最爱。它为什么那么成功？目前，歌曲的语言学研究有一些，但尚无对这首歌词的分析。本文运用系统功能语法的经验功能对它进行分析后发现，与现有研究发现的歌曲以物质过程为主不同，这首歌词的过程类型以心理过程和关系过程为主，所有过程都是表达爱意的心理活动和双方关系的典型动词，令人倍感亲切和难忘，这是这首歌曲成功的语言因素之一。此外，文章還就分析结论及其不足等方面进行了一些简单的讨论。

〔关键词〕 系统功能语法; 经验功能; 过程; 歌曲; You Are My Sunshine

引 言

You Are My Sunshine是由美国的吉米·戴维斯（Jimmie Davis ）和查尔斯·米切尔（Charles Mitchell）合作谱曲填词、吉米·戴维斯在1940年2月4日录制的一首英语歌曲。有文献[1-2]显示，这首歌当时非常流行，发行的第一个月，其销量便超过了一百万，发行到英国后，又成了当时英国国王乔治六世的最爱。到目前为止，语言学界还很少对这首歌为什么那么成功的原因进行过探讨。

本文尝试对这一课题进行研究。拟采用Halliday[3]功能语法中的经验功能理论来进行分析和讨论。Halliday[3]（F41）说，他构建功能语法（包括经验功能）的目的就是为语篇分析服务。而英语歌曲You Are My Sunshine属于歌曲语篇，是语篇的一种。因此，经验功能理论适用于分析这首歌曲。

歌曲分为曲和词两部分。本文仅分析歌词部分，目的在于通过对You Are My Sunshine歌词的分析，回答这首歌曲为什么那么成功这一问题。

一、 经验功能简介

Halliday[3]认为，语言的运用在于满足社会交往的需要，任何语言的深处都同时暗含着三大功能，即概念功能、人际功能、语篇功能。据此，他构建了他的功能语法。经验功能是三大功能中概念功能的核心内容，及物性分析与语气分析是概念功能的另一个视角，有时也与经验功能分析混同混用（尤其是及物性分析）。经验功能是指人们在表达内外部世界的认知、认识、体会、经历和经验时，会运用各种各样的过程类型来进行语言表达。过程分为六类：物质、心理、关系、言语、行为和存在。一个过程通常由过程本身、过程中的参与者以及与过程相关的环境成分三个部分组成。这些组成成分在不同过程类型中有各自的具体身份和术语。

物质过程是行事（doing）过程，经常是行事者（Actor）为了达到一定的行事目标（Goal）而采取某种行动的过程。心理过程是感知（sensing）过程，是感知者（Sensor）对某一现象（Phenomenon）的感觉（Perception）、认知（Cognition）或情感投入（Affection）的过程。关系过程是认定（being）过程，是一事物（被认同者Identified或载体Carrier）被认定为是另一事物（认同者Identifier）或者具有某一（些）属性（Attribute）的过程。言语过程是言说（saying）过程，是说话者（Sayer）给话语接收者（Receiver）发送说话内容（Verbiage）的过程。行为过程是生理和心理行为（behaving）过程，是行为者（ Behaver）发出某种生理和心理行为的过程，包括：接近心理过程的“看”（look，watch，stare）、“听”（listen，hear）、“梦”（dream）等，接近言语过程的“说”（chatter，grumble，talk），接近物质过程的“歌”（sing）、“舞”（dance）、“躺”（lie）、“坐”（sit）等，以及生理过程的“哭”（cry，weep，sob）、“笑”（smile，laugh）、“叹”（sigh）、“呼吸”（breathe）、“睡觉”（sleep）等。存在过程是事物存在（existing）或发生（happening）的过程。

不同的过程类型可以表达语言运用者不同的语言方式、态度与含义。由于Halliday的功能语法是词汇-语法[3]（F40），即词汇也是语法中的重要部分，因此，下面对英语歌曲You Are My Sunshine进行经验功能分析时，会同时结合词汇和过程类型来进行。

二、 歌曲的经验功能分析研究回顾

对歌曲进行经验功能分析的现有研究不多，主要包括几篇对汉英歌词的分析。胡海峰[4]经分析后发现，《千里之外》歌词中以物质过程为主，他结合隐喻视角认为物质过程是创造文体学意义的一种有效工具。牟利璘[5]发现物质过程占《龙船调》歌词中全部过程类型的绝大部分，并得出这首歌词是典型的叙事型语篇的结论。孙倩[6]发现《送别》歌词及其英译文中过程类型的异同是语言差异造成的。胡晶[7]也发现《白桦林》歌词中的物质过程最多，并进行了一些分析和讨论。闫龙珠[8]发现《菊花台》歌词的物质过程和环境成分前景化突显了歌曲的主题和折射出歌曲的语篇画面感与影像感。

钟淑敏[9]对英语歌曲Silent Night歌词三种中译文进行了及物性对比分析，发现三种中译文的过程数量都多于原文，有的过程被译为别的过程，有的过程则没有被译出，此外，三种译文与原文形式对等的词句在经验功能上基本上对等。邓凡琼[10]对Adele的歌曲Someone Like You进行了经验功能等分析，发现物质过程类型占一半以上，认为这表明该歌词语篇以叙事为主，连同其它过程，讲述了对过去的甜蜜回忆、对当下的不舍依恋和对未来爱情的美好期待。贺康宁[11]对One Tree Hill英语歌词进行了及物性分析，发现物质过程占比超过60%，是这类过程及环境成分数量上的前景化导致了One Tree Hill视觉感突出的语言学原因。

因此，现有研究一般采用定量定性分析相结合的方法，发现过程类型以物质过程为主;经验功能适合用于中英歌曲的分析;对过程类型的分析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揭示歌曲之所以成功的一些特点。

三、 研究设计

研究问题：英语歌曲You Are My Sunshine为什么那么成功？

研究对象：英语歌曲You Are My Sunshine有多个网络版本。本文拟分析的是其原唱版，即1940年Jimmie Davis演唱的You Are My Sunshine[12]。为便于论述，其歌词原文呈現如下（括号内小句序号、段间分隔符“//”和句间分隔符“/”为本文作者所加）：（1） The other night dear， as I lay sleeping， /（2） I dreamed （3） I held you in my arms./（4） But when I awoke， dear， （5） I was mistaken./（6） And I hung my head （7） and cried./（8） You are my sunshine， my only sunshine./（9） You make me happy （10） when skies are gray./（11） Youll never know dear， （12） how much I love you./（13） Please dont take my sunshine away.//（14） Ill always love you and （15） make you happy，/（16） if you will only say the same./（17） But if you leave me （18） to love another，/（19） youll regret it all someday./（20） You are my sunshine， my only sunshine./（21） You make me happy （22） when skies are gray./（23） Youll never know dear， （24） how much I love you./（25） Please dont take my sunshine away.//（26） You told me once， dear， /（27） you really loved me/（28） And no one else could come between./（29） But now youve left me and （30） love another./（31） You have shattered all my dreams./（32） You are my sunshine， my only sunshine./（33） You make me happy （34） when skies are gray./（35） Youll never know dear， /（36） how much I love you./（37） Please dont take my sunshine away.

理论框架：本文采用现有研究对语篇进行经验功能分析或及物性分析通用的理论框架，即采用Halliday[3]的功能语法（经验功能）理论框架。

研究方法：本文采用定量定性分析相结合的方法。在采用经验功能分析或及物性分析的常规方法，即采用统计、表格和语言呈现与说明歌词中的过程类型数量+对全部歌词句子进行定性分析的方法基础上，增加了对歌词过程动词时态的考察、对歌词大意的陈述以及问卷调查法。在对过程类型的分析上，也作了一些调整，把歌词过程类型的分析分为过程类型概览和过程类型详述。前者呈现与概括歌词过程类型全貌，后者用表格依次呈现与分析每句歌词的过程类型，并对各种过程成分进行组合式解读。问卷调查方面，本文设计了这么一个问卷：目的是用于过程类型分析后，从听者视角进一步了解该歌曲成功的真正原因。问卷调查被试为本文作者所教课堂的大学生。问卷调查内容除性别外，包括两项是非选择题，即“您是否喜欢这首英语歌曲？”和“这首英语歌曲是否很动人？”，以及一项多选题，即“这首歌曲动人之处是什么？”+五个选项即“词”、“曲”、“词和曲”、“歌唱者的声音”及“其它”。问卷调查过程包括两个步骤：一是请被试听一遍本文作者在课堂上所播放（网络版原唱视频[12]）的英语歌曲You Are My Sunshine，二是请被试听完歌曲后立即填写问卷。最后进行一些简单的讨论。

四、 You Are My Sunshine的

经验功能分析

英语歌曲You Are My Sunshine从过程动词的时态角度看，涵盖了过去、现在和将来三个不同的时间段。从歌词意义角度看，歌词句（1）到句（7）：回首往日，梦见“你”，梦醒后，“你”消失，令“我”伤心难过;歌词句（8）到句（13）：细想今朝，“你”是阳光，照耀着“我”，是“我”的至爱，不要让“我”失去阳光;歌词句（14）到句（19）：展望未来，“我”会爱“你”依旧，让“你”幸福，希望“你”也如此，如果“你”离我而去，另寻新欢，“你”终会后悔;歌词句（21）到句（25）：重复强调“我”是多么地爱“你”;歌词句（26）到句（31）：说明“你”说“你”爱“我”，“你”却离“我”而去，从而粉碎了“我”的美梦;歌词句（32）到句（37）：说明尽管如此，但“我”还是要重复强调“我”是多么爱“你”。由此可见这首歌词在时间上和词汇上对爱情描写的曲折回环和美丽动人。

英语歌曲You Are My Sunshine过程类型概览。这首歌词的过程类型及数量为：物质5、心理11、关系11、言语2、行为8、存在0。其中，心理过程和关系过程为最多，这两类合占全部过程的59.5%，其次是行为过程，占21.6%。因此，这一结果与现有歌曲研究以物质过程为主的发现有所不同。这首歌曲以心理过程和关系过程类型为主的结果，说明了它是聚焦于故事人物心中的所思所想与双方关系的一种叙事结构。

英语歌曲You Are My Sunshine过程类型详述。句（1）-句（3）的过程分析如表1所示。歌词以环境成分The other night 开篇，直陈故事的过去时光：使用了两个行为过程和一个物质过程来讲述主人公的昨日美梦，即“我”“躺下睡着”就“梦见”“拥”“你”“入怀”。这种讲述方式一下子把主人公昨日之深爱呈现在听者眼前，且爱之语言表达典型、简单、直白、明了，令人倍感亲切，容易引起听者的共鸣，并容易给听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五、 简单讨论

系统功能语言学界[13-15]认为，系统功能语言学是适用语言学，即系统功能语言学不仅仅是一个抽象的语言学理论，同时也是一个具体的语言实践模式。上面通过经验功能分析回答了“英语歌曲You Are My Sunshine为什么那么成功？”这个问题，并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系统功能语言学是适用语言学这一点。

然而，上面这一回答在多大程度上是正确的？现有研究一般都没有再作进一步的分析。本文用问卷调查作了进一步的分析。把上面设计的问卷在华南师范大学2020级地理和数学两个学科专业方向的研究生（共49人，15男，34女）中进行了发放实施，全部回收有效。结果发现：100%的被试喜欢You Are My Sunshine这首歌曲，100%的被试认为它很动人，而它动人之处及其被试比例是：词16.33%、曲18.37%、词和曲75.51%、歌唱者的声音57.14%。因此，单从这个问卷结果来看，歌词只是英语歌曲You Are My Sunshine成功的部分因素，而不是其成功的最主要因素。所以，从问卷调查结果来看，将来的相关研究似乎可以结合其它因素来进行，包括一首歌曲的歌词语篇成功的定量和定性的特点与评判标准，运用经验功能分析来评判一个语篇成功与否的基本条件等等。

一首歌曲成功的因素究竟有哪些呢？有些学者如米卓[16]、丛韵涵[17]等指出，一首歌曲的成功包括诸多要素，例如：好的歌词、好的配曲和编曲、好的乐队、好的歌手、好的录音和音响制作技术、好的传媒平台等等。就歌词而言，《文心雕龙》的《宗经第三》有云：“赋、颂、歌、赞，则《诗》立其本”。这里的《诗》也叫《诗经》。因此歌曲歌词被认为是以《诗经》为根本的。《诗经》中有些诗（如其第一首诗《关睢》）是对美好爱情的吟唱之诗，常用复沓的手法来反复咏叹歌词内容。《关睢》一诗共十句，使用复沓的手法即四用“窈窕淑女”+后四字变异（“君子好逑”、“寤寐求之”、“琴瑟友之”和“钟鼓乐之”），三用“参差荇菜”+后四字变异（“左右流之”、“左右采之”和“左右芼之”）的方式，讲述了这么一个故事：一位男子日夜思念想追求一位美丽的女子却无法求得（“求之不得，寤寐思服”），难以入睡（“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其意执着，其爱缠绵。再看看上面对You Are My Sunshine这首歌曲的分析，我们可以发现在歌词的深层次上，它们是何其相似！一样爱慕对方，一样日夜思念，一样常见故事和曲折回环的叙述，一样失望与希望并存。唯一不同之处是《关睢》更为含蓄一些，英语歌曲You Are My Sunshine更为直白一些，说“梦碎了”（You have shattered all my dreams）、“求求你，不要让我失去阳光”（Please dont take my sunshine away）等等。

《关睢》和英语歌曲You Are My Sunshine还有一个相似之处，即比喻和幻想。前者以“关关和鸣的雎鸠，相伴在河中的小洲”来隐喻男子对女子的依恋难舍，后者以“你是我的阳光”（You are my sunshine）即用谁都能想到的一个人“失去阳光”（take my sunshine away）后的后果会有多么严重来隐喻主人公对所爱之人的爱恋;前者描写了男子明知得不到女子却还要幻想“奏起琴瑟来亲近她”、“敲起钟鼓来取悦她”的情景，后者则描写了主人公昔日“梦”（dreamed）中“拥抱”其所爱之人“入怀”（held you in my arms）和幻想着其所爱之人“后悔”（regret it all someday）的情景。可见两者诗词的意境是何等相似。因此，在语言构思上，英语歌曲You Are My Sunshine存在借鉴《关睢》的可能性。

当然，英语歌曲You Are My Sunshine中使用sunshine一词的隐喻，更大的可能性是来自英语文化。歌曲中不断重复的You are my sunshine和Please dont take my sunshine away表达了主人公的心境，把自己的心上人比作阳光，这种手法英国大诗人莎士比亚就曾用过。他的十四行诗《我爱人的眼睛就像太阳》（My mistress eyes are nothing like sun）和他的爱情小说《罗密欧与朱丽叶》中的语句“朱丽叶就是太阳”（Juliet is the sun），其中的the sun的比喻便具有相似的语用效果。太阳和阳光，是万物生存和生长之必需，很难想像生命中没有太阳和阳光的日子。因此，阳光一词经常成为歌词创作中的重要词汇，体现在陈佳明作词作曲、吴庆隆编曲、许美静演唱的《阳光总在风雨后》，刘顶柱作词、戚建波作曲、易妙英演唱的《阳光中国》，方裔如作词、伍俊华作曲和演唱的《风雨中的阳光（国际教师之歌）》等流行中文歌曲中。所以，把阳光作为主题词可能是英语歌曲You Are My Sunshine成功的另一个重要因素。

六、 结语：本文不足与未来研究方向

一首歌曲的成功可涉及诸多因素，如：词、曲、歌手、文化语境等等。上述分析與讨论仅涉及其中的一小部分。本文仅对You Are My Sunshine歌词进行了简单的经验功能分析及相关问卷调查分析，而没有深入全面探讨其它因素，因此，本文所得出的结论还有待更多更深入的相关研究来证实，这是本文的一个不足。在未来的研究中，可以综合考察歌曲的各种因素，从而得出更有说服力的结论。

此外，就语言方面而言，对英语歌曲You Are My Sunshine歌词语篇的分析走的是平常路，即学界的常规操作方法。这种分析方法的一个好处是，它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利用过程的各种类型、参与者和环境成分的数量，来揭示整个歌曲语篇的主旨意义。但正如Halliday[3]（F40）所言，系统功能语法是词汇-语法，词汇在语篇的理解中也很重要。本文和学界的分析也会把具体的词汇结合进来，但可惜的是，在语篇的识解中，对于我们应该如何把词汇和语法进行交融应用？是不是可以有什么统一的具体操作框架？一个语篇成功与否是不是可以有统一的分析和评判标准？等等问题，到目前为止，功能界还没有相关系统全面的研究，只有每位学者各自的操作模式。正因为如此，包括本文在内的经验功能分析，也没有十分严格的分析程序。本文认为，这是学术界未来的另一个研究方向。

第三，本文分析采用了七步分析法，即：（a）对歌词过程动词时态的考察+（b）对歌词大意的陈述+（c）小句标注+ （d）过程分类 + （e）分析表格制作 + （f）过程与所使用的具体词汇结合的解释+（g）问卷调查实证。但熟知系统功能语法/语言学理论尤其是熟悉Halliday标志性专著《功能语法导论》 [3，19]及其应用的学者一看就知道，这种分析法只不过是现有语篇分析方法的变异，尽管包含七步，但仍然只是完整语篇分析的一小部分，因为系统功能语法/语言学理论所包含的内容太多太多，经验功能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这从Halliday早在1985年提出的语篇分析十维度和十步骤[20]（261-286）便可看出，经验功能分析只是其中的一个维度。因此，本文仅对英语歌曲You Are My Sunshine进行了经验功能分析来回答前面提到的研究问题，这是本文的又一个不足。本文建议未来要更完整地解读这首歌词或其它歌词语篇，还需要结合歌词的其它维度来进行综合分析。

第四，本文的分析结果显示，与现有研究以物质过程为主的发现不同，英语歌曲You Are My Sunshine歌词的过程类型却以心理过程和关系过程为主。这是为什么呢？是不是跟其主题有关呢？本文没有对此进行深入探讨，这是本文的第四个不足。这也值得未来的研究者去探讨。

总之，本文利用稍作修改的经验功能分析模式对英语歌曲You Are My Sunshine的歌词语篇的概要、过程类型和相关词汇进行了分析，并增加了一个相关问卷调查和简单讨论，对英语歌曲You Are My Sunshine的成功进行了一些语言方面的解释。但正如Halliday[3]（F40）所说，语篇分析共有两大目的，一个是对语篇的“理解”，另一个是对语篇的“评价”。显然，本文主要是对语篇“理解”层面的分析与讨论，而对语篇的“评价”层面的分析与讨论仍然比较肤浅，尤其是对语篇的“评价”目的的实现还需要做更为全面的研究。尽管如此，仍然希望本文可以为进一步完善和深化语篇分析研究提供一些有益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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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编辑：高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