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软实力视角下的中国国际话语权构建

2020-09-10 17:55何良
中共南京市委党校学报 2020年1期
关键词:国际形象对外传播软实力

何良

[摘 要]大国的成长和发展离不开强大的文化软实力支撑,国际话语权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指标。中国整体软实力与综合国力不相匹配,遭受西方强势话语的压制和攻击,提升国际话语权是维护国家利益、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题中之义。中国要弥补软实力的欠缺,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争取与我国整体实力相称的话语地位。破解话语困境须内外兼修,从塑造特色国际话语、扩展对外交流平台、提高对外传播水平等几方面入手,为国家发展提供正面的舆论支持,赢得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同。

[关键词]国际话语权;软实力;国际形象;对外传播

当今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各国对诸多领域的主导权和规则制定权之争日趋激烈,提升国际话语权的重要性日益凸显。国家间的话语权之争不仅依托于以经济、军事为基础的硬实力比拼,还体现为“说话”是否具有效果和影响力,文化软实力则是其背后的重要因素。新时代的中国日益接近世界舞台中央,在参与国际社会互动时,能否阐明自己言行的正当性,塑造有利的外部环境,进而扩大世界影响力,事关中国道路和中国方案的前途命运,也决定着中国能否真正成为世界性强国。本文拟从文化软实力的角度出发,就提升我国的话语权问题予以分析和探讨。

一、理解“国际话语权”的内涵

“话语”(discourse)的字面解释为“说出来或写出来的语言”,从实践论角度来看就是一种关于语言表达和交流的社会实践活动。当代社会科学的话语研究逐渐突破其原有含义,重在揭示话语主客体间的社会关系,以及话语所表现的各类规则的价值倾向和政治内涵,最终指向双方的社会关联,尤其是权力关系[1]。用话语的表达、描述、建构而形成的影响力,就构成一种话语权,一种与硬性强制力不同的软权力。这溯源于法国后解构主义学者福柯“话语是权力”的著名论点,人通过话语赋予自身权力[2]。由此可以看出,话语权的本质不仅是发声的“权利”(right),更是说话的“效力与威力”(power),即说话者通过言语或其他方式对议程设置及其结果进行影响、控制,谋取舆论的主动,从而达到既定目的。将这种话语权主体换成国家就构成了国际话语权,它包含了一国对国际议程的设置能力、对国际舆论的控制能力与理念贡献能力、对国际事件的定义能力、对各种国际标准和游戏规则的制定能力、对国际事务的操纵能力、对是非曲直的评议裁判能力,以及市场定价权与利益分配权等,所涉及的内容包括政治、经济、文化、外交、科技、传播等多个方面。综上,国际话语权是指通过话语传播影响舆论,塑造国家形象和主导国际事务的能力,反映的是一种国际行为体间的权力关系。

对于国际话语权内涵本质的认识,可以从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意识形态“领导权”学说、葛兰西的文化领导权理论等观点中寻迹理论渊源。“国际话语权”概念被世界普遍认知和普遍运用则是在冷战后,国际关系权力关系出现新变化,原来在国际政治权力结构中占主导的军事实力重要性相对下降,国家间的竞争更侧重以非暴力、非强制的方式发挥作用,人们对文化、价值观、道德准则、生活方式等抽象因素的关注日趋增加。20世纪90年代,美国学者约瑟夫·奈提出了“软实力”这一概念,并将其定义为“一国通过吸引和说服别国服从本国的目标,从而取得自身目标的同化性力量”[3],它是由一个国家的文化、理念和政策所形成的吸引力,强调的是通过柔性感召而非强迫手段使他人服从。国家软实力主要有以下几个来源:历史文化的辐射力与吸引力、国家发展模式的公信力和影响力、国家形象魅力、对外参与和创设国际机制的能力。可见其中已经包含了“国际话语权”的内容,很多学者就将二者紧密联系起来,国际话语权作为国家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被认为是软实力的重要表征和依托支撑。一个国家的国际话语权大小,最终取决于该国在国际力量对比中综合实力的强弱及有效运用的水平。国家话语权以硬实力为基础,以软实力为保障。因此,国际话语权本质上又是以自身价值观为内核、以国家利益为诉求、直接影响国际地位和形象的一种软权力,是国际权力关系的现实反映,国际话语权之争归根到底就是各国利益和意识形态的博弈。

二、国际话语权与文化软实力的相互作用

软实力已成为衡量一国综合国力的关键要素,拥有丰富文化软实力的国家,在国际关系中一般也会外化为强大的话语权。而在国际话语权体系中拥有与国家实力地位相当的话语资格和影响力,乃是一国的基本权力诉求。所以,文化软实力与话语权相互支撑、相互促进。

一方面,国际话语权以软实力的形式成为一种赢得人心的力量,占据着文化软实力竞争中的战略制高点。15世纪地理大发现以来,欧美国家不但凭借武力和资本不断对外扩张,还利用教会、学校、媒体对当地人的精神世界和文化生活进行渗透和控制,重塑他们的价值观、生活方式和身份认同,使之服从西方统治阶级的利益。一战以后,东西方话语权的斗争集中表现在对意识形态主导权的掌控领域。西方发达国家凭借强势地位的话语权,长期对社会主义国家进行多种方式的宣传攻势,传播西方的价值观念、政治主张、行为准则。将国际话语权发展成限制别国表达、攻击对方行为并在国际上谋求自身行为正当性的有力武器。冷战后期苏共自身对意识形态领域的主导权把握不力,国内媒体在很大程度上受西方媒体影响。在戈尔巴乔夫执政期间一项关于“苏联应选择什么样的前進道路”的民意调查中,32%的被调查者认为应效仿美国,17%的人选择了德国,11%看好瑞典[4]。一个政权在丧失意识形态话语权后,就会失去舆论支持、丢掉民心,苏联正是在这种背景下轰然解体。冷战后,西方发达国家继续向全球标榜“自由与民主”的优越性,全球发布的国际新闻中,美联社、路透社、法新社等西方四大通讯社的信息源垄断了90%;在内容上,关于美国的超过70%、关于欧洲约占10%,而报道非洲、太平洋岛国的新闻不到2%。随着广大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国家群体性崛起,它们也会尽力发出自己的声音,日益要求在国际事务中享有相应的话语权,西方主导的话语体系和发展模式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另一方面,国家软实力有赖于强大的国际话语权作为依托支撑。一国的发展离不开有利的国际环境和良好的外交关系,国际话语权对国家软实力的作用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有利于国家民族文化传播,促进国际理解。当今世界总体呈多极化态势,不同的发展模式容易导致其他国家的误解和猜疑,甚至沦为国际体系中的另类和被打压对象。文化的传播具有柔性,可以在潜移默化中彰显历史传统、国民性和价值观,解释自身的制度和理念,明确一国的对外形象,从而促进相互的认知与理解。第二、有利于导引国际舆论议题,形成利我氛围。国际话语权被谁所掌握,谁就能在国际舆论战中先发制人,把控宣传报道和民众的态度,决定对各种国际事件的评判选择,并在制定和解释国际游戏规则的竞争中获得主动。在大数据信息化的互联网时代,一国在重大国际问题上不失声,主动引导舆论态度,获得别国信任支持,才能更好地维护本国利益。第三、有利于本国价值观念传播,扩大理念贡献。面对全球治理观念之变,越来越多的后发国家不再盲从西方“普世价值观”一家之言,国际话语权为国家表达诉求提供了发声途径,以中国为代表,“一带一路”“共商共建共享”等一系列话语创新在尊重他国的基础上形成了价值共鸣,获取了广泛的尊重和认同,这不仅是对国际社会的理念贡献,更是提升发展中国家话语权的有效实践。

三、国际话语权的中国进程

文化软实力的变迁往往以话语权的扩张收窄呈现出来。回顾历史,从鸦片战争到20世纪中期,贫穷落后的中国遭受着“百年屈辱”,国家主权被侵蚀,话语权随之被剥夺,在西方霸权话语中被歪曲丑化为“沉默的他者”。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中国的国际话语权演变经历了两个阶段:改革开放前30年,中国基本游离于国际体系之外,虽然提出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独立自主”“三个世界”等理念,但在较强的意识形态性话语渲染下,中国的发声得不到西方认可;改革开放后30年,中国逐步融入现有国际体系,在话语实践方面淡化意识形态色彩,主动塑造“和平发展”的负责任大国形象,并与丑化中国形象的负面论调进行了有理、有利、有节的斗争,增强社会主义文化自信,国际感召力和话语影响力伴随经济发展显著提高。作为当今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关乎未来的重大事务已不可能缺少中国的支持与参与;作为世界文明大国,中国也不能缺少引领时代发展和世界潮流的话语权。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更加积极主动融入国际体系,加强文化软实力和国际话语权建设已成为提升综合国力的战略关注重点。习近平同志对此多次在不同的场合阐发重要论述,如2013年12月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时,他就要求以提高国际话语权塑造国家形象,“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要努力提高国际话语权,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精心构建对外话语体系,发挥好新兴媒体作用,增强对外话语的创造力、感召力、公信力,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阐释好中国特色”。我们奋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全面推进中国特色大国外交,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目标,已在多个领域提出创新型理念和共识性倡议,充分践行话语主体形象建设和话语传播平台建设,中国精神、中国方案已在世界广为传播。

我们也要清楚看到,与快速发展的经济、军事等硬实力相比,中国话语甚至传统文化的世界影响力尚有待提高,国际话语权较之国家综合国力不对称已经成为民族复兴的短板。目前中国提升国际话语权仍面临并要妥善解决以下矛盾:一是西方话语霸权与中国国际话语权之间压制与反压制的矛盾将长期存在。东西方阵营之间的对立已被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等国际公共话语所代替,但不少欧美国家媒体将冷战的终结描绘为西方意识形态和政治制度的胜利,所谓“历史终结论”“民主和平论”“人权至上论”“失败国家论”等论调,都是冷战后由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所极力宣扬的,中国或其他非西方国家难以拿出有力的话语与之争锋[5]。不仅于此,中国屡次遭受西方话语的围堵和公开贬损,在回应国际舆论对我国形象的歪曲和政策的抹黑上比较乏力。诸如“中国崩溃论”等不负责任的论调层出不穷,也反映出西方的国际话语权强势地位和中国的弱势处境在较长时期内仍难以根本扭转。二是经济实力快速增长与国际话语权提升相对缓慢之间的矛盾。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综合国力显著提升,全球影响力虽然大幅增强,但影响国际社会的话语权却并无明显提升。在国际舆论议题设置上缺乏足够能力,常常只能被动接受;在外交政策的实行与国际责任的承担上,反而迎来了一波“中国威胁论”“不公平競争者”等杂音,我们做得合理合法,却长期处于自辩乏力的话语洼地。究其原因,一些国家由于战略竞争而将中国视为威胁,西方二元化的意识形态也制约着中国国际话语权提升。从自身来看,中国长期把经济发展作为第一要务,但缺乏将各种资源禀赋转化为国际影响力的意识和手段,因为国际话语权的提升并不取决于单纯的经济增长。三是大量引进西方话语与“中国话语”创新匮乏的矛盾。对外开放需要与外部世界深度交融,在各个领域广泛引进和使用西方话语,这既是出于吸收借鉴共同文明成果的考虑,也是迫于西方主导话语施加软性压力的权宜之计。与世界接轨要求在政治、经济、学术甚至文艺领域都采用西方中心主义的概念和模式,中国原创的概念、学术作品、理论的国际化举步维艰。随之而来的负面影响就是缺乏创建自己话语的意识和能力,长此以往,国内部分群体逐渐习惯了言必称西方,中国本位意识将逐渐式微,在国际话语权竞争中,常陷入人云亦云的尴尬局面。这也暴露出我们在媒体传播能力上的问题,中西方在规模数量、制作实力、技术创新方面都相去甚远,严重制约了中国声音的世界影响。

四、增强中国话语权的路径选择

提升国际话语权,发挥与国家地位相匹配的影响力是中国顺应国际体系转型的必然选择,也是自身发展必须面对的重大议题。由于历史和现实的影响,我国整体国际化程度不高,国家层面上的对外宣传力度不够,软实力落后于硬实力增长速度造成了话语权缺失的现状。作为一个长期的系统工程,国际话语权提升之路任重而道远。有效传播中国声音,打赢话语权领域的“保卫战、反击战、争夺战”,应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原则,树立文化自信,从完善顶层设计、丰富表达内容、扩展对话平台、区分话语对象等几方面入手:

一是弘扬中华文化精髓,展现文化自信。中国有坚定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其本质是建立在5000多年文明传承基础上的文化自信,“文化自信,是更基础、更广泛、更深厚的自信”。我们有历史文化的底蕴,悠久灿烂的中华文明如“天下为公”的政治观、“和而不同”的文明观、“义利相兼”的伦理观,对周边国家乃至世界文明都有着重要影响;也有在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实践过程中孕育的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如长征精神、抗战精神、雷锋精神。应发掘出优秀传统文化的精髓并推动其现代化,从中提炼出具有普遍意义的价值观念在国际社会推而广之,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话语体系。这种在优秀传统文化基础上的继承和发展,夯实了我们文化建设的根基,奠定了我们文化自信的强大底气。只有对自己的文化有坚定信心,才能充实有吸引力的话语内容,大力推动中国文化走出去,为中国经济、外交和安全影响力的扩展提供更加有效的软保护、构筑更有利的软环境[6]。这与近年来“新型大国关系”“正确义利观”“亲诚惠容”等外交新理念一脉相承,对拓展中国文化战略疆域、塑造良好的国际形象具有积极作用。

二是提高自身实力,推动国际秩序转型。改变“西强中弱”的局面归根到底还需要靠自身实力。中国已在发展建设方面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这种繁荣与真正的“现代化强国”还是有距离的,人口老龄化、发展不平衡、环境污染等制约因素也在增多。应将硬实力与软实力结合起来,形成内外良性互动,为国际话语权的提升夯实基础。具体来说,全面深化改革开放,以新发展理念引领经济高质量发展,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打赢三大攻坚战;提高科技自主创新能力,推动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增强全球华人的民族自尊心与凝聚力。

当前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并不能满足所有国家的权益,包括中国在内的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只能被动地接受不公平的游戏规则,长期面临着国际话语权缺失的困局。发展中国家要谋求自身的正当利益,只有改变既有的国际权力格局,首先,应当融入和参与国际新秩序的构建,强化议题设置能力和动员能力,在现有体系内获得认可和发言权,将发展优势转化成话语优势,再改革其不公正、不合理的弊端;其次,对于尚未形成有效机制的国际问题领域,应制定符合尽可能多国家利益的国际政治经济规则,在“破旧立新”的过程中逐渐打破西方的话语霸权,完成从被动应对的“参与者”到主动引领的“缔造者”的身份转变。

三是积极参与国际机制,扩大国际交流。近代以来,中国与国际体系的关系经历了从拒绝到承认、从观望到参与、从扮演一般性角色到力争重要发言权的过程[7],这也与中国国际话语权的变迁过程相契合。如今,我们认识到国际机制是设置国际议程、展现自身作为、塑造国家形象的有力工具,参与国际制度和全球治理的广度和深度都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通过积极创设国际组织和机构,向国际组织输送高级人才,中国可以建立共同价值来激励合作伙伴并与竞争对手共事,通过协商对话,及时消弭分歧,增信释疑,引导他国摒弃零和博弈的敌对思维,并用切实贡献向世界表明,一个强大的中国只会对人类的和平与发展带来更积极、更具建设性的成果。

积极参与国际事务的目的在于把握制度性权力的主动,促使国际格局朝着于己有利的方向转型。结合当前国际形势,在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指导下更加奋发有为,完善对外战略布局,勇于承担起负责任大国的国际责任,在全球治理中提供更多的公共产品,树立敢做善为的国际形象,在国际舞台上方能获得他国的稳定支持,从而增加国际话语权的群众基础。在交流的渠道上,既要重视通过官方外交、首脑外交表述中国的立场观点,也要重视公共外交、二轨外交来表现中国立场、讲述中国故事,使对外传播的话语更加体现中国自身的价值观念,并且以最能够为西方社会所理解的方式通过外交渠道扩散出去,让人类命运共同体等中国价值观深入人心。

四是增强政治表达的效果,提高传播能力。无论是讲好中国故事,还是传播好中国声音,都是中国面向国际社会的一种政治表达。信息传播能力是改变中国话语表达不畅的硬件基础,主要体现为国家传媒或其他平台在话语表达方面的软硬件能力,包括采集、组编、播发和宣传评论。西方一则民调显示,当代国际受众对于中国的了解主要借助于西方媒体,仅有22%的受众从中国媒体了解中国[8]。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要打造国际一流媒体,提高新闻信息原创率,特别是要推动媒体融合发展,支持新华社、中央电视台、《环球时报》、《中国日报》等实施国际化战略,提高它们硬件网络建设、信号频道、记者站建设、编导队伍的质量,在与西方媒体的竞争中提高中国声音的播送度。同時,科学构建对外传播话语体系,重视国际会议、外交场所、智库交流等话语平台的作用,提高学术研究和文化交流的国际化、专业化程度。只有在设计表达内容、丰富表达形式、拓宽表达渠道、扩大表达对象这几个方面形成合力,构建全媒体传播格局,将官方讲与民间讲、自己讲与别人讲、讲道理与讲故事、想讲的和想听的有机结合起来,才能不断拓宽政治表达的空间,让国际社会更加深入了解中国、认同中国。

参考文献:

[1]胡宗山.中国国际话语权刍议:现实挑战与能力提升[J].社会主义研究,2014(5):127.

[2]王志珂.福柯[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99.

[3]Joseph Nye. Soft Power[C]. Foreign Policy, No.80, Twentieth Anniversary(Autumn 1990).153-171.

[4]李慎明.2006年世界社会主义跟踪研究报告——且听低谷新潮声(之三)[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

[5]王啸.国际话语权与中国国际形象的塑造[J].国际关系学院学报,2010(6):62.

[6]赵银平.文化自信——习近平提出的时代课题[EB/OL].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6-08/05/c_1119330939.htm.

[7]门洪华.中国软实力评估报告(下)[J].国际观察,2007(3):37.

[8]孟威.改进对外传播 构建“中国话语体系”[J].新闻战线,2014(7):82.

(责任编辑:悠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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