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元典传播的特征、历史实践及当代意义

2020-03-27 12:19施宇
新闻爱好者 2020年2期
关键词:当代意义

施宇

【摘要】文化自信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根本。中华元典是中华文化的重要载体,中华文明不中断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注重对中华经典,特别是中华元典的传播和传承。中华元典传播在历史的传播长河中具有传播主体阶层性、传播渠道多元性、传播内容稳定性、传播对象广泛性、传播效果双重性的特征,其传播实践对当今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中华元典;元典传播;历史实践;当代意义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在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中,中国是历史上文明唯一不中断的国家。对这个论断较早进行明确说明的是梁启超先生。梁启超先生在《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一书中提出“四千余年之历史未尝一中断者谁乎?我中华也”[1]。历史学家对中华文明一直不中断的原因分析有很多,而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注重对中华经典的传播和传承。笔者试图从文化传播学角度来探讨中华元典传播的特征、历史实践及其当代价值,为新时代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播提供历史镜鉴。

一、元典的概念及特征

(一)何谓元典

要了解元典的概念,有必要了解一下这样几个相关名词的概念:经典、原典、古典、元典。

经典,《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一是指传统的具有权威性的著作,二是泛指各宗教宣扬教义的根本性著作。但随着社会的发展,经典的概念和内涵不断有所变化,现代人对经典一词的理解和使用也过于泛化。

原典,是指经典作家独创的、具有经典或元典价值的、最原始、最初的文本。它是经典的原生层,不包括经典的次生层;它是经典文本本身,不包括传播过程中后来人的多重诠释和解读。

古典,是古代流传下来的在一定时期认为正宗或典范的著作。所以古典可以是指古代经典的统称,是与现代经典相比较而言的,在时间跨度和内容上可分为不同类别。比如从历史分期上看,清末以前的文学经典,比如《红楼梦》,我们都把它归之于古典文学。再比如,汉代以前的《易经》《书经》《诗经》《周礼》《仪礼》《礼记》《春秋》《论语》《孝经》等研究我国古代社会、道德、政治和哲理的古典作品,都称为“古经”,即古典或古代经书。

元典,根据武汉大学冯天瑜教授在《中华元典精神》一书中对“元典”的定义,多指具有深刻而广阔的原创性意蕴,又在某一文明民族的历史上长期发挥精神支柱的书籍。[2]根据武汉大学李建中教授的总结,“元典”有狭义与广义之别:狭义的“元典”特指五经和诸子等先秦两汉之书,这是武汉大学冯天瑜的观点。广义的“元典”则扩充到各家各派乃至各门学科的原始、原创之作,这是河南大学李振宏主编《元典文化丛书》(河南大学出版社,已出30种)所持标准。对元典的择取,以“狭义”为主,而适当兼及“广义”。[3]

正是因为有了先人对宇宙、对自然、对社会、对人自身的本真的认识,也才有了《诗》《书》《礼》《易》《春秋》这些最初的元典。两千多年前的春秋战国时期,中华大地上涌现了孔子、墨子、老子、庄子等一大批思想家,进入了德国哲学家雅斯贝尔斯所说的人类历史文明的“轴心时代”,并出现了《论语》《墨子》《老子》《庄子》《黄帝内经》等各领一派的元典著作,引领中华思想文化进入异彩纷呈的百家争鸣时期,给后世留下了弥足珍贵、取用不尽的思想财富。

古代人所说的经典,通俗说就是经常要看的重要的书籍,更多的是我们现在所说的元典,所以我觉得元典一词更能代表中国传统的文化经典,它是中国文化经典的源头与核心。比如《诗经》中孔子对孔鲤说“不学诗,无以言”,是说这个《诗》要经常看、经常读,不读这些诗,你甚至连话都不会说了。当然这个“言”是雅言,就是文雅的话。所以《诗》就上升为经文,成为《诗经》了。

“元典”和“原典”在词义方面的差异性还是非常明显的:“元典”强调典籍对人类文化和民族精神所具有的根本而又深远的影响意义,“原典”则强调典籍所保有的未经诠释或迻译(翻译)的原始的性质,二者在具体使用过程中不应混淆。[4]可以说,元典是经典最核心的一部分,是经典中的经典。

(二)元典的主要特性

1.元典的时间先在性

一事物先于他事物而存在,这一事物较之他事物就具有时间上的“先在性”。元典的时间先在性是从元典的产生时间来说的,元典主要是指五经和先秦诸子的著作,也包括各家各派乃至各门学科的原始原创之作。一般是产生在前的、原初的、首创的著作,因此说元典是具有时间先在性的,是人们对自然、对人类、对社会的本初的认识。如《老子》《庄子》被视作是道家和道教的主要元典,《诗》《书》《礼》《易》《春秋》等五经视作是儒家的元典,《墨子》被墨家视为元典,《孙子兵法》是兵家的元典,《黄帝内经》是医学元典等。元典是一种建构世界的原初的成功尝试,形成了我们认识世界的基本框架。

2.元典的超时代性

元典的超时代性,是说元典的精神是超越时代的,是历久弥新的。元典是经过时间和历史检验的传世之作,元典论说的往往是人间常道,是对人的观照和对世界本源的探索,以及对社会的发展及其规律的根本认识,具有永久性的传世价值,所以元典具有超时代性。比如,很多元典一個很重要的内容就是教人如何做人,做一个有道德的人,做一个真正的人。在这一点上,儒家是教人如何做一个“入世”的人,道家是教人如何做一个“出世”的人。如何做人,这是我们每个时代的人都要思索的永恒主题。元典的超时代性也决定了元典的开放性,不同时期的人们可以进行多维度的解读。“元典既是历史的,又是不朽的;既属于过去,又属于现在和未来。”[5]

3.元典的权威性

元典的权威性来自千百年来人们对它的认可和信服。元典所描述的客观现实和揭示的客观规律,具有他律性和真理性。如刘勰在《文心雕龙·宗经》中认为:“经也者,恒久之至道,不刊之鸿教。”另外,元典也多为圣人之作,是圣人修身之道和治国之道的集中体现,王充在《论衡·书解》中认为经典是“圣人作其经,贤者造其传”。人们基于对圣贤的崇拜而赋予了元典权威性,长期以来人们一直奉元典为圭臬。元典的权威性还体现在“人类后来每当作新的精神飞跃时,总要回顾和重新认识轴心时代的文化创造,从中寻找原创性动力”。[6]

4.元典的普遍适用性

元典的普遍适用性是说元典具有超越地域、阶级、种族、族群的普遍性价值和意义。这是从空间的维度对元典的观照。元典是古代圣贤对自然、社会、人生、人性的深沉思索,展现了他们有意义的、成功而幸福的人生和智慧。也是他们对宇宙、对世界万物的认识及对生命意义的思考,是其对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等基本问题的理解,同样也是我们今天面对纷繁世界需要思考的问题。元典的普遍适用性就在于把一个民族或个人的经验升华到人类的经验,成为人类整体智慧的结晶,这就使元典具有了超越民族性与个人性的普遍价值与意义。以《周易》为例,发明微积分的德国哲学家、数学家莱布尼茨,就是受到《周易》“一阴一阳之谓道”的影响,才创造了“二进位制”,而这种“二进位制”的运算方法,就是现代计算机运算的基本方法。这充分说明了我们的元典《周易》具有超越国别、超越时代的普遍适用性。

二、元典传播的主要特征

元典传播活动不是一种新发现,但是“元典传播”在理论上却是一种新概念、新总结。目前还没有发现有研究者从传播学的角度将“元典傳播”作为一个传播学的学术概念和理论范畴去研究,因此,对元典传播活动的研究就具有重大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元典传播主要是指人们通过一定的媒介对古人具有原创性的重要典籍进行推介的活动。研究元典传播,既是在中华元典研究中引入传播学理论,也是把传播学研究的视野拓展到中华元典上,元典传播不是新闻传播活动,但它属于信息传播活动、文化传播活动,在中华文化的传承发展过程中对元典的注疏、诠释、传抄、编选、刻刊、印制、讲习等活动都是元典传播活动。元典传播研究就是我们以传播学的观念理论方法研究元典的流传与继承,以全新视角、多角度、全景式勾勒其传播过程发展演变的轨迹,发现不同历史时期元典传播的机制与规律。

结合传播学的理论,研究元典传播可以从五个方面来思考:一是传播主体,是谁在传播元典,有哪些人和哪些机构在传播元典;二是传播方式或渠道,元典是怎样传播的,通过什么媒介传播;三是传播内容,就是传播什么样的元典;四是传播对象,即是向谁传播;五是传播效果,即传播有什么作用和影响,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影响。通过这五个方面的探讨,分析掌握元典传播的相关规律。元典传播规律是中华文化传播和社会发展的内在法则,研究中华元典传播的理论与实践的实质说到底是研究中华文化“传承”问题。

(一)传播主体的阶层性

传播主体是指传播行为的发动者。传播主体的阶层性,是指元典传播的主体在古代是分阶层的,是属于一定阶级、一定圈层的传播者,这个阶层主要是古代的士大夫阶层,包括官吏、士大夫、绅士、乡贤等。他们的主体是古代的“士”,也即是古代的知识分子,他们是社会的精英阶层。当然这个阶层是开放性的,人人学好经典、传播好经典,都可能晋身这个阶层。纵观古代元典传播的历史,可以发现传播主体的阶层性特征贯穿于元典传播活动的整个过程。正如钱穆先生所说:“两千四百年,士之一阶层,进于上,则干济政治;退于下,则主持教育、鼓舞士气。在上为士大夫,在下为士君子。”[7]

(二)传播渠道的多元性

任何传播形态都是需要渠道或者载体的,元典传播也不例外。在古代,虽然传播技术不发达,传播媒介单一,但是由于官府的推动,元典传播的渠道还是比较多元的。首先是口耳相传的人际传播,孔子当时“述而不作”,目的也是要人们传播元典,而不是他当时说的话。但是他的话经过后代儒生整理,也成了后人学习的经典。所以古代元典的传播方式还是非常重视心口相传的。这种人际传播方式主要表现为民间的戏曲、小说等以及人们在官学、书院、私学等庠塾乡校的师生口耳相传。除了官方的刻刊颁行和雕版印刷,人们还将元典传播融会贯穿于日常生活中,比如在建筑上、生活用品上等都会有元典的传播。再如人们日常生活中举行的仪式,既是对礼仪的尊重和传承,也是对《礼》等文化经典的传播,这是元典的社会化传播渠道。唐代以后书坊的出现,又极大地推动了传统媒介的元典传播。

虽然元典传播的渠道是多元的,但元典传播特别是儒家元典传播的核心渠道却是制度性的。美国学者彼得斯认为:“苏格拉底、耶稣和孔子的教导在后世的命运和流布,在很大程度上要依靠制度化的政治。”[8]“如果说汉初之前六经的传承是孔子后学一个自觉的行为的话,那么,在儒学获得独尊地位之后,经典的传承就有了一个制度性的设置,这个制度就是五经博士与博士弟子的制度。”[9]这就是说,儒家在汉武帝时定为一尊之后,设五经博士,从此博士制度和隋唐以后的科举制度,保证了儒家元典的传承和传播。官学和私学形成以传播儒家经典为核心的学校制度和“通经致仕”“学而优则仕”的科举制度成为元典传播的制度性渠道。特别是隋唐以后的科举考试,以经典为考试的主要内容,这对元典的传播是功不可没的。

(三)传播内容的稳定性

传播内容的稳定性是指,在元典传播过程中,虽然随着社会的发展,元典不断被后人阐发解释,有经、传、注、疏等累积性发展,中华元典传播这种在阐释中传播和在传播中阐释的过程,能使元典常传常新,但元典传播的原始文本与核心内容是稳定的。也就是说,中华元典博大精深,具有丰富的内涵,不同时期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出现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元典的主要内容还是稳定的。几千年来元典的文本是固定的,这是元典的永久性价值决定的,也是元典的生命力所在。人们真正理解元典其实并不是通过注解,而是在把握元典文本的基础上用自己的生命体验去理解。

(四)传播对象的广泛性

传播活动的对象,就是指受众。元典传播对象的广泛性,是由元典的普遍适用性决定的。元典是阐发“人之常道”的学说,是对人们具有普遍启示意义的典籍。元典体现了人类的共同关注,能够得到人类的一体承认和接受。在古代,“六经治世”“六经致用”成为朝野上下的共同认识。于是,元典“成为两千余年中国官方哲学的基本依托,以致朝廷诏令、群臣奏议皆援引经文作根据;宫殿内的匾额,其词句也大都出自元典;一般士子著文发言也不离对经典的依傍”。[10]

(五)传播效果的双重性

元典传播效果的双重性是指元典传播效果的直接性与元典传播效果的潜在性并存。这种双重性体现为儒家所提出的“内圣外王”,以圣贤与王道教化臣民。直接性就是指元典读得好、传播得好,可以直接晋身士大夫阶层,可以“学而优则仕”,实现“达则兼济天下”的愿望。如《儒林外史》中讲到的范进因中举而发疯,是笑谈也是现实。再如唐朝孟郊的《登科后》所写:“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走马观花”“金榜题名”就是传播、学好元典最直接的效果。元典传播效果的潜在性就体现在“腹有诗书气自华”“独善其身”,对人身心的潜移默化的影响。儒家讲“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正心、诚意、修身”讲的就是潜在性,“齐家、治国、平天下”就是直接性。潜在性,重体悟,通过“吾日三省吾身”,内省而自悟,得到的是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注重人自身的修养。这种潜在性体现在传播者的安身立命上。所以说元典传播是与现实的安身立命之道紧密相连的。

三、中华元典传播的历史实践

中華元典传播的历史随着中国古代历史上朝代的更替兴亡与治乱分合而跌宕起伏。通过对中华文明历史的梳理,我们发现每当社会发生大的动荡而使文化遭到破坏以后,对元典都会有一个回溯回归的过程,有一个修订重传的过程,有一个“复古解放”的创新过程,因此可以说,五千年的中国文明史就是一个元典循环传播的历史。

还以儒家元典为例,看一下中华元典传播的大致历史轨迹。

(一)先秦为元典的形成期

《诗》《书》《礼》《易》《春秋》,这“五经”在西周已基本成书,经孔子删定后就一直被传播,春秋时已被各家共同引用。《论语》《孝经》《孟子》《尔雅》成书于战国时期。儒家元典在传播过程中逐渐形成一门“经学”,在汉朝时称为“汉学”,在宋朝时称为“宋学”,而“汉学”又分为“今文经学”和“古文经学”两派。儒家学派对于元典有一个相对完善的传承体系。以《诗》为例,孔子删诗,传授至子夏,经曾申、李克、孟仲子、根牟子、荀子到毛亨、毛苌,传承线索十分清晰。[11]

(二)两汉时期注重对元典的诠释

汉武帝设立五经博士,定儒家为一尊,儒家受到极度的推崇,以五经为首的儒家元典得以广泛传播。汉朝也开始对元典进行整理编撰,重视对元典文本的训诂和传播。其中一项重要的元典传播活动就是“熹平刻经”。东汉灵帝熹平四年(公元175年),由东汉著名书法家蔡邕在洛阳刻经,内容包括《鲁诗》《尚书》《春秋》《仪礼》《周易》《春秋公羊传》《论语》等七种,完成于东汉光和六年(公元183年)。刻成的64块石碑是我国历史上最早的官定儒家经典,流传至今的断碑残片数百块,共8800余字,现保存在西安碑林、北京国家图书馆、中国社科院历史研究所,有数块流落于日本。

(三)魏晋南北朝时期援道、佛入儒

魏晋南北朝时期玄学盛行,道教和佛教广泛传播,儒家的独尊地位受到挑战,对儒家元典的传播热潮也有所回落,不少学者开始援道、佛入儒,使当时的经学成为儒道佛混合的经学。三国曹魏正始二年(241年)的《正始石经》是儒家元典在当时的一次重要传播活动,《正始石经》刻有《尚书》《春秋》,用古文、小篆、隶书三种字体刻成,故又名《三体石经》。这一时期中华元典中的《周易》《老子》《庄子》成为魏晋玄学的三种基本典籍,得以空前传播。

(四)唐朝时期注重对元典的注疏

唐朝组织整理经典,形成《五经正义》,由孔颖达等50多名学者奉朝廷之命编定。前后历时30余年,于贞观十六年(642年)完成,共计180卷。这是国家性的经典规范工作,不仅规范经文本身,也规范经文的注释。唐朝科举时以《易》《诗》《书》、三礼、《春秋》三传共九种作为科举考试的经典。这才出现了“九经”。唐文宗太和四年(公元830年)刻开成石经。在九经之外加《孝经》《论语》《尔雅》,变为十二经。唐朝时期,韩愈、柳宗元掀起的“复古运动”,其实也是想回归到元典上去。

(五)宋元明时期重于发挥元典的义理

宋朝时期,在社会经济文化发展的推动下,雕版印刷事业进入繁荣昌盛时期。宋朝刻印的“宋版书”版式大方,字体秀丽,刻工精良,一向为人们所珍视,宋朝从中央到地方各级官府、书院、学校以及私家,都大量雕印各种典籍文献,其中当然包括元典。随着四书的兴起,《孟子》受到空前的重视。当宋朝朱熹把《孟子》纳入经典之中,十三经正式形成,元典精神再次发扬光大,元典传播又一次复兴。这一时期对元典传播重义理,重思辨,是对元典的思想超越。这种对经典的义理阐释一直延续到明朝。

(六)清朝汉学与宋学的综汇

继明朝编撰《永乐大典》,清朝又编撰《四库全书》,采取的是经史子集四部编制,都把元典放到至高的位置。清朝对经学的研究和传播,整体上偏重于以训诂为主的汉学,出现了乾嘉考据学派,但后来出现了汉学与宋学的综汇时期,使儒家元典的传播不断得到延续。因此,综观整个中华文化传播的历史,元典的传播或者说经典的传播成为中华文化绵延不断的根本路径,使源远流长的中华文化的血脉得以赓续不绝。

四、元典传播的当代意义

研究元典传播的特征,掌握元典传播的规律,是认识中华文化深厚体系和精神价值的重要内容和前提。重视元典传播,对元典进行当代化的阐释和解读,有利于增强我们的文化自信,早日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当代价值。

(一)重视元典传播,增强文化自信

五千多年的中华文明是我们文化自信的基石,中华元典是我们中华文明的源头活水。传承元典,发扬元典精神,是赢得进步的动力。我们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传承优秀传统文化精髓,吸纳优秀的文明成果,更好地做到“古为今用,推陈出新”,让中华文化与时俱进,迸发出新的活力,不断推动社会主义的文化创新。

(二)发扬元典精神,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等时代价值,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和土壤。如儒家提出的“仁义礼智信”对我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确立,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儒家提倡“中和”,强调“礼之用,和为贵”,注重人与人之间的和睦相处,人与社会的和谐发展。儒家元典作为元典中最优秀的一部分,既是当代中国核心价值观的来源,也是我们为人处世最好的准则标杆,文化命脉的传承需要对儒家经典不断进行创新性发展,创造性转化。[12]

(三)坚持对元典精神的“创新性发展、创造性转化”

中华元典文化蕴藏着丰富的思想哲理和道德资源,我们传承传播优秀传统文化,就要坚持“创新性发展、创造性转化”的方针,不断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养分。如习总书记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就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协和万邦”“天下大同”等思想的创新发展。

[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中国礼文化传播与认同建构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批准号:16BXW044)]

参考文献:

[1]梁启超.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M].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6:1.

[2]冯天瑜.中华元典精神[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6:2.

[3]李建中.中国文化:元典与要义(上)[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6:3.

[4]宋聞兵.“元典”与“原典”[J].语文建设,2008(4).

[5]冯天瑜.中华元典精神[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6:339.

[6]冯天瑜.中华元典精神[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6:88.

[7]钱穆.国史新论[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社,2008:51.

[8]彼得斯.交流的无奈:传播思想史[M].何道宽,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3:序言.

[9]干青松.制度化儒家及其解体[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88.

[10]冯天瑜.中华元典精神[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6:72.

[11]干青松.制度化儒家及其解体[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88.

[12]刘停停.开启礼文化传播研究的新篇章:郑州大学首届“礼文化与华夏传播研究”会议综述[J].新闻爱好者,2019(6):94.

(作者为河南日报报业集团高级编辑、新闻爱好者杂志社副主编)

编校:董方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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