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生视角探究《课标》推进后的高中英语教学现状及其特点

李志芳 辜向东

(1.陆军军医大学基础医学院外语教研室 重庆 400038；2.重庆大学外国语学院 重庆 401331)

《普通高中英语课程标准（实验）》（以下简称《课标》）从2003年开始，已经实施了十二年。《课标》的实施和推进受到专家、学者的广泛关注，已有许多相关研究。大致可以归为两类：一类是围绕《课标》本身的研究，例如课标的评价理论和评价过程（邹为诚，2013）、课标的构建特点和实施原则（尹世寅，2006）、新课改的成绩和局限（吴永军，2009）、对课标理念的理解和感悟（刘丽英，2004）；另一类是围绕课标实施后的教学现状进行的研究，例如课改后高中英语教师师资情况调查（邓道宣，2008）、新教材使用情况调查（江淑玲等，2009）、高中英语教学现状调查（辜向东等，2011）。对教学现状的研究大多采用问卷调查（江淑玲等，2009）（辜向东等，2011）、访谈和课堂观察相结合（邓道宣，2008）的方法。现有文献几乎没有从最重要的教学主体——学生视角进行研究。本文采用扎根理论研究法对学生关于高中英语教学的学习日志进行内容分析，从学生视角探究课改后的高中英语教学现状及其特点[3][4][6][8][14][15][18][19]。

一、研究方法

（一）扎根理论法

扎根理论（Grounded Theory）又叫扎根理论法或扎根理论研究法。它是“研究者针对与自身相关或自身感兴趣的主题，不断就所收集到的资料进行思考、比较、分析、归类、概念化，加以关联和建构，并将隐藏在资料中的理论通过研究者的理论触觉挖掘出来的过程，其主旨是在经验资料的基础上建立理论”（张家军，2010）。“扎根理论一经提出便在社会学等领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被认为是‘今日社会科学中最有影响的研究范式’，走在‘质化研究革命的最前沿’”（张家军，2010）。扎根理论的整个研究流程如图 1 所示[17]。

（二）内容分析法

内容分析法（Content Analysis）（Kerliger，1986）最早产生于传播学领域，可追溯到二战时期。它是以测量变量为目的，对传播进行系统、客观和定量分析研究的一种方法（李本乾，1999）。在实际应用中，可以通过内容分析法将文献信息进行归纳整理，从文献的内容特征入手，将某一领域的文献细分到各个主题，再进行深入分析。内容分析法可以提供给科技工作者清晰的研究思路，也可以为某一领域发现尚未开辟的主题（邱均平等，2012）[7][10]。

（三）日志研究

学习日志（Diary）（Bailey & Ochsner，1985；Bailey，1991）是日志作者以第一人称记录的语言学习和教学经验，它的显著特征是日志作者通过自身反省的方法来记录他们教学中或者语言学习中的内心和感受（Gosa，2004）。Nunan（1992）指出，学习日志研究方法是语言研究中非常重要的研究工具（Halbach，2000）。该方法主观、全面地反映了日志作者的内心想法，是最开放、最自由的数据收集方法之一（Gosa，2004）[1][2]。

（四）研究对象

本文的研究对象为80名来自21个省市75所中学的某211、985大学外国语学院英语专业本科新生。大学本科新生刚刚结束高中英语学习，对他们进行调查是了解高中英语教学现状的重要途径（辜向东等，2011）。学生平均年龄18岁，男女比例为2：8。保送生和高考统招生的比例分别为26%和74%，其毕业学校基本涵盖了各类型高中学校，有普通高中、区县重点、省市重点和外语类学校。该样本来源范围较广，具有一定的代表性[4]。

（五）数据收集

日志收集前，我们向研究对象统一说明了研究目的，并承诺在呈现相关研究结果时不涉及他们的学校和个人姓名。日志收集的时间是2018年11月，即新生军训之后大学英语学习开始之前。我们要求新生用日志的形式回顾他们的高中英语教学。为了避免限制学生的思想，对格式、内容、字数等没有作统一要求。学生用中文记录，并提交电子稿。我们共收集学习日志80份。按照学生提交的电子稿顺序编号，如学生1、学生2……学生80，编号不分先后。

二、数据分析

本研究以日志的段落为分析单位，共评定日志段落总数为468。在分析过程中，同一研究员在一个月的时间先后两次（第一次是12月，第二次是次年1月）对相同的日志进行内容评定，其中完全一致的段落数目为396。根据信度计算公式得出同意度K为0.846，本研究的信度系数R为0.917，说明数据分析可靠。

三、结果与讨论

我们对数据的分析采用开放编码方式，依据扎根理论从原始数据汇总不断归纳和总结出新的编码。将得到的编码类型依据《课标》，并借鉴现有文献对中学英语教与学的相关研究进行分类处理，获得如表1所示的课改后的高中英语教学日志编码类型表。

表1 高中英语教学日志编码类型表

本研究依据编码类型表对80份大一新生关于高中英语教学的学习日志进行内容分析。分析主题为：课堂教学；学生课后英语学习；高中英语教与学存在的问题；学生对高中英语教学的认识。

（一）课堂教学

在外语教学实施过程中，课堂教学是最为重要的。“首先，外语教学目标的实现必须通过课堂教学来进行。换句话说，课堂教学实际上就是外语教学目标的具体执行过程。其次，对许多中国学生来说，课堂是其接受外语输人的最主要场所，对部分学生甚至是唯一场所。第三，外语课堂教学不但是学生接受外语输入的地方，而且更重要的是，它还是学生接受学习策略培训、学习行为得到评估的最重要的场所”（束定芳，2006）[11]。

课改后的高中英语课堂教学，我们主要从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对学习日志进行内容分析，发现以下特点：

1.教材多样化

教材是知识传播的重要载体，是教学改革的重要体现形式（吕卓人等，2006）。教材“作为英语教学系统的信息传播媒体，是英语课程实施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教学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和作用。高水平、高质量的教材对教师、学生、教学过程以及教学效果都起着积极的作用”（黄建滨等，2009）。可见，作为国家课程方案和课程标准的主要物化载体，教材的作用不言而喻[9][5]。

通过对学生日志的分析发现，目前高中英语教材主要有三种：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Senior English for China、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出版的《展望未来》和《新概念英语》。其中使用Senior English for China的学生最多（62.5%），他们称之为统编教材。其次是《新概念英语》（15%）和《展望未来》（12.5%）。个别学生使用其他教材，如《牛津高中英语》、《剑桥英语》、《积极英语听力》、Look Ahead、Take Away English、New opportunity等等。有的学生同时使用几种教材。教材的多样化体现了国家基础教育课改所要求的“一纲多本”和教育部颁布的《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纲要（试行）》（2001）要求“完善基础教育教材管理制度，实现教材的高质量与多样化”的原则。

2.重视词汇、语法和阅读技能

知识、技能是《课标》三维目标中（知识、技能，过程、方法，情感、态度、价值观）的基础性目标，“对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的掌握是课堂教学的一项极其重要的常规性任务，是形成过程、方法，情感、态度、价值观不可缺少的重要条件，是促进学生全面发展的重要平台”（余文森，200）。通过对学生日志的分析发现，高中英语教学在知识方面特别注重词汇和语法。技能方面注重训练学生的听说读写，尤其注重阅读。“高中的英语课十分注重单词、短语、句型、语法的掌握”（学生37）。“对于外语学习来说，‘听、说、读、写’这四项训练是必不可少的，我的外语老师对此也十分重视”（学生12）。“在课堂上我们有越来越多的限时阅读训练，提高我们的阅读速度。老师也会为我们总结各种阅读题型的解题技巧，让我们有技巧地去解题”（学生54）[16]。

3.课堂活动丰富多彩

“课堂活动一方面要遵循有利于语言学习的原则，即主要以语言活动为主；另一方面，这些活动本身要符合学习者不同阶段的心理、生理、认知等方面的特点，使他们在愉快、放松、自然、有效的语言环境和交往中学习语言。”“活动要具有竞争性、挑战性、互动性等特点，在安排时还要注意时间、地点、对象等”（束定芳，2006）。研究发现，高中英语课堂教学围绕语言学习展开，具有竞争性、挑战性、互动性和合作性，并充分调动学生的英语学习积极性。“每天课前会有daily report，按学号进行。课上老师会随机点人发言，让同学们能够集中注意力，跟上老师上课的节奏”（学生20）。“对于一些专题，老师让我们自己下去分小组准备一个话题，收集相关资料，并在课堂上模拟讲课，以此调动学生的积极性”（学生72）。“课上老师也会组织小组进行话剧表演、歌词默写、电影欣赏、演讲等活动”（学生65）。从学生的学习日志可以看出，现行高中英语教学注重课堂活动的安排，提供丰富多彩的英语活动，如英语话题演讲、课堂提问、模拟讲课、话剧表演、歌词默写、电影欣赏等，充分调动了学生的学习积极性[11]。

4.课堂使用语言以英语为主

“语言输入包括语言材料和教师在课堂上的语言使用。由于对许多学生来说，只有在课堂中才能真正接触活生生的外语，因此，在课堂上用外语与老师和同学进行交流就是其重要的外语实践活动”（束定芳，2006）。大部分学生反映，老师授课尽量使用英文。“高中英语是分成小班教学，平时上课也都是英语讲课”（学生18）。“课堂上老师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用英语与学生进行交流，但是偶尔也会穿插一两句中文解释以方便学生理解”（学生72）[11]。

总之，课改后的高中英语课堂教学有以下特点：教材多样化；在知识方面注重词汇和语法，技能方面注重训练听说读写，尤其是阅读；课堂活动丰富多彩，具有竞争性、挑战性、互动性和合作性；课堂使用语言以英语为主。

（二）学生课后学习

通过对学生日志的分析发现，学生的课后英语学习在学习兴趣、学习内容、学习策略、文化意识和课外活动五个方面表现出以下特点。

1.英语学习兴趣浓厚

兴趣是引发学习活动的动力，是教学质量和学习质量得以提高的重要因素，离开兴趣谈学习就不会有学习的动力（王轶喆，2013）。本研究发现，2/3的学生在日志中提到，他们对英语学习很感兴趣，学得很认真，学习效果明显。“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我也这样觉得。把英语学好，是我的兴趣所在，因此英语成了我学得最好的一门课”（学生50）[13]。

2.学习资源丰富，重视语言基础知识及听说读写技能

学生课后学习材料丰富，包括英文报刊、网站、电视剧、电影等。“每天会看21世纪学生英文报”（学生2），“一直泛听VOA、BBC、CNN等”（学生6），“高中三年，我看了很多美剧/英剧”（学生22），“我们会通过看英文电影，听英文歌，看英文杂志，浏览英文网站等方式学习英语”（学生35）。

本研究还发现，学生非常重视语言基础知识如语音、词汇、语法等方面的学习，大部分学生（76.3%）总结出相关的学习方法，并坚持快乐学习、轻松学习。“要学会简单学习、快乐学习，掌握英语学习方法。比如通过模仿外国人的语音语调来增强自己的发音是非常有必要的”（学生49）。另外，本研究发现87.5%的学生在日志中提到注重坚持不懈地提高听说读写技能。“从不间断每天学习英语，不论是听与说还是读与写”（学生31）。

3.有效使用相关学习策略

本研究发现，学生在英语学习上有效使用了调控策略、交际策略和资源策略。

在调控策略上，勤于思考、不断反思。日志中大部分学生都提到了备考过程中要准备笔记本和错题本。“每个星期都会整理一次错题，时常抽出时间复习这些题目，每次考试前也都会拿出来看看。平时遇到好的句子、高级的词汇也会收录在错题本上，经常看看背背，提高熟练度”（学生54）。

在交际策略上，注重同伴学习/合作学习。“有一位英语棒棒又耐心的同桌，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在你有问题时毫不耽搁的帮你解决；和你一起边走边回忆语法，背诵冗长的课文；一口气给你报出一大串英文歌名；能在等电梯时和你分享一只耳机听英文歌曲”（学生45）。

在资源策略上，注重英语电影和电视剧的欣赏，关注时事热点，以培养语感，并拓宽知识面。“喜欢看美剧和国外的原声电影，以培养自己的语音语感；喜欢关注外国的时事热点，拓展知识面，这对英语阅读和语感都大有好处”（学生77）。

4.了解英语国家文化，拓宽视野，培养文化意识

学生主要通过看美剧（英剧）或者外国节目了解英语国家的历史地理、风土人情、传统习俗等，拓宽视野，培养文化意识。“高中三年，我看了很多美剧/英剧，它们极大地刺激了我对英语的兴趣。从中也学会了很多地道的表达，并了解了英美国家的文化，也体会到how people talk as native speakers以及 the way people express themselves”（学生22）。

5.参加丰富多彩的英语第二课堂活动

通过参加第二课堂活动，如英语演讲比赛、辩论赛、话剧比赛、歌唱比赛、外语文化艺术节、英语角等，增强英语学习成就感和自信心，锻炼自主学习能力。“在高中，我参加了校英语演讲比赛和英语征文比赛，均获得一等奖。学习英语的激情一下子被激发了，所以高中一直对英语情有独钟”（学生65）。“高中我加入了New Babel英语杂志社。承办了社团第一期活动，主题是国外歌舞剧。我将资料的收集整理任务分配下去，每个同学都有了自己的工作任务。大家的积极性格外高涨。虽然会有连续几天整理资料到凌晨的情况，但其中收获的快乐却掩盖了所有的劳累。看着自己组员的劳动成果变成一张张精美的PPT放映出来，心中全是满满的成就感。那次活动举办得很成功，让我至今印象深刻。由此，高中时候我对英语一直抱有浓厚的兴趣”（学生72）。

总之，学生课后英语学习兴趣浓厚；学习资源丰富，并注重在轻松的环境中持之以恒地学习英语，注重语言基础知识学习，提高语言技能；有效使用相关学习策略，如调控策略、交际策略和资源策略；注重了解英语国家文化，拓宽视野，培养文化意识；参加丰富多彩的英语第二课堂活动，增强英语学习成就感和自信心。

（三）教与学存在的问题

通过对学生日志的分析发现，高中英语课堂教学与学生的课后英语学习存在一些问题，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1.高中英语课堂教学与学生的课后英语学习存在较严重的应试倾向

教师课堂讲授和学生课后学习的重点主要取决于高考。教学内容主要是讲解语法和单词，教学重点取决于高考出现的题型，“高中是填鸭式教学，一味地向学生灌输语法、单词。教学内容以语法为主，习题以高考模式为主。教学内容比较局限，阅读量、词汇量不比高考要求高很多，听力训练也是以高考的听力训练为主，课下的英语交流更是少之又少”（学生33）。学生学习内容也紧紧围绕高考题型展开。“高中英语学习围绕着什么题型或者语法高考容易出现，什么单词是高考的高频词汇”（学生6）。

教师课堂讲授和学生课后学习采取题海战术。“老师们不厌其烦地用旧的知识一遍一遍地对我们进行狂轰滥炸，并且还时不时的用题海战术把我们打得落花流水，苦不堪言”（学生42）。“每天不停地刷题，刷题，再刷题”（学生32）。这样的题海战术给学生的学习效果带来了负面影响。“大量做题，单纯为考试而进行的不感兴趣的阅读，造成我渐渐对英语失去了兴趣”（学生12）。

2.忽视对听力和口语的训练

部分学生反映课堂上听力训练少，口语训练少之又少，课后学习也不重视。“为了高考，我全身心的投入到单词、短语、语法、作文中去。但我认为我的英语水平其实很差，比如说听力、口语，因为平时根本没机会练习”（学生8）。“至于口语，高中基本就是弱化，因为高考不考”（学生6）。“做听力完全靠自觉，起初为了多做一些数学题，经常不做听力。我周围很多同学都是如此，大家都没有一种‘听力很重要’的意识”（学生54）。

由此可见，教师课堂教学和学生课后英语学习存在较严重的应试倾向，围绕高考题型实行题海战术，忽视听力和口语的训练。

（四）学生对高中英语教学的认识

通过对学生日志的分析发现，学生对高中英语教学主要有三种认识：积极效应（31.25%）、应试教学（25%）以及双重性（43.75%）。

1.积极效应

高中英语教学对学生英语学习产生了积极的效果，为大学英语学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表现为词汇量的增加、语法体系的建立、英语知识量的储备以及英语应用能力的提高等。“高中三年的英语学习对于我还是有巨大的意义和提高的。语法体系基本建立起来，词汇量也从初中时代的几百到了现在的较大”（学生51）。“高中的英语学习不仅仅是增长了我的英语知识，更增长了我敢说英语的胆量，增强了我的团队协作精神和意识，我认为这些对我的大学学习将产生重大影响”（学生77）。

2.应试教学

日志中，1/4的学生提到了高中英语学的是应试技巧，学习英语就是为了应付平时各类考试和高考。老师的教学目标只是提高学生的分数，导致高中英语教学成为典型的应试教育。“学英语是为了考试，高中的英语对我们来说就是为了应付高考那一套题”（学生7）。“高中学英语的方式太呆板了，完全就是应付考试，而没有真正融入英语这门语言中。每次就是使劲背单词、背课文，使劲做题”（学生50）。这样的应试学习给学生的英语学习带来了负面影响。“学英语就带上了浓厚的功利性，偏离了英语文化性、实用性的本质”（学生33）。

3.双重性

大部分学生认为高中英语教学有较严重的应试倾向，但他们也有很大的收获，主要包括语言技能的提高和英语基础知识的夯实。“高中英语学习是将英语当成了一门课程而不是一门语言或工具，简单的归结于书本知识，考察偏向于生硬繁琐的语法及词汇。但高中的英语学习也不是全无用处。语法知识的重复固然枯燥无味，但它的确为我们打下了十分牢固的基础，这些都是掌握一门语言所不可或缺的”（学生51）。

可见，一部分学生认为高中英语教学产生了积极的效果，为大学英语学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一部分学生认为高中英语教学存在较严重的应试倾向，高中英语学的是应试技巧。但大部分学生认为高中英语教学具有双重性，虽然不可否认其应试特征，但他们也有很大的收获。

四、结束语

本研究采用扎根理论法对某80名来自21个省市75所中学的本科新生关于高中英语教学的学习日志进行了内容分析，构建了高中英语教学日志编码类型表。研究结果表明，课改后的高中英语课堂教学使用的教材多样化，课堂使用语言以英语为主，课堂活动丰富多彩，课堂教学重视词汇、语法和阅读技能。学生课后英语学习兴趣浓厚，学习资源丰富，积极参加丰富多彩的英语第二课堂活动，重视语言基础知识及听说读写技能，并有效使用相关学习策略，注重了解英语国家文化，培养文化意识。然而，高中英语课堂教学与学生的课后英语学习也存在较严重的应试倾向，忽视对听力和口语的训练。总之，学生普遍认为，高中英语教学具有双重性，虽不可否认其应试倾向，但也为他们的大学英语学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本研究使用扎根理论研究法对学习日志进行内容分析，从最重要的教学主体——学生视角反映了课改后的高中英语教学现状及其特点。课改后的高中英语教学以教材为基础，利用丰富的课程资源，如广播影视节目、录音、录像资料、网络资源和报刊杂志等，通过丰富多彩的课堂活动和第二课堂活动，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形成有效的学习策略，培养学生的文化意识及综合语言运用能力，打好语言基础，为他们的终身学习和发展打下良好的基础。

但是，课改后的高中英语教与学存在较严重的应试。为更好地落实《课标》，高中英语应在教与学的内容和方式上变革。内容上，应改变脱离语境的知识学习，将知识学习与技能发展融入主题、语境、语篇和语用之中，促进文化理解和思维品质的形成，引导学生学会学习，并最终形成英语学科核心素养。方式上，改变接受性学习和缺乏基于真实语言运用的语言实践，走向整合、关联、发展的课程，实现对语言的深度学习，即语言、文化、思维的融合（王蔷，2015）[12]。

此外，本研究的调查对象仅限于一所高校。为了更客观地反映课改后的高中英语教学现状，后续研究可以将样本学校推广到全国各类型的学校，并加上定量分析方法，如问卷调查等。还可以在本研究的基础上调查分析并比较不同地区、不同类型的高中英语教学现状及其特点，使研究结果更客观和全面。